89.長公主
比例不夠, 可補足比例或者等待三天, 筆芯~ 最主要的一點周桂花沒說,其他人都想到了,那就是當前國|情不允許人投|機|倒|把, 黑|市都只能默默的開著, 被人發現告上去那就是坐牢的命。他們賭不起。
暫時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家種田吧。
林霖很苦惱,這些問題他也想到了, 本來他是想著自己一個月靠著稿費能有一百五十塊錢, 平時開銷他頂多需要三十塊錢, 剩下的他可以負擔起爸媽還有妹妹的生活, 再緊一點,節約一點,他也可以承擔爺爺奶奶的生活。只不過不能像以前一樣大手大腳, 也不能常常給安安買玩具買衣服罷了。
畢竟一件衣服就得好幾塊, 好看一點的十幾塊。
林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說, 周桂花林旺根很感動。敏娃子這樣考慮心裡是有他們啊,心裡不僅負擔起爸媽的, 還負擔起他們老兩口的養老。可是感動歸感動,周桂花暫時還是不想拖累敏娃子的。
他們有手有腳,現在也才六十歲不到,還能再干幾年呢。
「敏娃子,你這樣想我和你爺爺心裡暖烘烘的, 不過我們可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你得想想你二叔還有花花草草他們。」周桂花嫌棄的看了眼二兒子, 「你二叔賺不到錢,你二嬸更是,要是我們都來帝都了,他們一家保證活不了。我和你爺還能再干幾年,等把幾個小的養大幹不動了,你就是不說我們也得過來。」
她老了可是想時時刻刻都看著大孫子的,不然對著二房,她指定吃不下飯。
「媽!」李梅花有些感動,又有些挫敗,原來他們一家在媽心目中這麼……沒用嗎?額,好像是挺沒用的,家裡三個孩子讀書,又正是長身體吃垮全家的年紀,光靠她和富貴兩人好像真的沒辦法。
「奶,」林霖很無奈,「那你們這次回去了要常來玩。」
「一定一定,」周桂花點頭,「我想著再過十來天就要過年了,到時候我和你爸再過來一次給你送點吃的。你現在也回不了家,一個人在外面也要多照顧照顧自己,別捨不得吃捨不得用,記得多寫信回來……」
周桂花說不下去了。
林霖上前抱了抱周桂花,又挨個抱了林旺根和爸媽二叔等,最終他嘆氣道:「等過兩年我畢業了,你們就都過來吧,花花草草雷娃子還有安安都要接受教育,帝都這邊的師資力量強一點,對他們也好一點。」
安安半懂不懂的看著大人們,問:「哥哥,我們要回家去了嗎?」
周桂花戳她腦門:「你哥不回去,他還要工作。」
啊?安安瞬間不幹了,她三下五除二的抱著林霖的腿就往上爬,林霖彎腰抱起她,她就立馬攬住林霖的脖子不放,悶聲悶氣:「哥哥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要跟哥哥一起,我也不回去。」
說完還警告他們:「你們,你們騙我我就哭,就哭給你們看。」
周桂花沒眼看她,忍不住道:「你留在這吃飯睡覺怎麼辦?你哥哥要去中科院,白天沒空照看你。」
「我自己一個人玩,」安安撇嘴,「我一個人能玩,奶,奶你把草草姐留下來陪我,我們一起玩。」
「你草草姐要上學。」
安安皺眉:「那,那我一個人,我就要跟哥哥一起。」
林霖抱著她覺得心都要被她軟化了。
見周桂花不為所動,安安眼不見為凈,反正她抱著哥哥,誰也不能把她和哥哥分開,她就要和哥哥在一起。不回去就不回去,她一個人玩!
「個小無賴!」周桂花嘀咕一句,沒管她,和其他人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訂晚上的票回去。
「哥哥我不回去,我留這陪你,」安安小大人的拍了拍林霖的肩膀,「安安陪你。」
林霖哭笑不得:「安安,哥哥也很捨不得,不過哥哥現在照看不了你,你先和奶奶回去,十天後奶奶過來看我你再過來和哥哥玩好嗎?」
「我不!!!」安安鼓起臉很是生氣,手卻牢牢的攬住林霖,固執的搖頭,「我不,安安不回去。安安在家好想好想哥哥的,安安不要回去,安安要和哥哥一起。」
說著說著就開始兩眼冒淚花,委屈的不得了。
林霖就很心疼了。
周桂花看著恨鐵不成鋼,上前戳戳安安的腦門:「小沒良心的,你哥哥才照看了你幾天,我養了你多久啊?你就要哥哥不要奶奶了是吧?你就和你哥哥過一輩子得了!」
安安笑:「好!」
周桂花:「.……」
林霖:「.……噗嗤!」
最後安安還是哭著喊著被林富強死命的抱在懷裡上了火車回了家。
路上安安不開心的捧臉,很是惆悵:「奶,你是小狗!」
周桂花:「嘿你個瓜娃子說什麼呢?」
安安:「你說謊,你騙人,你說讓我和哥哥過一輩子的,你騙人你是小狗!」
周桂花:「.……」
林家人走了,林霖開始了中科院之旅。
去了幾天林霖發現這個時代的人真的對科研十分感興趣,也肯下功夫。他自認為除了自己的一些思想外其他的都比不上他們。
「林霖,你說的這個大規模集成電路和超大規模集成電路是怎麼一回事?我還是有點不懂。」
「採用大規模集成電路硬體跟得上嗎?」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林霖在中科院相當於一個顧問,好在計算機研究所里的人都講究實力,他們不在乎你的年齡,不在乎你的資歷,只要你有想法你有能力你能提出令他們專研感慨的意見,你就會被他們全心全意的接納。
林霖講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又道:「當前最主要的還是做出這種CPU電子元件,採用大規模集成電路是一個初步的設想,我們現在使用的計算機是中小規模的集成電路計算機,在它的基礎上,我們可以.……」
說完后,孫子豪點了幾個實幹派的人再加上林霖:「先試試吧。」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年關將近,中科院也不是不講人情的地方,所以給工作人員都放了一周的假,實驗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春節前三天周桂花抱著安安帶著林富強給林霖帶了一堆家裡種的蔬菜、雞蛋、腌制好的小菜,又在廚房裡開了第一場火,一起吃了個團圓飯這個年就這樣簡陋的過了。
呆了兩天他們就走了,春節的票不好買,人也多,臨走前林霖將自己買的大禮包交給周桂花,就相當於是新年禮物了。
沒過幾天A大就開學了,林霖再次投身到學習當中。
「林霖,你還不睡?」111宿舍其他人已經知道林霖被中科院計算所給聘用了,他們倒沒有別的想法,不過羨慕還是有的,林霖現在才16歲,前途真的是一片光明。
不過這種羨慕很快就變成了心疼,無他,以前林霖十一點左右就上床睡覺,現在一點鐘了他還在忙著他的實驗構想。
「馬上,你們先睡,」林霖敷衍的點頭幾句,「我先試試能不能運行,馬上馬上。」
開學時中科院就向上申請給林霖配了一台計算機,雖然這時候的計算機笨拙還重的不得了,不過林霖高興的不得了。每天忙完學習去完中科院就回宿舍搗鼓他的計算機。
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林霖和小組成員先研製了簡陋的大規模集成電路元件,看試試能不能行。然後這元件中科院組裝了一台,林霖電腦上也組裝了。
他現在就是來試試相比於前一代計算機採用大規模集成電路元件的計算機會不會運行速度更快,儲存容量更大,在以前基礎上更智能。如果能成,那華夏的計算機就能領先世界半步。
周桂花又道:「不過現在準備也好,等這次去帝都我們就先觀察觀察,要是餓不死就在帝都紮根了,」反正她也沒有什麼落葉歸根的執著,在她看來,哪裡有孫子哪裡就是家。不過清水村這裡還是要保留下來,也當是一個去處,「雷娃子也不小了,你們也要好好的為他打算。」
李梅花更是點頭如搗蒜,她就是希望雷娃子能過好。
林家這麼多人背著行李往外走在清水村還是很顯眼的,當時就有好事的婆子嬸子攔下她們,問:「桂花,你們這是去哪啊?」
周桂花不怕人問,就怕人不問。
她立馬笑道:「這不是敏娃子前兩天寫信來么,這孩子一聲不響的就被中科院給錄用了,人中科院為了留下敏娃子特地在帝都給他買了一套房,這不,敏娃子就讓我們去他那玩幾天。」
「一套房啊?」
「啊喲這可不得了了,我就知道敏娃子是有大出息的人。」
「桂花,你們可享福了。」
周桂花面上得意的很,嘴裡還不住的謙虛:「沒什麼沒什麼,就一套房,敏娃子現在才讀書半年,等他畢業我相信就不止一套房了呵呵呵~」
其他人:「.……」可去你的吧,羨慕死了。
林家十人一起搭車還是挺壯觀的,火車票貴,從Z省到帝都車費23塊錢,除了安安不要票之外其他人都需要,這就要花費207元,相當於林家一家子人工作兩三個月的工錢。買完票後周桂花都心疼死了,不過好在這些年工資都掌握在她手裡,手裡也攢了將近一千來塊,所以哪怕花出去也傷不著根本。
周桂花買的票是連著的,上車後周桂花抱著安安身邊坐著林旺根和林雷,後排是林富貴周二娘,側兩排是花花草草和林富強李梅花。
一家人就這樣坐著。
車行到一半安安有些困了,不過她還是倔強的將臉靠在窗邊,手放在窗戶上,看著飛速駛過的樹木房屋,她道:「奶奶,還要多久能看到哥哥啊。」
他們是晚上的車,要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到帝都火車站,周桂花任由安安去,道:「要等明天,明天就可以見到你哥哥了。」
「明天哇,」安安張開手數著手指頭,「明天幾點哇?奶,現在幾點了哇。」
周桂花怎麼知道現在幾點,她隨便糊弄道:「現在十二點,明天八點就能看見你哥哥了。」
安安數了數,道:「還要好久啊,奶,我想哥哥了。」
周桂花閉著眼睛沒理她,等她說。
這時,前排一個腦袋冒出來,少年的聲音脆脆的,好聽的很:「現在晚上十一點。」
看見人,安安很興奮,她站在林雷的腿上手搭在椅背上,奶聲奶氣:「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李正言將自己的手伸出來,指著手上的手錶:「是這個,這個叫手錶,可以看時間。」
「什麼是手錶?」安安歪著腦袋問。
李正言給她解釋:「手錶是戴在手上可以看時間的一種工具,它.……」
火車上很喧鬧,哪怕已經晚上十一點,但車上交談聲呼嚕聲走路聲就沒停過,車廂一角,安安精神的很,繼續和剛認識的大哥哥一問一答。
「哥哥你去哪裡啊?你一個人嗎?」為了方便說話,安安慢吞吞的從林雷的腿上下來,站在地上,但是……她太矮了,站在地上除非狠狠的仰著頭不然就看不見李正言了,「哥哥,我看不見你哇。」
李正言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已經七歲了,此刻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半趴在椅背上,很簡單的就讓安安看清楚。他伸手撥弄了一下安安的小辮子,道:「我叫李正言,和媽媽一起去帝都,你呢?」
安安認認真真道:「哥哥,我叫安安,我們是去找哥哥的。」
「你哥哥在哪?」
「我哥哥去,去讀書了,讀,讀大學呢。」
「這麼巧,我爸也在讀大學,他在A大.……」
胡萍萍半眯著眼睛,聽著兒子說話忍不住笑了笑。這次她是和兒子回了一趟娘家,去看望了父母。
胡萍萍想著想著慢慢閉上眼睛睡覺,只是手仍緊緊的拉著李正言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