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335要人哄
“老宗主也在尋找辦法,畢竟闕雲宗的秘術恐治不了封承衍,那位判官來曆不明,總覺得他的出現是為封承衍而來。”
司卿予再問:“別的呢。”
聶無休尷尬笑笑:“嗯…就…沒了。”
這時,頭頂響起判官的聲音。
“別查了,老夫能治,讓他把經書抄完,他就完好無損了。”
司卿予循聲抬頭,隻見判官負手立在竹林之上,雙腳沒有任何支撐點,神色坦然自若,似掛在半空中。
如此輕功了得。
“就這樣?”
隻抄經書就好了?不是傷得挺重嗎。
判官淡淡笑道:“不然呢,姑娘是凡人,老夫不是人,姑娘認為誰的方法比較好?”
司卿予也記得判官大人說過,借封承衍抄經書之際療傷…
判官接著道:“信老夫的準沒錯,再有五日而已。”
司卿予晃神片刻,她素來不喜把至關重要人的性命交於他人手中,隻是麵前的判官,她想賭一回,信判官一回。
“五日之後若是老夫騙你,你大可讓九州來抄了老夫的廟。”
再抬頭,判官人影已經消失不見,就連方才待過的地方一點風都掠不起。
…
回到竹屋,隻見黑金華服的男子坐在檀木小幾前,修長分明的手指慢慢擦拭銀筷,微低著頭,那張臉冷寂如冰,擺明了是‘要人哄’。
他麵前還擺著熱氣騰騰的魚片粥以及幾碟小菜。
司卿予悶笑了聲,她出去之久,期間…估計來回熱了很多次吧。
輕微的悶笑響起,封承衍不鹹不淡輕瞥她一眼,不言不語。
司卿予歪坐在一旁,笑著地打量這個男人,忍不住伸手去摸他沒有一點點瑕疵的俊臉。
封承衍眉心微動,抬手箍緊她的手一扯放到自己腰後,司卿予順勢跌入他懷裏,精壯硬冷的胸膛硌得鼻子好生一陣疼。
他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哪去了。”
司卿予不回答這事,抬頭以仰望的姿勢看著他,他可太容易生氣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聲音很膩,入耳十分撩人,軟得他心尖發熱,封承衍半眯著眼掠過她,將懷裏的人摟得更緊,“以後可不許一聲不吭就跑。”
司卿予手輕輕劃過他的衣襟,推了推指撩開衣領,眼眸笑得彎起,“一定要改不可了?”
又涼又軟的指腹似能穿透所有,撩亂錯蹤…
封承衍垂眸瞧著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握她腰肢的大掌猛然用力,懷裏的女人一顫,貼得更緊了。
他低聲喝道:“必須。”
司卿予搖頭:“我不改。”
不改…
封承衍笑了笑,很淺:“非得讓我用髒手段嗎。”
他笑得極其壞,同那張能勾女子魂魄的容顏生了錯落的美感,司卿予湊到他耳畔:“給我看看脈象…我就改。”
他也橫:“我不給。”
那道在他耳畔的語氣輕了下來:“可以改成你要的風情萬種,想試試嗎…”
封承衍大掌忽而用力,慢慢眯眸,似在隱忍眼底翻湧的驚濤駭浪。
“……你本就風情萬種,不是嗎。”
司卿予移手去找他的手腕,“看看脈象行不行…”
封承衍轉瞬把她撲倒在地,低聲喝道:“不行!”
正欲做些什麽,響起敲門的聲音:“主上,判官大人喚您去抄經文,今日份尚未抄完,佛祖說不夠虔誠。”
好一個不夠虔誠。
聞言,封承衍依舊隻看身下的女子,眼底一片專注的迷離。
司卿予伸手推開他,卻怎麽使力推也推不動:“好了,我陪你去抄經文。”
她說會陪他…封承衍理智漸漸回籠,“真的嗎。”
司卿予點頭:“走吧。”
封承衍將身移開:“把粥吃了再走。”
這是跟粥過不去了,司卿予悶悶的,也是很聽話的把粥慢慢吃完,安安靜靜跟在他身後上山抄經文。
她便坐在封承衍對麵,焚檀香研著墨,有了睡意便枕著封承衍一邊手在小幾小憩。
封承衍單手抄經文也是順應如流,也許是她在身旁生了安心,也許是她在身旁的這幾日身子逐漸恢複了很多…
這一抄便也是五日,每日晨起至月升都在戒法堂,夜間才回竹屋哄她吃東西哄她入睡。
其中司卿予每每想偷偷查探他的脈象都被逮個正著,然後欺負一頓。
這一日抄完最後一經,判官單獨叫走封承衍。
禪房裏,判官一改往日的袈裟裝扮,隻是簡單的灰白衫,“脈象來。”
封承衍揭開手腕擱在桌子上,判官探了探,捋著胡子笑著,似很滿意:“倒是全好了。”
封承衍不懂:“是怎麽好的。”
判官慈和笑了笑:“就是抄經文才好的呀,你應該發現這些日逐漸恢複吧,就是抄經文調理過來的。”
判官也沒說完,便是判官通過封承衍抄寫經文的過程,助他調理。
聞言,封承衍睨判官一眼,聲音清冷了幾分:“你果真是個騙子,明明說抄經文是為了她。”
判官癟癟嘴:“不這樣你肯留下來嗎,老夫綁架你不成?”
用那個女子來哄,他封承衍可不就乖乖地留在這裏抄經文調理身子。
“其實,隻是對你的一個小懲罰。”判官接著道。
封承衍冷哼一聲,“死又何懼。”
判官看著對麵龍章天姿的男子,笑了:“你死不了的,天下是你的,天下蒼生需要你,不是她。”
封承衍再問:“不是改了命數嗎。”
判官解釋道:“隻改她的,隻改夏國的,沒有改你自身的,我們決定成全你。”
封承衍對判官的身份更迷惑了幾分:“你們是誰。”
天機不可泄露,判官隻答一字,“命。”
說罷,判官兩手合於胸前,頭低到手,屈膝下跪後,上身從上向前向下的移動,舉手加額如揖禮,再次齊眉,緩緩下拜,作為臣服、高度恭敬的表示。
封承衍起身出門,冷聲道:“幼稚。”
判官跪地笑著應他,“你得記住老夫的救命之恩呐。”
封承衍頭也不回:“騙子。”
出了禪房的門,贏弱的女子偏頭靠在菩提大樹下,神色淡淡,猜不透其中所想。
也不知是不是入了夏的緣故,細汗黏了青絲貼在她的臉上,封承衍用指背輕輕幫她拂掉,便順手刮了刮白得不像話的臉頰。
她極少施粉黛,卻也美得瀲灩絕色,也從不用過香脂,她也是香的,獨有的幹淨清冷。
司卿予抬頭看著他:“他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