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紅鳳凰粉鳳凰粉紅鳳凰
「你、你……我們什麼也沒做!」毛子握著自己的右手, 鼓足勇氣,「我們對那個女孩子什麼也沒做!反、反而被她打了!」
他認為面前這個眼鏡男跟之前那個黑裙女孩是一夥的。
本來就是嘛, 兩個人力氣都出奇的大,看上去跟正常人畫風都不太一樣, 說不定面前的眼鏡男是個管家, 專門出來找離家出走的大小姐……肯定是這樣!王少的女朋友肯定也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那之前王少去銀行取錢也是因為他女友離家出走了!
毛子想起了老媽最近在看的電視劇, 一瞬間把所有劇情都腦補全了。
這樣一來, 任是柳不寒再機智也想不到面前的人類少年想了什麼,不過既然用人類的方式溝通不順暢, 那他自然就選擇妖怪的方式。畢竟那身份不明的妖怪假扮除妖師也就算了,現在還打傷人類, 實在稱不上友善,如此一來還需儘快找到為好。
毛子和他的五個兄弟(包括依舊昏迷不醒被架著的老大)就見毛子剛喊完, 面前這個眼鏡男就立刻斂下笑容, 不再偽裝,嘴角繃緊, 平凡的面容上儘是嚴厲之色。
毛子當即內心大叫:慘了慘了, 這人是不是想幫他家大小姐滅口。
他想也沒想,連兄弟義氣都顧不上, 立馬埋頭沖向眼鏡男身後的唯一出口。
結果柳不寒只是輕輕一揮手,毛子以及其他五名少年就見一片柳絮一樣的米色毛狀物撲面而來, 一下就順著他們的呼吸鑽進鼻腔里。
鼻子里先是一番瘙癢, 但還沒等他們打出噴嚏, 那股瘙癢就連同著意識一同遠去。
通過催眠之術,柳不寒這次順利問出了那隻能夠操控死氣的妖怪下落,他沒有再耽擱,再次一揮手修改了這些人類的記憶轉身就朝那名妖怪前往的方向追去——
那裡是N市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之一,柳不寒擔心那個妖怪想利用這一點做些什麼。
……
葉菲望著面前人頭攢動,人來人往的車站深深嘆了口氣。
她發現自己失策了,打從回來之後,只想著回家了,熱心幫人順便賺個車費再買車票,偏偏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她現在是個黑戶!
而買車票,至少買從N市到葉菲家鄉的車票是需要身份證的。
她從哪變個身份證出來……就算她能變出來,進站是要檢查的,現在全國聯網所有身份信息都能在網路上查到,到時候一刷什麼也沒有,那她不還是暴露了嗎。
葉菲敲了敲自己腦袋,發現在這一點上還是當龍的那個世界好,至少那個世界的戶籍管理還沒這麼嚴格。
思來想去,葉菲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傳說中的「□□」小廣告上。
最後戀戀不捨望一眼買票窗口,葉菲花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又從車站出來。
站在大太陽下,她開始到處搜索「□□」兩個字的蹤影,偏偏最近N市市容整頓的很不錯,她找了一路也沒在街上找到這些小廣告的蹤影,就連小廣告們最喜歡出現的電線杆上也沒有。
既然鬧市區沒有,那就只能去找找那種本來就很髒亂,沒啥市容的地方,葉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拆遷區。
就在她問過人,前往最近一處拆遷地帶的路上,葉菲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又綴上了一個小尾巴。
這次的小尾巴似乎只有一個人,但就算只有一個人,那也是尾巴啊。
難不成又是個看她孤身一人長得柔弱想打劫的?
葉菲面不改色,腳步不停,只在心裡意思意思感慨一句我國治安啥時候變得這麼差了,大白天還有這麼多搶劫犯出沒。
算了,反正現在當務之急是□□,身後那人想跟就跟吧,真要行不軌,就等他跳出來再解決好了。
葉菲心大地想到,繼續自顧自按照原定路線一路走一路找。
她這副樣子落在柳不寒眼中那就十分可疑了。
一個正派妖怪怎麼會像此女邊走邊到處張望。柳不寒心道,此女必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原本心中就有一絲懷疑,現在黑裙女妖怪的行為舉止將這份懷疑又放大了幾分,偏偏這時候柳不寒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原來是陸彬旬那邊發來消息。
陸彬旬告訴柳不寒,他在英才高中的圖書館旁邊發現了一塊可疑的石頭,石頭上面有西洋風格的花紋,此外惡鬼誕生的女廁所里,發現了一小撮可疑的灰燼,懷疑是某個線索被那個假扮成除妖師的妖怪燒了。
這條信息剛發到柳不寒手機上,緊接著有一條信息過來:
【詢問了王家小子,那灘灰燼應該是張紙人。燒毀紙人,疑似隱藏幕後黑手的出生做派。】
柳不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說是除妖師那邊雖然現在組成了一個聯盟,但在建國之前,聯盟未建,各派除妖人、道士、和尚、陰陽師魚龍混雜,各有各的門派傳承。往往同一種術法,各不同門派世家的手法也會有差別,經驗老道的高手甚至可以通過這種差別鎖定行術之人的師承門派。
就算是在現在,儘管名義上都統一歸屬除妖師聯盟,統一被稱為除妖師,但實際上裡面有擅長風水的,有擅長捉鬼的,有擅長除妖的等等不一而足,不同擅長的門派擅長的術法不同,手法也有所差別。操控紙人之術同樣如此。
將紙人燒掉避免從這一點暴露,的確是個很好的方法。
手機那頭的年輕除妖師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把該發的全發完后,陸彬旬最後給柳不寒發了一條簡訊——
【我懷疑,那隻妖怪有心包庇英才高中鬧鬼事件的幕後黑手,或者說,兩者認識。否則,為何要燒掉紙人。柳兄,你自己小心。】
【在下明白了,多謝閣下。】柳不寒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熟練地點了點,甚至眼睛都沒怎麼往下瞥,一條簡訊就被編輯好發送出去。
實際上,柳不寒始終對周圍環境的變化保持一份警惕,就算在閱讀陸彬旬發過來的信息時,他也清楚明白自己到底身處何處,前方跟蹤的妖怪是什麼狀態,自己是否被發現。
就比如說現在,當柳不寒按下發送按鈕的時候,心裡清楚自己應該早就被發現了,因為周圍的環境越來越雜亂,位置越來越偏僻,前面的那隻妖怪沒道理去鬧市區轉一圈什麼也沒做就跑到這種地方來。
在柳不寒看來,會發生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對方早就發現自己在跟蹤她,將計就計,故意把柳不寒引到這種平常人不會靠近的拆遷地帶。
像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最是適合做些不能公佈於眾的事了。
想到這裡,柳不寒推了推眼鏡,鏡片上白光一閃,嘴唇綳成一線。
而葉菲也在感嘆身後那個搶劫犯的堅韌不拔,竟然真的跟著自己走了一路,她這麼長時間走下來少說也有三小時了吧,她本來就不是人,不會感到累很正常,結果後面那個搶劫犯居然也一路支撐下來,看來就算是搶劫也是需要堅韌的意志和良好的職業素養。
撇開後面頑強跟蹤的搶劫犯,葉菲終於在一堵牆的牆角找到了她想找的小廣告。她把那串阿拉伯數字在心裡念了三遍,確定自己記住了便要去找個地方打電話。
她本來是這麼想的,但忽然想到身後有個現成的人選。
現在這個社會,就算是搶劫犯先生應該也會隨身攜帶手機吧。
這樣想著,葉菲腳步一停,轉過身愉快召喚:「出來吧。」
躲在一堵寫了「拆」字牆后的柳不寒只猶豫了一秒鐘,就從那面磚牆后繞了出來。
十幾米外站著的黑髮黑裙少女,皮膚白得似乎能反光,高鼻深目,五官精緻,面孔融合了東西方人種的特徵。
一般來說,一隻妖怪的人類形態是固定的,而且跟他們的本體有關。
面前這隻不辨深淺,身份不明的妖怪,看這長相……難不成還是東西方混血?
這樣的妖怪,不可能不在妖怪管理會上登記在冊啊。
柳不寒想到了唯一一種解釋:
除非,對方是故意不登記的。
而往往,這種逃避登記,拒絕被管理的妖怪可都不安什麼好心。
柳不寒推了推眼鏡,心裡哀悼了一下自己的壞運氣。
還沒等他張口,對面那隻妖怪就首先出聲了:「沒想到竟然還不是人。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把你電話借來一用。」
在看見滿廁所的血跡和黑紅氣體后,他才想起那些他想竭力遺忘的往事——
對了,那個時候,他看見的那個滑梯下的小女孩渾身散發著的就是身邊這種黑紅色的霧氣。
「這些是什麼……」王知行眼神發愣,瞪著一縷從自己身邊游過去的霧氣詢問。
「怨氣。」葉菲已經放下腳尖退了回去,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王知行,「難怪你對撞鬼這件事這麼淡定,原來有經驗的啊。」
「……」王知行苦笑,「我倒是希望沒這種經驗。」
葉菲點點頭,想起他三番五次提到自己母親去找人,恐怕還有點家學淵源的關係,不過這跟她無關,只要把那兩個女鬼以及女鬼身後那個膽敢愚弄她的人胖揍一頓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她把手裡紙團一丟,雄赳赳氣昂昂朝廁所外面走去:「走!」
「什麼什麼?」王知行跟上她,「你已經知道幕後黑手在哪裡了嗎?」
沒想到葉菲搖搖頭:「不知道。」
「……」
「剛才那傢伙用紙人糊我臉,就是為了讓那兩個女鬼有機會逃跑,換句話說,他或者她是想保下那兩個女鬼。既然如此,那我再把那兩個女鬼找出來打一頓逼他現身。」女孩子的聲音清清脆脆的,在寂靜的圖書館里傳出很遠。
跟著她走出廁所,王知行這才發現,外面的日光燈已經全熄了,一排排書架的縫隙里黑紅色的腥臭濃霧在遊走,如同活物般,就連窗外也滿是這種氣體,把陽光都遮蔽了,以至於乍一看上去外面就像突然天黑了一般。
他忽然想起來小時候看得一部殭屍片子,裡面主角團隊去打大boss的時候專門挑了一個晴天中午,就是為了壓制那隻大殭屍,沒想到大殭屍氣候已成,連天氣都能改變,又或者只是純粹的巧合,總之當主角一夥進入那棟爛尾樓時,天地變色,飛沙走石,正好發生了百年難遇的日食。沒了陽光的壓制,大殭屍在白天暴起殺傷好幾個主角的小夥伴……
這貌似跟現在他們的情況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王知行抽了抽嘴角,小聲把自己的聯想跟左前方的女孩子說了,沒想到葉菲回過頭就是一個鄙視的眼神:「電視劇演的你也信?」
「……」王知行替自己辯解,「不然怎麼解釋那幕後黑手要把白天變成黑夜!」
他們正走在樓梯道里,葉菲比王知行領先了一步,轉過一個彎,瞥了眼窗外:「那只是怨氣太濃造成的幻境。」
王知行:「果然如此!待會會不會冒出一個舉著柴刀的三角頭追殺我們?或者是一群石油怪一槍過去還會噴熱油腐蝕的那種?」
「……這又不是小說。」丟下最後一句話,葉菲沖這個腦洞活躍的少年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他。
她的沉默落在王知行眼中反而成了默認,以至於從四樓下到一樓這一過程中他全程提心弔膽,一會兒看看身後,一會兒望望樓下,再瞄幾眼外面。結果一直到走出樓梯間,他想象中的背後竄出一隻鬼,樓梯間鬼打牆,或者是窗外貼上一張臉這些事情一個都沒發生!
這讓王知行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內心還有隱隱約約的失落!
「喂,這邊。」葉菲走到圖書館一扇玻璃小側門前停下腳步,回頭招呼王知行。
少年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從原地追了上來,他的左手手腕上有一根細細的黑色細繩微微發亮。
原來是葉菲之前拔給他的那根頭髮。
察覺到葉菲的視線,王知行抓抓後腦勺解釋:「那個,你別誤會。我就是怕自己不小心把這根頭髮扔哪去了,所以就這麼綁一下呃……還是說你還要收回去?」
「……算了。」葉菲眼神微妙地扭回頭,拉了拉那扇玻璃門,發現在上面的不鏽鋼把手上纏了幾圈鐵鏈,鐵鏈有小孩子胳膊粗細,末端被一個拳頭大的鐵鎖給鎖住。
一樓大廳不像之前的四樓毫無光線,這裡好歹還有幾根日光燈管在頑強地工作,就是貌似接觸不良,光線一閃一閃的。而玻璃門外能見度就更差了,那些黑紅色的氣體就像濃煙大霧一樣將外面的情形遮蔽得嚴嚴實實,唯一不同的是大霧好歹還是白色的,這些怨氣則暗沉得十分不祥。
葉菲又拉了一下那扇玻璃門,門框包著的不鏽鋼邊相互撞擊發出哐的一響,王知行剛想說要不走正門,眼角餘光就捕捉到兩抹白色,他刷地抬起頭直勾勾看向門外。只見在十幾米遠的外面,之前那兩個女鬼站在一起怨毒地望著這個方向。
兩個女鬼此時全都是在滴著血水,身上校服紅了大半,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孩子臉上妝容已經掉了大半,另一個眉清目秀的則還是那張清水出芙蓉的素臉,如果不論她青白的臉色,完全漆黑的瞳孔和扭曲的表情,還是蠻好看的。
望著她們倆,王知行想到一個傳聞,說是三個月前自殺的那個高三學姐不是跳樓自殺的,而是以更加恐怖詭異的方式死去。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死法……
「嘎!」
一聲讓人牙酸的嘎吱聲拉回王知行的思緒,他揉著耳朵皺眉低頭,剛張開的嘴巴瞬間沒了聲音。
原來是葉菲直接把門把手擰斷了啊。
開什麼玩笑!竟然是直接把不鏽鋼的門把手直接給擰斷了!
少女你這個畫風真的有些驚悚啊喂!
王知行盯著那隻剩半截的,麻花一樣的門把緩緩閉上嘴,噎了半晌,才在葉菲拉開門的瞬間提醒她:「這裡有監控的。」
「啊。」葉菲發現自己真是在另一個世界待傻了,都忘記這種高科技了,她抬頭看了一眼玻璃門旁的監控頭,掂了掂手裡的鐵鏈,直接一鏈子抽了上去。
在監控頭清脆的碎裂聲中,王知行慢了一步的叫停聲傳進耳膜。
葉菲默默回頭盯著他,後者頹然放下手:「我本來想說我能幫忙把錄像刪了的……算了,就這樣吧。」
「嘖。」
葉菲扔掉手裡的鐵鏈。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明明沒啥表情,王知行卻硬生生看出一絲懊惱。
他有點想笑,直覺告訴他這時候笑出來就會很慘只能拚命忍住,忍得一張臉都在抽搐連忙抬頭看向之前看見女鬼的方向轉移話題:「對了,我剛才在外面看見那兩個女鬼咦?」
其實他抬頭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女鬼不見的準備,小說或者電視劇里不都這樣的么,一抬頭,鬼影一閃而過,然後恐怖的bgm乍起,把觀眾嚇一跳。
所以當王知行看見那兩個女鬼仍舊一臉怨毒地飄在原地,不由得小小驚訝了一下,不小心就把心裡想的嘀咕出來:「怎麼還在?」
葉菲一把拉開再無阻礙的玻璃門,踏進外面黑紅色的霧氣里:「大概是想逃也逃不了吧。」
王知行毫不猶豫跟上她。
十幾米的距離,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半分鐘就走完了,這時候,王知行才明白葉菲那句話的意思。
只見兩個女鬼的下方有一塊半掩在土裡的石塊,上面有一些複雜精密的紋路,此時那些紋路正發出幽幽的黑紫色光暈,那漆黑的光線隱隱綽綽照在兩個女鬼的腳上,像是鎖鏈一樣把她們按在這裡想跑也跑不了。
雖然石塊上圖案被泥土埋了一半,但王知行還是覺得很眼熟,他用力眨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才猶疑地看向葉菲:「這是……我想的那個嗎?」
人物全都介紹完了,李馨葉宣布遊戲正式開始。
根據劇本設定,一開場八個人就因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被困在溫泉旅館里,老闆娘試著打電話出去求救,話筒里卻一片忙音,不知道是電話出了問題還是線路出了故障。
秦典翹著大拇指和小拇指作掛斷電話的手勢,掐著嗓子嘆氣:「電話壞啦,咱們只能等山下警隊的救援。好在旅館里食物儲存不少,大家乖乖呆在旅館里不要出去就行了。」
起起伏伏的答應聲里,陳海川嘻嘻哈哈笑道:「一般恐怖片里這麼說,絕對有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跑出去。」
果不其然,按照劇本安排,女白領金綉鸞發現的訂婚戒指掉了,經過一番查找懷疑是昨晚泡溫泉的時候丟在了溫泉池裡,可是現在旅館外狂風呼嘯,暴雨傾盆,時不時一條閃電劃過漆黑如墨的天空,要在諾大的女湯池裡找一個訂婚戒指,也太為難人了。
李馨葉讀完劇本這一段后,詢問扮演女白領的金綉鸞:「那麼你要去溫泉池尋找戒指嗎?」
金綉鸞不答,反而沖對面的錢源撒嬌:「親愛的,你說怎麼辦嘛,那戒指還是你送給人家的哎。」
李馨葉的臉色立刻鐵青一瞬!
儘管她很快遮掩過去,但在所有人都盯著主持人看的此時,沒有人忽略掉她這瞬間的失態。
好在錢源還算給她這個正牌女友面子,靠在椅背上,一手搭著桌面敲了敲,淡淡道:「外面太危險了,錢沒命重要。」
金綉鸞嘻嘻一笑:「我就知道錢大哥關心人家。馨葉姐,我聽錢大哥的,不出去了。」
李馨葉冷冷淡淡應了一聲,看了眼劇本,對陳海川說:「雖然金綉鸞這個失主放棄尋找了,你卻捨不得。因為之前金綉鸞這個拜金女多次在所有人面前炫耀她的訂婚戒指,你知道價值不菲,便起了貪心,等遊客都回到自己房間后,你就悄悄一個人出了旅館,進入露天的女湯池中。」
陳海川苦著一張臉對自己這個人設吐槽:「年紀一大把,膽子也不小,你這種人在恐怖片里估計活不過三分鐘,第一個被拿去祭天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