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憤的宋忠

  郭圖帶著五千石糧草,十車好酒。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曹營。接見他的是徐。這倒讓郭圖頗為意外…


  大帳中,徐對著坐在一旁的郭圖拱手道:

  “在下徐,郭大人莫怪,許將軍和張將軍昨夜飲酒過量,此時還未起床。請大人海涵!”


  郭圖微笑回禮。


  “軍師不必客氣,既然二位將軍醉酒未起,那在下就隻好叨擾軍師了…”


  “郭大人此番帶著厚禮前來勞軍,讓人感動不已。有事請講。徐洗耳恭聽!”


  徐拿著桌上的茶壺,親自給郭圖倒滿。


  “我家主公聽丞相欲取冀州。可冀州城堅糧足,一時半會是無法拿下的,所以我家主公願意提供糧草,軍械。甚至如果貴軍需要,我們也可以出兵相助!!”


  郭圖泯了一口杯中的茶,看向徐,徐眉毛一挑,甚為詫異的:

  “郭大人,你家主公和鄴侯(袁尚繼承了袁紹的爵位)可是親兄弟,如今要聯合我們攻打其兄弟,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可對你我雙方都不好吧!”


  “軍師此言差矣,我家主公身為袁氏長兄,理應繼承父親的一切。現如今,袁尚不守禮法,巧取豪奪。他不仁在先,我家主公隻是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這可是經地義的!!”


  看著徐陷入沉思,郭圖繼續道:

  “如果我們兩家聯手,拿下冀州。我們立刻退回青州。隻需要子將屬於我家主公的東西還給我們。就可以了!!”


  “如果真能如此,我想丞相會非常高興的,到時候,子下詔。貴主公便可名正言順的繼承大業。在下即刻便會寫信告知丞相,至於後麵的事如何,就要看貴方的誠意了!”


  徐微笑看著郭圖,就在這時。帳外侍衛來報:

  “稟軍師,冀州遣使來見。在營門等候!!”


  “先讓他侯著,就我們正在會客!!”


  “諾!!”


  徐端起茶杯,很是認真的看著其中漂浮的茶葉。


  “這冀州的使者來見,不知是何用意啊。不過看起來並沒有郭大人有誠意,這樣吧,我會把貴主公的意思稟明丞相。之後的事情,我會寫信告知大人,大人看可好?!”


  郭圖雙眼一凝,連忙站起身來。


  “我主公的誠意,我相信丞相會看到。在下告辭!!”


  “等等!!郭大人,如今冀州的使者也在。讓他們知道我們有合作的話,恐怕對你我雙方都不好吧。所以,在下要得罪大人了,望大人不要怪罪。”


  郭圖心領神會,微微一笑。沒有開口。


  “來人!將郭圖亂棍打出!!!”


  郭圖離去之後,內帳中走出二人,張郃看著營門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轉頭對著徐道:

  “軍師剛剛應該趁機索要糧草,郭圖此人,貪婪又狡猾。是個真正的人!”


  “將軍放心吧,他會把糧草送來的,如果剛剛我要一萬石,他就隻會送來一萬,如果我沒,他會送來兩萬甚至更多的!”


  徐拍著張郃的肩膀微笑的道,一旁的許褚故意做出陰沉的樣子,沒有開口話。這樣的行事風格,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真是不爽,按照許褚的想法,就應該把使者痛打二十軍棍,扔出營門。然後一舉攻下城池。那多痛快,不過他也知道。蠻力有時候解決不了問題。他一想起徐的那個計劃…


  徐看著閉口不言的許褚,故意提高聲音對張郃:

  “哎呀,這樣的行事方式。倒是折了張將軍和許大將軍的虎威了。這樣吧,我們也不能這樣的低調。不然讓敵軍看我們。要不外麵那個人,就讓張將軍去打發打發?!”

  著,徐和張郃同時瞟了一眼許褚,果然,許褚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大笑道:


  “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我是主將,我來更合適。我來我來!!”


  “隻要不殺了他,將軍可以隨意。”


  “當真?!”


  “當真!”


  一旁的張郃苦笑搖頭,外麵的那個使者,怕是要倒黴了…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宋忠已經在營門口等了兩個多時辰了,早在一個時辰前他便怒火中燒,想要找人理論。不過見到有一人被亂棍打出,狼狽的被扔出營門的時候。他強忍著怒火繼續等待。那人他不認識,不過見其穿著,和離去的方向,也能猜出七八分此人的身份來…


  就在宋忠實在無法壓製心中的急躁和怒火,就要衝進大營時。一個侍衛前來,帶他進入了大帳…


  許褚正坐在大帳正當中,與二人對飲。桌上擺滿了酒菜。早已饑渴難耐的宋忠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壓製著心中的羞憤,拱手一拜道:


  “在下宋忠,拜見許將軍!!”


  許褚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喝著酒。見許褚沒反應,宋忠提高了聲音:

  “在下宋忠!!拜見………”


  話還沒完,許褚手中酒碗一扔。大喝一聲:

  “送終?!你竟敢如此謾罵本將,你信不信老子給你送終!!!”


  宋忠身子一抖,連忙恭敬一拜。


  “在下沒有謾罵將軍,在下姓宋,名忠,忠義的忠。受鄴侯之命,前來和將軍共謀大事!!”


  “哦!~不是罵我,竟然有人叫這名字。是本將誤會了,這樣吧。先生遠道而來,本將也不能沒有表示。否則傳出去,會有人本將不厚道。你的名字這麽容易讓人誤會,不如改改吧,本將大發慈悲,就把本將的姓氏賜給你吧,以後你就叫許忠。這樣,別人就不會誤會了嘛,誒,你不你家主公要和我共謀大事嗎?正好,本將把姓氏一並賜給他,這樣才像一家人,一家人才能共謀大事嘛。你呢?許忠先生?!”


  宋忠隻感覺血氣上湧,胸中發悶,無法壓製的怒火仿佛要把自己燃燒起來,他再也忍不住了,狂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也不能自已。


  許褚疑惑的看向宋忠。


  “你笑什麽?本將的姓氏就這麽好笑嗎?”


  “我呸!!我笑我家主公瞎了眼,竟然想要和你這種無恥之徒合作,還共謀大事,你這種荒野匹夫,豈懂大事怎麽寫?!”


  宋忠放肆的狂笑著,指著許褚的鼻子罵道。


  許褚勃然大怒,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桌子。


  “庶儒!!你敢罵我,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拉出去,亂刀分屍!!!”


  徐和張郃同時站了起來。張郃急忙道:

  “將軍息怒,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他雖然出言不遜。但請將軍不要殺他!!!”


  許褚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既然張將軍求情,就不殺他吧,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這個東西拉出,重打二十軍棍。然後扔出營門!!!”


  宋忠被帶了出去,不一會兒。謾罵聲和慘叫聲徐徐傳來,不絕於耳。


  許褚放下了帳簾,收回眼光。冷哼一聲。


  “這才叫接見!!”


  徐,張郃二人對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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