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因她而受
隻是那時候,他畢竟還年少,沒料到他這個順水人情下來,竟翻了船,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起先,霍瑞久為霍家、為霍氏盡心盡力,他都是發自肺腑的,可越往後那些老東西越過分,將他的付出,將他的心血看成理所應當,甚至還變本加厲的讓他賣命,還動不動倚老賣老仗著手上那點股份,對著他指手畫腳,連他的私生活都不放過……
“你身為霍家人該知道,你的婚姻從你出生那一刻起,就由不得你做主。”霍老說的一臉理所當然,霍瑞久嘲諷的笑,也不與他多說。
隻道一句話:“她我娶定了,十月十號那天,還望爺爺來喝孫兒的喜酒。”
霍瑞久轉身準備離去,背後又結實挨了一下,“放肆,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
“你的本事就是把集團搞得烏煙瘴氣,就是娶這樣一個女人丟我們霍家的臉,啊……”
霍老的高吼聲,中氣十足隔著門都能依稀聽見。
“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還有沒有霍家。”
“老爺,您別氣了,擔心氣壞了身子。”管家見老者大喘著氣,手連忙伸到後背處幫他順著。
“爺爺?”霍瑞久勾唇冷笑,“霍家?若是你們容不下她,我走!”
霍瑞久丟下話,直挺著背,走出書房。
當手握在門把手時,背後拐杖摔過來,他眼角的餘光看到卻不躲不避,又挨了一杖,連著剛才這是第三杖。
霍老是將拐杖摔過來的,摔到他後背,拐杖自然沒有抓著啪的一下砸在地板上,隨著那一聲,霍瑞久掏出揣著的藥膏,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不再猶豫,大掌轉動著手把拉門而出。
入眼便是滿臉擔憂揪成一團的林喏喏。
林喏喏一直守在書房口,等著霍瑞久半步沒有離開。
因此,書房裏剛剛透出的聲響她全數落入耳朵,一個沒落。
“瑞久,你……怎樣了?”
“沒事。”霍瑞久抓住她的手,安慰著,可因為太過熟悉,林喏喏還是瞧見了他眉宇間隱忍的痛楚。
她想親人這般傷他,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小乖,我們可能不能在這用餐了。”
霍瑞久說的含蓄而隱忍,她聽的心疼而內疚。
不管怎麽說,終究霍瑞久這些都是因她而受的。
他們走出別墅,一路沒人攔著,當她扶著霍瑞久經過客廳,霍母和楚雯凝坐在那正不知聊什麽,逗的霍母臉上滿是笑容,而另一旁的霍父在津津有味的看著晚間新聞。
三人均沒有朝他們處看一眼,到最後還是傭人見著他們離去奇怪的開口,“少爺,您不留下來用餐嗎?”
“不了。”
月光下,她看著霍瑞久薄涼的麵孔,薄而削的唇。
本以他生性涼薄,卻是冷麵的他偽裝起的保護色。
她好像看到了不一樣的他。
她好像又更愛他了。
走到車前,當看到出現在她麵前的傅寒,林喏喏疑惑的朝兩人看看了看。
霍瑞久挑眉,不是我叫他來的。
傅寒出聲解釋:“少夫人,我想你們缺個司機。”
傅寒接過霍瑞久手中的車鑰匙,打開後車門請他們上次,自己坐到駕駛座發動著車子。
“你們兩好心有靈犀。”林喏喏開玩笑道,可當她聽到霍瑞久坐上來嘴角微微抽的絲絲聲,立馬變了臉,“傅寒,先去離這麽最近的醫院。”
“不用,先去饕餮食府。”
饕餮食府一聽就是吃飯的地方,林喏喏知道他這是想帶她去吃飯,可現在相較於吃飯而言,她更關心他的傷勢。
剛剛在霍家,她不方便查看他的傷,但單單想想那拐杖下去,就不輕。
“先去醫院。”林喏喏固執道。
“直接去饕餮食府,我的傷我有數,等到了擦點藥就行。”霍瑞久也堅持著。
兩人不一致時,傅寒自然聽發他工資的霍瑞久,車掉頭直接往饕餮食府開過去。
“藥拿來。”車上既然有藥她也不想再等,直接伸手要。
霍瑞久搖頭無奈下讓傅寒將放在前麵盒子裏的藥遞過來,林喏喏拿著藥膏看著,上麵寫著她看不懂的蝌蚪文,打開淡淡的中藥味,卻不難聞,揉在手上白白細細的,抹一層上去肌膚更白了。
“這是消腫化淤的藥,效果比醫院裏那些配的亂七八糟的藥要好,市麵上買不到。”霍瑞久出口解釋。
林喏喏暫時不想搭理這個不把身體當一回事的他,冷哼的催促道:“還不快脫。”
“小乖,這……不太好吧。”霍瑞久說話間,斜眼看著前麵還在開著車的傅寒,傅寒連忙識趣的將擋板升起,頓時前後完全隔離開,他們這一點不受幹擾。
“我讓你脫上衣,給你上藥。”這人成天腦子裏盡是那種思想。
林喏喏實在擔心他的傷勢,沒功夫跟他耍嘴皮子,見霍瑞久半天不動,她直接湊到他的身前,一手扯掉他的西裝外套,一手上前解著他的襯衫紐扣。
寬鬆的寶藍色裙下,她低頭彎腰湊在他胸膛前,照進來的月色恰好將她裏麵的春光一覽無遺。
霍瑞久低頭看著兩手認真給他解著紐扣的女人,喉結滾動,薄唇微啟,發出極致而沙啞的悶哼,“上來點,再上來點。”
林喏喏正在專注的給他解著襯衫最下麵一個紐扣,不解的抬眸,疑惑的剛準備開口,大掌托起她的臀部往上移,堅硬的東西頂住她的腹部。
她瞬間鬧紅了臉,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低頭咒罵:“你……個色胚!”
在前麵開著的車的傅寒差點手抖,將車開撞到路牙上。
敢形容他們九爺色胚的主,也恐怕也隻有後座的女人了。
“小乖,這不怪我。”霍瑞久無辜的衝她眨眼。
“你……”他還有臉說。
她擔心他的傷勢,怕遲一分,他要多受一分的罪。
這才急迫的替他上藥,他倒好竟想到那上去了。
“小乖,誰叫你太主動了,你知道的我的兄弟看見你就激動,你又難得如此熱情,它按耐不住也實屬正常。”
瞧瞧,他都說了些什麽。
“都這樣了,小乖,不如你動一動,恩?”
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林喏喏是越來越氣。
可她的氣還沒有撒出來,就被吻住憋吞回去。
“你……混蛋,你混蛋……”林喏喏被他抱起,車裏的空間有限,他們又都不是嬌小型,在車裏自然伸展不開,林喏喏隻好任由著他吃著豆腐,不斷“得寸進尺”間徹底吃了自己。
一場下來,車何時停的她都不知道。
隻是覺得過分,任由他摟著,手張開朝他的背打過去,都忘了他背上還有傷。
直到他吃痛的發出聲響,林喏喏才暗叫不好,但嘴硬道:“讓你就知道欺負我,疼死算了。”兩手揮在他背上的力度卻越來越小,最後隻是輕輕的搭在上麵。
霍瑞久抱著林喏喏下車,餘光看著這個嘴硬心軟的小女人,心裏的某一塊好似突然被填滿,薄唇揚起他從走進霍家後的第一個笑容。
饕餮食府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就能去,是需要憑借著身份進去的。
古色古香的地方,一進入讓人的心都跟著沉靜、放緩下來。
他們來的晚,又是臨時決定,到的時候,霍瑞久慣用的包間已被人預定,隻剩下兩個小包間。
折騰了一晚上,早已過了他們平時晚飯時間,霍瑞久怕再過就錯過饑餓的點,沒再多說挑了一個環境雅致的。
一路上小橋流水,楓葉月色,美如畫的風景,林喏喏卻沒欣賞風景的心,到了包間,她直接將菜單遞給服務員,讓她上他們特色菜肴,一句話打發走。
吸取車裏的教訓,沒再動手,直接以命令的口吻道:“將上衣脫掉,我給你上藥。”
“小乖,這麽迫不及待,這飯還沒吃呢。”霍瑞久戲謔的笑。
“將上衣脫掉,先上藥。”林喏喏重複道。
在車上她被他糊弄過去,可他這樣越遮掩,越是不給她看,她就越覺得有問題。
“這不好吧,萬一中途上菜來,我們這樣被人看到,多受影響。”霍瑞久再次推拒道。
“去那邊換。”林喏喏起身朝裏間專門給客人休息的榻榻米區走去。
饕餮食食府無論大小包間裏都有專門供客人休息、娛樂的地方或大或小。
霍瑞久看著已經在休息區等他的林喏喏,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他這算不算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待到霍瑞久進去後,林喏喏將休息區與餐桌區的那扇門拉上,十米不到的榻榻米世界裏隻剩他們兩。
事到如今,他想再緩緩已是緩不住,霍瑞久沒再猶豫快速解著扣子,將襯衫褪下。
柔和色的燈光下,林喏喏半跪在他的身後,男人小麥膚色的背上三長道紅印子,脖頸後方還刮出很深很深的口子,她手不經的往上輕撫去。
“這怎麽回事?”明明隻是被拐杖打了一下,怎麽會有三道這麽粗的印子,頸子那邊的深口子又是怎麽弄的?
拐杖又不是藤鞭,是不帶倒勾的,怎麽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