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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太沒麵子惹有木有!捂臉……


  因為能親手這樣喂眼前的人吃完粥,對方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觴無獄的心情變得很好。他用方巾周到地擦了擦那張沾染了點粥水的薄唇,按耐住想吻上去的衝動,輕輕地在那人耳邊喚道。


  “洛……不要不理我……”


  我把腦袋扭一邊去,表示就算你給勞資做東西次,勞資也不會理你的!哼!還有!別跟勞資玩曖昧!勞資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別試圖用你的美色誘惑我騷年!我是不會心動的!


  不樹立一下本教主的威嚴,你這臭小子都要爬到勞資頭上來惹!


  別這樣看著我!我的立場很堅定!

  “不然……”觴無獄笑道,“洛就懲罰我吧……想怎樣都可以……隻要……隻要能消消洛的心頭氣……”


  我冷著臉,懲罰尼妹,消尼妹啊!一邊玩泥巴去吧!


  觴無獄的眼神委屈起來:“洛當真是鐵了心嗎……連懲罰都不屑給予……”


  青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望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期盼:“洛……算了我求你……打我罵我都好……別不理我……”


  青年低著頭,等待著我的責罵。


  良久,我歎了口氣,覺得十分無奈。倒底是我養的騷年,也不可能說真的和他嘔氣到幾時,再來他是主角,咱也不能把氣氛弄得太尷尬。


  對於觴無獄,還真特麽是勞資的軟肋啊……


  罷了,罷了。


  “小獄。”我說道,“很多事情我們都不該過問得太清楚,迷糊點總歸是好事。”


  很多真相知道了,反而對大家都不好。別老是質問我蕭月是誰,更別在這方麵花心思。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一旦被拆穿,隻會讓雙方陷入更加無法麵對的地步。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騷年!


  觴無獄黯然:“對不起……是我太魯莽……”


  我淡淡地說:“你明白就好。”


  青年想了想,問道:“那洛這是肯原諒小獄了嗎?”


  我麵癱著臉,僵硬地點頭。青年眼睛一亮,便猛地抱住我,開心地說:“我就知道洛不是真的在和我生氣,隻有洛對我最好……”


  臭小子算你識相!

  被抱著的緣故,我沒有發現,靠著我的青年,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然而青年也許太過自信了,一個人不可能無條件的原諒另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現在可以耍點小聰明以求原諒,不代表以後還能如此。所以在後來青年做了一件徹徹底底傷害到男子的事後,男子就不曾再原諒過他。以至於青年那扭曲的心理,不斷地一次又一次地傷害男子,最終將他愛的人推得越來越遠。


  說倒底,觴無獄和蘇傲阡是同一類思想畸形的人,隻想著不擇手段地占有,卻不曾考慮過男子的感受。


  這也都是後話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年過去,觴無獄又長了一歲。年輕人發育總是很好,跟打了激素似的,這短短的一年裏,青年的個子在瘋狂地增長。原本就不過比我矮那麽幾少許,如今,青年竟硬是比我高出了一點,真不知道再長兩年,我是不是就要抬頭仰著觴無獄,辣就太沒氣勢惹!


  相反觴無獄是高興的,他喜歡對方微微抬眼瞧他的模樣,慵懶得像隻高貴的貓兒。嗯,對,就是貓兒。若有若無地在他的心裏撓啊撓的……讓他把持不住想要撲過去……放肆地為所欲為……


  那一年的生辰也是我陪觴無獄過的,沒有太多淩亂華麗的裝飾,沒有說請歌姬跳舞助興什麽的。隻是很簡單地陪著觴無獄看了一夜的繁星,安靜地聽著他說了一夜的話。


  他說過去的每一年,都沒有人陪他過過生辰,沒有人會記得,也沒有人會在意。他啊……雖然家境不錯,可是他小時候卻過著連乞討都不如的生活。他曾經也想過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像所有的孩子一樣成長。可惜終究是做不到……


  青年問我累了嗎,累了就靠在他的腿上休息。當時那種被渲染得悲憤的氛圍,我感動得要流眼淚惹也沒顧慮太多,就那麽直接躺在騷年的大腿上。後來想想絕壁是日了狗了……


  那種姿勢,娘炮死了!這臭小子就會想著法子占便宜!

  時間一長,我對觴無獄的各種小動作也漸漸習慣下來。比如他喜歡摟著我的腰,說話喜歡湊在我耳邊,偶爾還會大膽地在我的臉上親一口。我曾多次嚴厲教導,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青年敢於認錯,卻堅決不改。我算是知道他的臉皮厚到了何等奇葩的境界。


  我想,這小子大概是到了情俏初開的年紀。對於自家孩子談戀愛神馬的,做家長的當然是給予鼓勵的態度!喜歡什麽樣的妹子就大膽去追求吧騷年!用你那開掛的魅力去吸引女主的注意!必竟你的後宮是強大的!


  我們總是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們覺得對的事,就好好像這件事本該就是這樣,再理所當然地走下去。而生活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在不知不覺中就走進了一條無法回頭的死胡同裏。


  我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對觴無獄太過放心,太放縱,以至於習慣了一切後,對他的心軟都不能改變什麽。


  然而青年卻從未忘記過蕭月這個名字,這個在男子心中占據了一定地位的女人。


  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你和一個相處多年的人一起生活,卻從未真正了解過那個人。我以為我很了解觴無獄,那也隻是我以為而已。


  習慣也是件很可怕的事,習慣了對方的小舉動,習慣了對方的一切,隨著時間的推移連所有的好都成了理所當然。


  觴無獄對於男子就是如此,他已經離不開這種類似寵愛的放縱,所以才會渴望更多不該有的感情。一個一無所知,一個瘋狂自我折磨。


  和上次的任務比起來,麒麟珠就比九龍玄戒要難尋得多。這回係統沒有過多的提示,所以這一年裏,我花了多少人力去尋找麒麟珠的下落,都是不了了之。


  江湖也沒有任何關於麒麟珠的消息,這讓我十分頭疼。越往後的任務越難,雖說晉級魔尊時,在係統的空間裏隻花了三天,可在這個世界裏卻是貨真價實地過了三年。我用了一年的時間尋找麒麟珠卻沒獲得半點頭緒,還不知道究竟還要花多久才能找到。


  而且隱約中我總感覺有外人暗中監視自己,並非那些值守的影衛,而是一種帶著審視的目光。但仔細觀察四周,卻又發現不出半點不妥的地方。又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不過是錯覺?

  我歎氣,大概……真的是錯覺吧……必竟魔教裏的影衛數不勝數,我這個“精貴”的教主可是被這群隱藏在暗處的影衛包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可見顧青冥對教裏的安全措施,是越搞越“隆重”。


  豔陽寺裏,安靜的庭院幹淨而整潔,雖樸素看起來卻十分舒適,廟裏的小和尚一如既往地清掃著院子裏的落葉。


  原先偏僻的佛堂,也搬回了正對朱門的庭院前。一位穿著普通簡潔的相貌美麗的女子上完香火,便跪在禪墊上,虔誠地磕了幾個頭,閉著雙眼祈求著什麽。


  “小女不求大富大貴,不求夫君高官利祿,隻願佛祖保佑小女夫君安康,家中長輩平安長壽,小女心已足以。”


  念叨著,女子又磕了幾個頭,這時進來的書生急忙上前。


  “娘子,都是有身孕的人了還這麽魯莽。”


  書生扶著女子起身,動作小心得生怕撞到對方。


  女子反而笑了:“拜佛當然要用心,要有誠意,不然佛祖是不會接受你的祈求的。在說,我哪有那麽弱不禁風。”


  書生無奈:“是,是,是,我家娘子可厲害了。但也要注意自己都是要當娘親的人了,當然還得顧及到肚子裏的寶寶。”


  女子一聽裝作生氣的模樣:“夫君這是有了寶寶忘記我這個娘子!”


  書生連忙解釋道:“這是哪裏的話,我對娘子的心日月可見!”


  怕女子不信,書生做了一個承諾的手勢:“我對佛祖發誓!我若是對娘子的心意作假,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女子嗤笑,握住書生的手:“好了,好了,我取笑你來著,你還當真了。”


  書生傻笑:“我想讓娘子明白我的心意。”


  “夫君的對我的心啊,娘子我很明白。”


  想了想,女子繼續說道:“夫君是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如果喜歡男孩,那我就向佛祖求個男孩,如果是喜歡女孩,那我就向佛祖求個女孩。”


  書生說:“一切看娘子便是。”


  “阿彌陀佛。”


  前來的和尚五指並攏放在胸前,手上掛著檀香珠,禮貌地微微俯首回了一個禮數。


  隻見這和尚劍眉星眼,輪廓剛毅,竟是極好的樣貌。


  女子和書生學著和尚的禮數回敬:“曲白師傅。”


  和尚的臉上帶著標誌性的淡笑:“兩位施主有禮了。”


  女子笑了:“曲白師傅真是客氣。”


  轉念女子問道:“師傅可會算命?”


  曲白說:“不過懂點皮毛,不可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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