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 晴空陰雲(十三)
第一千八百二十五章:晴空陰雲(十三)
這場比賽沒有贏得觀眾的歡呼,相反地,還有人咒罵出聲,不過,罵的人也就是過過嘴癮,沒敢撒潑叫賠錢的……能來這裏的應該也不會這麽把錢當回事……
接連幾場比賽,包間裏的人都是很淡然地看著,隻有約爾坦不時地看看比奇杜,像是做好了準備。
又過了兩場,卡卡夫小聲問特拉斯說:“等比賽都結束,你可以去試試,需要什麽準備盡管說。”
特拉斯說:“隨便給我安排一個就好了。”
卡卡夫點頭:“好,給你安排一個懂事的。”
兩人說完,旁邊的普通保鏢就出去安排了。
比賽繼續著,有些觀眾已經在激動亢奮之中喊到沙啞,又喝下了場中安排的飲品,吃了免費的點心,算是恢複了一些體力……
最後,到了最後的壓軸大戲,鼠人對戰河馬人。
這一場,押注的概率傾斜很大,絕大多數人都押了河馬人,不過,押鼠人的都是出了大錢的,顯然是盼著贏一筆大的……
我不知道這些人知不知道有些比賽的結果是被操控的,不過,連卡卡夫自己都沒說什麽,包間裏的人也沒想著猜勝負,似乎都在為後麵客人離開之後的賭約。
比起下麵的觀眾,這五個人算是很沉得住氣了,就算是最暴躁的約爾坦,在看比賽的過程中都幾乎沒有一點失態,很是冷靜地看完全程,然後,小聲交流一下自己的看法,完全不像是在觀看一場場激烈的地下黑拳搏鬥……
尤其是斯科爾和卡卡夫這兩個獅人,基本都是一臉淡然。
場上,鼠人手中緊握一把看上去就有些破舊的匕首,眼神陰狠地盯著對麵的河馬人,氣勢上一點不輸,不過,體型上就差了太多。
河馬人臉上有道疤,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把鼠人看在眼裏,不過,還是拎了一柄比鼠人手裏的匕首還大一倍的“短劍”。
一場械鬥,預示著兩人必須重傷見血,甚至,喪命!
所以,這才是壓軸大戲。
負責講解的解說員也大致介紹了兩人的身份。
鼠人是連贏好幾場的新人,而河馬人隻是個在同級別之中勝率一般的家夥,而且,是鼠人指名挑戰,顯然,是在場外有什麽恩怨。
卡卡夫給眾人介紹了一下,鼠人確實是主動要求來一場生死決鬥的,河馬人也沒有拒絕,畢竟對手指是個瘦小的鼠人,贏了還有獎金可以拿。
至於兩人之間的恩怨,幾人似乎並不怎麽關心……
戰鬥很快開始,河馬人雖然高大壯碩,但在同族當中也算是敏捷型的,畢竟體格上就差點,但在鼠人麵前,他的速度優勢就不複存存在,不過,力量有時反而凸顯出來。
鼠人自然也知道,仇恨並沒有讓他變得狂暴,反而是越發的冷靜。
兩人在籠中的戰鬥屬於一追一逃的追殺模式,畢竟鼠人不可能硬扛,隻能利用優勢不斷遊鬥。
老實說,這是一場不平等的對戰,不過,正因為不平等,反而顯得更刺激。
觀眾們的叫聲混合著怒吼和咒罵,在勝負局勢未明的情況下,對兩人的態度卻是一致。
“蠢貨,抓住他,捏死他!”
“小東西,再快點,繞到背後去!”
叫喊聲被隔擋在玻璃之外,包間裏的人卻是氣定神閑。
約爾坦問:“如果這隻小老鼠贏了,會怎麽樣?”
卡卡夫說:“贏了就贏了,該拿多少獎金就拿,不過,他已經背上了命案,以後就離不開我們的掌控了。”
約爾坦揚了揚眉毛:“這麽麻煩的嗎?”
卡卡夫攤手:“都這麽做,不然他們出去也會惹麻煩。”
約爾坦說:“如果他非要走呢?”
卡卡夫淡淡地說:“應該不會……”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個鼠人就算贏了,今後的人生也就不見天日了……
場中,鼠人險之又險地避過河馬人的劈砍,短劍劈在合金籠子上,火花四濺,鼠人居然還反手一刀,割傷了河馬人的小臂。
不過,小小的傷口,甚至都沒有劃開河馬人的皮肉,隻能算是破皮。
河馬人一聲怒吼,轉身撲上來,握刀的手還沒轉過來,另一隻手握拳打出,頗有點以慢打快的意思,正好堵在了狐人退避的路線上。
鼠人匆忙架起雙臂格擋,自然就被打飛,撞在籠邊。
“哢嚓……”輕微的聲音,我知道,鼠人的一隻手腕已經裂開了。
同時,他的後背也撞得不輕,腦袋都有點暈乎。
就這麽不到一秒的眩暈之中,河馬人的刀,已經當頭劈了過來!
鼠人狼狽翻滾,躲過這一擊,河馬人的短劍又砍出一溜火花……
躲過致命危機,鼠人冷靜下來,眼神越發凶狠,瞅準時機,又是一番遊走纏鬥。
不過,手腕的傷勢還是影響了他的發揮。
雖然不是握匕首的那隻手,但疼痛會讓他的整體速度降下來。
這場戰鬥,河馬人可以失誤很多次,隻要不傷及要害,就能一擊反殺,而鼠人可以失誤的次數很少,甚至可以說,一次就會送命!
不過,河馬人並沒有把對手放在眼裏,鼠人卻是誌在必得,所以,勝負的天平,似乎也有所傾斜。
如果李奧還在,肯定願意出手改變一下結局,我卻沒有這個興致。
再者,現在我的念動力要放出這麽遠去搞小動作,確實有點難度……沒那個必要。
不過,我確實想看看,在末法時代,如何利用自身優勢,在搏鬥中越級戰勝對手。
話說回來,作為地下拳壇的打手,兩人的格鬥技巧功底都不弱,碰上未經訓練的人,絕對能夠輕鬆地以一對多。
正在我下意識分析如何提高這個時代的人格鬥技巧的時候,鼠人又一次失誤了。
這一次,他整個人都被踢中,狠狠撞在籠子上。
河馬人目露凶光,一刀劈下!
就在鼠人即將喪命之際,意外出現了——不是我幹涉的。
河馬人手裏的短劍已經不止一次劈中合金籠子的欄杆,刃麵已經傷痕累累,這一次劈砍,更是勢大力沉。
結果,卡在橫欄上了……
“嗡!”
場中本以為鼠人死定了的觀眾都是一陣驚呼。
不過,河馬人也不是普通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補上了一拳們,正中鼠人胸口。
“哢嚓!”
這一次,鼠人的肋骨斷了,不止一根。
可就在這樣大局已定的情形下,鼠人還是出手了。
他的匕首,拚盡最後的力氣,割開了已經露出殘忍笑容的河馬人的喉嚨……
河馬人脖子很粗,喉嚨的位置不好找,不過還是相對薄弱的,在如此靠近的情況下,鼠人的手,剛好能夠到。
“嘩!”
場外觀眾直接沸騰,那些買了鼠人的,更是激動得跳躍起來。
罵河馬人捂著血流如注的傷口跪倒下去,鼠人頹然地拋下匕首,歪倒在一邊,正好躲過倒下來的河馬人。
很明顯,鼠人贏了,卻站不起來。
河馬人輸了,而且還有救,不過,籠子外的工作人員似乎不還不想動手。
直到地麵被河馬人的鮮血浸染了一大片,籠子才打開,進來兩個犀牛人,抬著擔架,將河馬人送了出去。
鼠人咳出一口血,勉強站起來,觀眾們的恍惚更加熱烈,連那些輸掉的人的咒罵聲也像是在祝賀他……
一場慘烈的黑拳格鬥,就此收場。
今晚的“正規”比賽,就此結束。
鼠人踉蹌著走出籠子,觀眾們也開始兌換自己贏得的獎金,陸續離場。
這時候,約爾坦和比奇杜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戰火熊熊……
黑岩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走出了包間。
很快,場地清理出來,約爾坦和比奇杜也隨後離開,準備上台。
黑岩回來,在特拉斯耳邊低語幾句,特拉斯神色一變,低聲說:“你去……”
黑岩小聲說:“老爺會安排的,少爺你不用擔心。”
話是如此,但是,特拉斯顯然有些心神不寧。
卡卡夫貼心地問了一句:“怎麽,有事嗎?”
特拉斯無所謂的笑笑:“一點小事而已。”
斯科爾說:“我猜,應該和西街區開發有點關係吧?”
特萊斯點點頭,卡卡夫笑了:“這種小事,不用擔心,西街區的開發是必須的,市政廳這邊也會給你們一些方便,不用顧慮太多的。”
特拉斯點頭謝過,抿了一口酒,坐下來繼續觀賽。
一番煞有介事的準備之後,約爾坦和比奇杜全副武裝地出場了。
老實說,之前我還以為這兩小子一直咋咋呼呼的嚷嚷著要幹一架,還以為他們有多專業,其實,隻能算是業餘……
而且,我也是特別關注他們兩個,因為,另外一邊,還有別的事情。
被割喉的河馬人沒有得到救治,工作人員直接把他當成死人,處理掉了……
與此同時,斷了肋骨的鼠人被帶去治療,地點就在酒店旁邊一幢類似於員工宿舍一樣的小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