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太子大婚(中)
嵐秋看著走遠的紫萱郡主,轉過身有些急的看著若兮“若兮,若兮,快幫我看看,她是不是給我下藥了,我怎麽全身不自在。”若兮也是著急的看著嵐秋“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
嵐秋仔細感覺著自己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感覺了半天,啥都沒有,便搖了搖頭,她有些想不通,那吳紫萱不會就真的是來找她寒暄的?
若兮見嵐秋搖頭,便放下了心,笑著說“你不會是被她惡心到了吧?”嵐秋看著若兮的笑臉有些認真的說“我覺得她不會就是單純的來寒暄的,這於理不和啊。”
若兮收了笑容,“那你說她是來幹什麽的?”嵐秋想了想,一把捂住懷裏的銀票,摸了摸,銀票還在,還好,她不是來偷她銀票的。
“若兮,快看看咱們的身上有沒有多了什麽,或是少了什麽?”嵐秋突然想到電視裏的賊喊捉賊,急急讓若兮檢查各自身上,摸了一圈什麽也沒發現,該在的還在,也沒有多處什麽東西。
若兮看著嵐秋聳聳肩,說道“嵐秋,你是不是被她弄得太緊張了,她應該不會這麽傻在這麽多人麵前幹什麽吧?萬一被看到了呢。”
嵐秋就是覺得那個吳紫萱就是對自己做了什麽,她轉身瞪了她那一眼,嵐秋不會看錯,那是嫉妒和恨。
嵐秋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遠處吳紫萱的身影,若兮倒了酒便要遞給嵐秋,嵐秋說著“我都喝了這麽多了,你還讓我喝。”便把酒杯推了過去。
“嵐秋,你再陪我喝一杯嘛,就一杯。”若兮可憐巴巴的勸著嵐秋喝酒。嵐秋覺得這酒雖然度數不算高,但是想起那日醉酒後遺症,還是搖搖頭,把若兮手裏的酒杯又推了回去。
在互相推讓之間,酒杯一偏,杯裏酒便盡數灑在了嵐秋的衣服上,滴到了腰間。嵐秋下意識的把酒拍掉。若兮拿著自己的手絹幫嵐秋擦著酒,見嵐秋腰間的荷包上也有酒,便拿起來擦了擦。
“嵐秋,你這荷包裏裝了什麽?怎麽鼓鼓的?”若兮不經意的問著。“是香草放的香料呀。”嵐秋接過若兮手中的荷包,“這香草的繡工可真心不錯,改日讓她給你也秀一個。”說著,嵐秋用手捏了捏荷包,感覺荷包裏硬硬的。
嵐秋覺得這荷包似乎不對勁,因為來的時候,嵐秋還捏了捏這個荷包,明顯是軟的。
嵐秋的手愣了愣“若兮,我好像惹上事了。”若兮看著嵐秋楞楞的捏著荷包,一把搶了過去“我幫你看。”
嵐秋在若兮即將打開的瞬間又把荷包搶了回來,“若兮,你可信我?”若兮楞楞的看著嵐秋,信誓旦旦的說著“我自然是信你的?”
“那好,我告訴你,這荷包裏裝的是什麽。”嵐秋有些無奈的看著若兮。“是什麽?”若兮睜著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奇的看著嵐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麵是你的姣珠。”嵐秋真的有些欲哭無淚了,要知道她就要了這姣珠,便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不可能,我把姣珠擺好的,你怎麽會有姣珠。”若兮不信的搖了搖手。“你問一問這味道,是不是和你那科姣珠的味道一樣?”嵐秋說著,把荷包遞給了若兮,若兮聞了聞,臉色有些變了“嵐秋,這,這。”
“這不是我拿的。”嵐秋像是委屈到了極點的樣子看著若兮。若兮拍了拍嵐秋的肩膀“我知道不是你拿的,我信你。”
嵐秋看著若兮的眼睛亮了亮,“若兮,你真好。”說罷還抱著若兮,吸了吸鼻子。
“嵐秋,你說會不會是吳紫萱幹的?”若兮拍了拍嵐秋的背說著。“我想一定是她,今天我們都沒有和別人有過接觸,怎麽你的姣珠就能跑我荷包裏來了?”嵐秋分析著事情的始末。
“昂,我知道了,是剛才她給你倒酒的時候。”若兮恍然大悟的說著。“可是她把姣珠放到你荷包裏幹什麽?我大可以說這是我給你的呀,她也不能奈何了你去。”
嵐秋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一臉茫然。
“要不,我把荷包一並給了你吧,萬一一會出狀況,你也好幫我兜著點。”嵐秋說著,便把荷包遞給了若兮,若兮尋思著嵐秋說的有道理,便接過了荷包。
晚宴十分熱鬧,大家盡興,南褚民風開放,並沒有規定女子不能男子同堂共飲。
不知何時,一些大家閨秀與各家公子對起詩詞來,若兮笑意盈盈的看著那些興致高的人,“嘖嘖,嵐秋,你說要是我也像她們一樣出口成章那多好。”
嵐秋點了一下若兮的鼻子“你呀,明明能夠靠顏值吃飯,偏偏想著要靠才華吃飯。你讓那些無才無貌的人怎麽辦?”若兮聽後,咯咯直笑。嵐秋聽著他們好像是以月亮為題,抬頭看了看天空,月亮正穿過雲層。
若兮貪玩的拉著嵐秋坐到他們中間,各家公子見是若兮公主和靖王妃,急忙讓出位置。
一旁一位眼尖的女子認出了嵐秋便是秦府的廢材小姐,有意要給嵐秋一個下馬威,便說到“呀。這不是靖王妃嗎?”嵐秋笑了笑“是我,不知你是?”“我是禮部尚書府的尚嬈,我們見過的,當時靖王妃的一曲彈唱可是曆曆在目呢。”尚嬈聲音不大,卻是實實在在落在眾人的耳朵裏。
眾人努力回想為太子選妃那次的情景。
嵐秋幹笑兩聲,這女人什麽鬼?自己對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嗯,尚小姐過獎了,嗯,我的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你們繼續繼續。”
“公主殿下,我們以月色為題,不知公主殿下可參與?”一旁的男子開了口,詢問若兮。“不了,不了,我們看看就行。”若兮幹幹的回了他。
嵐秋注意到在他們的側後方有一名十八九歲的男子,眸子如星,五官俊朗,一個人喝著酒,顯得有些灑脫不羈。
一旁的尚嬈看著嵐秋,眼裏有一絲不屑,她是全京城公認的廢材,此時不踩她一踩,更待何時?想罷便開了口說到“公主殿下不來,那豈不是少了樂趣?要不靖王妃參與吧,不知靖王妃可願賞光?”
嵐秋看了看若兮,若兮也是有些擔憂的看著嵐秋,要知道是這種樣子,她定是不會拉著嵐秋來湊熱鬧的,想罷。便準備拉著嵐秋起身離去。
嵐秋看著若兮擔心的眸子,和冷下來的臉,笑了笑,拉住若兮的手沒有放開,笑著對尚嬈說到“既然尚小姐盛情邀請,那本妃自然是不好掃興。”
尚嬈得逞的笑了笑說“那不如請靖王妃以月色為主題,吟詩一首可好?”
若兮有些緊張的挽著嵐秋的手,她知道嵐秋連琴都不會,她哪裏會作詩啊。
嵐秋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穿透雲層的月光,有些想笑,當她前一久的古詩是白背的嗎?淡淡的開了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五千年的文明精華一出口,便獲得讚美。嵐秋受用的聽著他們的誇讚,什麽不僅人美還能作詩啊什麽的,不管真不真心,嵐秋反正心裏還是很傲嬌的。
尚嬈有些尷尬的看著嵐秋,不是說她是廢材嗎?這是什麽情況?
嵐秋抬頭看向坐在眾人身後的男子,那人此時探究的看著嵐秋,嵐秋看著那人的眼神,咯噔一下,他不會也是穿越的現代人吧?或者是李白的年輕時候?
嵐秋有些心虛的不再看他,心跳加速。
若兮激動的看著嵐秋,尚嬈開了口“靖王妃,好才華,今日太子殿下大婚是頭等喜事,不過再過兩天便是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不如靖王妃再作一首關於新春佳節的詩如何?”
嵐秋笑了笑,偷偷看了一眼眾人身後的男子,他似乎在側耳傾聽的樣子。
“光我一個人作詩那有和意義?古有成語七步成詩,不如咱們也效仿古人來如何?”嵐秋含笑的看著尚嬈。
“靖王妃提議不能說不好,隻是我等才疏學淺,怕著七步之內難成啊。”一旁的一個男子覺得七步成詩太難。
若兮看得出尚嬈是在欺負嵐秋,看嵐秋成竹在胸,便幫嵐秋說話“你們一個個的可都是大學子,尚嬈小姐更是全京城公認的才女,怎得連玩都玩不起啊?”
有些大家公子自負才高八鬥,有些巴結的附和著若兮說到“既然公主開了口,我們便來試試,也可以探討一下各自的學識不是?”
此話一出,大家都符合著。尚嬈眼珠一轉說到“既然提議是靖王妃所提,不如就讓靖王妃帶頭可好?”
在場的人都知道嵐秋就是秦府的廢材小姐,也有不少看好戲的人在裏有,此時,更是熱鬧了起來,周邊的人也都豎起耳朵,聽著這邊的熱鬧。
嵐秋站起身來,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便停在了四步那裏,正好可以看到坐在後麵的那個人“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嵐秋念完這首王安石的《元日》便盯著那人的表情,看他隻是靜靜地聽著,嵐秋有些顫抖的心漸漸落了地。應該不會狗血的遇到穿越的人,而拆穿她借用古人的詩吧。
嵐秋念完後,又是一片掌聲響起。
“嗯,尚小姐,咱們也不能隻聽嵐秋一人作詩不是,不如尚小姐就以新春為題,作詩一首如何?”若兮嘚瑟的看著尚嬈,剛剛不是還挺得意嗎?此時倒是白了一張臉。
“我,我,”尚嬈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靖王妃,在下有理了,我是嬈兒的大哥,叫尚城,小妹若有得罪之處,還請王妃見諒。”自稱尚城的男子對著嵐秋行了一禮,急急的想要幫尚嬈解圍。
“尚公子這麽說還真是折煞了本妃了,本就是吟詩作對的高興事,被你這麽一說倒成了本妃的不是了,算了算了,我與公主一旁飲酒去了。”嵐秋說完,拉著若兮便走了。
尚城有些尷尬的看著嵐秋與若兮的背影,幹笑了兩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這一切,從頭到尾的被炎至渝、炎羽勳及炎子陌看在了眼裏。
炎至渝黑著一張臉瞪著嵐秋,嵐秋不是沒有感覺,隻是假裝不知道而已。炎羽勳一臉戲謔的看著嵐秋,嵐秋也是假裝沒有看到。而炎子陌冷著臉,盯著嵐秋的身影,嵐秋有些逃避的不去看他。
這宴會上的壓力實在大,嵐秋無奈的和若兮說著話。不經意間,幾杯酒又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