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亂世將軍寵愛我 十 賭場
孟城陽緊拉著溫銘的手,到了現在,心還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雙眸一緊,警惕的看看著四周。
這裏正處於蘇州的紅燈區,車水馬龍,街上穿著風情的女子臉上掛著笑,招攬著過往的行人。
夜上海,就是上海那種囯際不夜城,也是到了晚上才燈紅一片,沒想到這蘇州城大白天的這些姑娘便出來做生意了。
“爺,進來玩玩嘛,咱們樓裏玩的可多了!”
路邊的行人,有些搖頭拒絕,而也有不少的男人經不住誘惑的跟了進去。
孟城陽招了招手,身後的副官張雲暉便點頭轉身走了。
“來這裏幹什麽?”溫銘不解的開口,大白天的逛紅燈區是個什麽情況。
“海棠,別急,一會你就知道了。”
左拐進了一條大胡同,相比主街的繁華,這條街就顯得冷清了不少。
偶爾也能見到拉客女,但並沒什麽效果,原因是這裏的人太少了。
沒啥人氣。
道路兩旁都是有些年紀的老閣樓,地麵上的青石地板長滿了青苔,不遠處的一個大嬸正在掃地麵上的積水。
看來昨夜的雨下得不小。
路過一門口,那裏正站著一妙齡女子,看見兩人,揮著繡帕便迎了上來。
女子濃妝豔抹,大紅色的嘴唇一看便讓人倒味口,原本漂亮的五官也在那一層層的粉底下掩去了本來麵目。
“兩位爺,要不要進層去玩玩!”說著女子還朝著溫銘拋了個媚眼。
看得孟城陽一陣火大,敢當著他的麵勾引銘銘。
“滾!”
“什麽?”女子顯然沒反應過來,木呆呆的看著孟城陽。
“滾,馬上滾!”
不耐煩的警告聲讓女子臉色慘白,看了看兩人,發現這生意是沒什麽戲了。
氣洶洶的轉身,一邊走一邊罵。
不知什麽時候,前麵掃水的大娘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了那一灘還未掃走的積水。
沒由來了,這條狹小的胡同,讓溫銘看到了不舒服。
“孟城陽,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縮了縮肩,心裏有些害怕。
“別擔心,馬上就到了!”
兩人再轉了幾條小胡同,看著站在麵前的兩人,隻見孟城陽開口。
“我們來找人!”
“什麽找人,我們這怎麽可能有你們在找的人,快走快走,這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否則對你不客氣!”兩人態度十分惡烈,不耐煩的揮著手。
孟城陽冷笑,掏出一大桑銀票在兩人眼前甩了甩,看著兩雙貪婪的眼睛,不帶一絲感情。
“怎麽樣,能進去麽?”
兩人一見錢,馬上變了臉,掛著笑的點頭哈腰:“兩位爺,能,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別介意,別介意。”
跟著孟城陽往裏走,沒多麽,便聽見一陣吵鬧聲,越往裏走,聲音越大。
慢慢的,推開一扇門,入眼的便是另一個世界。
天啊,看著麵前的人潮,溫銘終於明白了這是什麽地方,地下賭場。
“押大,大,大!”
“小,小,小!”
賭桌周圍的人都興奮極了,個個紅了眼,有的人小贏了點,而有的則輸得一文不剩。
進了賭場,孟城陽緊拉著溫銘,對於這事,他原本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可這家不一樣,他不僅是那楊忠所開,還是他與敵軍暗中勾結的場所。
如果不處理好,溫家有可能沾上通敵叛囯的罪名。
“東家,行行好,再借我十塊,我一定翻本,一定翻本。”角落處,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拉著賭場的人求道。
溫銘看了看,一個大男人,居然那副樣子。
賭場的人,一共有三個,為首的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隻見他一腳踹在了男人的人身上,隨後踩在他腿上:“我呸,還借,你拿什麽抵押,你已經連女兒都抵了,還有什麽,難道你那沒用的婆娘,告訴你,回去把你女兒收拾幹淨給我們送過來,否則,老子砍了你的手,哼,兄弟們,把他給我扔出去。”
“東家,不要啊,不要啊!”
男子邊喊邊哭,那模樣好不可憐,看得溫銘心裏一陣難受。
自古dubo便害人,可還是有不少的人願沉迷其中。
對於男人的情況,賭場裏其它的人根本就沒關心,因為這種事每天老會發生,習慣了,也就能無動於衷了。
關心一個不相幹的人,還不如多關心自己下的注。
“這些人都是活該,連自己女兒都抵,真是個畜生不如。”孟城陽知溫銘心軟。
“咱們來這幹什麽啊?”
“湊軍響來了!”孟城陽不懷好意一笑:“知道這是誰開的麽?”
“誰?”順著他的話,溫銘也閃過了不好的想法。
“楊忠!你家的下人,”
這時賭場又進來一群人,看了看領頭的,正是那副官張雲暉。
緊接著張雲暉便帶著一群人加入到了每桌的戰局。
而孟城陽便帶著溫銘走到了最首處的桌前,此時他們正在玩撲克。
這桌相比其它桌,要溫柔了不少,至少沒人大呼小叫。
上方是一個平頭大漢,隻見他一手拿著雪茄,一手握著牌。
下方是一個女人,嗯,很漂亮的女人,豔紅的旗袍穿在身上讓胸前的春色更飽滿,在場的男人,大部份人都睜著他流口水。
隻見她妖嬈一笑,對著上方的男人媚語道:“劉老板,今兒要是你贏了,豔兒就是你的了,如若你輸了,嗬嗬,呐,你桌上的可都是豔兒的了!”
女人一開口,那聲音酥得男人心神蕩漾,太勾人了,當然,也有不受她勾引的。
比如孟城陽,溫銘。
這麽一說,溫銘才注意到那女人桌前沒籌碼。
而男人麵前卻擺滿了,銀票,地契。
孟城陽內心冷笑兩分,源祥商行劉達春,沒想到平日倒是出了名的吝嗇,到了賭場上卻成了個大頭。
劉達春,做車行的,真可謂是日鬥千金。
“豔兒,說話要算數哦!”劉達春笑得淫邪,盯著那豔兒子的身子上下猛看了個遍。
“那劉老板,我開牌了!”說著,豔兒將手中的牌放在桌上。
嘩,眾人大驚,同花順,看來劉老板輸定了,而那劉達春一見到豔兒的牌,臉一下子白了起來,哆嗦著站起身。
再看看手中的三條A,嘴裏直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隨後一頭栽地,暈死了過去。
那豔兒媚眼如絲,掃向在場的各個賭徒,突然看見了孟城陽,眼光頓時亮了。
起身走了過來,嬌媚的靠想靠上去:“這位老板,要玩玩麽?如果贏了豔兒,豔兒就是你的人了。”
厭惡的閃身:“我對蕩,婦沒性興!”
就豔兒這種,看似美豔,可卻實則心狠,一粘上來便有可能扒得連皮都不剩。
賭場裏的交際花。
“嗬嗬,別嘴硬,男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老板,要玩玩麽?”
不愧是賭場的女人,對於孟城陽話根本沒放心上,反而更軟著身上往上靠。
這種男人,才是她柳豔配得上的。
溫銘不知孟城陽打的什麽算盤,也不敢冒然開口。
賭場裏的環境極其不好,呆久了悶得難受。
這時,張雲暉走了過來,靠在孟城陽耳邊不知說了什麽。
隨後溫銘便看見孟城陽笑得奸詐,那邊的柳豔也是個人精,此時一看,便知是條大魚,說什麽也不願放手。
將胸口的衣襟往下拉了拉,胸口處更是呼之欲出。
“好啊,我陪你玩,不過咱們玩把大的。”
“你說!”
“如果我贏了,就將今日賭場所得全歸我,如若我輸了,那我隨你們處置!”
“哦,看來是空手來的啊,不過你要是輸了,你這身板值多少錢?”柳豔有些嫌棄的看了看,虧他長得一表人才,卻是個窮鬼。
“嗬嗬,我這身板可值錢了,看見他了嗎,他可是駱家的公子,與我拜把的兄弟!怎麽樣,敢嗎?”孟城陽拍了拍溫銘,打起了駱家的名號。
駱家是什麽樣的存在,這小賭場也隻能望塵莫及。
果然,賭場的人一聽駱家,臉色都變了,那柳豔更是將露骨的眼神往溫銘身上落。
溫銘本就有大家公子的風範,這一看,更是越來越貴氣。
賭場的人也摸不清,可又不敢得罪駱家。
“怎麽,你們不相信?”溫銘輕皺了下眉,掏出隨身攜帶的玉放在桌上。
這是駱家的信物,為什麽會在溫銘身上,當然是無意撿到的。
而且還是宋摯撿到的,原本準備讓孟城陽還給他的,因為如今的駱祥安是住在將軍府。
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
“駱少爺,是小人們眼拙!您別介意。”
賭場裏來了個大人物,連高層都驚動了,紛紛跑出來圍坐在旁邊。
這一局,同樣的玩撲克。
張雲暉帶著手下的人,悄悄離開了人群,朝著裏屋走去。
也幸得溫銘將所有人都引了去,因此一行人才極其順利的潛進了房裏。
賭場書房,張雲暉小心的潛了進去,裏麵的擺設簡單,除了一張桌子,便是一個書架,上麵都擺了不少的書本。
走廊上很靜,一個人都沒有。
不多時,便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