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被放棄的絕症兒(16)
“兄弟有個生財之道,你想試試嗎?”這人笑臉相迎,讓王創頗有好感。
“什麽生財之道?”王創問道。
“我打聽過了,那個病房裏的女人是你老婆吧。你這麽年輕卻找了個老太婆當老婆,一定不是什麽愛情,你是圖錢吧?”對方小聲問道。
“你別胡說,我們就是愛情。”王創不承認。
“行了,我都觀察過了,你老婆住院,你都幾天不來醫院看一眼,還什麽愛情,騙鬼呢。”對方不屑的說道。
王創怒了:“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兄弟,別激動啊。我看得出來你很缺錢,所以才想來幫你一把,你要是覺得我多事,那我可走了。”對方起身要走。
“等等,什麽辦法?”王創現在走投無路,如果搞不到五十萬,他的命就沒了。
他太怕死了。
“我是覺得你是幹大事的,才敢和你說的。這個醫院啊,有一群人,他們最歡的就是找一些將死之人來做買賣。”
“將死之人有什麽能買賣的?”王創不懂。
“你傻啊,這人身上什麽東西都能用啊,比如這心肝脾肺腎隻要是健康的,就能賣錢。”對方說的越發小聲了。
王創嚇到了:“那不能,那是害人。”
他是個騙子,還沒這本事去殺人呢。
“一看你就是太老實了。那老太婆得的是絕症,早晚都是死,死之前還能創造點財富不好嗎?再說了我看他的兒子兒媳也不怎麽待見她,不然也不會不來醫院探望。這樣才更好,你是她丈夫,你說病人要轉院,誰敢說什麽。隻要你簽訂了契約買賣,這人的死亡證明買家都能搞定,你就隻管安心收錢,最後把骨灰盒領走就行了。”
王創皺眉:“真的這麽簡單?”
“這種買賣在這個醫院屢見不鮮,你沒發現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重病患者要求出院嗎?其實都是做這種買賣去了。看病花了大價錢,如果不再撈點回來,那多少家庭都得家破人亡啊。”
王創相信了,也心動了。
“那怎麽聯係這些人。”
“哥們,那可巧了,我正好認識。我幫你聯係吧。不過這中間費……”對方比劃了個數錢的手勢。
“隻要你給我把事情辦成了,錢不是問題。”王創說道。
“爽快,我也不多拿,就拿你得到的百分之二,如何?”
“好!”王創想著隻要能有五十萬保住他的命,蔡素芬死不死和他有什麽關係呢。
這邊一切事情都敲定好了之後,那邊談知意和沈伯庸也都得到了消息。
談知意看到王創發來信息,詢問買賣器官的可行性,就知道應該是那邊的人和王創搭上線了。
“我還想著找人牽線搭橋一下,這下他自己就誤打誤撞的和那些人搭上了。倒也挺好,我們隻管等下文就是。”談知意道。
“不詳細關心一下細節?”
“我們要的不是結果嗎?”談知意反問。
沈伯庸笑了下:“準備準備,下一場手術要開始了。”
“好!”談知意應聲。
他們這邊很淡定,而蔡素芬那邊有些事情卻已經悄悄的開始安排上了。
蔡素芬一大早就被王創硬拉著收拾東西準備轉院。
蔡素芬皺眉:“我都這樣了,幹嘛要出院,我還要繼續治療。”
“素芬,你別激動,我們是換個地方,我找到的專家已經到了,他的醫術很厲害,一定能幫你把這個病治好。你就安心跟我走就是了。”王創一邊幫蔡素芬收拾東西一邊安撫道。
蔡素芬一聽有專家可以治病,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王創,還是你辦事靠譜,你放心好了。等我病好了,我一定想辦法跟我兒子多要點錢,讓咱們的日子過的更舒服。”
“好,都聽你的。”王創繼續安撫。
等蔡素芬上了麵包車,她就被人用白布捂住口鼻迷暈了。
談知意和沈伯庸派去的人一直都在盯著醫院的情況,見到這事情發生立刻報告給了夫妻二人。
“看來是我們該行動的時候了。”談知意將沾了血的手術服脫掉,說道。
“我們一起,殺人這種事情還是我在行。”
談知意笑了笑:“讓這些人如何挖掉自己的髒器,才是對他們最合適的懲罰。”
這些買賣器官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也該是時候償還了。
二人一道驅車去了跟蹤之人說的地方。
這是一個舊工廠,工廠應該暫時停產了,漆黑的看不到一點燈光。
談知意和沈伯庸進去之後才隱約聽到一些聲音是從地下傳來。
這下麵一定有地下室。
“我先進去看看,有危險的話你就逃,或者報警。”沈伯庸道。
“如果是你都對付不了的危險,我覺得警察來也沒用。我們一起吧。”談知意並不認為沈伯庸這是個好建議。
既然二人都說服不了對方,那就隻好一起行動了。
他們順著樓梯往下走,就看到一些昏暗的燈光,還隱約有說話聲。
接著就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隱隱還伴有血腥味。
二人都不清楚下麵是什麽情況,但蔡素芬來了這裏,怕是凶多吉少了。
在他們快要走到樓梯盡頭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沈伯庸動作最快一個閃身來到對方身邊將人直接給弄暈了過去。
“別弄死了,太便宜他。”談知意在係統結界裏和沈伯庸溝通道。
沈伯庸點點頭,繼續在前麵帶路。
“錢什麽時候到賬?你們這都已經取走了心髒和腎髒了,這錢可一分錢都不能少我的。”不遠處,王創正一臉焦急的和那夥人討價還價。
“放心,我們做的就是這個買賣,不會少你辛苦費的。”
談知意衝著沈伯庸使了個眼色。
沈伯庸會意,直接伸手拿出一個藍色瓷瓶,打開之後,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飄散了出來。
“這什麽味道,好香啊……”王創忍不住說道。
等他們反應過來,就一個個跟喝醉了一樣,開始迷迷糊糊產生了幻覺。
這些人不自覺的拿著刀子,仿佛眼前有個身體,見著就用手術刀去切,做他們經常做的事情。
這裏麵最清醒的人除了沈伯庸和談知意,那就是王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