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前往W----夢

  夢中，我和妹妹跟著哥哥，我們到了S市。大約是下午的時間，秋風把路麵的殘葉吹向灰色的天空。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像是在躲雨，他(她)們急速地奔跑。這裏是傷感的天空，可以讓天空降下雨來了，馬上就要黑下來了。


  ??奔跑中，我看不到哥哥和妹妹了，我走失了。天完全黑了下來。恐懼像黑夜中伸出尖利的魔爪。我眼睜得很大，很大，恨不得再大一點。我害怕了。我奔跑，拚命地狂奔。我的內心有一種接近死亡的感覺。我覺得我離開S市已經很遠了。


  ??我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在黑暗中吟唱古老的歌曲。她們生活的地獄中，沒有光亮，但她們的良心還沒有完全被泯滅。她們全是婦女和兒童。


  ??熟悉的旋律像一盞明亮的路燈牽引著我。我躺在陰濕低凹處的土堆上，她們用熟悉的旋律喚醒了我。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周圍還是萬分地寂靜。


  ??然而，我要離開她們，因為我還要去尋找我的哥哥和妹妹。我想要找到我的哥哥和妹妹。他們是在S市與我分開的。於是，我的心裏隻有離開。我站了起來，我向高處走，我覺得哥哥和妹妹應該是在光亮的地方。隻因為我走迷了路。這裏是黑暗的盡頭，伸手不見五指。


  ??高處的夜燈亮閃閃的，那裏閃著一片片燦爛的光，可是那裏比較安靜。安靜地讓我想到了死亡。恐懼再一次向我襲來了……


  ??一個粗魯的男人，他的身上散發著惡臭。他伸出粗壯的手臂。我知道他的衣服內藏有殺人的武器。我大聲嗬道：“告訴我，怎樣才能走出這座山城？”。身邊再沒有其他的人，所以我站得比較遠。


  ??他是狡猾的畜類，他明明知道我討厭他，但他仍露出可憎的笑容。他伸出他的肮髒的一根指頭，隨便指出了一個方向。我往他指出的相反的方向跑了，因為我覺得壞人的方向應該是相反的才更正確。我心裏是如此明白我是對的。我跑，我拚命了性命。


  ??這是一條漫長的路，一條不平坦的路。路上，我遇到一位瞎眼的老太太。她向我伸出一隻手。我給了她一枚銀幣。


  ??黎明時分，我站在了和哥哥、妹妹走失的地方。腳下仍是灰暗的，然而我心中藏有希望。這是我熟悉的路。有我熟悉的顏色和氣味。


  ??我站立著。迷失之後最好的姿勢就是站立。


  ??等待的時候，身邊人們的行為是最誘惑人了。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一直站在我的身邊，她的眼睛總是看著兩個地方，一個是我，一個是電影院。最後，我問：“要我陪你去看電影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於是，我帶她進了電影院。我更加地確定了，電影放映完了以後，我的哥哥和妹妹就會出現在電影院門口。


  ??太陽出來了，天空下起了雪。我和小女孩從電影院裏走出來，哥哥和妹妹仿佛知道我就在電影裏。雪下了一地，所有的一切雪白一片。


  ??這是第一場雪。我流淚了。我好希望我手裏能有一盒火柴，我好希望在眼前的冰天雪裏，能有一個賣火柴的小女孩。


  ??這時，有一個小男孩，他的手上拿著一個MP4，好多人都聽到了周傑倫的新歌《火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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