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偶遇於言
下午，李依染就跟著蘇芊芊出了公司，外帶還有個牛皮糖李瑤瑤，在公司這麽大半天，李依染完全沒想起過蘇鈺，真的是當初一心掛在蘇鈺身上，完全不知道其他圈子的樂趣。
三人走進商場開始，李瑤瑤就忘了初衷，完全當成了她自己上街買衣服，抱著看上的衣服徑直去了更衣間。
蘇芊芊跟李依染看得目瞪口呆，說好的替蘇芊芊挑衣服呢？
歎了口氣，李依染對她那德行無話可說，翻著掛在架子上的衣服問道：“你想穿成什麽樣兒？”
“時尚、高端、大氣，反正看起來比他設計的衣服強就行。”
蘇芊芊這一目標說難其實並不難，但……對方可是出了名的設計師唉？
“要不，還是別選了，你幹脆找個設計師訂製得了，跟他水準差不多的，不然這些成衣哪比得過他的水平？”李依染也懶得選了，坐到一旁沙發上麵癱著。
“有這麽難？”
李依染望天，“羅萊的設計水準別說你這麽快就忘記了。”想了想，李依染不禁出餿主意，“要不然你就穿一身職業套裝好了，看著幹練又霸氣，如果沒有好的問兮兮姐借，她多的是。”
她話落，李瑤瑤已經換好了一套秋裝出來，在她們倆麵前轉了圈，“好看嗎？”
“今天是給蘇芊芊選衣服，你如果一點不務實沒什麽用處就回去上班。”李依染掏出手機，“我不介意給蘇鈺打電話。”
李瑤瑤撇嘴，“知道了！”她轉向蘇芊芊，“你怎麽突然在意起穿什麽了？當初就是去各種宴會你都不是按照慣例嗎？”
不得不說這話問到點子上了，蘇芊芊道：“上一次他給我送請柬來，身後追著個女人，一個外國女人，好像是國外某個財閥的千金吧，還是他的忠實粉絲，聽說這一次他能參加那個秀，背後有那個女人不少功勞。”
沒想到僅僅見了一麵，蘇芊芊就將人的背景身份幹過什麽事兒都調查的如此清楚，不止感歎蘇芊芊的辦事能力，也感歎再強勢的女人麵對自己喜歡的男人都有這一麵。
“要不然換一家吧？”李依染提議，“這裏不夠上檔次。”
李瑤瑤在一旁也點點頭，參加那種大型秀，那一定要別出心裁才行，先不說價錢，但一定要有她自己的品味，光跟著潮流走也沒用。
三個諸葛亮頂個臭皮匠，最後給蘇芊芊挑了不少合適她的衣服，對於這次購物蘇芊芊個人也很滿意，逛到接近晚飯點，便請客她們兩人吃晚飯。
沒有去四季，去了商場附近的一家音樂餐廳，看格調十分舒服，而且彈奏的曲子是李依染當初很喜歡彈的曲子，不禁讓她想到當初在四季工作的時候。
“你們想吃點什麽？”蘇芊芊將菜單遞過來。
李依染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邊，她一直聽著這首鋼琴曲子，能彈得這麽好的鋼琴級數應該在她之上，而且還彈的這麽歡快，可能比她當時心境還要好上幾分。
“你看什麽呢？”李瑤瑤用胳膊肘戳了戳她。
“這首曲子啊！想知道鋼琴背後的人是什麽樣子，應該是個長相十分討喜的人。”因為李依染很喜歡這首曲子，所以當初在四季彈奏的時間就很多。
聽李依染這麽一說，另外兩人目光也都紛紛投向三角鋼琴上，一曲閉，離鋼琴不遠的一桌紛紛鼓起掌來，其中一個男人還走上前親昵的牽起鋼琴後的人。
“竟然不是這裏的鋼琴師。”李依染嘴裏輕念，“也對，應該是個無憂無慮的人才會表達的這麽自由自在。”
三角鋼琴後的人完全暴露出來後，蘇芊芊不禁道：“確實挺討喜，看著很幹淨清透。”
李瑤瑤在一旁就差吹口哨了，調侃道：“是啊！太討喜了，能將蘇鈺哥哥迷了那麽多年能不討喜嗎？”
她的話讓蘇芊芊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
戳了戳有些呆愣的李依染，李瑤瑤不再調侃，變得正經起來，“還記得那瓶被我們喝掉的酒吧？就她送的，多年前突然消失在京都，三年前又出現過一陣，當初我還以為蘇鈺哥哥非她不娶了呢！”拍拍李依染的肩膀，李瑤瑤看似說的輕鬆，實則有些發怵，“最後蘇鈺哥哥還不是成了李依染的囊中物了？這些初戀什麽的都是狗屁！你說是吧蘇芊芊？”
接收到李瑤瑤投來的眼神，蘇芊芊會意，“嗯，今天多虧了染染，蘇少從更年期瞬間春暖花開。”
就算她們倆一言一語的安慰自己，李依染依舊十分心亂，就如同一潭死水突然被投入石頭，漣漪一圈又一圈，始終平靜不下來。
“我去下洗手間，你們先點菜。”李依染提著包快步離去，她的心如同被人用繩勒住，牽連的全身都跟著急促，身體感官都異常緊張起來。
等李依染進了廁所沒一會兒，那座的於言也離開了。
在廁所裏，李依染跟於言不期而遇，兩人再次相遇依舊跟多年前一樣，一個帶著厭惡，一個風輕雲淡。
李依染放下包，裝作在洗手台旁洗手，並未將於言放在心上一樣。
“染染，好久不見了，我們這麽多年沒見過，你過得還好嗎？”於言站在她身後，聲音一如多年前帶著清脆與靈動。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李依染在誰麵前示弱都不會在於言麵前示弱，就算心裏亂得一塌糊塗，就算內裏恐懼的都快縮成一團，她表麵依舊處變不驚，一如多年前。
“你不是看到了嗎？還是跟多年前一樣，混吃等死。”這是李依染在於言麵前的常言，因為於言因為家裏變故的原因寄居蘇家屋簷下，看人眼色不說還要操心畢業後的歸宿工作。然而自己不用，因為她是李家千金，隻要李家還在她就能當一輩子米蟲，什麽都不用擔心。
於言笑了笑，“你還真的是跟往年一樣，依舊這麽……單純。”
“不如你好，咱們也敘過舊，再見。”李依染拿起包就往外走。
“染染，我上次送阿鈺的禮物你看到了嗎？”
透過側麵的鏡子，李依染能看到於言笑的幹淨，仿佛她給蘇鈺送東西並不是什麽壞事，通透的她如同這些事情都是理所當然。
“當然，我是親自送到他手中的。”在於言一成不變的微笑中，李依染勾起唇，“也是我親眼看著他扔進我們家的垃圾桶裏。”她沒親眼看到，但是親自在垃圾堆裏見到過。
於言的笑容僵了一瞬間，但她必定是於言，永遠單純、幹淨的於言，“看來阿鈺對我有誤會。”
李依染很想翻白眼，但奈何她不想在於言麵前有一絲不如她，“你可以考慮親自上門去問問他。”
說完，李依染徑直推開門離開，就算這麽多年以後，於言對蘇鈺都是一種屬於她的口吻，這讓李依染十分不爽非常不爽！隻是她不能在於言麵前動怒，她一定要比她還要壓得住情緒，這是這麽多年來麵對於言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