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捉姦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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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竹香這才鬆口氣。
陸瑤跟母親說了一聲, 便去了蔣府。
聽到魏雪馨是因為前來探望陸瑤才病倒了,蔣氏讓她帶了不少補品,出發前陸瑤對芸香說:「將那兩支百年老參留下,帶上其他的就行。」
芸香眼眸波動。
總覺得自打這次醒來, 姑娘對魏雪馨的態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兮香小聲驚呼了起來,「姑娘,你不會是想把人蔘賣掉吧?」
陸瑤斜了她一眼,「姑娘我至於連兩支老參都惦記嗎?」
她不過是不想再把好東西白白往魏雪馨那裡送罷了,她重生回來可不是為了再次讓她吸干血,每次回憶起死前的痛苦,陸瑤都恨不得親手除掉她, 卻又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對某些人來說,活著讓她失去一切才是最大的懲罰, 該討回來的, 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時間還很長,不是嗎?
上車前陸瑤又叮囑了一句,「你們兩個留意著點竹香,重要的事別讓她接觸, 尤其是這次做生意的事。」
兮香愣了愣, 乖乖點頭, 私下裡卻悄悄跟芸香說:「芸香姐姐,難道竹香姐姐有問題嗎?」
「姑娘既然這麼說了,自有她的道理,你嘴巴緊一點,別壞了姑娘的事兒。」
兮香懵懂點頭,「哦。」
*
蔣府,菊雲閣。
魏雪馨正斜靠在床上休息,她整個人懶洋洋的,明明生著病,卻有種悠閑自在之感,「我生病的消息傳過去了?」
她聲音啞的恰到好處,既不難聽,又讓人心疼。魏雪馨對這個效果極為滿意。
冬梅伸手拉了一下被子,「傳過去了,三姑娘已經快要到府里了。」
魏雪馨點點頭,「把鏡子拿來,我再瞧瞧我的臉色。」
為了生病,她洗了兩次涼水澡,總算起了熱,臉色雖憔悴,卻透著一絲病態的紅潤,並不減美態,她又換了一身素雅的衣服,襯得她愈發的柔弱動人,這才終於滿意,「書院那邊有信沒?」
「世子已經坐車回來了。」
她病倒的事,蔣靖宸自然知道,不過是礙著男女有別,就沒請假,今天正趕上下午休息半日,知道陸瑤去了蔣府,他便也回來了。
想到他對陸瑤的重視,魏雪馨眼底泛起一層寒意,半晌才扯了扯唇,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她再得他的喜歡又能怎樣?誰也不能保證以後。
*
陸瑤先去拜見了外祖母,老人家年歲已高,腿腳有些不利索,最近幾年時常呆在宣仁堂禮佛,陸瑤過去時,她老人家正在誦經,陸瑤便等了等。
沒過多久,老太太便站了起來,陸瑤連忙扶住了她,「外祖母。」
「瑤瑤來啦?快坐下。」
她是個溫和的老太太,始終笑眯眯的,瞧著十分和藹,蔣氏的脾氣便隨了她。老太太已有八十高齡,近兩年身體愈發不好了,經不起一點刺激,陸瑤落水的事,都沒敢讓她知道,陪她說了會兒話,便又乏了。
陸瑤體貼道:「外祖母您進屋休息吧,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去看看錶妹,等會兒就不來告別了,改日再來陪外祖母說話。」
老太太揉了揉她的腦袋,「去吧。」
陸瑤從宣仁堂出來,便直接去了表妹那兒,上一世,她先去看的魏雪馨,又去的表妹那兒,結果卻遇到了剛回來的表哥。陸瑤怕去遲了又撞上他,特意先去了表妹那兒。
蔣靜舒正在給花澆水,看到陸瑤,眼睛一亮,放下東西,便朝她小跑了過來,「姐姐,你怎麼來了?」
小丫頭梳著雙髻,五官還沒長開,清秀的小臉上帶著一點嬰兒肥,肉呼呼的,很是可愛,陸瑤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我聽說魏雪馨病了,來看看她,怎麼沒聽你說?」
小丫頭親昵地挽著她,笑眯眯道:「我前天也去看了她,她說自己沒有大礙,讓我瞞著別告訴你,我才沒說,姐姐怎麼知道的此事?」
陸瑤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她不讓你說你就不說啊?」
殊不知,魏雪馨巴不得通過表妹的嘴傳到她耳里,誰料她竟然如此聽話。
蔣靜舒動了動腦袋,羞澀一笑,聲音小小的,「我怕姐姐自責嘛。」
陸瑤有些好笑,心底卻暖暖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妹妹手裡有多少銀子?」
以為姐姐缺錢了,蔣靜舒連忙道:「有七百多兩,姐姐需要用錢嗎?我去給你拿。」這錢是陸瑤打小攢的。
陸瑤笑道:「不著急,下次你什麼去了我那兒再給我就行。」
蔣靜舒卻起身跑到了內室,將她的銀票都拿了出來。
有了林月彤那六千兩,陸瑤已經不缺錢了,但是她又清楚表妹的脾氣,若是不用她的錢,以後給她錢時,她絕不會要。
陸瑤將銀票收好,跟她解釋了一下,「姐姐想開個鋪子,但是資金不夠,這七百兩就算到本金里,以後鋪子算你一份,到時贏了利,每年給你分紅。」
蔣靜舒有些急了,「我不要分紅,這錢姐姐拿去用就行,反正我也用不著,若是不夠,我那裡還有不少首飾。」
陸瑤心底湧起陣陣暖流,心底也酸澀的厲害,賺錢的心越發堅定了起來,「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
以為姐姐答應了,蔣靜舒抿唇笑了笑,臉上的小酒窩一閃而現,「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隨便用就行,你真跟我客氣,我才要難受。」
陸瑤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姐姐不是跟你客氣,這鋪子不是姐姐一個人的,你林姐姐也投了錢進去,總不能讓你白出錢,姐姐只給你算一成的分紅,你要不同意,我就找別人去。」
蔣靜舒抿了抿唇,小臉皺了起來,神情有些糾結,半晌才悶悶道:「姐姐別找別人。」
「那你這是同意了?」
蔣靜舒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陸瑤笑了笑,「這才是我的好妹妹,生意的事,你誰都不能說,知道嗎?」
「哥哥也不能說?」
「對,不能說。」
蔣靖宸打小就嚴肅,蔣靜舒一直有些怕他,跟他反而不如跟陸瑤親密,毫不遲疑地點點頭,「姐姐放心,我誰都不告訴。」
「走吧,一起去看看魏雪馨。」
「姐姐稱她魏雪馨。」
小丫頭倒是敏銳的很。
陸瑤拉住了她的手,「那是因為姐姐發現,她對咱們並不是很真誠,一貫的愛耍心眼,妹妹也得長個心眼,以後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知道嗎?」
陸瑤其實不想說這些,但是又怕表妹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受她坑騙。
蔣靜舒乖乖點頭,「我聽姐姐的。」
*
菊雲閣。
陸瑤帶著表妹走了進來。
魏雪馨想坐起來,陸瑤卻扶住了她的手,「馨姐姐躺著就行,怎麼突然病倒了?難道是那日淋了雨的緣故?」
魏雪馨溫柔的搖頭,「不是的,瑤妹妹別多想,我是身子骨太弱了,受點寒便這樣,跟妹妹沒有關係。」
「那我就放心了,剛剛一路上我自責死了,還以為姐姐是因為我……」陸瑤話鋒一轉,「不過,姐姐這身子骨確實弱了點,以後一定要多活動活動,不然總是生病可如何是好?萬一傳出去,被人知道了,還以為姐姐身體有什麼問題,以後說親都難。」
魏雪馨神情有些僵,很快便展顏一笑,「瑤妹妹說的是。」
陸瑤笑盈盈道:「姐姐知道就好,這幾日你一定要好好補補,按時喝葯,對了,這是上次御醫給我看病時,留下的方子,最適合受了寒的人,葯雖然苦了點,見效卻很快。」
這個葯絕不是一般的苦,苦到嘗了一口便不想再喝第二口的地步,所以她才將方子拿了過來,「芸香姐姐,你直接將方子交給廚房,吩咐下去,其他葯都停下,讓趙管事按這個方子抓藥煎藥,良藥苦口,讓她們務必盯著馨姐姐喝完才行,姐姐的病早一日好,我才早一日寬心。」
在蔣府,她比魏雪馨更有話柄權,不利用白不利用。
魏雪馨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見她仍舊這麼關心她她才覺得她的算計沒白費,這場罪也沒白受,等著吧,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這一夜,陸瑤睡的十分香甜,一直到被芸香拉起來梳妝打扮時,還迷迷糊糊的,不想起床,芸香給她挑了一件靚麗的衣裙,又給她綰了一個隨雲髻,芸香的手一向巧,凡是經她手的就沒有不好的,簡單的一個髮髻就被她挽出了別樣的意味。她將蔣氏昨個送來的頭面拿了出來,親手給陸瑤戴了上去,耳上又給她墜了一副小巧的紅寶石耳垂,跟頭飾上的寶石相得益彰,等她忙活完,陸瑤終於清醒了些。
鏡子里的少女一雙眼水汪汪的溢滿了光彩,挺直的鼻樑,小巧而紅潤的唇,勝雪的肌膚,無一不精緻,明明沒上妝,卻比那些化了妝的還要光鮮靚麗,芸香摸著陸瑤的頭髮,輕聲道:「姑娘出落的如此美麗,早將衛姑娘比了下去,過了今年,這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只怕就要歸您了。」
自打陸瑤在宮裡得罪了三公主,蔣氏便將她拘在了府里,去年的上巳節她也因為患了風寒錯過了,由於她甚少出門,大家對她的印象也停留在了那個五官精緻的小豆丁身上,現在的她卻亭亭玉立,美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上一世,她便在今年的上巳節大放光彩,也搶走了衛寧紫第一美人的稱號,至此徹底被她盯上了,無數次被她明裡暗裡的嘲諷。
陸瑤從來不在意這個,懶洋洋應了一聲,「不過一副皮囊罷了。」
她連妝都沒上,已經再低調不過了,還能怎樣?又不可能因為衛寧紫的嫉恨就遮住自己的容顏,兩人打小就處於對立面,能給她添堵,陸瑤還是挺開心的。
吃了飯,陸瑤就帶著芸香一起出了門,兮香雖然也想跟著,身上挨的鞭傷卻沒好,陸瑤也不可能讓她這個時候出去,她只得垂下了小腦袋。
吃了飯,看時間還早,陸瑤便跑回屋研究她的香料去了,她做事時格外專註,芸香也沒好打擾她,又過了片刻,有小丫鬟過來傳話,說大夫人已經帶著大姑娘她們出門了,夫人派人催了,芸香這才進屋喊了陸瑤一聲,清楚不好讓大家久等,陸瑤收起了手裡的東西,「走吧。」
她跟著蔣氏一併出了門,陸蓉她們已經出來了,見她不論穿什麼衣服都別有韻味,陸蓉哼了一聲,率先上了馬車。
陸府一共有五個姑娘,家裡的馬車又大,幾姑娘便乘了一輛車,秦氏蔣氏她們上了另一輛。
陸瑤跟陸菲坐在了一起,二姑娘跟五姑娘因為是庶出,一個刻意低調,一個膽小怯弱,坐在一旁幾乎沒什麼存在感,路上都是陸菲的溫聲細語,她一向會做人,心思也細膩,各房的情緒都能照顧到,幾個妹妹都聽她的,上一世也就陸瑤不喜歡往她跟前湊,這一世兩人的關係卻好了不少。
陸菲笑道:「妹妹給我的那兩塊香,甚是好聞,昨個我二表妹見到后,甚為喜歡,想問我討走一塊,我想著是妹妹送的便回絕了她,她離開時求我問問你能不能送她一塊,她願意拿自個的好東西給你換。」
說著陸菲便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來,陸蓉看到后驚訝不已,她表姐特別喜歡這枚玉佩,竟然捨得拿出來換東西,什麼香這麼值錢?
她眼底驚訝不已,眼睛轉了轉,投在了陸菲身上,心底有些埋怨,有了好東西也不知道想著她,想到是陸瑤給的,她才壓下心底的不爽,陸瑤那麼討厭,就算姐姐給了她,她也不會用。
陸瑤彎了彎唇,「二表姐既然喜歡,直接找我要就是,又不是什麼值錢東西,哪裡值得拿這麼好的東西來換?等晚上回府我便給姐姐送過去幾塊,其他表妹若是喜歡也可以給。」
陸菲的二表妹秦雙,是個性格爽朗的姑娘,跟林月彤有些像,陸瑤上一世便不討厭她,這一世也有心跟她結交。
陸菲感激一笑,伸手握住了陸瑤的手,「我替表妹們謝過妹妹。」
以前瑤妹妹不喜歡跟她親近,她雖然能理解,卻也在極力挽回,畢竟是至親的姐妹,出了府,都是相互的依靠,見陸瑤逐漸接納了她,陸菲心底自然歡喜,陸蓉哼了一聲,將眼睛瞥到了一邊,暗想,幾塊破香也就姐姐拿它當事兒。
很快便到了郊外。
陸瑤她們下車時,草地上已經三五成群的坐滿了人,陸瑤她們告別長輩,便結伴來了水邊洗滌了一番,這便是所謂的「祓禊」通過洗濯,消除不祥。
水邊設的有曲水宴,可以吟詩作賦,十分的風雅。
陸瑤剛坐下沒一會兒,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便被眾人簇擁著來了此處,她身著娟紗金絲繡花長裙,耳帶明月璫,頭上斜插著一支雲鳳紋金簪,款款而來時,身姿十分動人,她有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間十分勾人,正是當今丞相的女兒,衛寧紫。
「菲姐姐,瑤妹妹,你們來的真早。」
她笑的明媚動人,貴女們就這點不好,明明恨對方恨的咬牙切齒,卻偏要維持表面的交情,也不知是為了彰顯大度還是怎地,每次看到她的笑臉,陸瑤都覺得眼疼,反而覺得陸蓉活的最真實。
衛寧紫的目光掃過陸瑤時,呼吸不由一窒,半晌才斂了眼底的驚艷,「瑤妹妹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瞧這皮膚光滑的,素聞妹妹喜歡調香,莫非又制了什麼好香膏?若真是如此,妹妹可不許藏私。」
陸瑤不僅五官漂亮,皮膚細膩更是如瓷器,白的彷彿會發光,單是瞧著就讓人羨慕不已,不少女子都豎起了耳朵。
「對啊,陸三,你是不是又得了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一下,不會又小氣吧啦的不捨得吧?」開口說話的是禮部侍郎的女兒,薛芝,她跟衛寧紫是閨蜜,一貫的驕縱。
廖姑姑不止一次的誇陸瑤於制香有天賦,還制出過一款很好用的香膏,薛芝早就眼熱了,想趁機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