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人影輕笑的說道。“你認識我?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進到我房間的?”南宮神翼警惕的問道,同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我再問你一句,你想改變嗎?”人影說著話,緩步的向前,終於站到了窗前。“軒轅曉?”南宮神翼看清了人影的真麵目,驚訝的喊道。“哦,你還記得我?”月光下,軒轅曉身背大劍,淡淡的笑著,“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想改變嗎?”“什麽意思?你究竟想做什麽?”南宮神翼對他可沒半點好感。“曉,跟他廢什麽話,直接帶走不就好了?”這時,軒轅曉身邊突然出現了另一個陌生的男子,語氣不滿的說道。“你又是什麽人?你們想對我做什麽?”南宮神翼看向突然出現的男子,這是個很帥氣的年輕人,也就17,8歲的樣子。“我恨討厭暴力,而且,勉強恐怕會產生反效果吧?”軒轅曉扭頭對著身邊的男子,微笑說道。接著一臉嚴肅的看向南宮神翼,“雖說我討厭暴力,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隻要回答我想或者不想。”“我可以說不想嗎?”南宮神翼身子後退一步,他不是軒轅曉的對手,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以他的性格,也絕不可能大聲呼救。此刻,南宮神翼隻有期盼拒絕他,他會放過自己。可是,軒轅曉費盡心機的來到這裏,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嗎?“抱歉,你的答案我不滿意,勸你最好換一個。”軒轅曉抽出了身後的大劍,月光下閃著幽森的光芒。“我不會輕易的束手就擒。”南宮神翼看到軒轅曉的舉動,反而將膽怯丟去,一邊狠狠的說著,一邊釋放了木係魔法。幾根木劍,向著軒轅曉飛去。“哼!”軒轅曉隻是冷冷的一笑,絲毫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眼看著木劍將要刺中軒轅曉,南宮神翼也露出了笑容。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突然襲擊會得手。以現在的距離,就算軒轅曉閃避,也已經來不及了。可下一秒,南宮神翼的笑容僵硬了。隻見軒轅曉身邊的男子隻是輕輕的揮舞了一下左臂,那些本該刺中軒轅曉的木劍便憑空消失了。接著,軒轅曉舉著大劍指向南宮神翼,臉上再次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對不起了,我的耐心用完了。”軒轅曉話語剛畢,南宮神翼便失去了直覺,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好了,你去背著他吧,我們該走了。”軒轅曉收起了大劍,轉頭對身邊男子說道。“為什麽是我?你不會自己背嗎?”男子不滿的說道。“誰叫你自己沒事跑出來的。”軒轅曉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我,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男子麵紅耳赤。“你覺得那樣的攻擊對我有效嗎?”軒轅曉搖了搖頭,便要扶起南宮神翼,“你不背,我隻好自己來了。不過,一會兒我可能去會會老朋友。”“你……你……”男子手指軒轅曉,明顯有些哆嗦,“哼!”冷哼一聲,推開了軒轅曉,將南宮神翼抗在了肩膀上,“混蛋,走吧。”軒轅曉笑眯眯的看著男子,按下了手中的按鈕。接著,兩人帶著南宮神翼便消失在原地。房間重新恢複了安靜,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都準備好了嗎?”王強對著手下人招呼道。“強哥,都準備好了,那邊也安置妥當。你們會現行一步,接著在一個星期之內,其餘的人會陸續趕去。”王強身邊一人答道。“好了,我們先走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王強對著幾人說道,便與秦穀一同登機。“強哥,沒想到你會找到這麽一個地方。”坐在私人飛機內,秦穀感歎著。王強果然說到做到,隻短短三天時間便安排好了一切。“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決定選擇那裏作為訓練地。”王強笑了笑,“那裏本來就是我們安保公司每年集訓考核的地方,隻是這次人數有些多,要先打理一番。”“這次真是給您添了不少麻煩。”秦穀不好意思的說著。“說什麽見外的話,我們一幫兄弟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王強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二人繼續探討了一些其餘的問題,飛機便緩緩的駛離了浦東機場……“這裏就是?”下了飛機,王強帶著秦穀來到了目的地,秦穀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上千個大大小小的蒙古包,幾十人穿插在其中忙碌著,顯得格外冷清。周圍三麵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隻有東麵的方向,是一片的森林。“怎麽樣?還不錯吧?”王強驕傲的說道,“這片土地已經被我買了下來,那邊的森林裏便是我們公司員工訓練考核的地方。你可以根據需要,再進行改造。這裏的帳篷一共1500頂,足夠這次的人員住下。配套的各種設施也全部配置完畢,在這裏起居生活沒有一點問題。”說著,王強指了指西方,“向那邊走個20公裏左右,便有一個比較大的部落。需要補給什麽的,便可以去那裏。如果你不累的話,也可以去走走,體會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這裏簡直太棒了。”秦穀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詞去形容此時的心情,沒想到會有如此完美的訓練場所。對於自己即將擁有的聖級部隊,秦穀更加的充滿了信心。“強哥,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過去吧。”興奮的秦穀當先一步的向前走去,王強緊隨其後。秦穀根據訓練手冊中的一些內容,又對訓練場地進行了一些具體的要求,忙碌的一天便這樣落下了帷幕。躺在帳篷中,秦穀輾轉反側。過了一開始的興奮,此刻的秦穀有些失落。再沒多久便是元旦了,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中的第二個元旦。想起第一個元旦,還是跟老媽在家裏簡單的慶祝。這麽長時間了,老媽到底去了哪裏?秦穀也曾去老媽的單位打聽過,得到的答複卻是說她早就辭職不幹了。“媽……”秦穀喃喃的低語著,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身心疲憊的秦穀,從沒如此渴望撲進母親的懷抱。不知不覺,秦穀便沉沉的睡去。第二天一早,秦穀早早的起床,檢視走天布置的事情,以及等待第一批趕來的退伍軍人。“小穀,這裏沒什麽事,我看今天幹脆找人帶你去部落逛逛吧。”王強跟在秦穀身邊提議道。“沒關係,你們大家這麽忙,我怎麽能偷懶呢。”秦穀笑著搖了搖頭。“這裏還真沒多少事情了,有我盯著就行了。”王強歎了口氣,看向秦穀,“看你似乎有什麽心事,還是去散散心吧。帶著這種心情給我們兄弟訓練,我可不答應啊。”“強哥……”秦穀感念王強的觀察入微,昨夜因為太思念老媽,哭的稀裏嘩啦,到現在心情還是有些難受。“行了,別說那麽多了。”王強拍了拍秦穀的肩膀,衝遠處喊道,“小李……”“不用了,強哥。”秦穀趕忙攔住,“我自己去就好了,不用麻煩大家了。”“那好吧,你自己千萬小心。”王強衝遠處準備跑來的人擺了擺手說道。也不知道秦穀想到了什麽難過的事,也許讓他一個人靜靜更好。“那就麻煩
你們了。”秦穀跟眾人打了聲招呼,便一個人離開居住地,向著部落的方向走去。“小穀,你還好嗎?”走到半路,美美化成了人形,出現在秦穀麵前問道。昨天秦穀難過的樣子,她可都看在眼裏。“我沒事。”秦穀搖了搖頭,“倒是這幾天太忙,沒時間陪你玩,不會覺得寂寞嗎?”“我已經不是那個小丫頭了。”美美嘟著嘴小聲說了一句,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道,“小穀,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你千萬要小心。那副莫名其妙的畫麵,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美美沒有明說,自從這次想起了更多事以後,每晚都會夢到那副畫麵,醒來(時自己總會沉浸在一股悲傷的氛圍裏,難以自拔。“不用擔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保護你的。”秦穀摸了摸美美的頭,“既然你正好出來了,幹脆我們今天就什麽都不去想,好好的去部落遊玩一番。”“嗯!”美美微笑著點頭答應,挽起了秦穀的手臂,二人並肩而行……“呐,小穀,這個好好吃啊。”二人一邊聊著天,一邊趕著路,很快便來到了王強所說的部落。與秦穀居住地相比,這裏的規模大了許多,也熱鬧了許多。美美一到部落中,便跑進了集市,品嚐著各色的美味小吃。“慢點吃,別燙到了。”秦穀笑了笑,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貪吃的毛病還是一樣的。“沒關係啦,多少我都可以吃的下。”美美甜甜的一笑,繼續向著下個攤位跑去。“小穀,這個好看嗎?”吃過了美食,美美又對地攤上擺放的各種飾品來了興致,不停的試戴著。“小夥子,你女朋友戴著這個很漂亮哦。”賣主也不時的誇讚幾句,惹的美美開心的衝著秦穀直笑。雖說也會被美美迷人的樣子吸引,愣神幾秒。不過,秦穀還是很快的恢複正常。凡是美美喜歡的,秦穀全部二話不說的掏錢付賬。不一會,便已經大包小包的買了一堆。“小穀,是不是太多了?”美美終於注意到秦穀手中拎著的東西越來越多,不好意思的說道。“沒關係,你喜歡就好。”秦穀笑著搖了搖頭,示意美美不用在意。“那,去前麵那個賣水晶的攤位看完,我們就去吃午飯吧。”美美吐了吐舌頭,轉頭便跑了過去。還吃?秦穀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苦笑著跟了上去。“小穀,這個好漂亮啊。”美美與秦穀蹲在地上,拿起了一顆水晶球遞到秦穀麵前。“你喜歡就買下來好了。”秦穀笑著準備掏錢。“不……不要了。”美美似乎也過意不去,趕緊將水晶球放下,繼續的看了起來。“嗬嗬!”看到美美可愛的樣子,秦穀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自然是知道美美不好意思開口,可既然她喜歡,那就買下好了。“老板,這個多少……”秦穀正準備掏錢,卻被攤位上的一件飾物所吸引。那是一個水晶吊飾,刻畫的是一個美麗的少女,一頭的長發,及膝的連衣裙。透過透明水晶的映襯,顯得是如此的純潔無暇。“小溪……”看著水晶吊飾,秦穀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北冥若溪的場景,眼前的吊飾跟那時的她是多麽的相似。不自覺的喊出北冥若溪的名字,秦穀似乎覺得那吊飾便是她的化身,此刻正對著自己微笑。“老板,這個我要了。”秦穀的手從水晶球的方向,移到了吊飾上。誌在必得的他,連價錢都不在乎了。“年輕人,你的眼光不錯。”攤主是一位上了歲數的老婦,拿起了吊飾一邊包
裹,一邊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吊飾,它還有個美麗的傳說。”“老奶奶,什麽傳說?”一聽到傳說,一旁的美美放下了手中的物品,一臉興奮的看向老婦。“那我就給你這個小丫頭講講。”老婦看著可愛的美美,笑著說道,“話說從前,有一對相愛的戀人。女方是族長的女兒,男方則是製作水晶的巧匠。他們拋開了彼此的身份,深深的愛戀著對方。可是,因為部族之間的戰爭,為了爭取到更多的籌碼,族長決定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別的部落的族長。懂事的女兒,為了部族的利益,隻好犧牲掉自己的幸福。她編了個謊言欺騙巧匠,狠狠的拋棄下了他。被謊言所蒙蔽的巧匠,以為她隻是個貪圖富貴的女人,對她恨之入骨,從那以後他所製作的水晶,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唯美,而竟是一些醜陋的事物。終於,部族之間的戰爭結束了,因為得到了強有力的支援,他們的部族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可隨同勝利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族長女兒的死訊。原來,自從她嫁到了別的部族後,跟她的丈夫說過,戰爭一天不結束,便一天不許他碰自己。她的丈夫,也做到了這一點。就在戰爭結束的當天,她的丈夫以為她終於可以履行諾言,卻換來了少女的自盡,以及一封遺。她的丈夫一氣之下想要再次發動戰爭,可當他看過了遺,知道了所有事情後。感念少女的忠貞與癡情,便將遺與遺體送還給了她的部落,不再追究。終於,巧匠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他痛恨自己為什麽如此的不信任少女,更多的卻是對少女的思念。從那一天起,巧匠便不再製作水晶,而是天天坐在帳篷外麵眺望藍天,似乎在與天上的少女說話。每到最後,巧匠都會微笑的流下悔恨,懊惱,思念的淚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論刮風下雨,巧匠始終如此。終於,他哭瞎了自己的雙眼,可即便什麽都看不到,他也依然坐在帳篷外,仰望藍天。漸漸的,他的淚水滴落地麵,便成為了如今我手中的吊飾,那是他對少女的思念所凝結而成的水晶。”“嗚嗚嗚……”聽著老婦的故事,美美在一旁輕輕的抽泣起來。秦穀到沒什麽感覺,隻把它當做包裝商品,提升價值的一種手段。“年輕人。”老婦先是微笑著看了看哭泣的美美,接著轉頭看向秦穀,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屑,將包裹好的吊飾遞給了秦穀,“傳說中,凡是得到他眼淚之人,都會看到自己最思念的人。”“謝謝,多少錢?”秦穀禮貌的接過吊飾問道。他的眼淚便是這吊飾吧?可自己思念的人已經不在了,秦穀更加的不以為意。他隻是覺得這吊飾跟小溪很像,也許是想要從中得到一些慰藉與留戀吧。“送給你了,希望你可以早日見到你所思念的人。”老婦搖頭笑了笑,接著拿起美美之前看上的水晶球,遞給了美美,“小丫頭,這個水晶球送給你了。快別哭了,不然還以為老太婆欺負你呢。”“老奶奶,他們好可憐啊……”美美擦了擦眼淚,多愁善感的說著。“這不太好吧?”秦穀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也是做生意的,怎麽好白拿呢?更重要的是,這個老人家居然沒有像別人一樣,認為自己跟美美是情侶,而是看出了自己有思念的人。真是人外有人啊,秦穀立時對老婦的觀察入微佩服起來。“吉雅奶奶,您怎麽又出來了,巴圖大叔快擔心死了。”這時,秦穀身後傳
來了一個聲音,引的秦穀回頭觀瞧。可這一看,讓秦穀整個人呆立當場,手中的水晶吊飾也滑落到了地上。“我……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北冥若溪見到轉過頭的秦穀,同樣呆掉。聽到秦穀說話,這才反應過來,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便不去理秦穀。“不能啊,你就是我第一次出來時見到的女孩,你身上的味道可是騙不了我的。”看不出北冥若溪異樣的美美,奇怪的說道。本來還在疑惑,居然有個跟小溪如此相像的女生。可聽到美美的說詞,秦穀知道,眼前的人一定是小溪,因為美美可是有個“狗鼻子”。“小溪,你沒死?有沒有事?是我啊,我是秦穀啊。”激動的秦穀起身抓著北冥若溪。“放開我,你認錯人了。”北冥若溪一把推開秦穀,來到老婦人身邊,“吉雅奶奶,我們走吧。”說著話,北冥若溪攙扶起她,連攤位都不顧,便要離開。秦穀怎能放任北冥若溪就這樣走掉?急忙追了上去,再次抓住了北冥若溪的胳膊。“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秦穀剛一抓到北冥若溪,便被她回頭的一聲怒吼嚇住,愣愣的鬆開了手臂。因為,他從北冥若溪的眼中看到了淚水。秦穀呆呆的看著北冥若溪攙扶著老婦離開,愣在原地。小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不跟自己相認?又為什麽會哭呢?“小穀,你沒事吧?”美美也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勁,來到秦穀身邊問道。“美美,你可以跟蹤到她們吧?”秦穀回過了神,詢問道。不管出了什麽事,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小溪再離開自己的身邊。“失去”過一次的秦穀,暗自下著決心。美美點點頭,便帶著秦穀一路跟蹤著北冥若溪的氣味前行。“你確定是這裏嗎?”秦穀看著遠處的一個宅院問道。這裏到處都是蒙古包,大帳篷,唯獨這裏,有著高高的院牆,以及古色古香的各式建築,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她們肯定進了這裏。”美美肯定的說道。看了看院牆四周的守衛,秦穀對美美說道,“美美,你暫時先回到我身體裏吧,我要闖進去。”“哦。”美美答應一聲便化作一股白煙消失了。“小溪,我知道你能聽到,為什麽不理我?”秦穀先是試著在心中呼喚北冥若溪,結果,跟預想的一樣,沒有得到回音。凝眉看向遠處的院牆,秦穀長出一口氣,衝了過去。“守備的還真嚴密。”秦穀小心翼翼的躲著巡邏的隊伍,他不想節外生枝。“美美,你能感覺出小溪的位置嗎?”宅院麵積很大,秦穀實在不知該如何去找,隻得詢問身體裏的美美。“不行,我隻有出去才可以,要我現在出去嗎?”美美回複道。“不用了,我再想辦法吧。”秦穀如今自己躲的都有些吃力,何況美美呢。看來唯一的辦法,隻有找個人來問問了。秦穀展開精神係魔法,也不怕小溪會感應的到。嗯?前麵房間裏隻有一個人,就是她了。秦穀感覺出前麵不遠處的房間內,有一個女人。看準時間,一個箭步衝進了屋子,急忙反身將門關上。向著女人所在的方向飛去,同時右手凝結出冰劍,準備以此要挾。可在秦穀抬頭看向女人的瞬間,動作全部停止。那是一個跟北冥若溪有幾分相像的女子,年紀大概在30歲左右。重點是,此時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向秦穀,似乎對秦穀的突然闖入一點也不奇怪。既沒有尖叫,也沒有慌亂。秦穀有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