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4章必死無疑
“陛下放心,問自然是要問的,隻是央青山手握兵權,不可不慎,微臣這就將他拿下,將其軍隊看押起來,以防有變。此事便讓微臣去辦吧。”
“這……太傅?”
思索片刻,野真未點了點頭說道:“陛下,高將軍身兼北安除蠹大使,鏟除軍中敗類,正是他的職責,不如就讓他去吧。”
真木泉心中不願,可野真未都如此說了,隻能默認。
看到真木泉的反應,央青山直接坐在地上,高三繪擺明了要整自己,連皇帝都不管了,他必死無疑了。
邊繪看著高三繪,若有所思,而鬆子律則是滿臉鄙視,之前皇帝還要拉攏他們,出了點事情就縮到一邊去,太沒擔當了。
心中想要投靠帝黨的想法,也被他直接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對真木泉拱了拱手,高三繪便讓人押解央青山,揚長而去。
鬧了這麽一出,酒宴自然無法繼續下去,邊繪還知道找個借口告辭,跋扈的鬆子律卻連招呼都不打,起身就走。
“太傅,央青山很可能是冤枉的!”
“冤枉又如何?有央青山的家仆指認,又搜出了髒銀,糧草也對不上數,央青山算是百口莫辯了。”
無奈之下,真木泉隻能看向葉天。
“你看我做什麽?我能有什麽辦法!走了!”
還以為真木泉能有些長進,沒想到,爛泥終究是扶不上牆,明知道央青山被高三繪冤枉,還讓高三繪把人帶走。
三木之下何供不可求,等央青山被整治的簽字畫押,就知道他是冤枉的,也沒絲毫辦法了。
“將軍,今日酒宴,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
“哼,這種酒宴,爺爺以後再也不來了,小皇帝不爭氣,跟著他,早晚是個死!”
剛走出大門的葉天正好聽到了鬆子律的話,不由搖頭,伊織敢把三支軍隊掉入玉鼎縣,恐怕早就料到真木泉壓不住陣腳。
他不僅無法拉攏軍方將領,反倒會讓軍方徹底失望,沒本事的人,就算機會送到自己麵前,也抓不住。
官衙夜宴鬧的雞飛狗跳,立澤誌心中也充滿怒火。
奈田永到底把自家嫡長子犯案的事情捅出去了,還直接告訴了淵理沙,老東西好像蒼蠅遇到翔,死咬著案子不放。
他知道,奈田永這是在警告其他被抓住把柄的權貴,不乖乖聽話,這就是下場。
成了嚇唬猴子的雞,立澤誌心中自然不爽,嫡長子是保不住了,自己還要拿出大義滅親的姿態,讓他心裏,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老爺,有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讓他過來吧。”
門口進來一個陌生的男人,他走進來的時候先是四周打量了一下,這間闊氣的書房讓他有些望而生畏,緊接著,他看到了辦公桌前坐著的那個嚴肅的男人。
“你是誰?”那個男人見到夏東尚之後,並沒有表現出欣喜的樣子,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
夏東尚小心的將母親臨終之前交給自己的手鐲拿了出來,然後走到立澤誌的麵前,整個人有些怯懦的說道:“這是我的母親要我過來給你的。”
立澤誌一眼就看出來那個手鐲很眼熟,之前自己送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初戀情人,於是他很快就聯想起來,但是並沒有直接承認:“你的母親是……”
“夏直美,我的母親是夏直美,您還有印象嗎?”夏東尚小心的詢問道,他現在還在懷疑母親臨終前囑咐自己的事情,自己的親生父親就是麵前這個威武的男人,自己說什麽都不敢相信。
“當然有,你是她的孩子嗎?都長這麽大了。”一聽說是夏直美,立澤誌也頓時放下了自己的架子,和夏東尚開始親切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夏東尚,是母親給我起的名字。”
聽到夏東尚的名字,立澤誌心中不由一顫,東尚山,不就是自己和夏直美相遇的地方麽?
“你母親現在還好嗎?”
“我的母親……她……”夏東尚一時凝噎,語氣變得很傷感。
立澤誌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好,於是趕緊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沒事,有什麽事情你就和我說,是不是夏直美遇到了什麽困難了?”
“母親已經走了,她得了不治之症,臨走前,母親告訴了我的身世,所以我才過來找你的。”夏東尚哽咽著說道,肩膀一顫一顫的,看樣子是還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
立澤誌聽聞夏直美已經離世的消息,他的心不由得一驚,好端端的怎麽會……一想到自己今生就再也見不到夏直美了,他的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母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要節哀,剛才你說你的母親告訴了你的身世?你過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麽呢?”
夏東尚看了看立澤誌,心中自然是和他親近了起來,畢竟立澤誌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
“母親說,隻要我拿著這個鐲子過來找你,並且告訴你我的年紀,你就會知道,那一年發生了什麽事情。”
立澤誌聽聞之後,心中再次受到了重擊,難道是那一次……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那麽小心謹慎,怎麽可能會犯了錯呢?
“不可能的,你母親一定是搞錯了。”忽然,立澤誌就像是變臉一樣,和剛才深情款款的他簡直判若兩人,夏東尚被他這樣的表現徹底搞蒙了。
“什麽搞錯了?”夏東尚不知道立澤誌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的母親想說那一年有了你,你是我的孩子嗎?”立澤誌仔細盯著夏東尚的眼睛,恨不得在他眼睛裏灼傷出一個洞一樣。
“是的,我的母親說我的生父就是您。”
忽然,立澤誌笑了起來,“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要和我父子相認嗎?”
夏東尚點點頭,“不僅是要父子相認,我的母親其實很可憐的,她從生下我的那刻起,就一直一個人帶我,母親走的早,也走的孤單,她臨走前一直在念著您的名字,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和您一起去看看母親,讓母親地下有知,安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