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插旗
組織了二十多個村民,由餘漢芒帶隊,把村裏村外統統又清理了一遍,連最偏僻的拐角都照應到了,沒有留下衛生死角。可以這樣說,現在的餘灣連一個廢棄的塑料袋都找不到,大家都知道這次驗收的重要性,自覺維護村裏的環境。最主要的是,大家的眼睛都盯著呢,即使是再懶惰再隨便的人,也不敢冒著被責怪的風險去隨意丟棄垃圾
呀,何況這還和年底村裏的評比掛鉤呢。 本來餘見海是不打算在村口拉橫幅豎彩旗的,他一向不喜歡搞這些明麵上的東西。不過孟憲平堅決要求他去做,他拗不過麵子隻好招辦,心裏頭還是覺得有點小題大
做。
萬事俱備,隻等來人了! 前一天下午,馬天水就給餘見海打了電話,通知說第二天上午十點驗收小組會到餘灣來,讓餘見海提前做好準備。這邊電話剛掛了沒幾分鍾,孟憲平也打過來了,將
已經重複多遍的話又叮囑了一遍。 餘見海一一答應,和吳菲兩個將村裏村外又轉了一圈,確定沒問題了才鬆了口氣,說如果驗收小組再挑出什麽毛病,那就有點吹灰找裂縫的意思了。吳菲笑著說你也
別太自信過了頭,畢竟咱們這是不發達地區的村子,和南方那些村子比沒有優勢。 餘見海翻了個白眼道:“這個評比又不是比經濟實力比名氣的,如果單論經濟總量,那怎麽也輪不到餘灣。我認為這次評比主要是看綜合打分和發展潛力,這一點我們
還是有點優勢的。”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吳菲笑道,“不等最後結果出來,一切皆有可能。”
餘見海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繼續反駁,隻是讓吳菲第二天早點過來,然後就先回了家。 一大早餘見海就起來了,早早地去村部把彩旗扛到村口,沿著路邊插上,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手,對著初升的太陽深深吸了口氣。早上的空氣真好呀,彌漫著大自然獨有的芬芳。當然這不僅僅是餘灣依山傍水覆蓋著大量植被的緣故,而是因為包含著餘灣的這座後天修補的陣法,時時刻刻都在產生靈氣。而夜間萬物對於靈氣的消耗會大
幅下降,天地間積累得自然也比較多一些。
這個秘密打死也沒人肯透露的,就是透露了也可能被不知情的當成胡言亂語,何況泄露天機是修行者的大忌,自然也沒人肯說。
“海子,你這麽早呀!”餘漢芒帶著兩個人氣喘籲籲地過來了,老遠就喊道,“我昨兒個還讓他們早點來把旗子插上,哪知道你一大早就給辦了!”
餘見海笑笑:“漢芒叔早!我早上也沒事,順便就扛來插上了。你們看看我插得正不正,不正再重插一下。”
餘漢芒瞄了一眼笑道:“正倒是挺正的,就是有兩個離路燈有點近了。你們兩個拔了重插一下,沒事就可以回去了。” 餘見海掏出煙遞了一支給餘漢芒,又給他上了火,餘漢芒熙然接受,暗暗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本家侄兒,餘漢芒是從心裏認可的,有技術能幹不說,心胸也開闊,對於村裏老老少少都很禮貌,哪怕是現在當了村長,無論是見麵還是背後,提到他都是一口一個漢芒叔。這一點比村裏其他的那些背地裏直呼其名的晚輩強的不是一丁點兒
,這也是餘見海在村裏很得人心的一個原因。 村長辦事周到,帶著大家發家致富,又尊卑有序,這些長輩們誰好意思再給他使絆子啊!不要說村裏其他人看著不順眼,就是自己良心上也過不去吧。人家餘見海現
在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從鎮上到縣裏都走得通,何況一個小小的餘灣呢。 餘漢芒有時候都在感歎,這老餘家的祖上究竟是積了什麽德,讓後世出了餘見海這麽一個人才。這樣在家能夠幫著大家夥一起發家致富的能人,可比那些有名無實的的高官有用多了。就像偶爾聽說到的某些家族出了什麽大官,明麵上聽起來倍有麵子,可是實際上能夠沾光的隻有至親少數人,其他人也隻有羨慕嫉妒的份。倒是像餘見
海這樣不是什麽高官,但是能實實在在給大家帶來實惠的能人,才是一個家族一個村莊的幸事。 “漢芒叔,我先回去一下。”餘見海捏著煙頭道,“一會兒你再通知一下,讓大家夥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等驗收小組的人來了之後,不要像看耍猴似的圍觀。不就是省裏
的來的幹部嘛,論起級別說不定和縣長差不多,大家連縣長都見過,還不就是那樣?”
“這個我曉得!”餘漢芒笑笑,“我一會兒挨著關照,不讓他們到處亂跑就是了。”
餘見海走了,那兩個拔了兩麵旗子重新插好的人也過來了,搓著手有點抱怨道:“這地麵可真夠硬的,好不容易才摁下去,手掌都疼呢!”
“瞎胡扯!”餘漢芒掏出煙分了笑道,“人家海子早上了插了這麽多也沒嫌手疼,你們一人就插了一個旗子,還喊冤了?”
“要不信的話你試試看嘛!”那人點上煙翻了個白眼道,“看看我是不是說胡話!” 餘漢芒咧嘴笑道:“二哥你是不是看我這兩年農活幹的少了覺得我沒力氣呢,拔個旗子有那麽費勁麽?”他說著就走到了旗子邊上,伸手就去拔,本以為輕鬆就能拔起
來的竹竿,居然紋絲不動。他微微一怔,兩手一起用力才拔了起來,臉色已經漲得通紅,氣息也變得急促了。
兩個本家弟兄哈哈大笑,擠眉弄眼道:“怎麽樣?我們沒瞎說吧!你再找個地方重新插下去試試!” 餘漢芒也不說話,抓著旗子往邊上挪了一點點,使勁往下摁。被壓實的路肩多硬啊,竹竿的尖頭也就刺破了表麵一層,往下摁不動了。餘漢芒皺起了眉頭,往手心吐
了點唾沫搓了搓,再用力,還是紋絲不動。
那兩個本家哈哈大笑,說漢芒你就別瞎費勁了,插不動的。我們剛才也是這樣,隻好把旗子還插在原來的地方了。
餘漢芒尷尬地笑笑,隻好又將旗子插在原來的地方,撓著頭道:“真邪門了,海子他是怎麽把旗子插上的?也沒見他拿鐵鍬什麽的呀!” 三人麵麵相覷想不出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