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作為一個妖刀姬25
好在當日汝陽王府家的兩個孩子都在皇宮之中，並未傷及分毫。而那成昆狡兔三窟, 竟藏在少林寺內, 也沒有遭到傷害。只是心有餘悸, 想不到武林中竟然還有人敢殺去汝陽王府。他左等右等, 等了幾天, 也不見朝廷有反應。
這件事透露著幾分古怪，明明汝陽王府一夜之間被滅滿門。朝廷卻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似乎對此也是極為忌諱，甚至沒有人膽敢提起。
那日元帝做了一個夢, 夢到一個穿著古怪衣服的人。手裡拿著一把刀, 就這樣在自己的身後追殺著自己, 甚至還笑得異常詭異。他後面的數萬士兵竟然被屠戮一空, 甚至……甚至他都來不及慘叫, 就被一刀斃命。
他驚醒的時候, 早已經滿頭大汗淋漓。□□時代的人，除了那張三丰之外, 按理來說應該早已經離世了才對。為何他總有一種感覺, 那人便是當年追殺□□之人。
「陛下！」門外有侍衛的聲音傳了進來。
「何事？」元帝輕輕眯著眼睛, 眼中看不出表情來。但那雙細長的眼睛卻死死地看著門外的人影。
他的心臟咚咚作響彷彿像是要跳出來了似的，輕輕抿著自己的嘴唇。那門外的人影又說道，「回稟陛下，臣奉命勘查汝陽王死因。在汝陽王府的書信中發現了一些東西！」
「說吧！」元帝深吸了一口氣, 汝陽王本就是蒙古貴族, 必然是不會叛國的。他當然也不會相信那滅了汝陽王府之人是為國除害, 他想要知道汝陽王究竟因何而死，這才是他派人調查的緣由。
門外的侍衛彷彿沉默了半晌，元帝的心跳聲響個不停，過了許久之後，那侍衛才緩緩說道，「汝陽王手信中曾說道『桃花島之人前往武當，似與峨眉有莫大關係，或可截殺以挑起武當、峨眉兩派紛爭』。我等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去，發現那峨眉派的開派祖師與那桃花島淵源非淺！」
元帝沉聲道，「有何關係？那桃花島朕從未聽聞過，倒是那峨眉派的開派祖師，朕倒是知道。昔年□□成吉思汗親封的金刀駙馬，卻反了我蒙古帝國。那人峨眉派開派祖師便是那人之女！」
「陛下所言不錯！」門外侍衛又朗聲說道，「那金刀駙馬郭靖便是那桃花島島主黃老邪的女婿。昔年桃花島島主縱橫武林，被武林中人稱為東邪，此人行事亦正亦邪。聽聞武功之高，當時罕有。」
「哦，如此說來，這桃花島的確與峨眉派的關係非淺！」元帝輕輕甩著衣袖又說道，「那桃花島之人為何又去了武當？」
「這便是臣要說的！」門外那人似乎正了正自己的衣冠說道，「聽聞昔年大宋國滅，郭靖之子郭破虜回了那桃花島，在未踏足中原。只是，聽聞與他一同去桃花島中之人，還有那人！」
「……」元帝自然知道那人究竟是誰，他皺著眉頭問道，「即便是那人，恐怕……」
「這……」門外的侍衛苦笑道，「聽聞那郭破虜與武當派的張三丰熟識，據武當派探子來報，那桃花島之人叫那張三丰為君寶兄，那張三丰卻叫桃花島之人為破虜。」
「你的意思是？」元帝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如此，那人豈非是不老不死一般的存在。當年他便如此恐怖，事到如今，恐怕更是厲害無比。想到此處，元帝已經有些瑟瑟發抖了。此時的元朝已經是風雨飄搖中，各地起義大軍極為龐大，若是此人在薪柴中加上一把火，恐怕蒙古帝國危在旦夕。
元帝與侍衛對話了許久之後，這才將侍衛揮退了下去。他有些心累，這出注意究竟是誰讓出的？他輕輕蹙眉，敲擊著桌面。不能放過出主意的人，不論是誰！
於是他下令讓幾個殺手，將那出主意之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
成昆的死，驚動了整個少林寺。然而，等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江湖中又傳來消息。外出養傷的張無忌已經回到武當派。
若說這江湖上還有什麼事情，讓這麼淡泊名利的大俠心動。那非屬於屠龍寶刀不可，當程羽與郭破虜正要啟程趕往明教之時，無數的江湖門派已經將武當派圍堵得嚴嚴實實的。
程羽沒有說話，只是冷眼旁觀。聽聞這些江湖人士將張無忌的父母逼迫而死，他自然不會有好感。少林寺的高僧倒是出來說了一番看似公道的話，其實不過只是暗中指責張三丰讓他交出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
郭破虜坐在大堂之上，沒有說話。張無忌在後院之中，不知道哪個門派的人，竟然將那張無忌給提溜了出來。
宋遠橋正與武林中人對質，卻不想聽見了張無忌的聲音。程羽雙眼微眯，郭破虜知道，這是程羽發怒的前兆。他用手輕輕碰了程羽一下，「莫要驚慌！」
程羽嗤笑了一聲，也不看郭破虜一眼。宋遠橋微怒，揚聲喝道，「我敬各位好漢乃是正人君子，沒成想各位竟然還要逼迫一個無辜孩童，真當我武當派無人？」說罷，宋遠橋抽出寶劍，劍指少林寺高僧說道，「大師，我敬你是高人，沒成想你竟與此等卑鄙之人為伍！」
少林寺的高僧亦是臉色一紅，又梗著脖子道，「阿彌陀佛，這張無忌年紀雖小，但來此地之人皆是被謝遜害過之人。若是張無忌不說，恐怕這些人等也不會離開武當派！」
程羽有些聽不下去了，一拍桌面，宋遠橋都抖了一抖。「老禿驢，若是想要屠龍寶刀便直說！逼迫一個小童，說出去也不怕讓天下人嗤笑你少林寺！」
那少林寺之人這才注意到程羽，看著程羽那一身裝扮極為不悅地說道，「女施主不似中原人！」
「你說什麼？」程羽柳眉倒立，似笑非笑地站了起來。他的眼睛流轉，甚至出現了一絲殘忍的表情，「老禿驢，你有種便再說一次！」這一次，程羽的氣勢極為強大。駭得少林寺的大師倒退了幾步，臉上有些掛不住。
「莫非女施主乃是明教妖女？」那高僧剛說完話，程羽嗤笑一聲，抽出自己的長刀一把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禿驢，你敢再說一句，我就宰了你！」眾人大駭，程羽的速度行若鬼魅，還未看清，便已經將這把刀架在了高僧的脖子上。如此可怖的速度，竟讓人莫名覺得膽顫。
郭破虜看見程羽的動作，急忙上前說道，「小羽，你先莫要衝動！」郭破虜扯了扯程羽的衣袖，抿著嘴唇看向少林寺的和尚，輕聲說道，「大師，你叫什麼？」
那和尚輕輕念了一聲佛號，叫道，「貧僧空聞，平添少林寺主持！」
郭破虜笑容憨厚和煦，說話又實在，倒是讓空聞大師頗有些好感。他輕輕蹙眉問道，「這位施主，與女施主認識？」
郭破虜用手在鼻子上摸了摸，又說道，「空聞大師，小羽不喜歡被人誤作女人，他有些生氣，莫要怪，莫要怪！」停頓了一下，郭破虜又說道，「諸位聽我一言，這無忌不過還是一個孩童，何況他身上有傷。你們若是真想報仇，也可以從別處打聽。」
「哼！」崑崙派的何太沖嗤笑一聲，「你這小子，大言不慚！你有什麼本事讓我等聽你的，看著你的小情人兒怕是明教妖女……哼，如此妖言惑眾，恐怕這張無忌與你明教也脫不了干係！」
「聽聞金毛獅王謝遜乃是明教護法，不知真有此事否？」空聞大師看著程羽，彷彿是在求證。他篤定程羽不敢殺他，畢竟他乃是正道巨擘少林寺的主持。就算程羽的武功再高，又怎敢惹上少林。
「所以我說，我和你們這些老禿驢沒有什麼好說的。」程羽慢慢地收回了刀，郭破虜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想在武當派鬧起來，若是程羽在武當派殺了人，恐怕就連張君寶也會被連累。
程羽慢悠悠地說道，「小無忌，閉上眼睛吧！」張三丰一愣，急忙要大喝道，「大俠且住手！」
刀光層層疊疊，似虛似實，讓人琢磨不透。那提溜著張無忌的人，轟然倒塌在了大殿之上。張無忌掙脫開后，朝著程羽跑了過來。
程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輕輕扯出一絲冷笑，「誰敢在逼迫張無忌，便如此人一般。」
「你……」空聞大師大駭，沒想到這人竟然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他氣急跳起來指著程羽說道，「你這妖女，老衲今日便要將你鎮壓！」
「空聞大師且住手！」郭破虜有些頭疼，程羽的脾氣一向古怪。這些年來，越發的古怪了，好在他們常年居於海外，如今剛到中原不久，便惹下了禍事。郭破虜當然不能讓空聞大師攻向程羽，他伸出手掌，在半空中劃了個園，一招神龍擺尾打向空聞大師。
逼得空聞大師半空中收回自己的招式，倒退了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