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珍寶出處
那天雨後，工人來到工地，發現工地東北角下陷出一塊寬兩丈，長兩丈、深5尺的大坑，眾人甚是奇怪，卻找不出原因，隻道是被洪水衝出了一個大洞。過了幾天，也就沒人提起了。
??普平鎮曾府。曾慈親手用石灰給各棟建築放了樣，令工匠依樣挖出基腳，然後用石頭砌出基礎。半個月後，土石基礎工程完成，進入磚木工程。為了早日峻工，投入實際使用，曾慈提高20%的工價，到處招聘工匠。
??一個月後，引水工程最先完成。在山腰三分之一處的水溝築出一堵攔水壩，將山溝變成一個小貯水池。再修一條水圳，將山溝水引到工地，在工地選址建池，既解決當前施工用水，又是以後學館師生的生活飲用水。工地建築就有了自來水，建築用水方便夠用，學館建成之後的飲用水問題解決。
??時間過去三個月，磚木工程完成了三分之一，時間一長，工地下陷的事也沒人記得了。曾慈夫婦見打聽消息的時機成熟，就有意無意地找些老人講古，打聽本地出現過與皇族相關的人沒有。另外打聽李有義為什麽田沒幾畝，哪有幾千畝山林。
??這天曾慈從李有義家喝茶回來，和青鸞說起了幾百年前發生在普平的大事件。
??曾慈感慨地對青鸞說：“今天和李有義喝茶，我問他為什麽山有幾千畝，田為什麽很少，你猜他是怎麽說得？”
??青鸞好奇地問：“他怎麽說？快講給我聽。”
??曾慈歎了一口氣：“說起來還是挺酸楚的曆史故事呢。”
??青鸞更感奇怪了：“哦，快說呀。”
??曾慈感慨百端的樣子：“元末時期，朱元章，陳友諒，張士誠三雄爭霸。後來陳友諒。張士誠分別兵敗，朱元章完勝。三雄剩下唯一的一雄，自然毫無懸念地當上了皇帝，改年號洪武，尊明太祖。”
??青鸞略顯生氣地說：“這些曆史我都知道，你就別給我上課了。”
??曾慈連忙解釋道：“要弄清下麵的故事，我得先交待清楚時代背景呀。”
??青鸞：“行了，言歸正傳吧。”
??曾慈：“我們普平在那個時候就是陳友諒的勢力範圍內的啊。朱陳在爭霸中結怨甚深，遷怒陳管轄下的老百姓對陳支持甚多，認為那些人都是陳友諒的死忠。陳友諒兵敗時，朱部下將陳轄地的百姓盡數屠滅，一時鬼哭神嚎，慘絕人環。李有義的祖先是當地土居人士，躲進深山，逃出一條性命。和李氏祖先一起逃得性命的人，還有四姓土居人，一是姓流的，一是姓磨的，一是姓羊的。”
??青鸞插嘴道：“我問你李家山多的事，你說那些事幹什麽。那次曆史上的大屠殺我也知道，還知道大屠殺直接造成了後來的大遷涉，大移民。”
??曾慈：“是呀，本地人口忽然稀缺，田地山林無數。但麵對浩蕩而來的外地人口，本地土居人還是有這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屬於我的領地，想把這些自然資源據為己有。但畢竟土居人太少，抵擋不住洶湧而來的外地人。隻好能占領多少算多少。於是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插旗為記，意思就是把旗子插到哪裏，哪裏就是他們的戰前財產。這樣，遷進的人就不好動他們的原來就有的財產。”
??“土居人在那次兵災中逃出性命的隻有寥寥數人，但皇上不想讓陳有諒的勢力有死灰複燃的可能，就咀咒那些僅存的土居家族人不上一千，戶不滿一百。皇上的咀咒是開金口，相當的靈驗。
??李有義的祖上本來是姓禮、和流、磨、羊四姓土居人的子孫果然艱貴，極難昌盛。為了破除這一魔咒，禮姓人跟李氏合譜，流與劉合譜，磨與莫合譜，羊與楊合譜，成為現在的格局。”
??“但是，真正的老土居人還是沒有打破咀咒，直到現在，人丁仍然是寥寥無幾。原來插旗占下的良田逐漸賣出，都成了別人的財產。
??山林不值錢，沒有人買，而且土居人也對保下自己性命的山林感情深厚，舍不得賣，才出現了土居人山多田少的現象。”
??青鸞恍然大悟，不過又生疑竇：“那些珍寶又與山林有什麽頭關係呢？”
??曾慈：“這個事我也問過李有義，土居人與陳友諒有不有什麽特別的親戚關係，李有義全然不知。倒是流老頭說，陳友諒曾經有個妃子是這裏的娘家，隻不過那個妃子姓師，在那次兵災中全部被屠，無一活口。”
??青鸞若有所思：“如此說來，李有義的山林以前應該是師妃的產業，是兵災過後，才被禮姓人插旗為號，占為己有的。”
??曾慈：“應該是這樣的情況。”
??青鸞低著頭仔細琢磨，把曾慈得來的說詞綜合連貫，推出可信的結果：
??陳友諒曾經稱為漢王，可以肯定出土的這些東西必是皇宮之物。兵敗前夕，把這些東西窖藏在土中，圖謀東山再起時使用。
??當然，以陳友諒的智慧，為了穩妥起見，所有的雞蛋絕不會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這隻是一處藏寶之地，肯定還有其它的藏寶處，隻不過沒有被人發現而已。
??但是陳友諒沒有料到，兵敗後從此一厥不振，這些寶貝就一直被埋在土中。直到修建學館，窖藏的表土全被取走，一場暴雨便讓此處窖藏現出原形。
??結論：這些出土寶貝是無主之物。
??青鸞抬起頭，把自己推理出的結果說給曾慈聽了，曾慈深以為然，點頭讚同。
??最後青鸞說：“即然是無主之物，我們把它用在學館上，也算是為民造福。這些財富本來這是取之於民，現在用之於民，是合天理、順民意的。
??等到學館建成之後，我們就把那些出土的字畫書籍都做為學館之物館藏起來，能用於教學的就用於教學。那些銀兩也做為學館財產，專款專用，作為扶植貧窮孩子讀書的費用。
??當然這筆巨款隻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才不會引起難以預測的麻煩甚至是災禍。
??“我們之前建學館的原計劃依舊照樣進行，不改變一絲一毫。這筆出土財富就當是神賜天佑，為學館保駕護航，長長久久的辦下去。”曾慈拍手讚同。
??夫妻統一思想後，此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兩人信心滿滿，更加堅定了辦好學館，支助貧人家孩子上學讀書的初衷。
??曾慈每天都到工地上去督工監工，質量第一，速度跟進。曾慈出的工價高於常價，又對工匠親和體貼，做的是為民的好事，得到了工匠們的衷心支持。大家做工的熱情高，態度認真，每個人都盡到了最大的努力。
??半年之後，學館建設磚木工程基本完成，進入裝修階段。曾慈、青鸞夫妻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對學館更加充滿了憧憬和希望。
??白天，曾慈去了工地，青鸞搞工程預算，財務管理。兩口子事必躬親，忙的不亦樂乎，疏於孩子管理，就讓大孩子帶小孩子玩。
??得福作了4個孩子的頭，4個孩子沒大人管教，玩得自由，倒是開極了。隻是孩子天性貪玩好奇，因此鬧出不少麻煩，每天都有別人家的孩子哭哭啼啼上門來告狀，說是被曾家四兄妹欺負了。青鸞隻得好言好語安撫，並罵自家孩子給別人出氣。
??當然，四兄妹也經常被別的大孩子欺負，隻不過四兄妹隻能自認倒黴，因為青鸞是不會給他們撐腰的。
??這天，四兄妹到街上玩，看到一個老乞丐，拉著4個孩子，要他們叫“爺爺”。乞丐老頭又髒又老，看著都惡心，四兄妹中除了得福外，其他三人心裏對老乞丐充滿了厭惡感，那裏肯喊老乞丐“爺爺”。得福被老乞丐的落魄相勾起那一段傷心的往事，對老乞丐頓生同情之心，上前恭恭敬敬、親切地叫了兩聲“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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