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是女的!
南宮羿恆清楚自己最後並沒有真正的傷害到陌雲曦,可這心裡還是有些不安,雙拳緊握著,不知在經過這件意外的事情后,他還有沒有機會再靠近對方。
當南宮羿恆聽到陌雲曦一開口便向宇文誠討要診金的時候,眼前一道亮光快速閃過,不安的神情中透著一絲歡喜。
竹棲園裡伺侯的下人都是隨著南宮羿恆一起從魏國跟過來的,各個都是手腳利落勤快麻利的。
不多時,便將換洗的衣服給陌雲曦送了過來,還是陌雲曦喜歡的天藍色,大小也剛好合適,布料也是舒適柔軟穿在身上十分的舒服,可陌雲曦有些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會是件男裝呢?
就算她現在小身體還沒有發育,胸前幾乎是一馬平川還沒長出丘陵,但她這麼可愛的臉蛋兒難道還不足以表明她是個女兒家嗎?!
不過丫鬟們很快便給出了解釋,說是沒有她這麼大小的女裝。
這解釋明顯就有些牽強,但此時的陌雲曦也是無可奈何!
換好了衣衫以後,丫鬟們便麻溜的將提前準備好的吃食給逐一端了上來,外加一壺散發著濃郁果香的美酒。
陌雲曦看著面前那些讓人直流口水的精美吃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香呀!」
完全出於本能牽引的便坐了下來,伸手便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只是快要送到嘴邊時,陌雲曦又將那杯果酒給放了回去起身退向了一邊。
她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總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什麼事情,便也忍著不去看桌上的那些美味,裝做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看著一旁穿著翠色衣衫的一名丫鬟。
「那個,你家王爺醒了吧?」
「回公子,王爺還沒有醒,宇文大人正在照看著!」
這名丫鬟微微向陌雲曦頷首說著,只是這稱呼讓陌雲曦有些太過意外,當下便睜著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的看著對方。
「公,公……公子?不是吧!我說這位漂亮的小姐姐,你可看仔細了,本姑娘雖然穿著男裝,可地地道道貨真價實的是個女的,女的!你可以叫我小姑娘小丫頭什麼的都可以,叫公子?好像不大合適吧?」
不過那丫鬟好像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向陌雲曦屈膝行了一禮開口解釋著,不過對她的稱呼依然還是沒變。
「回公子,這是宇文大人剛剛吩咐的,說若是讓人知道了公子是女兒身,在竹棲園裡不明不白的呆著,恐怕公子的清譽會受到影響,便讓奴卑們都以公子來稱呼你!」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我長得太男性化了呢?」
宇文誠這麼做,陌雲曦倒也能理解,古人向來將這種事情看得極重,就像當時南宮羿恆因為一個吻就要對她負責。
宇文誠能想到這點也算是為她著想了,陌雲曦倒也沒有多想。
只不過,這都快一個時辰了,南宮羿恆竟然還沒有醒,這就有點不太正常了吧?
按著她的推算,南宮羿恆早該醒了,莫不是剛才自己沒掌握好針灸的時間讓其泄火泄過了頭,使得對方身體虛脫所以才沒有醒來?
可不對呀,離開時她可是替南宮羿恆親自把過脈的,並沒有什麼異常呀!
當下便不放心的就要出門去看看,卻被方才的那名丫鬟給攔了下來。
「公子,你現在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太子殿下現在也在那兒守著,若是讓太子殿下看到竹棲園來了個陌生人,免不得又要問東問西的,到時公子恐怕一時半會也無法脫身。
現在夜也已經深了,公子不如吃些東西好好的休息一晚,待到明日再去看王爺,或許那時王爺便已經醒了,太子應該也去了馬場,公子也就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了!」
丫鬟這麼說,陌雲曦聽著也覺得有幾分的道理,便又退回了屋內。
陌雲曦是最討厭別人一見面的就對她問東問西的,什麼你是誰呀,叫什麼名字呀,從哪兒來的呀,來幹什麼呀……
就跟查戶口似的,我又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問這麼多幹嘛。
「咕……咕嚕嚕……」
只是看著滿桌的精美吃食陌雲曦又猶豫著不敢下口,腹中突然很不雅的響起了一陣突兀之聲,陌雲曦知道這是肚中的饞蟲開始抗議了!
明明在皇宮裡都吃了那麼多,可看著眼前的東西,陌雲曦怎麼又覺得餓了。
也不管那麼多了,心一橫,端起了桌上的果酒一飲而盡。
「哇~好喝!」
果酒帶著一絲香甜的味道,比糧食釀得酒要綿軟了許多,酒味也更加的清淡醇香。
這麼好喝的東西,陌雲曦忍不住又喝了幾杯,接著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旁的竹筷夾了一塊脆皮鴨肉放在了口中。
「外焦里嫩,不錯不錯,這個酸辣肚絲湯也不錯,夠味!這個香辣雞塊也不錯,嗯嗯,好次好次……」
陌雲曦一邊大口的咀嚼,一邊口齒不清的發出一聲聲讚美。
也難怪,這些東西可是南宮羿恆命人精心為陌雲曦準備的,全都是按著陌雲曦的喜好來的。
在小山村與陌雲曦同食多日,南宮羿恆早已經將陌雲曦喜愛香辣之食在不經易之間記到了心裡。
只可惜,現在的陌雲曦並不知曉這些,只當是這裡的廚師隨便做的。
很快的,一壺果酒全都見了底,桌上的吃食也被陌雲曦一掃而光,拍了拍被美食撐得圓滾滾的肚子,陌雲曦向著那名丫鬟傻傻的笑了笑。
許是真的太晚了,也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雖是果酒,但後勁卻大。)陌雲曦覺得眼皮子沉得厲害。
硬撐著等丫鬟將東西收拾完出了門去,陌雲曦便立馬關上了房門直接連衣服也不脫的倒頭就睡。
而那名負責伺候陌雲曦的丫鬟則在出了門后便直接去了南宮羿恆的房間。
「奴卑蘭芝見過王爺。」
房中,早已經醒來清洗完換了一身深紫色衣袍的南宮羿恆正坐在書案的後面,神情清冷淡漠,但放在書案上的右手卻微微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