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搞什麼名堂
南宮羿恆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了陌雲曦所在的偏殿,蘭芝正全身戒備的握著短劍守在門外。
陌雲曦睡覺一直都很沉,這些多次潛入到陌雲曦房中的某個人心裡自然清楚,看著陌雲曦並沒有被吵醒,南宮羿恆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接著便將目光收了回來重新看向了院中。
「子清(宇文誠的字)!」
南宮羿恆望著院中的那些人平靜的出了聲,被他叫到的宇文誠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南宮羿恆這是怕吵到了正在睡夢中的某個人,打算要速戰速決了。
宇文誠微微抿唇,唇角揚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飛身殺進了那些人之中。
他的臉上如往日一般掛著溫暖如春風的和煦笑容,月光輕柔的撒在他的臉上為他渡上了一層神秘的銀色光暈,越發顯得宇文誠溫潤如玉似隱於山林之中不被凡塵所沾染的高潔之人。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利落狠絕,不給那十幾名闖入者任何生存的機會,與他臉上溫潤的神情完全的不相配,讓人無法相信那幾名被扭斷了脖子的人真的是這樣一個如玉一般溫潤嫻雅之人做的。
這樣的一個笑如春風一般溫暖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狠辣絕決的一面?
宇文誠手上雖沒有任何的武器,但就他這簡單的幾下子,便足以看出他的厲害之處!
不過轉眼之間,風煙閣的這些闖入者便已折去了四五人,剩下的那些人明顯已經處於了下風應付不來,再加上竹棲園中的那些個不簡單的下人們,這些人已如落入陷阱中的小獸般等待著獵人的圍擊以及死亡的到來。
就在勝負已分,宇文誠等人打算將這些風煙閣的人全部拿下細細審問之時,「嗖嗖嗖」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無數利箭自遠處向院中的宇文誠等人飛了過來。
屋外激烈的打鬥聲還是將陌雲曦給吵醒了,坐起身來,聽著外面傳來的聲音,陌雲曦胡亂的將外袍穿在身上,將那條陌安生為她特製的腰帶系在了自己的腰間,隨意的用絲帶將頭髮攏到一起扎了個馬尾,走到門邊側耳細聽了一下門外的情況,這才小心的打開了房門。
看到的便是從天而降的箭雨和院中正在激戰中的眾人。
蘭芝此時正護在門前揮舞著手中的短劍將飛來的箭矢不斷的打飛出去,陌雲曦一看這陣仗自覺的重新退回了房中。
這種時候,當然是保命要緊了。
箭矢不斷飛落,剩下的那些個黑衣人扔下了幾顆煙霧彈后藉機退了出去重新隱身於某個黑暗的角落之中。
濃霧的突然出現,嚴重影響了人們視線所及的範圍,以至於有幾名下人不小心被飛來的箭矢傷到。
箭矢還在不停的從遠處飛來,宇文誠輕甩寬大的衣袖帶起一陣旋風將飛來的箭矢卷進了袖子之中,閃身躲過還在不斷向他飛來的箭矢,向周圍迅速的掃了一眼,一個迴旋,奮力的揮出,便將袖中捲起的利箭向著遠處的某個地方拋了出去,十幾根箭矢帶著一股勁風向遠處快速飛去,接著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異聲。
一見陌雲曦從房中出來,南宮羿恆眉頭微皺了一下,飛身和蘭芝一起守在了門前,將陌雲曦牢牢的護在身後,自己也因此完全暴露在了危險之下。
南宮羿恆手中並末見持有什麼武器,只見他的雙手在身側快速的一旋,緊接著迅速揚起向空中那些向這裡急飛而來的箭失揮去,在他的面前一片晶光突然閃現,空中的那些箭矢便紛紛斷成兩截落在了地上。
被南宮羿恆護在身後看到了這些的陌雲曦一臉的驚奇,明明看到他手上什都沒有,卻見無數的晶光自他手中出現,這麼牛×的操作,陌雲曦心裡好奇的忍不住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全身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過去,帶著一臉的好奇盯著南宮羿恆的一舉一動慢慢的從房中向他靠近。
風煙閣的人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的,這不斷落下的箭矢也不知他們此次到底派了多少人前來執行這次的任務,在南宮羿恆出現后,直飛而來的箭失似乎更加的密集了些。
望著月色下似雨而落的箭矢,南宮羿恆眼中閃過一絲不明,風煙閣人向來心狠,最擅長搞夜襲和暗殺,形動隱密殺人於無形,總在不知不覺中便悄無聲息的隱身於目標之人身邊在對方完全沒有發覺時便將其擊殺。
同樣的,以風煙閣的行事作風,每次出任務時,為了保證隱秘性,不管任務難度多大,每次執行任務的人最多不可以超過五人,同時這些出任務的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出來的。
但像這次這樣大面積的圍攻,以前似乎從未聽說過,而且就方才風煙閣的那十幾人,實力也並不是很高,像這樣的級別,風煙閣是不會將其派出來的,真不明白,風煙閣這次到底想要搞什麼名堂。
南宮羿恆看著遠處的某個地方,眼神暗了一下,再次一片晶光閃現,箭矢又落下了一大片。
要護著陌雲曦的南宮羿恆無法離開,揮袖將眼前的箭雨劈落,同時為宇文誠劈出了一條路出來。
宇文誠趁著眼前箭雨被悉數擊落的這一空檔便要起身向竹棲園的東南角躍去,卻被突然響起的聲音給攔了下來。
「銘王爺,不好了,永安院有人闖進來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子清,去看看!」
「王爺?!」
「放心!」
南宮子駿的跟班福禧突然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扒在院門處帶著哭腔向這邊不斷的高喊著。
南宮羿恆猶豫了一下,立刻便命宇文誠帶人過去看看。
只是宇文誠明顯就有些不大願意。
宇文誠記得清楚,上次也是這樣的情況,就因為要護著南宮子俊才讓南宮羿恆受了傷,宇文誠自然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
但對於南宮羿恆的命令,宇文誠又不得不聽,只能無奈的不得不獨自一人去了永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