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不該有的情愫
「三殿下客氣了!」
蓮諾和南宮子瑞客套著進了廳中,溫宗鉦看了一眼四周便也跟著一同進到廳中坐下。
蓮諾命人端來了茶水和點心,接著又與兩人聊了起來。
「對了,還不知道公子你尊姓大名?」
「在下一介俗人,又怎好污了三殿下的耳朵……」
「瞧蓮公子這話說的,若是連蓮衣聖手蓮諾……蓮公子都不配的話,那還有誰配,蓮公子何需這般自謙降了自己的身份!」
溫宗鉦看著蓮諾笑得一臉天真,看似無心之語卻字字珠璣,早在一開始溫宗鉦便已細心的觀察起蓮諾來,自然很快便認出蓮諾的身份,被溫宗鉦這麼一提醒,南宮子瑞也很快看出了蓮諾的身份。
素衣蓮袍,淡雅的氣質,溫柔而透著疏離的笑容,天人般的絕色容顏,除了蓮諾,這世上好像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六皇子好眼力,蓮某有禮了!」
「蓮公子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我王兄的府中,你來皇城多久了,為什麼王兄一直不提到你,還有,蓮公子,你是怎麼和王兄認識的?」
南宮子瑞在確定了蓮諾的身份后,立馬便變成了一部十萬個為什麼,腦子裡寫滿了問號。
蓮諾仍是笑得一臉和暖,淡然出聲。
「蓮某在幾日前便已來了銘王府,因不喜人打擾便請銘王爺不要將蓮某的事情告知他人,至於蓮某和銘王爺是如何認識的,也只是有緣碰巧在路上遇到罷了。」
「哦~~難怪王兄讓人在外面守著不讓人來這惠青園,原來是蓮公子的意思呀!」
南宮子瑞似是明白了過來看向了蓮諾,蓮諾則看著南宮子瑞笑而不語。
這哪是他的意思,明明是南宮羿恆在防著他罷了!
「不知蓮公子這次到皇城來是為了何事,該不會是簡單的只是來看銘王爺的罷?」
溫宗鉦仍是一臉天真,但他每次開口,卻總能說到重點。
「當然不是,蓮某這次來是聽聞邪醫雪月在這皇城之中,一時興起便想過來看看,只是一時還未找到見面的機會罷了!」
「原來蓮公子來皇城是為了見雪月神醫呀,這還不好辦。
這幾日因著馮婕妤的胎兒不穩,雪月神醫便一直在宮中幫馮婕妤安胎,只要本皇子向父皇說一聲讓蓮公子你進了宮,你不就可以看到雪月神醫了嗎?」
「這……怕是不妥吧?」
「這有什麼不妥的?」
「南宮子瑞,你腦子怕不是進水了吧?蓮公子本就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來了皇城,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豈不是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
「是哦!本皇子怎麼沒想到這點,溫宗鉦,看來還是你腦子厲害。」
溫宗鉦沒有搭理南宮子瑞,像看白痴一般的瞥了一眼南宮子瑞。
認識的久了,便不像旁人那般拘緊,兩人雖未將對方當作彼此的朋友,但說起話來卻比其他人要熟絡自然一些,少了許多無謂的虛禮。
「蓮公子既然不喜人來打擾,本皇子就不在這多留了,本皇子先行告辭!」
明知繼續留在這裡也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溫宗鉦便起身向蓮諾告辭,南宮子瑞雖還想再坐一會兒,但看著溫宗鉦要走便也起身告辭。
蓮諾也沒有挽留兩人的意思,只是在兩人離去時再次叮囑一下兩人,他在銘王府中的事情希望兩人可以替他保密。
兩人應懲了下來便離開了,在南宮子瑞和溫宗鉦兩人離開后,蓮諾臉上的表情立刻便沉了下來,目光落在了方才與溫宗鉦對掌的右手上,眉頭輕輕皺起。
在南宮子瑞和溫宗鉦兩人回了馨香園后,宇文誠外出還沒有回來,南宮羿恆和陌雲曦兩人也是不見身影。
南宮子瑞便在馨香園中坐了一會兒也回了宮,獨留溫宗鉦一人在馨香園中等著。
只是夜色已深,南宮羿恆和陌雲曦兩人也已經回來了卻還是不見宇文誠的身影,溫宗鉦心裡越發的煩亂,在得知宇文誠今日有事回不來宿在了外面,溫宗鉦便直接出了銘王府去了工部辦公的地方。
這裡有專門讓官員休息的地方和負責照顧在這裡留宿官員的下人,因為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妥,宇文誠便留了下來。
當溫宗鉦來時,大門早已經關閉,溫宗鉦便直接一個起躍進到了院內,在一番找尋后,溫宗鉦避開了眾人找到了宇文誠的所在。
溫宗鉦一時歡喜,想都沒想的便推門走了進去。
宇文誠當時剛剛處整完事情,準備沐浴完上床休息,聽到聲音還未來得及將衣服重新穿上,便聽一陣歡喜之聲傳來。
「誠哥哥!」
當溫宗鉦繞過遮擋的立式屏風看到裡面的情景時,腦袋轟的一下子炸開了。猛得轉身便走出了房門「啪」的一下子將房門給合上站在了門外,心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著,腦子裡是無法揮開的X艷場景,那如玉的瑩白,緊實的肌肉,以及無半點贅肉的性感,黃金比例的分割線讓溫宗鉦腦袋一陣陣的發熱,讓他有種衝動,想要一輩子擁有這些,只是……
溫宗鉦眼中閃過驚慌,閃過害怕,這些……正常嗎?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裡面給打開了,已經穿好了衣衫的宇文誠出現在了溫宗鉦的面前,屋中的燈盞在宇文誠的背後瀰漫起淡淡的光華,讓宇文誠本就溫柔的臉變得更加的柔和俊美,讓溫宗鉦忍不住便想去靠近,去碰觸。
「六皇子?!」
輕緩的,帶著一絲詢問的聲音響起,將溫宗鉦的神志迅速拉了回來。神情微怔了一下,溫宗鉦臉上又露出一副純真模樣。
「誠哥哥,宗鉦不是有意要打擾誠哥哥你的。宗鉦只是看誠哥哥未曾回府有些不放心,所以便過來看看,知道誠哥哥沒事宗鉦就放心了,宗鉦就不在這兒打擾誠哥哥你休息了,宗鉦先回去了,誠哥哥晚安!」
溫宗鉦一臉含笑的說完這些,不等宇文誠開口,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宇文誠眉頭輕皺著,伸出的手定在了半空中,緩緩的緊握成拳將手收了回來,看著面前被黑暗所包裹的世界,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嘆息,眼中劃過一絲複雜,轉身回了屋內。
在不遠處的一棵槐樹上,本該離去的溫宗鉦此時卻隱身在上面,看著窗上倒映著的人影,雙手緊握著,眉頭緊鎖,眼中現出灼熱而複雜的光芒。
在宇文誠屋子裡的燈熄滅很久后,溫宗鉦才飛身離開了此處。
在溫宗鉦離開后不久,奉命前來看著溫宗鉦的塵風從暗處走了出來,在看了一眼宇文誠那緊閉的房門后,飛身追了上去。
溫宗鉦在離開后並未再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馨香園回了自己的房間。
塵風又在暗處守了一段時間,當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時,塵風這才起身回到了雨軒閣。
溫宗鉦在見過宇文誠回來后,並沒有睡去,而是在床上獃獃的坐了一夜,他心中在想著什麼誰都不知道,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宇文誠也沒有回來,溫宗鉦也沒有去找,直到第三日午時過後,宇文誠才從外面回來。
溫宗鉦並沒有什麼變化,像頭幾日那樣的和宇文艷一起纏著宇文誠,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也都沒有改變。
關於南宮子瑞所說的醉酒之事,溫宗鉦也像不知道似的並沒有打算去問宇文誠,兩人又回到了初時的樣子,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卻總是對對方保持著淡淡的疏離。
假雪月也已經從宮裡回了自己的雪月府,因為馮青青是頭一胎,再加上年紀尚小,神經過度緊張以至於造成胎像不穩,差點就出了意外,南宮玄朗怕真出什麼意外便將假雪月請進了宮呆了幾日。
這幾日胎像終於穩定了下來才讓假雪月回了府,同時又為了讓馮青青放寬心好好養胎,南宮玄朗也聽了假雪月的建議,將只是雲城郡守的馮伯宇連升二級成為右衛參郎將招回了京中讓馮青青得以和家人團聚助於安胎,再過不幾日,馮伯宇一家便可到達皇城。
南宮子瑞自打回來以後便粘上了銘王府,只要無事便天天往銘王府鑽,府里的眾人也早都習慣了,對於南宮子瑞的到來都十分的歡迎。
但對於南宮子駿的到來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別說陌雲曦,南宮羿恆他們了,就是銘王府的這些下人們看著南宮子駿的到來,各個都有些不自在。
南宮子駿是誰,這些下人們心裡都清楚,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南宮子瑞,從未見剩下的哪位皇子主動來過銘王府的,就算是不得己來了銘王府,各個也是虛偽的厲害,從未將南宮羿恆真的當作兄弟來看待,各個都是一副虛情假意的模樣,沒有一人像南宮子瑞這般真誠。也就除了南宮子瑞以外,其他人來了府中,沒有人不覺得這些人是為了某個目的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