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烏龍情事
南宮玄朗說完便徑直離了宴席,趙欣然也緊跟在後面,在經過南宮子駿身邊時,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宮子駿。
雖有了趙欣然的警告,但總有些人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和一絲渴望,尤其是那些在溫涵曦手底下吃過虧希望溫涵曦倒霉的人都齊刷的跟了出來,到最後……還是跟了不少人出來。
七國的來使們也是幾乎都跟著來了,烏壓壓的一大隊人。
一群人跟著南宮玄朗先去了蕭敬炎換衣服的麟德殿,走到跟前便見桂祥向這邊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向南宮玄朗行完禮后便在南宮玄朗耳邊耳語了幾句,南宮玄朗的臉上的神色立刻沉了下來,沒有開口,直接進了麟德殿。
「嚶……嚶嚶……呃……啊……啊啊嗯……」
麟德殿的正殿外,錦英被人壓著跪在了地上,一陣難以言喻的,似歌似泣的的聲音悠悠的從殿內傳了出來,期間還夾雜著濃重的喘息聲,眾人越是靠近正殿,這聲音……也便越是明顯。
當眾人看到地上跪的錦英時,再聽聽從房中時不時傳來的這種讓人臉紅耳赤,血脈噴張的聲音,人們臉上那種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就更明顯了。
「錦英,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家主子呢?」
溫宗鑰現在心裡是一陣七上八下的,錦英會出現在麟德殿,那麼溫涵曦不用說,肯定……也在這兒了。
溫宗鑰眼神複雜的看向了那緊閉的正殿大門,臉上似開了染房一般,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
「回皇子殿下,公主她……銘王爺……他們……他們……」
錦英並不知道南宮羿恆早早的已經回到了宮宴上,沒有進殿看過的錦英,照著一開始他們安排好的那樣,裝作一副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樣子說著,卻沒有注意到,在她提到南宮羿恆時,溫宗鑰的臉已經沒有了半點的血色,眼中是一種一切都完了的絕望。
南宮玄朗則讓人直接將門踹開闖了進去,溫宗鑰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跟了進去,一進門看到裡面的情景,溫宗鑰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正對著殿門的軟榻上,兩個身影正在今夕不知是何夕的沉浸在雲雨之間起起伏伏著,兩人的姿勢透著狂野和霸氣,女上男下觀音蓮,這樣的姿勢將溫涵曦那光滑無一物的雪白完全的展露在眾人的眼前,而眾人進來時,溫涵曦似未被影響般,正緊閉著雙眸享受著那份愉悅,身體也在賣力的顫動著,而在溫涵曦的身下同樣沉浸在這份歡愉之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國那位有名的風流王爺淮陽王蕭敬炎。
「溫涵曦,你在做什麼?」
溫宗鑰是徹底的被溫涵曦給激怒了,堂堂的一國公主竟然這樣的放浪形骸做出這樣不恥的事情,也不管溫涵曦現在是何模樣,上前一把將溫涵曦從蕭敬炎的身上拉了下來,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跟著來的溫涵雅趕忙拾起被隨意扔在地上的外袍給趴在地上的溫涵曦披上,並將溫涵曦從地上扶坐了起來。
經過這猛的一刺激,溫涵曦也很快便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在一旁正給自己理著衣袍的溫涵雅,厭惡的將其推倒在了地上。
「起開,本宮不用你假好心!」
「啊……」
「溫涵曦,你鬧夠了沒有!」
溫宗鑰這一聲絕對是從心底吼出來的,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可溫涵曦卻不管,而是看向了南宮玄朗,一點沒有被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而該有的羞愧。
「魏國皇帝陛下,你現在親眼看到了本宮和銘王爺有了夫妻之實,陛下你可要為本宮做主!」
「咦~咦~~」
那些跟著來的人,在看到裡面的情形后,都自覺的遮上了眼睛,就連南宮玄朗等人也不例外,只是在眾人聽到溫涵曦說出這樣的話后,一個個都看向了此時衣衫凌亂儀容不整的溫涵曦,一陣的唏噓。
這溫涵曦怕不是瘋了就是傻了,真當他們眼睛瞎了,銘王爺?!這是跟他們開玩笑吧?
「切!我說這位沒長眼睛的靜涵公主,你確定剛跟你……咳咳……那個什麼的是本皇子的王兄?」
「不是他還能有誰?!」
溫涵曦得意的看向了塌上之人,當看清塌上之人到底是誰后,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站起了身來看著眼前的蕭敬炎。
「怎麼會是你,南宮羿恆呢,你把南宮羿恆藏哪兒了?」
溫涵曦這話一出口,人們便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溫涵曦是真的瘋魔了,對南宮羿恆思念成癲,竟隨便將一個人錯認成南宮羿恆就……那啥了,還真是瘋的不能再瘋了。
「恐怕要讓靜涵公主你失望來,一直一來就只有本王!」
蕭敬炎此時已經穿好了衣袍從軟塌上站起了身來走到了溫涵曦的跟前。
「方才本王進來更衣,便被靜涵公主抱住,本王還當是靜涵公主仰慕本王才會主動投懷送抱這才成就了好事,本想著這次事後奏請父皇娶靜涵公主為本王的王妃,不想……原來是公主將本王錯認成了銘王爺!看來……王妃這事也就沒有必要了。
也罷,本王也不算吃虧,就不和靜涵公主計較這些了。
靜涵公主大可以繼續去向銘王爺表明心意,若是銘王爺不願的話,看在公主方才那麼熱情的伺候本王的份上,本王到時勉為其難的收公主做個良人吧!不過說真的,一國公主竟然比本王府中的那些個小妾還會玩,本王也算是撿到寶了。」
本還想著美人自己投懷送抱,結果到最後才知道自己是個替身,是個男人都不願意接受這些,何況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這讓蕭敬炎覺得很沒有面子,不僅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也將溫涵曦一陣的貶損,讓一個大國的嫡公主為妾,這絕對是一件讓人屈辱至極的事情,其他人也因此得知,還真就是溫涵曦自己的事。
「不,不是你,是南宮羿恆,和本宮歡好的人是南宮羿恆……」
「溫涵曦,你夠了!」
現在就算溫宗鑰再怎麼想保全楚國顏面,在溫涵曦說出這些話后,他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那些隨往的大臣們也是一臉的苦相,只知道這次,楚國的臉真的被溫涵曦丟盡了。
「不,不是,是南宮羿恆,是南宮羿恆……」
溫涵曦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停的在一旁像傻了一樣的喃喃自語著。
蕭敬炎鄙夷的瞧了一眼溫涵曦,向南宮玄朗行了一禮便要打算離開,在經過溫涵曦身邊時,溫涵曦看著從她身邊即將走過的蕭敬炎,伸手從自已的頭髮上取下一支金釵,在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時,狠狠的對著蕭敬炎的後背扎了進去。
「都是你害了本宮,本宮要殺了你,殺了你!」
在溫涵曦看來,一切都是蕭敬炎的錯,若不是他出現在這麟德殿內,那麼南宮羿恆鐵定就是她的了,是蕭敬炎佔了南宮羿恆的地方,一切都是蕭敬炎的錯。
金釵的前端沒進了蕭敬炎的體內,蕭敬炎只覺得後背一陣劇痛傳來,出於本能的反應回身一腳便向溫涵曦踹了過去,將溫涵曦踹的向後退去跌坐在了地上,身子剛好撞到了軟塌旁放著一隻雙耳青花玉頸瓶的木架上,劇烈的撞擊讓架子不停的晃動著,上面的玉頸瓶一個不穩,眨眼便砸落在了溫涵曦的腦袋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碎了一地,溫涵曦的腦袋上頓時一片血污。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血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流進了溫涵曦的眼眶,將溫涵曦的雙眼染的一片通紅,就像那從深淵裡爬出來的惡魔一般面容猙獰,睜著一雙赤紅的血目。溫涵曦還在不斷的喃喃自語著,她不明白,她進來時明明看到的是南宮羿恆,和她歡好共享歡愉的也是南宮羿恆,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為什麼……
有時侯,你在想著怎麼去算計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人也在算計著你。
事情的一切還要從溫宗鉦來魏國的那一天開始說起。
溫宗鉦當日前來不僅送給了南宮玄朗一件特別的壽禮,同時也和南宮玄朗達成了一個協議,溫宗鉦可以在魏國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太過分便可,而溫宗鉦則幫著南宮玄朗「非常體面」的除去溫涵曦。
這一段時間溫宗鉦裝病在驛館中,對溫涵曦不管不顧,南宮玄朗也故意放縱不去多管,就是為的讓溫涵曦在短時間內讓人們知道溫涵的驕縱任性,讓溫涵曦多給自己拉些仇恨,為了讓溫涵曦的性子更加暴躁的難以控制,錦英從離開楚國的那一刻起,都會遵著溫宗鉦所說的,給溫涵息每晚喝的羹湯里添一點東西。
錦英之所以會聽命於溫宗鉦,也只因為錦英也只不過是一個有著私心的普通人罷了。
也是溫宗鉦命錦英將溫涵曦引到了瘋二娘那裡得了這使人情動的迎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