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不會放手

  「一門為火炎訣,一門則為……玄冰訣!」


  蓮諾說著,故意的停頓了一下看向了一臉清冷淡然臉上未見一絲波動的南宮羿恆,唇角無趣的勾了勾繼續說了下去。


  「這兩門絕學也不是誰都有資格修習的,蓮家每一人在年滿五歲的時候都需經過層層考驗,只有合格的人才有資格練習這兩門絕學,但卻也不是人人都能練成的!蓮某也是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練成了玄冰決,而有些人……終其一生卻只能練到銘王爺的這種水平便再也跨不過去……」


  看到南宮羿恆的眼中快速閃過的異樣,蓮諾唇角再次向上勾了勾。


  「甚至還有更慘的,有些人竟然一生也只是習得入門。更別說,有人可以同時練成兩種絕學了,那更是難上加難了!

  但事事難料,世間之事又有誰真能說的准呢!

  蓮某有個小叔,自打蓮某懂事以來,便聽家中人時常在私下裡談論小叔的事情,只可惜,蓮某卻從未見過這位小叔,因為在蓮某出生之前,蓮某的這位小叔便已經離開了家裡不知去向。


  只知道蓮某的這位小叔是個奇才,是同時修練並且練成了火炎訣和玄冰訣的人。


  都說水火從不相容,但蓮某的這位小叔卻做到了將這一陰一陽兩門絕學融於一身,也因此成了家族的驕傲,但隨後的一些事情,也因為蓮某的這位小叔讓家族丟盡了顏面。整個蓮家對他也是失望至極,但他的實力卻是人們不得不承認的,即使在他離開蓮家不知去向這麼多年,家中人也會時不時的提起蓮某的這位小叔,言語之中都透著對這位小叔的惋惜!

  仔細算算,蓮某的這位小叔離開蓮家已有三十多年,現在也已過了花甲之年。


  不過,我們這些人體質特殊,即使已是花甲之年,在你們這些外人看來,頂多也只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就如同站在銘王爺面前的蓮某一樣,銘王爺不是也在好奇蓮某的真實年齡嗎?

  蓮某這幾年也曾尋訪過這位小叔的蹤跡,只可惜卻沒有一點消息,也不知蓮某的這位小叔現在身在何方,過得又如何?」


  南宮羿恆雖然在蓮諾面前一直保持著平靜淡然,但在蓮諾講出這些事情后,心裡已經起了波瀾,看著蓮諾眉頭微微的輕皺了一下。


  他與宇文誠的師父紫月散人,從他見到對方的那一刻起,對方好像一直都未曾變過,一直都是三十八九歲的模樣,再細細的將蓮諾和紫月散人放在一起一番對比,南宮羿恆竟發現,蓮諾和紫月散人之間竟有二三分的相像之處,眼底隱隱的現出一絲異色!

  蓮諾並未在意南宮羿恆現在如何,是悲是喜,是驚是嘆!他只是將他認為該讓南宮羿恆知道的事情讓他知道罷了。


  「除了蓮某小叔之事,蓮某覺得還有一件事情,銘王爺聽了后一定會感興趣的。」


  手伸進袖中,唇角意味不明的勾起,蓮諾看著南宮羿恆,緩緩的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樣東西展示給了南宮羿恆。


  「不知銘王爺看到這件東西可有什麼想要問的。」


  當南宮羿恆看清蓮諾手中的東西后,臉上的清冷淡然不為所動的神情在這一刻出現了一絲裂縫。


  「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玉佩?」


  蓮諾手上拿的,是和那枚羊脂暖玉一樣形狀的蛇形玉佩,只不過南宮羿恆手上的這枚為暖白,而蓮諾手上的蛇形玉佩……則為翠綠色。


  看著臉上表情明顯有了一絲波動的南宮羿恆,蓮諾向南宮羿恆輕笑了一下,重新將自己的玉佩收好,也不去賣關子,將有關這玉佩之事細細說給南宮羿恆。


  「銘王爺有所不知,在蓮某生活的地方,這樣的玉佩……每個人都有一枚。


  在那裡,當每個人出生后滿周歲時,在周歲的當天都會隨緣挑選一枚這樣的玉佩,再由他的家人將他的一滴精血滴入玉佩之中,由祭司念動符文將血液融進玉佩之中,這枚玉佩便會成為這人的本命玉佩,與這人成為一體本命相連。


  兩者之間息息相關,人在……則玉在,人亡……則玉碎!


  銘王爺若是非要強行的將你手上的那枚白玉玉佩毀掉的話,那麼……這枚玉佩的主人也會受到影響,即使僥倖命大活了下來,但也會身體孱弱形同廢人。


  銘王爺現在知道了這些,還堅持繼續要這麼做嗎?難道你就不怕因為你的一時衝動而傷害到那個不該被傷害的人?」


  蓮諾看著南宮羿恆,眼神瞬間便冷了下來,而南宮羿恆看著蓮諾的眼神也亦是如此。


  「呵呵……就算銘王爺你仍是堅持著要毀掉這些東西,你當真以為,沒有了這些……便會一切無事什麼都不會發生了?

  銘王爺,你……也太過天真了一些。只要時間一到,有些事情該發生的照樣會發生,這些,你……是阻止不了的!

  其實蓮某倒是蠻好奇的,若是到時當銘王爺知道了雲曦的真實身份,親眼見過了她的真實模樣后……王爺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對待雲曦?」


  「雲曦是本王的今生所愛,也是本王唯一的妻,不管雲曦將來會變成何種模樣,她……都是本王的雲曦,任何人也休想從本王手中將她搶走!本王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呵……呵呵……銘王爺,怕就怕,到時傷她最深的人……是你!」


  「本王的事情本王自己清楚,就算世間任何一人會傷害雲曦,本王也絕對不會傷她!」


  「很好,銘王爺,你要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否則……我蓮諾絕不會放過你的,你不願讓人傷害她,我蓮諾也同樣如此!」


  蓮諾此時已經站起身來走到了書案前面,和南宮羿恆兩人相視而望,而人眼中透著同樣的堅定和絕然。


  兩人靜立而視,同樣堅定的沒有半點怯意,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種想要保護心愛之人的堅毅。


  本就沉寂的夜晚此時更加的安靜了下來,靜的似乎都可以聽到彼此脈博跳動的聲音,直到櫻寧的出現,才將這一切冷寂打破。


  「公子,已是寅時時分了!」


  「嗯!」


  蓮諾向櫻寧輕點了點頭,臉上又重新恢復到以往的溫暖和煦淡然儒雅,向南宮羿恆拱手施了一禮便欲轉身離開。


  「慢著!」


  「銘王爺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本王要你助本王儘快練成玄冰訣!」


  南宮羿恆沒有問蓮諾願意不願意,也沒有問蓮諾能不能做到,南宮羿恆知道,像蓮諾這樣的人,越是站在高處便越是有他的自負,就如自己一樣。


  「好,三日後,惠青園!」


  對於南宮羿恆提出的這一要求,蓮諾先是一愣,隨之唇角緩緩勾起,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在蓮諾的心裡也想看看,南宮羿恆是否當真會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會待陌雲曦一如往昔,也很想看看,南宮羿恆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在向南宮羿恆施了一禮后,蓮諾便走出了房間,手輕輕揮出,同時飛身躍起離開了雨軒閣。


  「王爺?!」


  被蓮諾定住的蘭芝等人又重新恢復了自由,立刻便進了屋子查看南宮羿恆的情況,南宮羿恆揮手讓蘭芝塵風等人退了下來,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水沉木盒裡面的蛇形玉佩。


  蓮諾雖沒有直接說陌雲曦就是這枚玉佩的主人,但他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不過了,即使南宮羿恆不相信蓮諾的話,即使蓮諾所說的這些有太多讓人想不通的地方,南宮羿恆也不敢再去冒這個險。


  「雲曦,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手的!」


  在遠處的大海上有一處孤島,這裡便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國度天玄國的所在。


  這裡的人們幾乎從不與外界的人來往,過著衣食無憂自給自足的富饒生活,雖是一個海上的島國,但卻物產豐富,淡水資源充沛,四季也是溫暖如春。


  島上更是遍地的珍寶珠翠,這些在外人眼裡看來極其貴重的東西,但在這裡人們對這些卻司空見慣。


  島上用來照明的東西多是魚油和夜明珠,這些上等之物本該在外界只有富貴人家才能用得上的東西,在這裡卻人人都能用得起。


  街上瓜果飄香,沒有季節的困擾,島上的瓜果蔬菜月月皆可採摘。


  來來往往的人們不管身份如何,身上的衣服材質都是上好的絲綢,身上也都戴著漂亮的配飾,一點都看不出貧富貴賤之分,就像這島上的人們都是一樣的高貴。


  島上的人們在腰間全都垂著一枚蛇形玉佩,這玉佩不僅是他們各自的本命玉佩,也是他們身份的象徵。


  凡是出身越高貴的人,他們身上所佩戴的玉佩玉質便越是純粹。彼此之間也便通過玉質來判斷出對方身份的高低。


  同時,一些家族也有著他們特定的玉石,天玄國四大家族中蓮家為翠玉,卓家為墨玉,史家為青玉,辛家則為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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