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是早亡,還是拋妻棄子?
就算南宮玄朗給宇文德調了一隊禁衛又如何?
就算這些禁衛各個都是好手又如何?
面對超過自己三倍多的敵人,且都是些實力與他們旗鼓相當的人,他們再怎麼厲害……也終是敵不過的。
那三十幾名禁衛很快的便敗下了陣來,即使他們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出來,但……最後卻只能遺憾的走到了他們生命的盡頭。
血色的雨水不斷的從空中滴落了下來,在本該沒有一絲艷麗的枯黃上開起了一朵朵瑰麗刺目的血色花朵,血水不斷的從空中落下,漸漸的少了下來,那些禁衛們和宇文德身邊的那些近衛們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武器與這些人拼搏,也再也不能去看每日的日出日落,滿天星斗。
現在,也只剩下了宇文誠和宇文德二人還守在宇文艷身邊,宇文艷此時也已經從馬車裡出來,馬車裡雖然安全一些,但讓宇文艷像無事人一樣繼續坐在馬車裡看著眾人在外面拼殺,宇文艷還沒有無情到那種地步。
這次,宇文誠沒有再將宇文艷放回馬車,只是小心的將其護在身後。
經過一陣的苦鬥拼殺,黑衣人也同樣的折了不少人,原本將近二百來人,現在也已經折了一半餘下百人,而這些折了的人,大多數都是因為宇文誠的原因,若不是宇文誠,或許宇文德和宇文艷兩人也早已如躺在地上的那些禁衛一樣沒了生息,又怎會簡單的只是受了些傷而已。
「哥哥……」
宇文艷看著宇文德那不斷冒出鮮血的手臂,從未見過宇文德傷的這麼重的她,眼淚水不聽話的直接涌了出來模糊了視線,撕下了一片衣角,低聲抽泣的替宇文德包紮著傷口,宇文誠則站在兩人的前面護著兩人。
臉上依然帶著溫暖如春風般的和煦笑容,但環視眾人的眼睛中卻冰冷無比。
此時的宇文誠長發稍顯凌亂,那身素白翠竹長袍上已經染上了血漬,不過,不是他的,而是那些被他殺死之人的,白皙的臉上此時也多了幾道血痕,讓人莫名感到一種凄涼落寞之美。
那些黑衣人現在已經停止了攻擊,遠遠的將三人圍在中間,將手中武器橫在胸前,眼中滿是戒備。
任誰都看得出來,宇文誠是三人中實力最高的,面對宇文誠的注視,這些黑衣人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啪……啪啪……啪啪啪……」
「宇文兄,幾日不見,宇文兄還是這麼的厲害!」
本該靜寂的密林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巴掌聲,臉上帶著黑色桃花面具的南城帶著輕風琉璃二人出現在了黑衣人中,而在南城的旁邊還跟著一人,穿著藏藍色衣袍,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紗帽。
「大人!」
「起來吧!」
當那名戴著黑色紗帽的男子一出現,這些黑衣人全都齊刷的向黑衣人以標準的軍姿單膝行禮,看到這,宇文誠再次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目光落在了那名男子身上仔細的瞧著,腦中飛快的旋轉著將所有有可能符合條件的人一一在腦中閃過比對。
「宇文兄,本閣與你說話,你卻這樣認真的瞧著旁人,本閣……可是會吃醋的!」
南城向前邁了一步擋在了那名神秘男子的身前,帶著一絲調侃意味的出了聲。
「閣主大人說笑了,你我同為男子,何來吃醋一說?」
「哈……哈哈……宇文兄還是這麼不懂情調,可就是奇怪的,卻照樣有那麼多人喜歡你,甚至……就連宇文兄同父異母的親妹妹竟也被你的魅力吸引喜歡上了你,嘖嘖……宇文兄的魅力還真是無人能抵擋的住,本閣若是女子的話,怕是也要被你吸引了去,非你不嫁了!」
看似調侃宇文誠的話,但南城的話語之中隱隱的卻透著一絲酸味。
「閣主大人,莫要跟誠開這樣的玩笑!」
「玩笑?呵呵……那宇文兄敢不敢在眾人面前說出你的父親是誰?」
宇文誠沒有說話,臉上雖然仍然掛著淺笑,但垂於身側的雙手卻已緊緊握起。
「宇文兄不方便說,那就由本閣代勞如何,宇文兄的這位父親也算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一庄之主,與皇家的關係更是……」
「夠了,閣主大人!誠家父早亡,誠不願再提起這些!」
「是早亡……還是拋妻棄子,宇文兄又何必隱瞞!」
「南城,你到底想怎樣?」
面對南城的步步緊逼,宇文誠終是忍不住呵止出聲,冷冷的看著南城,宇文誠臉上的笑容已經逐漸消失,對於宇文誠來說,宇文耀是他心中永遠過不去的那道坎。
明明對其恨入骨髓卻又無法向其討回公道,只因為他曾答應了他的母親,絕不會做出傷害宇文耀之事,這對於宇文誠來說,絕對是今生最痛苦的折磨。
這樣的宇文誠,宇文艷從來沒有見過,睜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的看向了宇文誠。
宇文德此時也看著宇文誠,眉頭輕皺著,眼中閃過異色。
「很簡單,本閣只要宇文兄站到一旁不要再插手此事即可!」
「宇文哥哥……」
「這件事恕誠不能從命!」
「宇文兄,你又何必這麼執拗,為了這二人,值得嗎?」
「值不值得是誠自己說了算,無需他人操心!」
宇文誠看著南城,語氣極其的堅決,這讓南城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怒火卻又不死心的還想繼續勸說宇文誠。
「宇文誠你……」
「閣主,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再這麼耗下去,怕是會出什麼意外!」
站在南城身旁的那名神秘男子出聲阻止了南城,南城微眯著雙眼看向了宇文誠,目光越發的冰冷。
「宇文誠,本閣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離開這裡,不要再插手其中!」
這次,宇文誠沒有開口,唇角微勾著看向南城,眼神堅定的向南城表明了自己的決定。
「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本閣便如你所願。」
沒有再去看宇文誠一眼,南城將身子決然的轉了過去。
「琉璃輕風,你兩人上去幫忙!」
「是!」
「是!」
南城話落,琉璃和輕風二人便飛身而出纏上了宇文誠,剩下的那些黑衣人也同時撲向了宇文艷宇文德二人。
宇文德本就已經受傷,宇文艷雖也會些武功,只是對付一般人還行,對付這些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再加上數量上的巨大差異,兩人很快便被黑衣人圍困住。
宇文誠看到這,立刻揮出一掌快速擊在琉璃身上,然後飛身而去重新護在宇文艷和宇文德兩人的面前,迎擊著那些黑衣人的攻去。
在宇文誠劈出一掌擊傷了幾名黑衣人後,宇文誠眼前突然出現一陣恍惚,眼前的一切變得漸漸模糊了起來,似是想起了什麼,宇文誠立刻將右手伸到了眼前,隱約看到在自己的掌心處出現了幾個小黑點兒,似是明白了過來,抬頭看向了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琉璃和輕風二人。
受了宇文誠一掌的琉璃唇角雖掛著一行血絲,但卻沒有被宇文誠的火炎掌擊中后該有的燒灼感,只見琉璃看著宇文誠冷笑了一聲,接著手伸入懷,從懷中扯出了一個破了的金絲護肩,那護肩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細小的金針,這些金針全是浸了迷迭香的,有幾根金針上面隱隱可見一些紅色的血絲。
琉璃冷笑了一聲將已經被宇文誠打壞的護肩扔在了地上,然後和輕風一起向神智已經不清的宇文誠撲了過來。
輕風的臉上依然是冷冰冰的,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悲,而琉璃的臉上卻滿是得意,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就在琉璃以為他們真的要成功了,真的要將宇文誠擒獲了,突然眼前紅光乍現刺得琉璃和輕風二人閉上了眼睛,接著只感到一陣勁風向二人襲來,琉璃和輕風二人便直直的飛了出去,同時身體似跌入火堆之中迅速著了起來。
「啊啊啊……閣主,救我!」
南城聽到琉璃的聲音立刻轉過身來,看到向自己飛來的兩個火人,立刻飛身而起接住了兩人,將兩人放下后,緊接著同時擊在兩人的心口處,兩人不僅沒有因為南城的這一掌而受傷,反而身上的火焰卻迅速的消退不見。
琉璃和輕風兩人身上的火焰雖被熄滅,但南城的眼中卻冒出了火光。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到了,只見宇文誠整個人都被包裹在耀眼的紅色火光之中,眼睛的顏色變成了清冷的冰藍色。
不管是宇文德也好,還是在場的其他人也好,他們似乎全都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一個人……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神奇的力量。
那些黑衣人此時也是被驚的呆愣在了原地,直到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個個的火刃時,他們才反應了過來,只可惜,就算他們再怎麼極力反抗,照樣會立刻被這些火刃迅速的吞沒,接著便是他們今生都無法想象到的可怕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