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辭官離開
看到陌雲曦和南宮羿恆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暗了下來,心中對此事深感自責的南宮子瑞,此時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一起暗了下來。
「王兄,未來嫂嫂……本宮真的不是故意的。
本宮當時也是因為不相信溫六就真的這麼完了?沒有了!
才會讓元慶去不斷的去打聽有關溫六的事情,誰能想到……這麼巧的,竟然剛好被宇文誠聽了去!
哎……要是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的話,本宮當時說什麼也不會這麼做的……
本宮也知道,現在不管本宮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現在已經這樣子了,未來嫂嫂,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罷了罷了,既然說都已經說了,現在再後悔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這也算是宇文誠命里該有的一劫,不讓他體會一下失去的痛,又怎麼會更加的去珍惜他心中的那份感情。
這樣說來,讓他現在知道溫六齣事的事情,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前都是宇文誠被動的去選擇自己的感情,這次……就讓他自己為自己做一次決定吧!
也好讓我們看一看,溫六為他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陌雲曦說著這些話時,目光並沒有落在南宮子瑞的身上,而是直接越過南宮子瑞,透過厚厚的牆壁看向了遠方。
坐在一旁的南宮羿恆聽著陌雲曦所說的這些,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下來,握緊的雙手也緩緩地張開。
「未來嫂嫂……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南宮子瑞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陌雲曦,不明白,陌雲曦所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不明白,為什麼陌雲曦對溫宗鉦的死不僅讓他感覺不到一絲的難過,反而怎麼覺得好像還有一點開心?!
南宮子瑞雖和陌雲曦相識不過半年,待他覺得,陌雲曦應該不是這樣無情的人才對。
溫宗鉦來魏國時暫住在銘王府的那一段日子,南宮子瑞可以看得出來,不僅是宇文誠,陌雲曦和南宮羿恆好像跟溫宗鉦的關係也不錯,就算他們魏國現在和楚國的關係鬧得有些不愉快,但也不至於對溫宗鉦的死表現出這個樣子吧!
怎麼說溫宗鉦也是和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就算是他們和溫宗鉦之間沒有什麼多大的感情,就算對溫宗鉦的死,沒有什麼好難過的,好傷心的,好可惜的,但也不用這個樣子吧?還有,陌雲曦所說的那些話有點太莫名其妙了,南宮子瑞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陌雲曦沒有去向南宮子瑞解釋什麼,有些事情,他並不需要知道。
而是眼含深意的看向了身旁,同樣也在看著她的南宮羿恆,兩人眼波流轉相視而望,接著便同時的眼露柔光,唇角微微上揚向對方露出一絲淺笑。
南宮羿恆更是不去顧忌此時南宮子瑞的存在,伸手握住了陌雲曦無事的左手舉起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還在想著陌雲曦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的南宮子瑞,看著陌雲曦和南宮羿恆兩人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諱的撒起了狗糧,這心理,又是被一陣的打擊,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了,與南宮羿恆和陌雲曦兩人又客氣客氣了幾句,便離了雨軒閣回了宮。
南宮子瑞現在倒是不去多想宇文誠的事了,而是開始發愁著自己的事情了,他……南宮子瑞堂堂的一國太子條件也不差,怎麼就是找不到一個能和他心意相通,相知相戀的愛人呢?
陌雲曦和南宮羿恆兩人當時對溫宗鉦之事的反應,南宮子瑞一直都沒有想明白是怎麼一個情況,而在不久之後發生的一件事情,越發的讓南宮子瑞想不明白了。
在宇文誠得知溫宗鉦出事後,便在酒窖里呆了整整的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宇文誠這才從酒窖裡面走了出來。
從酒窖裡面出來的宇文誠又恢復到了以往的模樣,平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梳洗整理了一番,重新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衫便去了雨軒閣。
再見過了南宮羿恆和陌雲曦,向兩人告了辭,並留下了一份辭呈后,便帶著自己簡單的行李離開了銘王府,離開了皇城慶安。
當南宮子瑞得知宇文誠辭了官離開了銘王府後,南宮子瑞便又擔心的從宮裡跑來了銘王府,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什麼宇文誠要走,南宮羿恆和陌雲曦兩人都不知道攔著點兒。
結果,當南宮子瑞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雨軒閣,看到的便是南宮羿恆和陌雲曦無事人的在哪裡卿卿我我的享受著他們的二人世界,而對於宇文誠的離去,兩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也不受影響,就像這次辭官離去的人,對他們兩人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罷了,這讓南宮子瑞當時便不解的,皺起了眉頭,腦袋是越來越轉不過來彎想不明白了。
溫宗鉦也倒罷了,或許與南宮羿恆和陌雲曦兩人的關係並不像他想的那麼親近,可現在這個人是宇文誠啊!是與南宮羿恆可算是一起從小長到大的宇文誠啊!
就算南宮羿恆性子再怎麼清冷,可也不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的這麼的平靜的沒有一點的反應?!
而且,讓南宮子瑞更加看不明白的的是,對於宇文誠的離開,南宮羿恆和陌雲曦兩人不僅沒有半點的擔心,反而好像對於文誠的離開,有著一絲欣喜,這又是怎麼個情況?!
宇文誠在離開魏國后,哪兒也沒有去,而是一路疾行狂奔馬不停蹄的,以最短的時間來到了齊國蓋洲城外的斷腸崖邊,也就是那處,溫宗鉦當時被齊國的軍隊逼著跳下去的地方。
離那場殘酷的廝殺,已經過去了多日,斷腸崖附近的屍體,也已經被處理乾淨,只是那被鮮血浸染過的大地,棕褐色的泥土已經變成了紅褐色,而周圍的空氣中隱隱夾雜的血腥味,無不在提醒著宇文誠,這裡曾經發生的那場廝殺是多麼的激烈和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