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真的好痛
宇文誠雖然不知道溫宗鉦打算帶他去哪兒,也不知道溫宗鉦要做些什麼!
但宇文誠的心裡卻堅信,不管溫宗鉦要做什麼,溫宗鉦都不會傷害自己的。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著,從空中飛躍而去,掠過身下一頭頭兇狠的蒼狼,不斷的向谷中的深處行去。
越往深處行去,狼群的數量也便變得越來越少,漸漸的……便已經看不到任何惡狼的影子,還有那野草猛長的荒原。
沒過多久,在溫宗鉦和宇文誠兩人的眼前便出現了一片樹木極為茂密的密林,眼見即將要進到密林之中,溫宗鉦卻依然緊握著宇文誠的手,繼續的向前躍去,沒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宇文誠和溫宗鉦兩人又繼續的在空中向前飛躍了一陣子,直到穿過了這片密林,溫宗鉦這才拉著宇文誠落在了地上。
當宇文誠站穩了身子,看到眼前的一切時,當時便被驚的呆愣住了,在宇文誠的眼前突然出現的美景,將宇文誠的視線深深地吸引了過去,宇文誠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只見,在離這片密林不遠處的崖壁上,一條兩尺多寬的瀑布從崖壁上傾瀉而下,似是銀河落下了凡塵,在山石間濺起無數璀璨的耀眼星辰,在這夜色即將來臨的傍晚,越發顯得璀璨生輝。
一條碧波蕩漾的湖泊橫在了兩人的眼前,湖水清澈見底,不含一絲雜質,可以讓人清楚的看到湖中的魚兒和各式各樣的碎石。
魚兒們正穿梭在翠綠的水草之間,歡快地嬉戲遊玩打鬧著,湖中的碎石也被湖水不斷的沖刷洗滌著,顯得比玉石還要精美瑩潤上幾分。
在湖的另一邊,有一條長長蜿蜒的水上迴廊,迴廊的盡頭是供人休息的水榭,水榭頂上的七彩琉璃瓦,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散發出柔和的七彩光華,再過去一些,便是一處房舍,和一大片開的正艷的桃花林。
繁花似錦,灼灼其華!
這一大片的桃花林,震撼著宇文誠的心靈,也同時刺激著宇文誠的神經!
「這裡……誠哥哥可還喜歡?」
看著宇文誠臉上露出的震驚,和眼中隱隱透出的一絲複雜之色,溫宗鉦在一旁有些緊張不安的出了聲。
宇文誠也便在此時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了眼中隱隱透著不安的溫宗鉦,向溫宗鉦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個地方是他一直所想要的,他又怎麼會……不喜歡呢?
只是,宇文誠心中不明,這樣一個美麗的,散發著祥和恬靜氣息的地方,溫宗鉦又是怎麼找到的?
為什麼?他竟然一點都不知曉!而溫宗鉦以前也沒有給他提過!
看出了宇文誠眼中的疑惑,溫宗鉦並沒有著急的回答宇文誠,而是向宇文誠神秘的笑了笑,繼續的拉著宇文誠的手,帶著宇文誠,運起了輕功,向前躍去,躍過了眼前的碧湖,來到了湖的對面,來到了那片盛開著桃花的地方。
等兩人落下站穩了身子后,溫宗鉦便拉著宇文成的手,進了那處全部用桃木修建而成,散發著淡淡的桃木香的木屋之中,當宇文誠被溫宗鉦拉著進到了房間,看到了房間裡面的布局和擺設后,宇文誠的心……再一次的被某個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心裡是一陣陣的感動。
房間里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按照宇文誠在銘王府里所住的那間房子的擺設和布局,一比一的布置搭建的。
不管是紫檀木的書案,書架,還是黃花梨木的軟塌,還有那素白的床幔,甚至就連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全都做到了一比一的還原。
宇文誠喜歡用暖玉做的筆筒,千年水沉木做的筆架,冀州的狼毫毛筆,翠竹坊的宣紙,在這裡……一樣都不缺,一樣都不少。就連筆筒的樣式,筆架的的紋路,都做的是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將宇文誠在銘王府所住的那間房間裡面的東西,全都照搬過來的一樣。
看著眼前這些熟悉,又完全陌生的東西,宇文誠這心裡一陣的五味陳雜,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看到這裡,宇文誠又怎麼會不明白,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溫宗鉦為他特意而做的!而他……竟然什麼也沒有發現。
「世人只知道這斷腸崖下的惡狼谷中滿是兇險,有來無回,卻渾然不知道,在這谷中的盡頭,會有這樣一個山明水秀,風景優美的好地方!
當年,我也是意外的才來到了這裡,看著這裡的一切,便覺得誠哥哥到時候見了,也一定會像阿滿一樣喜歡這裡的。
於是,阿滿便命人在這裡栽下了桃林,修建了屋舍,希望可以有一天,能夠帶著誠哥哥來這裡!」
溫宗鉦拉起宇文誠的手,將其緊握在自己的手中,眼中帶著一抹柔情,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宇文誠,眼含深情的繼續的向文誠說道:「誠哥哥你可知道?
阿滿一直以來都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能和誠哥哥一直在一起,在一個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的地方,過著平靜無憂,不被外人打擾的生活……」
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溫宗鉦,宇文誠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話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竟不知道,溫宗鉦的對他的情意會這麼的深,這麼的重。
為了他,私底下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他呢,一直以來,除了自我認為的是在為對方好而不停的去逃避對方,去推開對方,除了這些,他對溫宗鉦,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過,想著這些,眼神不由得暗了一下,心中一陣悶悶的,對溫宗鉦生出了一絲愧疚。
這樣只知道用逃避來解決問題的他,又何德何能讓溫宗鉦為他付出這麼多,宇文誠發現,比起溫宗鉦來,他是真的很差勁!
「我一直在私底下偷偷的做著這些,就是希望能和誠哥哥你能夠再像小時候那樣,開開心心的一起生活著。
誠哥哥可知道,在誠哥哥故意疏遠阿滿的那段時間裡,阿滿的這裡……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