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狐狸牌預警器
「我是燭台切光忠。連青銅燭台也能斬斷哦。……嗯,果然還是不帥!」
會選擇召喚燭台切是有原因的,因為初晴在逛論壇的時候突然發現……燭台切做飯超好吃!燭台切牡丹餅超好吃!燭台切各種小甜點超好吃!
深吸一口氣,初晴朝著燭台切光忠伸出手,例行公事一般淡淡說道:「把你的本體交給我。」
上一任審神者你夠了,為什麼每次召喚出來的付喪神都渾身是傷?
燭台切光忠愣了一下,接著就交出了自己的本體,四處看了一眼沒發現別的付喪神,問道:「小貞醒來了嗎?」
「嗯?」
「太鼓鍾貞宗,通稱小貞哦!」
鮮少在被喚醒的暗墮付喪神臉上看到喜悅,但是當燭台切說起「小貞」的時候,眼中的愉悅是止不住的。
真好啊,這樣的付喪神……
初晴為對方手入治癒傷勢,臉上也難得露出一抹笑來,「還沒有喚醒他,聽說你很會做飯?」
「真可惜。」燭台切難掩失望,不過很快就重新高興起來,「主公是餓了嗎?我現在就去做飯好了,主公請靜待片刻!」
看著燭台切光忠神采奕奕的出去做飯,初晴忍不住感嘆:「還真是幹勁滿滿呢!」
「是啊是啊!」狐之助突然跳了出來,笑著說道:「燭台切光忠是很會做飯的付喪神呢,因為要每天做飯所以受到的虐待少些,並沒有太過暗墮,絕對的幹勁十足呢!」
初晴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低頭看向狐之助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他、並、沒、有、太、過、暗、墮?」
狐之助有些奇怪的點頭,「是啊,怎……怎麼了嗎?」
初晴嘆了口氣,對於燭台切會煮出的東西突然就不期待了呢。
飯菜上桌,十分豐盛的日式料理,飯菜的香味兒讓初晴忍不住食指大動,只是看了眼狐之助還是沒有貿然吃下去。
「主公,可以食用了!」
「嗯,大家都去內番和出陣了,等他們回來一起吧。」
燭台切光忠有些愕然的說道:「可主公不是餓了嗎?」
「我還可以忍忍。」初晴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
「這怎麼可能?讓主公餓肚子的燭台切可一點都不帥氣呢!」燭台切光忠大聲說道:「請主公放心食用好了,我會另外安排餐點的!」
初晴抿了抿嘴唇,暗道自己可能是多想了,就要拿起刀叉開始吃,卻看到葯研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碗黑色的葯汁。
「是燭台切君,您也醒了嗎?」葯研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嗯,響應主公的召喚,做了一桌子美食呢。」燭台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眼罩。
葯研放下藥碗,拿起其中一塊糕點掰開查看,之後拿來一個小盆,將桌子上面的飯菜全部掃入其中。
將小盆拿出去,葯研回來後站定在初晴身邊,對著燭台切光忠託了托眼睛道:「燭台切君,這不是我們原先的審神者,請不要在飯菜裡面下毒。」
……下毒啊。
初晴輕輕為自己懷中的狐之助順毛,眼神之中意味晦暗不明。
「我,我……」狐之助捂住眼睛,「我錯了!」
「沒關係。」初晴淡淡說道:「正是因為你說燭台切可以信任,我才會生出懷疑的,沒有你恐怕已經被毒死了。」
這……這一點都感受不到安慰好不好!
狐之助彷彿感受到了整個世界的惡意。
燭台切光忠哈哈大笑,看著葯研說道:「怎麼?你已經背叛我們轉投向人類審神者了嗎?」
「並不是。」葯研搖頭,道:「我只是想盡量減少大家受到的傷害,我不相信人類審神者,但是我相信大將。」
換了其他人,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審神者,都無法得到葯研的信任!
燭台切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出了大廳,葯研則嘆了口氣,端起那碗黑色的藥水遞給初晴:「大將,你先吃了葯,我等下去給你煮粥。」
「葯研……」初晴臉上的冷漠完全綳不住了,不,她不要吃,不要……
「大將,身體重要。」葯研依舊是那副冷靜的表情,望著初晴分寸不讓。
麻麻呀!
初晴無力地嘆了口氣,認命的端起碗來要喝掉,就聽外面亂在喊葯研,頓了一下等到他出去重新放在桌子上。
呼出一口氣,初晴站起身來偷偷摸摸的將那碗黑色的葯湯澆到一旁的花盆裡,這才終於完全放鬆下來,可不要讓她喝這種東西,太難喝了!
沒過多長時間,亂藤四郎就和今劍跑了進來,亂藤四郎還抱著一把劍,興奮地塞到了初晴懷中。
「這是什麼?」
「是鯰尾哦!」亂藤四郎興奮地說道:「一期哥說了,本丸之中並沒有鯰尾,主人可以幫忙喚醒他嗎?」
「鯰尾藤四郎嗎?」初晴倒是聽說過,拿過那振肋差看了看,接著就要注入靈力,可馬上就被一隻手阻止了。
「主公!」一期一振拿過那振肋差,輕輕搖頭道:「您最近太虛弱了,請多多休息。」
「一期哥?」亂有些詫異的看著一期一振,「那是鯰尾啊!」
「我知道。」一期一振沉吟片刻,還是說出了口:「聽葯研說,你曾經吐血了。」
此話一出,房間裡面的兩把短刀一下子就愣住了,望著初晴的眼神滿是詫異,繼而是驚恐。
「主人,對不起,還是不要喚醒了!」亂從一期一振手中接過肋差,擔憂的說道:「主人還是好好休息吧!」
初晴立刻想說自己沒事,就感覺今劍已經撲到了自己懷中,小聲說著:「主人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如果你出事……如果你出事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啊?」
初晴一怔,突然就平靜下來,是啊,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就算是為了他們,自己也要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
「大將,葯已經喝完了嗎?」
剛決定好好保重身體的初晴:……
「晚上的食物由我來準備吧。」葯研藤四郎十分沉穩的說道:「我一定會好好為大將調養身體的。」
「不……不用了。」初晴四處看了看,然後一指一期一振,「他,他來好了!」
「我嗎?」一期一振立刻有些窘迫,但到底沒有拒絕,「既然是主公的命令,我會努力做好的。」
看著一期一振出去,初晴敏銳的察覺到幾把短刀全都神情異樣,卻也並沒有多問,總之只要不是葯研做的葯膳就好!
然而……
水果沙拉,奶昔,青菜……看著吃飯時候被擺上桌的各種生鮮,初晴一言難盡的看了眼一期一振,卻又在對方的溫和笑容中無奈低頭。
唉,一期一振原來只會冷盤嗎?
「那個……那個……」五虎退小聲說道:「一期哥怕火。」
「啊?」初晴很詫異的看了眼一期一振,就見對方神色如常,反而對著自己微微一笑。
「嗯,的確是有些害怕呢,罪惡的火焰,總能激起我不好的回憶。」一期一振說著似乎陷入回憶之中。
初晴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怕火什麼的……也不是多難理解的事情吧?
「燭台切呢?」初晴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怎麼沒來吃飯?」
壓切長谷部已經知道了燭台切做的事情,不滿的說道:「大概是在反省自己吧,無論如何,傷害姬君的事情是不應該發生的。」
初晴總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們明明才是夥伴,但現在因為自己的到來,似乎所有人都開始孤立燭台切光忠,她之前可沒有這樣的打算。
既然如此……
「長谷部,明天你和我去一趟萬屋。」初晴低聲吩咐。
長谷部立刻說道:「主要是主命,我一定會遵從的!」
「唉,身為籠中鳥的自己,果然要永遠被囚禁其中。」宗三突然幽怨出聲。
初晴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宗三左文字,你也跟去。」
宗三立刻驚喜起來,卻依舊強忍住喜悅,只說道:「即便是身為籠中鳥,也會有得到主人恩賜的那天啊。」
真是夠了!
初晴忍不住偏開頭不去看他,這個宗三簡直有病!
次日,日光大好。
出陣幾次積攢下的小判全讓長谷部帶上,宗三左文字也早早的等在外面,等初晴起床后就直接朝萬屋走去,連飯都沒有吃。
走在路上,初晴問長谷部:「你知道燭台切光忠喜歡什麼嗎?」
壓切長谷部一愣,問道:「姬君是想讓燭台切高興?」
「嗯,他應該也是受過傷害的吧?」初晴反問了一句,接著眼神閃過一抹感傷:「不想讓他一直沉浸在過去的黑暗中呢。」
「可是……」長谷部猶豫良久,終於說道:「燭台切不一定會領情,畢竟,他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不是吧?」初晴很震驚,「他變成太監了?」
壓切長谷部嘴角猛抽,宗三左文字的身子也是一顫,接著默默離初晴遠了些。
「不是。」長谷部眼神莫名的看了初晴一眼,說道:「他最好的朋友太鼓鍾貞宗是在他面前被硬生生折磨到碎刀的。」
初晴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心中第N次詛咒上一任審神者不得好死,只是很快她的眼神就變得非常怪異。
「姬君?」
「長谷部,你實話和我說。」初晴眼神死死的盯著壓切長谷部,問:「你們這些付喪神,到底還有幾對這樣gay里gay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