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站隊
小狐丸先一步上前,只是還沒有靠近初晴就被鯰尾擋住,只能站在離初晴三步之遙的地方笑看著她。
「主公這是說的什麼話?」小狐丸聲音溫柔:「外面風涼,主公還是先進房休息吧。」
「怎麼?現在便要開始你們的囚禁計劃了嗎?」初晴掃了他一眼,越過小狐丸看向他身後窘迫的今劍。
小狐丸橫跨一步擋住初晴的視線,依舊很溫和:「主公,你這樣說,可真是冤枉小狐了,我只是在擔憂主公身體啊。」
「說真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初晴沒有理會小狐丸,轉而看向一期一振,「一期一振?」
「我……」一期一振攥緊了拳頭,搖頭說道:「我沒想動手。」
「主公,我們會保護你的!」亂立刻要湊到初晴身邊,卻同樣被鯰尾擋住,有些氣惱的喊了一句:「鯰尾!」
「對不起。」鯰尾的聲音始終冷靜:「為了主公的安全,你們還是暫時不要靠近了。」
粟田口的刀子齊齊沉默,卻沒有一個人硬闖過去,博多藤四郎則是哈哈大笑起來,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見初晴也看向自己,博多藤四郎自我介紹:「我是博多藤四郎,賺錢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嗯,你對我讓本丸破產很不滿?」
「也沒有很不滿,但,你這樣的審神者的確應該關起來才好。」博多並不介意的直白說道:「因為兄弟們很在意你,所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主人的,不過,主人以後恐怕無法自由出行了。」
「除了因為你的兄弟們,還因為想要我的靈力支撐本丸吧?」初晴看得很透,「從不做虧本買賣的博多藤四郎。」
博多並沒有反駁,反而微笑著回了句:「多謝誇獎。」
「還是鎖起來吧。」燭台切看著初晴的眼神滿是惡意,「這樣的話,就不能四處亂跑了。」
「燭台切我和你沒仇吧?」初晴無奈搖頭,小狐丸和博多都對她喜歡不起來她很能理解,畢竟才剛見面,小夜雖然每天說著「復仇」,但初晴卻能夠感覺得出來對方的恨意已經淡了,就只有這個燭台切,這個燭台切簡直恨她入骨!
想到同樣因為好朋友恨自己入骨的大和守安定,初晴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對方一直死死拉著加州清光,對於燭台切的打算既沒贊同也並不反對。
「你們都是這樣決定的?」初晴掃視一周。
「才不是!」亂藤四郎拉著五虎退朝初晴靠了靠,卻又止步在鯰尾身邊,只表明自己立場,「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主人的!」
一期一振嘆了口氣,慢慢走向鯰尾,一言不發卻也是站在了初晴身邊。
「今劍!」小狐丸喊了一聲,卻始終無法阻止今劍與自己背道而馳的選擇,頓時心痛不已。
宗三摟著小夜,對初晴抱歉的笑笑,又哀求的看了眼小夜,「跟哥哥中立還不好?」
小夜沒有抬頭,只是點了點頭,縮在宗三的懷中低頭不說話。
宗三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如果小夜堅持要和主公作對,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無聊。」大和守安定拉著想過去的清光離開,「我們回去。」
「可是主公……」
「你的指甲花了。」
「現在這不重要,安定……喂!」
眼看著兩個人離開,初晴忍不住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葯研回來的時候看到兩方站隊嚇了一跳,卻沒有再次打翻葯碗。
「大將,喝了這個吧。」葯研努力平復下心神,平靜說道:「這裡面有著抑制靈力的藥物。」
「抑制靈力?」初晴接過碗愣了一下。
「葯研?」一期一振不敢置信的望著葯研。
葯研坦然的看著初晴,聲音依舊冷靜:「這樣一來,大將就沒辦法動用能夠攻擊我們的靈力,而剩下的靈力剛好能夠維持本丸的正常運轉,大將也不想真的被鐵鏈鎖起來吧?」
「葯研!」鯰尾忍不住一記鞭腿掃在葯研胸口,對方的身子立刻倒飛出去,跌在地上被小狐丸擋在身後,很明顯他們已經將葯研當成自己人了。
鯰尾就要衝過去,卻被初晴給拉住了,她的身子現在孱弱的厲害,差一點就因為這一拉被鯰尾帶倒。
「主公!」鯰尾立刻攙扶好初晴,卻依舊死死的盯著爬起來的葯研,似乎很想衝過去再揍他一頓。
初晴輕輕搖頭,接著在一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將一碗黑色的葯汁一飲而盡,倒翻過來示意給他們看,接著輕輕將碗拋扔給了葯研。
葯研木然的接住,苦澀的呢喃一句:「大將……」
「好了,現在我成籠中鳥了。」初晴說著看了眼宗三,道:「和你一樣哦!」
宗三左文字緊緊攥起拳頭,小夜感覺到他的不安后對初晴怒目以對,卻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太過激的舉動。
「鯰尾,我們回去。」初晴聲音冷淡,示意鯰尾攙扶自己回房間。
鯰尾立刻照做,順便關上門讓所有人都不得進來,就連一期一振他們這些站在初晴身邊的人也都被關在了外面,事到如今,鯰尾誰都不信!
「主公!」鯰尾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帶著哭腔追問:「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放心,我沒事。」初晴活動了一下身子,笑道:「只是靈力被暫時抑制,沒關係的。」
鯰尾眼淚涌了出來,「你為什麼要喝下那碗葯?你明明知道裡面……」
「不喝了,看你們打起來嗎?」初晴一句話,頓時讓鯰尾說不出話來,「燭台切要拿鐵鏈鎖我,長谷部他們不會同意的,你們都是兄弟,逼著你們兄弟相殘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鯰尾咬著嘴唇,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就看到初晴淺淡的笑容,如同春風拂面,立刻將他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跟著我,苦了你了。」初晴輕輕揉了揉鯰尾的頭,她很明白,作為完全屬於自己的刀劍付喪神,鯰尾是不可能被他的兄弟們完全接納的。
換句話說,鯰尾啊,始終是和她站在一起的。
一連幾天,初晴除了去廁所和餐廳就一直待在自己房間,如同燭台切那些付喪神所願不亂走亂跑,一期一振好幾次想進入房間都被鯰尾給阻攔,就連葯研端來的藥物都是被鯰尾代勞拿進來的。
「主公的身體好像越來越虛弱了。」吃過飯,亂立刻找上藥研,「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葯研神情不變,道:「抑制住一個人的靈力,無非是通過兩種方式,一種是強大的靈力封印,另一種則是破壞掉她的身體,讓主公的身體無法承受強大的靈力。」
聽到這話,亂都有種想打人的衝動,「葯研,你怎麼能這樣?」
「至少,要比被那些人傷害好多了。」葯研說著,看了眼不遠處的燭台切。
燭台切拿著呱太的手一顫,卻什麼都沒有說,就如同聽不到一般。
「可是你這樣做,主公還是會受傷的!」亂無法接受這樣的方式,「不行,我不能讓主公受傷,不能!」
「你想做什麼?」小狐丸悠悠走過來,眼中帶著幾分野性,「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可,我本來就是亂啊。」亂絲毫不懼,輕輕撩動自己的頭髮,唇角的弧度滿是嘲諷,「你們這樣對待主人,我可不會眼睜睜看著。」
「那就不要怪我做些什麼了。」
「小狐丸!」葯研厲聲呵斥:「你打算對自己人動手嗎?」
小狐丸愣了一下,或許是因為葯研畢竟是和他一路走過來的,只掃了他一眼就緩緩走開。
「說起來,鶴丸國永大人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都沒有人關心一下嗎?」博多打破尷尬。
燭台切皺眉,將呱太重新收入小窩,說道:「我去找她,讓她為鶴丸手入。」
「慢著!」葯研出聲阻止:「大將現在不適合手入,她的身體無法承受。」
「難道眼睜睜看著鶴丸碎刀嗎?」燭台切死死盯著葯研,「鶴丸是我們的朋友,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就要放棄鶴丸嗎?」
「你口中無關緊要的人,是我的大將。」葯研冷淡說道:「而且,以大將現在的身體情況,就算肯答應幫忙,她也沒有那個能力。」說完,葯研轉身離開。
混蛋!
燭台切緊攥拳頭,該怎麼辦?難道……要為那個女人停葯,任由她恢復靈力嗎?
「不好了!」宗三從外面匆匆趕來,憂鬱的臉上多了幾分焦急,「剛剛狐之助傳來消息,時政的人要過來。」
「怎麼會?」所有人臉色大變。
「什麼理由?」小狐丸問道。
「據說是正常巡視。」宗三艱難說道:「因為這座本丸屬於暗墮本丸,時之政府以後都會不定期過來巡視,以免我們傷害主公。」
糟了,這樣一來的話……
小狐丸眼神閃過一抹殺意,「只好殺掉她了。」
此話一出,大廳之中所有付喪神立刻分為兩隊,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