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又一次靈力暴動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 初晴拿了凈化之水之後便回了自己本丸, 讓鶴丸和髭切指導大家使用, 自己則一個人回到天守閣。
「姬君。」門外長谷部擔心問道:「您不舒服嗎?」
「沒有, 你不用擔心,回去吧。」初晴朝著門外喊了句。
「是, 如果需要我做什麼, 請儘管來吩咐。」壓切長谷部沉聲說道, 等了半晌沒有等到初晴回復, 皺了下眉頭便離開了。
房間內, 初晴緊緊地攥著拳頭, 體內的靈力又開始暴動起來,葯研的藥物已經快壓制不住了。
該怎麼辦?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會傷害到這些付喪神的, 夜斗神會有辦法嗎?
初晴回來的時候就想和夜斗說,但是那個神靈竟然完全沒有看出來,大概說了也是沒有用處,自己這股靈力強大到讓她不敢接觸任何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砰」,房門被踹開, 大和守安定大步走進來,看著床上初晴痛苦的模樣緊皺眉頭。
「喂, 你怎麼樣?」
「出去!」
「不讓人進來, 就記得布好結界。」大和守並沒有離開, 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你發燒了!」
「我沒事。」
「你在撐什麼啊?這一次又不會把你關起來。」大和守安定嘴上冷淡,卻走出去打來水將毛巾浸濕,稍微擰了擰放到了她的額頭,「我去找葯研過來。」
「別!」初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頓時讓大和守安定的腳步頓住,「不要叫他。」
大和守安定沒有抽回手,站在原地過了很久才呼出一口氣,「你還是小孩子嗎?就算是短刀也知道生病了要看醫生,放開手。」
「不放。」因為發燒,初晴的臉蛋紅紅的,望著大和守安定的眼神也有些朦朧,另一隻手突然摸上了他的臉,「你才是裝什麼裝,明明就沒那麼冷漠。」
「喂!」大和守安定直接甩開初晴的手,退後幾步眼神冷漠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主公,你最好老實點,不然的話……」
「你能怎樣?神隱我嗎?」
「說不定呢。」大和守安定眼神閃過一抹笑意,語氣玩味兒:「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對我來說,你是可有可無的。」
「好痛苦。」初晴在床上滾了滾。
大和守安定:……
嘆了口氣,大和守安定轉身就走,這讓初晴立刻停下動作,果然這招不行嗎?對方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如此不冷不熱啊。
意識漸漸模糊,身上的痛苦並不是裝出來的,這種靈力暴動讓她幾乎難以忍受,但如果徹底釋放的話整個本丸都會被毀掉吧?
「大將,大將……」
耳邊似乎有焦急地呼喊聲,初晴卻完全無法回應,失去意識前只感覺自己的嘴裡被人餵了什麼,嗯……非常苦。
「怎麼樣?」大和守安定攥緊了拳頭,「葯研,主公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事。」葯研藤四郎輕輕搖頭,伸手推了推眼鏡冷靜說道:「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將的身體已經對藥物產生了抗性。」
「怎麼會……」
「沒辦法,只能重新配藥。」葯研看著大和守安定,認真問道:「大和守殿,可以幫忙試藥嗎?」
不,不要!
大和守第一反應就是走開,卻聽見葯研的下一句話:「不儘快找出新的配方,大將的身體遲早會撐不住的。」
「就知道,人類最麻煩了!」大和守惡狠狠的瞪了眼床上的初晴,之後對葯研說道:「我可不會喝太多,你別指望我一直配合!」
葯研露出一抹笑來,「請放心,我會儘快找出正確的配方。」
等到兩個人離開,一身白衣的鶴從窗口偷偷潛入,看到病床上的初晴眼神閃過一抹擔憂,真是的,才離開一會兒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是要嚇死人嗎?
想了想,鶴丸國永一狠心鑽進了初晴的被子中,之後緊緊抱住了她的身體,立刻感覺一股暴虐的力量不受對方控制的湧入自己體內。
「唔。」悶哼一聲,鶴丸國永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與此同時初晴的臉上則有些微放鬆,似乎是舒服不少。
一覺醒來。
「啊!」
「怎麼了啊?」鶴丸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接著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朝著初晴打了個招呼:「呦,主公,被嚇到了吧!」
初晴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果然還是冷靜不下來,直接一腳將鶴丸國永踹到了床下。
「女孩子不要這麼暴力,不然會沒人要的。」鶴丸國永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後便跳到窗口,「這種時候,自然要逃走了!」
「你別想跑!」初晴說著就要動用力量攔下他,靈力打出去卻被鶴丸國永身上的靈力彈了回來。
那是……
鶴丸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回頭朝著初晴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如同仙鶴展翅一般直跳下去,跌在地上的時候嘴角已經溢出鮮血。
「喂,鶴丸!」初晴鞋都沒穿,快速的跑到窗口去看他,卻見那隻鶴已經歪歪扭扭半飛半跳的離開了。
穿好鞋快速出去,卻已經完全找不到鶴丸國永的蹤影,只能無奈嘆息,初晴的心情十分複雜。
「我都承受不了的力量,你傻了才會貼上來。」暗罵一句,初晴就看到對面的小狐丸驚得掉了梳子。
怎麼了嗎?
初晴看了看自己,後知後覺的捂住領口,以比衝下來更快的速度縮回了房間。
「鶴丸殿似乎剛從姬君窗口跳下來了。」三日月宗近笑呵呵的說道。
「三日月!」小狐丸撿起梳子怒道:「主公都被輕薄了,她都被輕薄了啊!」
「哈哈哈,甚好甚好。」
好個頭啊!
小狐丸不能忍,氣勢洶洶的離開去找鶴丸,那個混蛋,這一次可不只是被種到地里那麼簡單了!
似乎是擔心被初晴找到,鶴丸直接衝出了本丸,扶著一棵樹開始咳血,不正常,真不正常,審神者比他嚴重多了也沒見這麼狼狽啊。
「鶴丸你受傷了?在吐血耶。」
「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呦!」鶴丸抬頭和來人打了個招呼,雖然在笑但是一隻手已經摸上本體刀,「獨自出行的審神者嗎?真少見啊。」
十束多多良笑了笑,問:「請問0202本丸在附近嗎?看終端上的地圖,應該馬上就到了,你是0202的付喪神嗎?」
「不知道審神者大人找那個本丸做什麼?」
「因為有些事情需要晴幫忙。」十束多多良很禮貌的說道:「就請您帶路吧。」
「好啊!」鶴丸抹掉嘴上的血跡,很自來熟的走過去拉住對方,「跟我走就對了!」腳下動作,卻是朝著離本丸相反的地方走去。
「是這邊嗎?」
「這是當然了,放心跟著就是!」
樹上,血紅色的眼睛在枝葉間一閃而過,下一刻對方便重新隱匿,完全看不到了。
跟著鶴丸國永越走越偏僻,十束多多良卻一直微笑著,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周圍的危險,只是抱怨了一句:「有些累了,鶴丸君,可以休息一下嗎?」
「你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啊。」鶴丸國永眼神詫異,「你就不怕我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
「是嗎?為什麼呢?」
「主公現在可沒空管亂七八糟的事情。」鶴丸國永可不會讓這人進入本丸,審神者現在的身體不好再做事情。
「是這樣嗎?」十束多多良很是愕然,「原來是晴小姐太忙了嗎?那你也不該將我帶來這裡吧?」
「就算是鶴,也想照顧一下外面的朋友呢。」鶴丸國永看了眼四周,「喂,你也跟了很久了,快出來吧,是我!」
「你怎麼被凈化了?」一直跟著的付喪神終於出現,黑色的斗篷上很風雅的綉著牡丹花紋,赤色的眼瞳表明了他被暗墮的事實,雖然長期流浪在外衣服卻依舊整潔。
「碰到了很有趣的主人,歌仙,你真不打算和我走嗎?」鶴丸國永笑看著他。
「不用了,畢竟是一把會弒主的刀,做出那樣不風雅的事情,就連我自己也是無法原諒自己的。」歌仙兼定走到十束多多良面前,「這就是你送來的見面禮?的確是位靈力很強的審神者,奪取掉他的靈力……」
「不行哦。」鶴丸國永笑著摟住了十束多多良肩膀,「聽說是主公的朋友,而且染血的話,會更加不風雅吧?」
「這倒是。」歌仙兼定看著十束多多良眼神陰晴不定,半晌後退開一步,道:「將你的靈力輸送過來,然後就走吧。」
十束多多良很無奈,「還是不要了吧。」
「真是不解風雅的回答,你是打算被斬殺在此嗎?」
「如果我那樣做了,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了的。」十束多多良輕輕搖頭,「所以,風雅的歌仙先生,你還是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歌仙兼定卻不肯放過,在外流浪想要找到一個提供靈力的對象有多麼困難他可是知道的,沒有將他囚禁起來長期提供靈力已經算是克制,就這樣讓他走了是不可能的。
「別別別!」鶴丸國永可知道歌仙的性子,「要風雅,要風雅!」
「想走的話,也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本事!」歌仙兼定溫柔一笑,手中刀卻朝著十束多多良砍了過去,只是克制住了並沒有劈砍要害,只想砍傷他的胳膊給他一點教訓。
鶴丸國永無奈提刀便擋,不過下一刻就被一股熱浪掀翻,有些愕然的看向十束多多良……以及突然出現在對方身後的紅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