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束月逃跑了

  皇上心裡也跟明鏡似的,知道堂堂未來太子和貴妃必是被人重重保護,除了當時身為皇后的母后,誰也動不得。


  但他不在乎,也不關心,只冷漠的說:「可有人親眼見到孩子的屍體?」


  「那孽種當時還是個不足月的小嬰孩,那火燒了一天一夜才被撲滅,所有人都燒成灰了,完全無法分辨。」


  「也就是說,不能確定那個孩子一定死了?」


  太后被問的啞口無言。


  「無論是與不是,都要將如今的魔帝當成那個孩子。如今魔帝勢如破竹,若不加以阻止,只怕真會像預言的那般,君臨天下。屆時,皇室怕是會有一場浩劫……」


  「哀家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母后將手上能用的人都派去,朕將這些年培養的勢力也一併派去,務必在那魔帝的鐵蹄踏入我聽雷境內前,徹底將他誅殺。」


  「哀家聽皇兒的。」


  ……


  聽雷國是七國最強大的存在,其他六國皆對其俯首稱臣、納稅進貢。


  聽雷境內靈力也是七國中最豐富的,是以天賦異稟者最多,修為也更精進。四大聖地除了留仙閣,其他皆是位於其境內。


  這幾年迷霧庄莊主的兒子娶了聽雷國的公主,雖言明不會因為姻親關係插手朝堂之事,但若皇室真有危險,怕迷霧庄不會坐視不理。


  是已,各國都默認迷霧庄效忠聽雷皇室,愈加不敢有任何對聽雷國不敬之心。


  若是拿下聽雷國,剩下的兩國自然會歸順。


  於是,青御決定直接攻打聽雷國。


  雖是下了決定,青御還是忍不住詢問慕鳶挽的意見:「挽挽,你覺得如何?」


  「很好。」這的確是最快的方法。


  先前他們先拿東南西北四國下手,一來是因為這四國實力最弱,又佔了個攻其不備,才能那般迅速又簡單的拿下四國。


  對付聽雷,自然不可能這般兒戲。


  何況,這其中還牽扯到青御的身世。


  「戰爭開始,必會很苦,我雖捨不得你吃虧,卻也知道你不可能留在身後。只希望你時時以安全為優先考慮,別讓我擔驚受怕。」青御深深的看著慕鳶挽,語氣中有著微微的嘆息。


  他喜歡這樣堅強獨立又強大自信的挽挽,卻也無比心疼。


  他知道,能變得這般,挽挽必然是吃盡了苦頭、嘗盡了心酸,而他,與挽挽像個一整個時空,甚至不止千年,連想幫挽挽承受的資格都沒有。


  只能望著挽挽多愛惜自己一點、珍視自己一點,哪怕是為了他。


  看著那雙深邃又專註的眸子,慕鳶挽微微彎起唇角笑了:「好,我答應你。」


  「明日,我們便起程去聽雷。」


  「嗯。」


  「挽挽。」


  「嗯?」


  「無論將來發生何事,答應我,一定要一直一直在我身邊,哪怕是只能這樣看著你,我也無比滿足。」執起慕鳶挽的手,十指緊扣,青御感覺只有這樣,他的心才能踏實。


  慕鳶挽輕笑:「好。」


  「今生今世,唯你一人,至死不渝。」


  「我亦然。」


  兩人相視一笑,十指緊扣,緩緩入眠。


  翌日一早,青御尚未起床,便聽得外面一陣驚呼。


  「不好了,不好了……」


  青御趕緊轉頭看一眼慕鳶挽,見她未醒,才輕輕起身,打開房門看著神色慌張的毛麟:「何事?」


  「小王爺,束月不見了。」毛麟壓低聲音,不敢吵到慕鳶挽,否則那妖女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不是被關在地牢里?」青御神色一凜,眼神冰冷的問。


  束月日日受盡鞭打折磨,應無力逃脫才是,難道有內奸?


  「地牢里,只留下這一張紙條。」


  青御接過紙條,青御接過紙條,只見上面一行清秀小字:「束月,我帶走了。墨惜清字。」


  天下第一神偷墨惜清,難怪能進入地牢,不被發現。


  「小王爺,怎麼辦?要派人去追么?」


  青御搖搖頭:「天下第一神偷的輕功出神入化,連我都難敵,追也追不上。」


  墨惜清為何會等了一年多,才來救人?

  難道是她知道挽挽一年後才會回來?


  「那怎麼辦?」毛麟有些著急。


  那束月十分詭異,敵友難辨,萬一出去后要加害於小王爺,可如何是好?


  「派人暗中查探,若是發現,立即回報,切勿打草驚蛇。」知道束月深不可測,青御不想手下的人平白送了性命。


  「是。」


  「去吧,動作輕些,別吵到挽挽。」


  「我已經醒了。」慕鳶挽緩步走來,還帶著幾分清晨獨有的慵懶。她眼眸微揚,似笑非笑的問,「打算瞞著我?」


  「只是怕吵到你,想等你醒來跟你說。」青御自然的走到她身邊,將她攬進懷裡,佔有慾十足,不想讓人愛到她剛睡醒的模樣。


  她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迷人。


  有人免費當靠墊,慕鳶挽沒有拒絕的理由,舒舒服服的靠在那結實的胸膛上,慵懶的問:「可曾查探過束月的身份?」


  「查探不出。」青御邊說,邊輕輕把玩著慕鳶挽烏黑順滑的長發。


  手感真好。


  「他可曾說過什麼?」


  「只說有朝一日,一切都會明朗,不過不是現在。」


  「你覺得他是敵是友?」


  「非敵非友。」


  「怎麼說?」


  「他說是他利用國師安排了我和毛毛調換身份,也是他封印了我,更是他解除來了我的封印。是他讓你消失,也是他把你召回。他似乎一心想保護我,卻又似乎恨著我,否則不會讓我在清醒的瞬間失去你。」


  「他一心解除我的封印,推我到如今的位置,似乎又不在乎我究竟會怎樣。甚至,今日的出逃,我覺得也是他所為。否則,為何一年多了,墨惜清才來救他以墨惜清的輕功,想救他,不難。」


  青御說的有些漫不經心,整個人都被慕鳶挽吸引著。


  挽挽好香,香得讓他心動。


  「有沒有可能,他在等一個時機?」


  「什麼時機?」青御有些含混的問,一點點湊近慕鳶挽,只想將那馨香,徹底的裝進心間。


  「你……」慕鳶挽一抬頭,就撞進一雙深邃魅惑的眼眸里,來不及說出的話被落下的薄唇盡數吞沒,只留下無盡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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