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究竟誰在算計誰
「什麼東西?」
「一個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李自臻倒對那個女人好奇起來。
「一個極度美麗又妖嬈的女人。」一想到慕鳶挽那絕色的容顏、妖嬈的身段、酥軟的嗓音,張放就覺得一陣熱血沸騰。
「小王爺的妻子?」
「正是。」
「有何特別之處,令你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嬌滴滴的,與一般只懂得攀附男子的女子並無區別。大概是有幾分討好男人的本事,小王爺對她甚是寵溺,恨不能將一切都捧來獻給她。只是,她實在太美了,看一眼就能勾魂攝魄。」
「聽你一說,朕倒是有了興趣。」
張放頓時臉色煞白:「皇上……」
看著他沒出息的樣子,李自臻冷笑一聲:「瞧你沒出息的樣,放心,朕只對天下有興趣。你想個萬全之策,除了小王爺,事成之後,美人要多少都給你。」
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放過一個,是個不錯的主意。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張放興奮極了。
那絕色女子,很快就是他的了!
……
「醉酒」的青御一回到房間,立即變得清醒無比,皺著眉抱怨:「那些酒好辣,好難喝。」
慕鳶挽給他倒一杯水,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明知不會喝酒,還偏要逞強。」
青御趕緊灌幾口:「我不喝,你不就要喝了?」
「他們幾人,我還不放在眼裡。」她雖不愛喝酒,但酒量絕對沒問題。
青御認真的盯著慕鳶挽,嚴肅的聲明:「你在調理身子,不能碰酒。」
慕鳶挽一怔,倒沒想到這個問題,沒想到青御竟考慮的如此周全,忍不住笑了,走到他面前,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柔聲問:「頭疼不疼?」
「疼。」青御愉悅的眯起眼,享受著這溫柔的待遇。
其實他什麼事都沒有,酒水當時就用內力逼出體外蒸發掉了。
他可不會傻到讓自己醉死,讓那幾個心懷不軌的人占慕鳶挽的便宜,即便知道憑慕鳶挽的本事,那幾個人根本討不到半點便宜。
不過,他很享受被慕鳶挽心疼的感覺,所以絲毫不在意在慕鳶挽面前示弱。
慕鳶挽手下故意用力,嬌嗔:「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
「挽挽這是在吃味么?」青御偷偷睜開一隻眼,好奇的問。
慕鳶挽手下又用了些力氣,疼得他哇哇叫。
「挽挽,輕些,輕些,我知道錯了。」
慕鳶挽放緩力道,低聲道:「既然示意我陪你演戲,必然是知道那幾人心懷不軌,為何還與他們在一起?」
「他們一個是大富商之子,幾乎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一個是太尉之子,頗有德才。還有一個是皇上的人,主動接近我,必有目的。前兩者日後必有大用,後者我是故意吊他露出馬腳。」青御閉著眼,感受著慕鳶挽柔軟的指腹按壓著太陽穴帶來的舒適感。
他原本就沒打算隱瞞,只是私心裡不想慕鳶挽被別人看到,才沒帶她一起。
聞言,慕鳶挽輕聲提醒:「那個黎兵臨不簡單,與他接觸,一定要小心。至於那兩個,劉暘不足為懼,張放倒是需要防著。」
席間,其他兩人因為她的到來都忍不住叫嚷,尤其是劉暘,眼底的嫉妒一覽無遺。
張放卻從始至終都不曾說過話,始終微笑著飲酒。
但慕鳶挽確定,下樓時背後射來的炙熱光芒來自那個始終沉默的男人。
會叫的狗不咬人,越是那種不動聲色的人越可怕。
似乎是為了驗證她的話,這時七夜的嗓音響起:「小王爺,七夜有事稟告。」
「說。」
「張放果然進了宮,說小王爺是魔帝的軍師,挑唆皇上殺你,搶走主上。皇上允了,他近日應有行動。」
青御勾唇:「盯緊他,本王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是。」
看著青御嘴角邪肆的笑,慕鳶挽微微挑眉:「你想給他什麼大禮?」
「挽挽以前對付楊明光的手段,我照本宣科。」
「青御。」
「嗯?」
「你變壞了。」都會算計人了。
青御勾唇,魅惑一笑:「我還有更壞的,挽挽要試試么?」
「什麼……」
話音未落,青御炙熱的薄唇已經落了下來,密密的覆蓋住慕鳶挽的唇,細細的呵護。
……
自以為成功接近青御的張放,與青御稱兄道弟,博取他的信任,套取關於魔帝的機密。
「生性單純善良,毫無心機」的青御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主動帶著張放去見一些重要的人士,交代他們,張放是他的好朋友,日後對他要好生照顧。
慕鳶挽更是時不時的在宴會上露個面,裝下柔弱。
對於現在的局面,眾人都十分滿意,唯一不滿的是李自譽。
之前一直都是他積極的攛掇慕鳶挽去捉青御的把柄,如今反而變成千方百計的阻止慕鳶挽出去,免得讓那些色胚子免費吃了豆腐,即便是用眼睛。
「音音,你不能出去。」
慕鳶挽淡淡挑眉,甚是不解:「為何?我記得王爺非常熱衷於叫我去看小王爺鶯歌燕語、左擁右抱的熱鬧場面。」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李自譽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他臉色十分不好看,卻堅定的擋住慕鳶挽的去路,嚴肅的聲明:「你不能去。」
「王爺,你今兒是要唱哪出?」
「本王不要那些登徒子看到你,白白飽了眼福。」
「小王爺尚未有意見,你這樣似乎有些不妥吧?」慕鳶挽有些嘲諷的說,不悅李自譽話里的佔有。
「他不懂你的好,不知道保護你,不代表本王也一樣。本王絕對不允許那些個色胚子肖想你,若是你堅持出去,凡是對你多看幾眼之人,本王必然挖去他雙眼。」李自譽那原本總是帶笑的眸中染上了幾許狠戾,竟無端的令人發寒。
然,慕鳶挽不吃他那套。
這世上能約束她的人,除了青御,絕無二人,她想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她唇角微挑,邁步離去,看都不看李自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