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憑空出現在笑看紅塵
雪飛鎏一瞧去,眼睛張得成“o”般大。
一身藍紗飄飄,長發散披,五官精致,全無死角,皮膚皙白亮眼,活脫脫一大美人。
停停停……
任笑塵不是有龍陽之癖?什麽時候金屋藏嬌起來,不會是男女通吃吧!慘了慘了,她自己豈不會有危險吧!
她冒起冷汗,心涼涼一大把。
不對不對,雪飛鎏大大搖頭。方才那聲音明明是男音,難道眼前的美人是人妖。這破天荒的想法,就在藍衣美人再次說話時,完全證實他是人妖。
雪飛鎏疾快歡喜雀躍地緊盯著他們,坐等他們的好戲上場。
“王爺,奴家為您寬衣解帶。”飄絮接近他,標準的俯身禮道,他的雙手動作很嫻熟,已著手脫他的外衣。
任笑塵遲遲未口,右手卻緊抓住他的手,他意味深長地瞧著,而目光極其冰冷,“飄絮,退下。”
此話一出,雪飛鎏在一旁泄氣,對著他嚷著:“喂,任笑塵,送上門的美人,不要白不要。”
飄絮識相地俯了俯身,轉身退出室內,雪飛鎏轉頭對著飄絮大喊:“飄絮,別走啊!我看的好戲需要有你,你不在,我看誰啊!”
直至他的影子不見,雪飛鎏極其鬱悶,雙手大揮,伸著懶腰,人都走了,該散場啦!
正準備走之際,見任笑塵自己寬衣解帶,皙白光滑的背顯露在她的眼底,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眼見衣裳要脫完。
她心騷動起來,像小麋鹿一樣亂撞亂跳著。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害臊,雙手緊捂眼睛,不停地說:“任笑塵,我雪飛鎏絕非偷窺狂。”
她思緒起來,好不容易來一趟,怎可輕易放過任笑塵。她這三個月受的苦,可不是說過去就過去。她要報仇,惡心死任笑塵。
她又想到一個好玩的事情,她的唇角勾起絲絲邪惡,趕緊跑去臥室,去書桌拿東西。
當她拿著毛筆和研墨到臥室時,見任笑塵閉目養神,雙手攤開在木桶上,肩膀以下全浸泡已在水桶中,玫瑰花漂浮在水麵上。
她拿起毛筆在研墨裏沾沾墨,走近任笑塵,站於左側。她壞笑起來,眼睛在泛光,毫不留情提起筆在他臉畫上一筆。
見他的頭在動,她緊收手,瞧他並未睜開眼睛,右臉對著她。
實在是太可惜他這張絕世的臉蛋了。
濃眉長睫,膚白細嫩,又有彈性,長得有點兒像鄧倫,尤其是側臉。
有那麽一刻,她忍不住想用手擢他一臉。
打住,雪飛鎏,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要全心全意報仇,她繼續提筆亂畫一通。
秒會兒,他的鷹眸銳利而鋒,仿佛直刺她的心間,嚇得她手上的毛筆快掉,趕緊收緊毛筆,嚇一跳地盯著他。
任笑塵不禁支手去擦自個兒臉,眉頭緊蹙,注視著手上的墨水。
雪飛鎏驚嚇得有點兒往後退的趨勢,完了,他不會發覺到什麽。
看任笑塵眨了眨眼,又閉上眼睛,手臂放入水桶之中。
雪飛鎏緊弦得心驚肉跳,她的右手不停在拍胸脯,她快嚇死。
還好沒事,方才她快急死,好在他沒發現,因為他碰墨水過,並未太作多餘的疑惑。
她凝視他的臉心中狂笑,她的傑作很適合他,心底喜滋滋持續泛濫著。複想,這樣畫幾筆,太便宜他,應該給他加一件黑衣上妝看看,說不定更爽快。
想想起來狂笑不止,她把毛筆仍在地上,輕手拿起瓢子瓢些水,倒入墨之中,而水不小心濺至她的隱身衣,她正開始大傑作,準備把墨水掉向他的頭,從頭浸濕上黑妝,想想皆好玩。
此時雪飛鎏已出來二個時辰。
“誰?雪-飛-鎏,啊……你怎麽在這裏……”
任笑塵不知什麽時候睜開鷹眸,陰冷的光芒轉眼即逝為大吃一驚地大叫,一盯上雪飛鎏,像一隻刺蝟般炸起,猛然地從水桶站起來,水花四濺,他裸裸而露,又疾快拿衣穿上,離雪飛鎏遠遠的,這是他第一次慌亂之中有失方寸。
“啊……”雪飛鎏大瞪著眼珠子,驚震得大聲尖叫,臉漲紅漲紅,全身的血液狂飆,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不該看的,全看到了。她不是在隱身?他怎麽看得一清二楚。
嚇得她驚慌失措,手上的研墨被拋飛出去,狂速轉身,一低頭。
她的隱身衣呢!怎麽是她衣服色。
她後悔萬分,應該早些離開,沒事整他作甚,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至於會被發現。小七,你太坑我66,嗚嗚……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趕緊跑。不管三七二十一,放開雙手,長大眼睛,提起腳跑路。
任笑塵見狀,暴跳如雷,“來人啊!來人啊!來人啊……”
眼見無暗衛顯現,氣得他臉色全黑。他一時忘記,洗澡時所有暗衛消失。
整個笑看紅塵隻剩他一人,他暗自咬牙,以後所有的地方必須有人。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自己上,速度極快將兩套長袍綁定一起,飛身而出,雙手捏緊兩頭拋扔出去,框住要跨門而跑的雪飛鎏。
雪飛鎏見框住,欲想要掙脫掉,但哪比得上任笑塵的速度,人家是會武功的狼,她僅僅是一隻什麽也不會的羊,眼看著要被他拉入懷裏抓住。
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閉上眼睛,小七,66真要完蛋啦!
任笑塵見雪飛鎏要逼近他的懷裏,雙手鬆開長袍,厭惡得右腳一抬,直把雪飛鎏拽飛著地,至少有5米遠。
雪飛鎏摔得全身顫疼,整張臉在猙獰,眉頭緊蹙,眼睛緊閉,雙手緊捂著肚子。肚子好疼,疼得快要死要活。
任笑塵,你在殺人啊!我雪飛鎏與你死不兩立。
“雪飛鎏,本王給一個活命的機會,說,你怎麽會在這裏。”任笑塵陰冷如寒的眸子震懾出刨冰焰火,600名侍衛碧溪廊大院裏外三層守衛,雪飛鎏絕無進院一步。
他想不通,她是如何辦到的。這女人讓他第二次感覺到驚豔,有太多的不可思議之處。如第一次她居然自殺,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活了。
嚇得整個王府以為詐屍,傳得整個鳳凰城驚天動地。他關了她三個月,從來不管不問。三個月後,這倒好,她居然憑空出現在他的笑看紅塵,所有人都不知出現的痕跡,太令人匪夷所思。
他也不怕傳什麽亂七八糟之事,他尊軒王府不缺養一個明麵上的王妃,像捏死一隻螞蟻般弄死她。要不是她與二哥的風花雪月之事,他不可能留她到現在。
“王爺,我說了,你會信?”雪飛鎏捂著肚子,吃痛地睜開眼睛,仰視著他的臉,又要忍著笑,好疼好疼。
任笑塵沉默不語,倒是瞧雪飛鎏如何說下去。
雪飛鎏見他不問,她在想如何開口,稍有差池,小命不保,她轉念一閃,“王爺,你信鬼神一說法?”
“雪飛鎏,你戲弄本王?”任笑塵從來不信,若真有,當年他磕破血流也未見到神明憐憫,挽救他的母後一命。
“王爺,我怎敢呢!我說真的,我確實是送神明來此處。”雪飛鎏觀察他的舉動,按正常的行動來說,任笑塵應該會凶巴巴掐著她的脖子逼問,但他反其道而行,這裏大大有問題。
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任笑塵怕女人,而且極其厭惡女人的觸碰。
“雪飛鎏,本王不信。”
“那麽隻好得罪王爺了。”為驗證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雪飛鎏捂著肚子起身,仗著膽兒步步逼近任笑塵。
“放肆,雪飛鎏,你要幹什麽。”任笑塵瞧見雪飛鎏大發異樣的神光,猜測出她的意圖,身體不聽使喚地往後退,聲音凜然而寒,卻沒有震懾之力。
“王爺,我知道你的秘密了。”雪飛鎏看到他的舉止,她確定無疑,笑得非常自信,馬上任笑塵要摔個稀巴爛,他的腳就差一步猜到散落在地的毛筆和硯台。
她更得寸進尺,驚嚇得任笑塵快速往後退,一個腳踩上毛筆,另一腳踩到硯台,雙腳失去平衡,任笑塵失重得向地麵摔,而人出於求生反射力,他不禁雙手拉住雪飛鎏。
緊急時刻,這連雪飛鎏也沒有預料到的,她整個人被任笑塵也一並摔向地麵,嚇得她大聲尖叫,“啊~”
“啊~雪飛鎏……”任笑塵嚇得心跳停止,眼見雪飛鎏向他壓去,那一刻起,他的心突起狂跳,而雪飛鎏當卻著他的麵消失在他的身上,他目瞪口呆,一切神不知鬼不覺,他的內心轉眼動搖,難不成真有鬼神之說?
不,他絕不信,隨即雙目嗜血,瘋狂看自己的雙手,見無任何問題,他心中大驚一顫,“來人,水調閣抓雪飛鎏。”
幾個暗衛顯現在室內,人人驚訝得張大雙眸,神色閃爍,各個心底在想,不知到底說還是不說。
一說,慘的是他們;不說,慘的也是他們。
他們的好王妃,給他們送上好一份大禮。在他們主子的臉上畫烏龜王八蛋,非常有膽子。
“簫擢,看樣子,你們是想再回爐重造的趨勢。”任笑塵察覺他們幾個的異樣,甚是火大。
“王爺,您自己看。”簫擢極快消失,又極快出現,雙手奉上一麵鏡子在任笑塵麵前。
“雪-飛-鎏,你膽兒真肥,竟敢動土到本王的臉上,把整個水調閣拆了。”任笑塵咆哮大吼,額頭青筋暴展,眼神犀利如劍,殺氣騰騰。
幾個暗衛皆跪於地。
慘了,碰上主子的衰樣,怕是真要回爐重造。
不要啊!他們不想再過暗無天日的生活。
幾個暗衛羨慕死簫擢,早知道,他們去搶鏡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