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站在天海市頂峰的男人
陸海寧走過去,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
張雨欣抬頭,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目光灼灼:“洗好了?要我幫你吹頭發嗎?”
出浴後的陸海寧愈發迷人,渾身都是幹淨、禁欲的氣息,她很喜歡這樣的他,她也知道他從來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男人。
“我哪敢使喚孕婦。”陸海寧勾唇,看向她。
張雨欣笑了:“你都使喚我很多次了,也不在乎多那麽一次兩次,是誰喝醉酒還不省心,讓我幫他洗澡,還把他從酒吧給帶了回來?”
“那是於康多事,你找他去。”
“這話可是你說的,那下次有這種事,於康要是再打電話給我,我就不去了。”
“下次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賠了人家酒吧不少錢吧?真是。”張雨欣白了他一眼,揚了揚手裏頭的筆記本,“吹頭發去,等會兒有問題問你。”
“嗯。”
張雨欣鬆了手,她看陸海寧很聽話的樣子。
她還是喜歡這樣子的他,不會吼她,更不會訓斥她,什麽話都能心平氣和地跟她談。
吹風機的聲音響起,張雨欣微微閉上眼睛。
她已經很久沒跟他睡在一張床上過了,上半年的事明明還清晰在目,卻好似已隔了一個世紀之久。
她歎了一口氣,睜開眼睛,低頭繼續做筆記。
吹風機的聲音停止後,陸海寧大概是去了客廳收拾東西。
張雨欣的思緒有點亂,無心工作,幹脆在紙上隨意寫著陸海寧的名字。
陸海寧,陸海寧……
一遍一遍。
青春期暗戀他的時候,她就喜歡在自己的小臥室裏,手上寫著他的名字,嘴上念著他的名字,滿心裏都是他。
喜歡一個人,真得可以迷失到全身心投入的地步。
大概是太專注,太入神,陸海寧過來時,她都毫無知覺。
他看著她托著腮,一臉癡迷的樣子,忍不住輕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我的名字有那麽好寫?”
張雨欣抬頭,嗔道:“進來也沒聲的?”
“不是怕你睡著了。”
“我又不是小豬呐。”張雨欣合上草稿紙,丟在一邊,“哪有那麽嗜睡的。”
“陸太太,那我今晚上是睡床還是誰沙發?嗯?”陸海寧彎著腰,俯身湊到她的跟前。
兩人靠的很近。
陸海寧可以看到她眼中瑩亮的光澤。
張雨欣微小的瞳孔裏滿是他的模樣。
張雨欣臉紅了下:“沙發……你睡得下嗎?”
陸海寧彎唇,靠近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雙手攬過她的肩膀。
下一秒,薄涼的唇吻上她柔軟的紅唇。
親吻,纏綿,由淺入深。
他撬開她的唇,靈巧地探進去,糾纏,汲取,與她糅合在一起。
張雨欣身後靠著柔軟的抱枕,雙手摟住陸海寧的腰。
他的吻總是這樣,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總能讓她無法反抗。
她也沒反抗,任由陸海寧吻著。
男人甘冽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端,讓她仿佛置身雲端,迷醉不已。
他的吻深入時,張雨欣有些抵抗不住,身子軟軟地被他壓在床上。
張雨欣臉頰通紅,喘不過氣。
陸海寧這才放開她的唇,退出,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鎖骨上。
張雨欣勾住他的脖子,氣息不穩:“陸……陸海寧……”
“嗯,我在。”
他應著,但動作沒有停下。
陸海寧的眸子裏染了一層欲望的顏色,細膩的眉眼裏是溫柔的情調,眼睫毛一動,就都是脈脈溫情。
他們靠的很近。
陸海寧的手指頭挑開她的紐扣。
剛剛親吻時,陸海寧的睡袍就已經鬆鬆垮垮解開了一半,他幹脆順手脫掉。
他把臥室的燈水晶燈關了,隻開了一盞昏黃色的小壁燈,四周如黃昏暈染,氣氛愈發濃烈。
張雨欣本來就受不住陸海寧的溫柔。
陸海寧動作很輕,隻有細密的吻在流連。
吻到她的肚子時,他停下動作,忍不住摸了摸,倒像是格外期待。
“陸海寧……你會很喜歡我的寶寶嗎?”
“會。”他又親了下她的肚子。
“你不是不喜歡小孩子嗎?”
“你生的,不一樣。”
張雨欣的心上漾著春風,臉頰微紅,她生的,不一樣嗎?
其實他們六年前,也有一個寶寶啊……
他的手往下探:“雨欣,今天可以嗎?”
張雨欣哪裏禁得住他這溫柔而曖昧的語氣,在他吻她的時候,她早已是七葷八素。
她漲紅了臉,微微點頭:“你輕點。”
“嗯。”陸海寧得了允許,在她的脖子間用力親吻,等她完全準備好,進入。
張雨欣長睫毛顫抖不已,雙手摟住他寬厚的背,淺黃色的光線照下,在她的眼底暈染了一層迷蒙的光澤,她閉上眼,緊緊摟著他。
身心宛如一隻小小的船,在潮水中跌宕起伏。
又好似一縷浮萍,飄飄悠悠,尋找歸途。
光線昏暗,氣氛濃烈。
情到濃時,她與他一起沉淪。
陸海寧很克製,也很小心,解了渴就不再糾纏她。
但他沒想到他們第一次可以如此默契,也如此暢快。
“海寧……”她還是喜歡喊他的名字,抱著他不肯動。
“雨欣,雨欣。”他喊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
她累得不行,窩在他的懷裏:“你抱著我睡覺吧,我喜歡被你抱著。早上你去上班的時候要告訴我,不然我怕我見不到你,會找。”
“我會告訴你,但不一定會叫醒你,你放心。”
“嗯。”
她閉上眼睛,跟他說著話。
此時此刻,陸海寧有一種無比的輕鬆感,雖然覺得不夠,但並沒有再要她。
來日方長,他有耐心。
他也不知自己怎麽就沉迷至此,她的呼吸、她的心跳,都會讓他深陷。
思緒飄著的時候,陸海寧感覺到掌心有熱意。
張雨欣不知道什麽時候用小手扣住了他的手指。
十指相扣,交疊在一起。
手指連心,陸海寧心口漏跳一拍,低頭看向懷裏的女人。
張雨欣傻傻地衝他笑了下,甜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以前歡愛時,他特別喜歡扣住她的手指頭,那時他說,她喜歡亂動,總是撓得他一身指甲印,扣住她就不亂動了。
她在他懷裏蹭了蹭,一臉滿足的樣子。
在這種事情上,他倒是從來不會虧待她,每次都能給她很大的滿足。
“早點睡?嗯?累了吧?”陸海寧撫摸著她烏黑的頭發。
“你不累嗎?也早點睡吧,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呢!”
“我倒真不累。”陸海寧在她的耳邊嗬著氣,“你早點睡,我看著你睡。”
張雨欣打了個嗬欠,她是累了,她幹脆摟住他的脖子,將小臉壓在他的懷裏,抱著他,心安理得地睡下去。
陸海寧摸著她的後背,很輕柔。
她肯把她自己交給他,就說明她是愛他的。
她也跟他承諾過,以後、將來,她的心裏都隻有他一個人。
這樣就夠了,他也不奢求從前,畢竟,他遇見她太遲。
沒過幾分鍾,張雨欣就睡著了,壓在陸海寧的懷中,睡得很香。
陸海寧睡不著,想抽煙。
為了壓住抽煙的念頭,他伸手拿過桌子上她剛寫的筆記,替她將錯誤圈圈點點標出來。
張雨欣的碎發撩得他癢癢的,要不是顧忌她懷著孕,他今天不會一次就夠。
張雨欣大概是真累了,一動不動,就連他低頭親她,她也沒什麽反應。
趁她睡著,他倒是占了她不少便宜。
處理了一些工作,良久後,陸海寧才關上燈,摟著她睡下。
……
次日。
清晨的光線灑滿地板。
陸海寧穿好衣服,正準備給張雨欣留一張紙條時,張雨欣動了動身子,醒了。
“寶寶好鬧。”她迷迷糊糊撅著嘴巴,一隻手擱在肚子上。
又把她鬧醒了。
“嗯?”陸海寧扣上襯衣紐扣,走到床邊彎下腰,一隻手擱在她的肚子上。
果然,小家夥在動。
手掌心酥酥麻麻,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遍布在他全身。
陸海寧幹脆俯下身,親她的肚子。
張雨欣被他弄得很癢,咯咯笑:“好了,別親了,你會嚇著小家夥。”
“讓他感受下爸爸對他的愛,不好嗎?”陸海寧挑眉。
“怪蜀黍。”
“嗯?說誰呢?”陸海寧撓她。
張雨欣求饒:“不鬧了,不鬧了,你快去上班,遲到可不好。”
“嗯,我去給你做一份早餐,你要記得吃,別偷懶。”陸海寧站起身,不再鬧她。
“好。”她又勾了勾手,“我幫你係領帶。”
陸海寧沒跟她客氣,將她之前買的那條領帶遞給她,自己則彎下腰來。
張雨欣坐起身,認認真真替他係好領帶,又替他理了理衣領,滿意地看著他,心花怒放。
陸海寧也很滿意,捧著她的臉龐,親了她一口:“早安。”
“嗯,早安。”張雨欣莞爾一笑,眼中都是愛意。
他走後,張雨欣又睡了個回籠覺。
枕頭上都是他的氣息,這是一種能讓她心安的氣息。
那大概就是,他還活著,還喜歡著她,還會跟他調情,還會哄她開心,她能真真切切摸到他。
陽光灑滿公寓,四處的縫隙裏都是金色的光線,那是一種蓬勃的顏色,帶著美好,充盈開來。
天,格外藍。
同居的日子,似乎過得特別快。
張雨欣確實有被陸海寧養得白白胖胖,就連出個門,他都不會讓她曬到。
他也不再出差,應酬也都推了,每天晚上都能準時回來陪她吃飯。
張雨欣不會太黏人,對他也足夠相信。
如果他回來得遲了一些,她也不會多問什麽,反而會跟他聊聊工作上的事。
生完孩子,她肯定還是要出去工作的。
這一天,陸海寧照例去了公司,她一個人去周邊的公園散步。
天氣有些轉涼,樹枝上的葉子也都快掉的差不多了,露出光禿禿的樹幹,滿眼看去,一片蕭瑟和突兀。
她陪著公園裏的小孩子玩了一會兒後,給坐在僻靜的地方歐凡打個電話。
“張小姐?”
“歐先生,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幫我清算一下我名下的基金、股票,還有找人估算下天海市陸宅的市場值,不動產和流動資金分開清算。”
“張小姐,你清算這個做什麽?”歐凡很是詫異,他還以為張雨欣打電話給他是問李先生的事。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心裏頭有個數。”
“好,我下午幫你算一算,你別急。”
“我不急的,你慢慢算。”
“張小姐,那些資產,你之前說要轉到小少爺名下,手續我一直沒有幫你辦,現在……”
“先清算,其他的等以後再說。”
“好。”歐凡答應了。
陸爺名下很多的資金、股份、不動產都轉到了張雨欣的名下,這一點,他也是最近辦理各種手續的時候才知道。
他有時候也挺感慨,一個手握權勢,站在天海市頂峰的男人,能這樣愛一個女人,確實很難得。
何止是錢財,連生命都毫無顧忌。
張雨欣又跟歐凡聊了聊遊樂場方案的事。
歐凡給她說了幾個建築專家的意見,又跟她在電話裏溝通了細節。
張雨欣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點頭。
也許是聊得太沉迷,一不小心,她就跟歐凡講了將近一個小時電話。
意識到耽誤了歐凡的時間,她連忙道:“歐先生,耽誤你時間了,抱歉啊。”
“張小姐客氣了,我是李先生的助理,而李先生是陸爺的人,怎麽能說是耽誤我時間呢?”歐凡語氣很溫和,“張小姐有什麽事盡管打電話給我,不要怕麻煩。”
“我知道了,謝謝你,李先生還是沒有消息嗎?”
“還沒有,最近電話狀態是不在服務區,我實在想不出李先生去了哪裏。”
“我會留意的,有消息就告訴你。”張雨欣感慨,“那個……天海市陸氏集團……還好嗎?”
陸氏是陸海寧的陸氏,她總不忍心叫別的名字。
“股票還算穩,除了有些產業做得不夠好外,別的還行。隻不過天海市商業圈競爭越來越激烈,各家企業都處於廝殺掠奪的狀態,有幾家勢頭很猛。這種止步不前的穩換種思維來看,實則是倒退。”
張雨欣哪裏不懂這個道理呢。
穩有什麽用,要的是穩中求進。
也許,是她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