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我不想再跟你解釋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她被他抓得很疼。
“你說什麽啊。”她也不是好惹的,冷眼看著他,“你是喝醉了還是有毛病?容錦承,你根本就是個心理變態,臆想症患者!”
“說,你私底下有沒有跟陸海寧見過麵?嗯?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這一次,他像是動了真格,臉色格外冷漠,猶如冰霜。
韓雨柔愣了一下,陸海寧?
她最近一次見陸海寧還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她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隻是托付陸海寧照顧一些孤兒。
“你想問什麽?”她看向容錦承。
“你跟陸海寧是不是舊情未了?郎情妾意?你跟我上床的時候,心裏頭是不是一直想著他?”
“瘋子!”她冷笑,“我和陸先生從來沒有開始過,當初隻是我父親一廂情願想和他聯姻,你憑什麽侮辱我,侮辱陸先生?容錦承,你就是個瘋子!這些事我已經解釋過很多遍!我不想再跟你解釋!”
“韓雨柔,還不說實話?你說,我該怎麽做才能讓你好好開口說實話呢?”容錦承的手指頭伸進她的衣服裏,遊走。
他的手是冰涼的,帶著寫字留下的薄繭,引得她一陣陣戰栗。
她伸手要推開他,沒想到,他隻用了一隻手就禁錮住她的雙手。
她在他麵前,宛如弱小的蟲蟻,不堪一擊。
“你不要碰我,容錦承,你放開我!”她在他懷裏掙紮,“你要聽什麽實話?實話就是我跟陸先生早就沒什麽往來,就算是以前,他也隻是我的上司。”
“上司?哪個‘上’?上了你的上嗎?”
“容錦承,你有病嗎?”她氣得發抖,偏偏他沒有停手的意思。
“你就是不肯說實話?陸海寧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麽死心塌地?我容錦承養你兩年,真金白銀,還比不上他對嗎?韓雨柔,你可真讓我失望。我對你的失望,完全是你自己作的,別怪我不講情麵。”他的手狠狠揉了她兩下。
韓雨柔吃痛,身體不舒服地弓起:“容錦承,就算沒有陸先生,我對你也不可能死心塌地,你憑什麽覺得我韓雨柔會對一個強`奸犯死心塌地?怪我說話難聽嗎?嗬嗬,你在我眼裏就是這種角色!”
“你還在試圖激怒我?你明明知道激怒我的下場不會好。韓雨柔,要不是這一次公司出現機密泄露,合同敗訴,核心人員被陸氏挖走,我還不知道公司裏出了內鬼,我花錢養了兩年的女人,居然會反咬我一口。這一口,可真是厲害啊。”容錦承陰陽怪氣,他一邊說著,一邊加重手上的動作,手指頭也從上麵伸到了下麵,“如你所願,我公司股份下跌,股東大鬧,銀行緊急催貸,我這段時間很不好,非常不好。”
韓雨柔被他弄得很痛,痛不欲生的感覺,聲音都有些抖:“你住手……你這個瘋子……我什麽都沒做……你憑什麽自己沒本事就把事情都推我身上……”
“你真得沒見過陸海寧?我可不信。”容錦承的臉上是陰鷙的表情,一雙森冷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韓雨柔,手上的動作不罷休,“你的辦公桌抽屜裏有公司的機密資料,嗬,從我辦公室偷過去的?韓雨柔,我真是低估了你!”
“你翻我抽屜?”韓雨柔的眼中流露出驚恐。
那部分資料,她是曾經想要給陸海寧,不過陸海寧沒要。
後來她丟在辦公桌抽屜裏,忘記了處理。
“你的辦公室都是我容錦承的,什麽叫我翻你抽屜?是不是我養你兩年,你真把你自己當容家人了,隨心所欲?!嗯?”容錦承的臉上是韓雨柔從未見過的狠勁兒。
“容家人?如果可以有機會,我這輩子也不要認識你這種惡魔!”韓雨柔亦是咬牙切齒。
容錦承的手越來越不規矩。
韓雨柔的雙手被他禁錮住,無法動彈,身體難受得要命。
可她太瘦了,根本抵擋不住容錦承的肆虐。
她疼得弓起身子,眼淚兒在眼眶裏打轉,但一直咬著唇,沒有讓淚水流下來。
太疼。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承認?!我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麽時候!”容錦承的手在她的身體裏恣肆,表情森冷,“你對陸海寧念念不忘,癡情到偷公司的文件去討好他,可惜,他瞧都不瞧你一眼對不對?!沒錯,這一次陸海寧把我容錦承的公司壓製得很慘,從裏到外,全麵擊潰,韓雨柔,你高不高興?你喜歡的人,本事很大。”
“容錦承,你這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你要聽實話嗎?要不要聽?!”
韓雨柔臉色蒼白,她的頭發和肩膀還很潮濕,五官因為疼痛變得有些扭曲。
容錦承的動作忽然停下。
他看著韓雨柔的臉,冷笑,遲遲沒有開口。
她也冷漠地看著他,眼中無光,臉色冰涼。
就這樣,兩人對峙很久。
她終究一字一頓道:“我實話都告訴你,容錦承,我恨你很久了,從你蓄謀強`暴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恨你。直到現在這一刻,我還在恨你。你覺得我這兩年很順從是不是?假的。不順從的話,你會把我抓回來,還會斷了我父親的住院費,我不得不順從……”
“韓雨柔!”
“聽我說完啊,容少,別動怒。”她的語氣裏暗含著諷意,“你這一次輸給陸先生,一點都不意外,你發展事業靠的是歪門邪道,而陸先生靠的是能力。你把陸先生的陸氏搶過去,如今還不準人家收回去麽?你有本事再搶啊!搶的始終是搶的,不是你的,永遠都不屬於你。”
“你找死啊!”容錦承動怒,很大的怒氣。
韓雨柔反倒是無所畏懼了:“至於我,我沒什麽本事,被你禁錮在錦園兩年,心早就死了。我隨便你怎麽對我,我父親也已經去世。”
“說,你有沒有拿公司的文件給陸海寧,你說!”
“拿了。”她懶得多解釋什麽。
她確實拿了。
至於陸海寧沒要,她也不想再解釋,和容錦承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如今她想得很明白,陸海寧不可能要她給的文件,因為他不需要這些。
容錦承根本不是陸海寧的對手。
陸氏本來就是陸海寧的陸氏,容錦承暫管了兩年,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容錦承自高自大,卻沒本事,嗬。
“你果然拿了。”容錦承的臉上是失望和痛恨的表情,“韓雨柔,你信不信我掐死你?你就這麽報答我?我容錦承哪裏對不住你?你父親需要巨額的醫藥費,我哪次沒有給?你真當你睡一次值幾十萬呢?!”
窗外的風雨聲很大,而客廳很安靜。
那嘈雜的雨水聲落在韓雨柔的耳中,敲打在她的心上。
這些話,她聽了很多遍,已經不能再讓她覺得怎麽樣。
她淡笑:“容錦承,你心裏沒鬼嗎?很多事情,你自己心裏頭清楚,我不想再多說。我們兩清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你他媽想得美!你把我公司給整沒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我容錦承以後會被銀行追債,成為過街老鼠,甚至可能會坐牢。你倒好啊,輕描淡寫一句‘互不相欠’,我告訴你,韓雨柔,這就是你欠我的!”
“那你打算如何?容錦承。”
“我想對你怎麽樣就對你怎麽樣,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這筆賬,我要跟你慢慢算。”
“瘋子!容錦承,你就是個瘋子!我韓雨柔什麽都不欠你的,你恨韓家,恨我爸,但我韓雨柔不欠你!所以我說你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報複到我一個弱女子的頭上來,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你公司沒了,活該,你做什麽都是活該!不要怪我說話難聽,你就是一個二世祖,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你會管理公司嗎?你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韓雨柔!”容錦承被激怒,一巴掌扇了過來。
韓雨柔閉上眼,等著這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一陣風劃過耳邊。
這一巴掌落在她身後的沙發上。
韓雨柔的睫毛顫了顫,雙眼緊閉。
她的身體癱軟在容錦承的懷裏,一動不動,有些麻木。
“我在你眼裏,哪哪都比不上陸海寧,是嗎?”容錦承冷聲問道。
她閉著眼,沒有說話。
客廳裏,滿是安靜的氣息,可以清晰地聽到窗外的雨水聲,夾雜著風聲,淅淅瀝瀝,空曠而安謐。
“韓雨柔,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出賣公司機密。”容錦承的眼底都是寒意,“還有,我和你爸之間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陸海寧給你查的?”
“你怕我知道嗎?”
“你知道多少?”
“我也不知道自己知道多少,但最關鍵的事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你為何那麽恨我,那麽恨我爸,不就是一報還一報嗎?我爸爸都已經去世了,夠還你了嗎?”韓雨柔冷睨著他,眼中光澤湧動,明明滅滅。
“那是韓運欠我的!他死了也還不清!”容錦承咬牙切齒,真得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