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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2 章 第 172 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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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個人力量來說,約翰也能隨時要了他的命。

  【你可以讓這個地方變得更繁榮起來的!】J管家突然在昆茨的腦海里咆哮,他需要讓自家的麵糰宿主振奮一下的,萬一被打擊得萎靡了,任務失敗,世界毀滅,那可就太不美好了。

  【我也這麼認為。】

  【那就跟他說。】

  【沒必要。】昆茨卻出乎意料的冷靜和果斷【他對我沒有任何的信任,我對他說了,他也只以為我是天真做夢,說大話。而且,約翰再怎麼抱怨,他也一直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約翰每天都帶著戰士們訓練,安排戰士剿滅哥布林營地,整理廢墟、搭建新房、春耕,還有,在原主昏迷期間,那些死難者屍體的清理,即使不是約翰指揮的,他必然也參與其中,盡到了自己的力。

  【不是說社恐都很在意別人的想法嗎?】他這種就很冷漠了。

  【我在意。但我更在意他那雙大手。】

  【??】

  【隨時能把我的腦袋捏碎。】就算他現在高大了很多,約翰也依然是個龐然大物,生命威脅面前,真的連社恐都能暫時忽略掉。

  【……我去想想怎麼加大對你的生命威脅,好讓你一直保持冷靜。】

  昆茨不想理他,一劍砍進一隻哥布林的肩胛!大概砍的時候連線到了其他的某個誰,這次的力量太大,劍卡進了哥布林的骨頭裡,昆茨沒能及時□□。面對側面攻來的哥布林,昆茨只能略微有些狼狽的抬腿把它們踢出去,但這一踢也沒能像他想象的那樣乾淨利落,他的動作有些變形,結果就是他腿上被哥布林的破刀颳了一下。

  這樣的一個小傷口,並沒讓他如何的在意,因為他身上這樣的傷口已經很多了。更多的哥布林撲了上來,第一隻第二隻昆茨還應付,第三第四第五時他已經沒力氣了。昆茨被撞倒在地上,眼前都是哥布林髒兮兮的紅色皮膚,他被壓得喘不過氣了!

  「嘭!」有東西將他身上的哥布林撞飛,昆茨的手指動了一下,他想起來,但短時間內根本動不了。

  周圍「哥布林哥布林」的吵雜聲逐漸降低,昆茨被約翰從地上撈了起來,當他搖搖晃晃的站穩,約翰塞把長劍塞回到了昆茨手裡。

  曾經這是一柄不算精緻漂亮但也養護良好,鋒利雪亮的短劍,但現在它的劍尖斷了,劍刃崩得就像是一柄斷鋸,上面還有兩道清晰無比的裂痕。

  昆茨沒來得及看清楚約翰是如何發動的進攻,但他看見了戰鬥的終結——大地還在蠕動,一些強壯的哥布林還活著,在地面之下伸出手,但很快就被泥土卷進了地面之下。昆茨聽不見求饒或哭喊,他只能聽見輕微的骨骼破碎的聲音。

  「空間裂縫就是這樣,大量的惡魔都在這裡。低階裂縫,黑夜和白晝的轉換與外界無異,只是這裡沒有日月星辰。高階裂縫就不一定了,裂縫裡的情況也各不相同。進去就是水、是冰,是火焰的裂縫有很多。我曾經進入過一個藍階的裂縫,裂縫裡的空間是一座古宅。裂縫的環境,會與裂縫聯通的深淵世界、外部世界有關,也會被在其中居住數萬年的投影所改變。」

  「對了,有一點需要記住,如果是多人進入同一個裂縫,記住第一個人和最後一個人進入的時間,一定不能超過一分鐘,否則後進入的人就會被扔進不同的區域。是的,入口相同的空間裂縫,卻並不一定有著相同的『空間』。」

  約翰說話的速度很快,讓昆茨聽起來好像有些含糊,但他努力的聽清每一個詞,記住每一句話。

  「空間裂縫存滿了惡魔……就是空間裂縫裡所有的子空間里,都有一定數量的惡魔投影?當一個子空間里的惡魔投影達到一定的數量,就不會有投影繼續出現在這個子空間里了?」

  「是的。」

  「投影能繁殖嗎?」

  「不能。」

  「要怎麼在裂縫中尋找到裂縫的出口?」

  「一般最強惡魔投影所在的地方,就是裂縫的出口。我們是地上的人,想要出入裂縫很容易,但即使只是深淵的投影,惡魔想要離開有三種方法,被地上的生靈召喚、某些空間裂縫會有階段性的衰弱、空間裂縫的容量達到極限裂縫允許投影通過。」

  「它們守著裂縫是因為要第一時間出去?」

  「有的是,有的卻是阻止其他惡魔離開。你要知道,即使只是投影,它們也是有腦子的。高階的惡魔投影很清楚,一旦離開裂縫,它們就有很大幾率要面對帶地上文明勢力的絞殺。即使它們自己不離開,但其它投影離開,那它們所在的子空間就有一定幾率降臨與它同等水平的惡魔,爭奪統治權。」

  昆茨意外:「投影也想活下去?」

  「投影當然也想活下去,它也有自己的意識。當然,想要在空間裂縫裡尋找最強的惡魔,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高階的超凡者可以通過感知,直接前往空間裂縫中力量最強的所在,也有一種能量羅盤,可以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指引裂縫出口的方向。而像是現在這種低階的裂縫,還有一種最簡單的方法。」約翰的手指向一個方向,「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看到那個發光的方向了嗎?」

  「那裡就是裂縫出口的方向?」

  「是的,裂縫如果沒有被遮住,它會將另外一個世界的光投射進來。雖然那邊也是黑夜,但總會有星光、月光,我們身處大地時,那些光亮並不起眼,但來到這個世界,微弱的光就變得耀眼起來。」

  突然空間裂縫就變得有點浪漫起……昆茨又被攔腰拎了起來。

  「你能在這學習的已經都學會了,我們儘快出發吧。」

  這次倒是比被扛著肩膀上,讓昆茨好受多了。而那些光,不只是裂縫放射出來的光,還有哥布林營火的光,這裡的哥布林營地比外邊的那個大得多,他也終於看見了約翰的戰鬥方法。

  在他們前方的大地就像是書頁一樣輕易的掀開,面對著密密麻麻的哥布林,輕薄的泥土的書頁又變成了巨浪,輕而易舉的將哥布林們卷進地下,沒過頭頂。地面之下發生的事情,昆茨雖然看不見,但從地下傳來的聲音,哥布林們彷彿被巨蟒捲住勒斷了全身的骨頭,又如被一張巨口吞咽咀嚼……

  約翰根本沒有停下來撿拾魔力結晶,他根本不在意。

  這麼一個大肌霸中的大肌霸,竟然是一個法系的?或者,這些最低等的哥布林,根本不可能讓他顯示出真正的實力。

  他們輕而易舉的來到了裂縫前,走過它,回到大地上。

  昆茨甚至都沒能看一眼佔據了裂縫位置的最強哥布林到底是啥樣的。

  外邊果然已經入夜了,約翰並沒有把昆茨放下來,他拎著他,再次開始了狂奔。如果是在藍星上,昆茨覺得,約翰去演閃X俠或者快O,都不需要特積特技效果加持。

  疾風劈頭蓋臉的打在昆茨的臉上,甚至昆茨的臉頰和雙手甚至都開始流血,黃光一閃,昆茨的臉上多了頭盔,手上多了手套,這才能讓他安穩的回到城堡。

  過去的時候用了七天的路上,回來用了多久?昆茨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想著,城堡的大門開著,能夠看到遠處的星斗,應該路上只是幾個小時吧?甚至約翰很可能還留了力。

  昆茨還看見了過來攙扶他莫瑞亞,他們早已經回到了城堡,看樣子還洗漱過。

  這個世界,個人能力的差距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

  昆茨迷迷糊糊的被莫瑞亞送到了北塔,看到隊長的那一刻,他就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他病了。不知道是因為原主身體的底子終歸太薄,經不起這一趟的消耗。還是哥布林的嘴上有毒、武器太骯髒,讓他的傷口感染了。

  但總歸是病了,高燒不退,神志昏沉。他又開始做噩夢了,光怪陸離沒有劇情,只有大片的血腥和死亡,而且即使是噩夢也無法讓他醒來,他掙扎著,在夢境里一次比一次跌落得更深……

  「!!!」

  昆茨終於驚醒了,他還在北塔,躺在小羊皮地毯上,身上比往常多了一條被子,他枕著的正是帶走的那個貓窩抱枕。他很難受,感覺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化成了一灘爛泥。

  「把你挪開你就會驚厥。你是小孩子嗎?還是把我當成你媽媽了。」隊長慢悠悠的問著,空氣中飄蕩著熟悉的香氣,「嗯?小傢伙?」

  兩人都不說話了,悶頭開吃。其實比起薯條漢堡,他們更想去吃燒烤,無奈這個時候太晚了,實在是沒有哪家燒烤店還在營業了。

  其實他們倆這頓吃,也是一種壓力的釋放。

  等到真的一口都塞不下去了,兩人抓著快樂水,一邊偶爾倒兩口「溜溜縫」,一邊終於說起了正事。

  「你覺得……是真的嗎?」腎寶無雙問。

  「證據都在咱們的硬碟里呢,你覺得是不是真的?」糖寶寶一口氣喝太多,打了個嗝。

  「我不是說遊戲是不是真的,我說最後的那個公告,它是真的嗎?」

  「應該……都有吧?」

  「要通知有關部門嗎?」

  「你覺得有人信嗎?」

  「你總反駁我,那也拿出來個應對方法啊。更何況現在就算有關部門不信,但我們上報了,也算是在有關部門那有個備案啊。別以後出事了,一查根子在咱倆這,而且咱倆一點反抗都沒有的,就讓外星勢力腐蝕了。」

  「……」糖寶寶點點頭,「你說得對……不過我覺得,如果以後真出了事找替罪羊,咱倆就算上報過了,一樣要死。」

  「那你決定不玩了?」

  糖寶寶又搖頭:「我決定……既然一樣都要死,那與其沒玩就死,那還不如完了再死!」

  「所以又繞回來了。」腎寶無雙翻白眼。

  「不是,你給我說話的機會啊。首先,一切的前提,以那位J的科技水平,如果他想從藍星得到一點什麼,藍星整顆星球攥起來,都無法抗衡。」

  「嗯。」腎寶無雙撇嘴,這話雖然不太好聽,但確實是真的。

  「既然如此,有些事我們就是可以信的。比如,能治病。畢竟這個太容易揭穿了,而且這個大概也是對方吸引我們玩遊戲的最大殺手鐧。所以,如果你比較親近的親屬里,確實有身體上有嚴重疾病的人,你把內測名額給他。」

  糖寶寶從桌上的一大堆吃空了的包裝紙里翻出來了一個冰激凌:「我就記得還剩一個。」她挖了一口,才回答,「我親屬里沒有嚴重疾病的,但是,我想給飛哥一個。」

  飛哥當然也是主播,網名飛上雲海,是個長相特別硬氣的帥哥一枚,但有個遺憾——他沒有左腿,這是種花家某年大地震在他身上留下的創傷。

  「肢體殘疾……也算是病嗎?」問出口糖寶寶就趕緊解釋,「我不是反對你給飛哥一個名額,我就是好奇。」

  「肢體殘疾當然是病!就算不在外星科技的治療範圍內,但是至少在那個遊戲世界里,人們能夠擁有健全的肢體。」

  糖寶寶沉默,就盯著腎寶無雙看。

  「看什麼看?」腎寶無雙這時候把冰激凌吃完了,以為自己嘴上沾了巧克力,趕緊拿餐巾紙擦。

  「我覺得你特好看。」

  腎寶無雙眨眨眼:「我當然好看!特別好看。別廢話,快點商量下次內測要帶著誰?咱倆下次要開直播嗎?」

  「下次內測問問那位J?」

  「或者問問正太男爵試試,我覺得正太男爵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一無所知。」

  糖寶寶還惦記著正太男爵,然而正太男爵已經不是正太了,他像是十歲兒童的身體在獲得大量的營養后,終於像是獲得水分的豆子一樣,開始瘋狂抽條了。有時候甚至是一夜起來衣服就短了,他很擔心自己有生長痛,每天狂灌牛奶,莫瑞亞給了他一種特殊的飲料,也是奶白色的,味道卻像是吃用水化開的澱粉。第一口喝的時候糊在了昆茨的嗓子上,他差點吐出來,但被強忍回去了。

  每天早中晚各一杯這東西,再加上牛奶,昆茨沒發生生長痛,在訓練中摔摔打打,也沒骨折過,被揍時發出的嘭嘭聲,說明他的骨頭很硬很健壯。

  昆茨覺得這應該不只是飲料的作用,也有這個世界人特殊體質的原因。如果是藍星人,長這麼快絕對會出問題。

  他履行著男爵的職責,按照曆法舉行了幾次節日祭祀。

  冬天之前,昆茨又經歷了兩次實戰訓練,對象也是被抓回來的哥布林。他順利的把它們都殺掉了,一次比一次及的反應輕微。

  發現殺戮竟然也能習慣,昆茨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J管家,我以後還會殺人嗎?】

  【……是的。】

  【我不想變成對生命毫無敬畏的人,變成劊子手或者殺人狂魔。】

  【不是所有習慣殺戮的人都是惡人,藍星上,你的種族也是經歷過血與火的抗爭,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殺人者與對生命心存敬畏的人,並不矛盾。相信自己,你可以保持敬畏的。】

  【嗯。】

  昆茨把這當成一個J管家對他的美好祝福,也當成他自己應該遵守的戒律,應該每天都對自己默念兩遍的那種。

  第一片雪下來的時候,城堡前的廢墟已經清理了三分之一,並且蓋起了一座茅草房。說實話那廢墟的面積並不大,畢竟這整個男爵領也都不大,農人們的勞動效率也太低了,可有鑒於他們吃的東西就是蕪菁野菜和野菜蕪菁,這種勞動效率又變成了可以理解的。

  四十多個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擠進了按個茅草房裡過活。秋末的時候,他們被允許進入森林收集野果和乾柴,所以他們「應該」擁有足夠的禦寒燃料與食物。每天昆茨都會在午飯後閑逛的時候,通過三樓的窗戶看一眼那座茅草房,當看著煙囪還冒煙,他就會鬆一口氣。

  【其實我一直以為,你會想方設法的去改善那些農人的生活。】

  【不,我現在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把握,怎麼可能去改善別人的生活?而且我仔細觀察過,他們就是最普通的農人,這意味著他們幫不上我任何忙。反而需要我徹徹底底的庇護。我沒有那個能力,甚至陰暗一點說,還有可能引起與守光者的誤會。】

  【小海豹拍肚皮.JPG給你鼓掌,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傻白甜。】

  【再如何傻白甜,我也是個成年人,還乾的是主播的差事,是見識過很多黑暗的。】

  【那就誇讚你保持了一顆正直善良的心?】

  昆茨哆嗦了一下【J管家你中毒了嗎?當主播的還保護正直之心的也有很多,求不要說這麼逗比中二的話,這都不像你了。】

  【=。=看你這段時間有點沉悶,稍稍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和你斷絕關係一分鐘。】

  蒙羅非男爵領的冬天很漫長,不過昆茨的生活並沒怎麼改變,依然要鍛煉和學習,不過是從室外轉移到室內而已。他睡覺的地方,也依然是北塔。

  就算外邊狂風暴雪,北塔塔樓的天氣也沒有改變過,隊長整日的坐在窗檯邊,改變的只是他身上的長袍,甚至有時候昆茨都懷疑,北塔也變成了一個獨立於現實之外的空間……

  學習中,昆茨對於守光者的了解,也不再局限於扭曲的傳說。守光者並沒有傳說中那麼超然,守光者實際上該是太陽教會的武裝力量,但太陽君主是皇權的守護者,而且歇爾弗帝國皇室正是太陽君主的後裔,所以歇爾弗帝國內,神權就是皇權最強有力的支持者。

  守光者守護的「光」代表著太陽、太陽君主、光明,也代表著帝國至高的君主,反而並不需要擁護像其它宗教那樣擁護教皇,太陽教皇只是一個普通上級而已。

  但守光者中並非都是真正的已冊封貴族,他們絕大多數都是無法繼承爵位的私生子之類,渴望在守光者的隊伍中獲得功勛,得到一個自己的封爵。而守光者最精銳的,最核心的部分,則是年輕的大家族繼承人,他們進入守光者,接受磨礪,拓展人脈,與君王或者年輕的繼承人相熟。在需要的時候脫離守光者,繼承家業,成為君王的左膀右臂。

  昆茨覺得……隊長大概就是這種大家族的繼承人,從隊長的狀況,昆茨懷疑,他是在某次任務中了某種惡毒的詛咒,被家族和守光者拋棄,最後只能來到這麼個窮鄉僻壤。

  【……我說的對嗎?】

  【百分之二十的接近。】

  【哪二十?】

  【最無所謂的二十,至於剩下的最至關重要的百分之八十……如果告訴了你,就毫無樂趣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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