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 章 第 187 章(捉蟲)
187
上面安安穩穩的開會,下面昆茨在安排人。
之前在城鎮大廳開會時候,這些各勢力的代表能感覺出來還是比較傲的。沃倫提爾家是唯一一個冒出來的傻子,但看不起蒙羅非的人屬於大多數。
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昆茨個人天賦特殊,但整個蒙羅非毫無底蘊,過去是破爛,未來昆茨有個好歹,也會回歸破爛。這樣的蒙羅非,完全無法和他們所處的勢力相提並論。昆茨只是一個需要稍微被捧著的,重要的工具。
但他們剛剛親眼目睹了洶湧狂暴,悍不畏死的格嘰格嘰。他們經歷了大聖的橫空出世,腐惡也是攻城級別的怪物了,但剛誕生的英雄舉重若輕的幹掉它,也證明了這個英雄的強勢。
有英雄,有鋪天蓋地的基礎戰鬥力,領主自身發展可期,還有他們親眼所見的眷者們的慎重,他們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展現出了可以稱之為乖巧的一面。
昆茨把他們幾個人一組,打包給熊貓,他們也老老實實的面帶微笑,沒人會認為這是怠慢。
一批批的人都帶走了,該怎麼合作,會有官方的專門人員去會談,昆茨就不去暴露弱點了。看了一眼樓上,那些眷者們自己商量得很好,等他們商量完了會來找他的。昆茨想了想,去找隊長和大聖了。
其實想想,大聖和隊長真的風格差異太大,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合作順利。
事實回答了昆茨:當然能。
他到研究所的時候,就看見大聖毛爪子在一打沒寫魔法陣的白卡上拍了一下,那些卡牌上光芒一閃,大聖直接把它們抓起來,扔了出去。
卡牌在半空中焚燒殆盡,卻出現了十幾個形貌各異的透明小人,它們都是西遊記的常見人物,二師兄、沙僧、白龍馬、唐僧、菩薩、玉帝、托塔天王、哪吒等等,竟然還有個帶著狗兒的二郎神。雖然擺了個姿勢就消失,但一個個的活靈活現。
也不知道如果以後二郎神真的出現,他和大聖印象里的二郎神一樣嗎?
「好侄兒來了?看看老孫畫的你小時候像不像?」大聖又拿了張白卡,卡在他手中一閃便被他扔了出去。
這次卡牌燃燒殆盡后,出現的是個頭扎牛角衝天辮,身著大紅錦繡戰袍,手持火尖槍的俊秀娃兒,這小娃兒口中吐出一口三昧真火,哇呀呀的大叫了一番,揮舞火尖槍轉了半圈,戰袍旋起,露出了小娃娃白嫩嫩的小屁屁,這才消失了蹤影。
昆茨:「……」紅孩兒這事就過不去了嗎?
「哈哈哈哈!」大聖兩隻毛爪在胸前擺來擺去,笑得無比的暢快。
「叔叔,你用的是煉金?」
昆茨這叔叔叫的,已經是萬分的順口了。
「正是。這地方的東西,還是有些講究的。」大聖點頭,眨了眨一雙金色眼睛,是真的充滿了興味。
隊長在美猴王的身後,對著昆茨比了個大拇指。有研究員熊貓看見了,也跟著比大拇指。
對呀,大聖爺爺雖然是個猴兒……也是個學霸來著。
美猴王看了那些讚美的拇指,雙手叉著腰,笑得越發的暢快了:「哈哈哈算不得什麼,算不得什麼。」竟然已經用的是歇爾弗帝國的通用語了,就是腔調略怪異。
等等!種花家的英雄,有不是學霸的嗎?就算武將,那人家也是武藝上的學霸,文史類的也是文科學霸,人家就是偏科。
美猴王蹦蹦跳跳的跟研究人員折騰卡牌去了,看來對這件事還是真的很感興趣。
「怎麼了?」隊長看昆茨神色不對,擔憂的過來問他。
「這只是身為一個學渣的感動,非常的感動。」未來這研究所里,會是一屋子古代學霸薈萃。神農、張仲景、孫思邈、華佗、李時珍和扁鵲研究醫藥,祖沖之、宋應星、張衡、沈括、郭守敬和徐光啟研究數理。
至於那些帝王、政治家和軍事家,那更是人尖子中的人尖子,成為英雄的他們,不可能被弱化,只會被更進一步的強化。畢竟是從凡人,一躍成了神仙。
昆茨只覺得魂兒都要凍上了,一腦袋的大鴨梨,他就是棵鴨梨樹。
車到山前必有路,看那些沙雕玩家們接下來會喚醒誰吧。
「有需要我幫忙的嗎?」昆茨問隊長。
「沒有,你坐在邊上休息一會吧。」隊長微笑。
昆茨::з」果然是學霸的世界,與學渣無關。
不過,這也是讓他能獲得一些休息。今天無論精神還是體力,消耗都夠大的。也不能徹底休息,昆茨還要通過j管家盯著那群眷者。
不在蒙羅非,或者他們處於法則空間時,j管家因為世界規則的限制,是窺探不到他們的,但現在十二眷者老老實實的坐在房間里,那j管家就可以全形度多方面的監視他們了。
十二眷者把技能都想好了,他們正在調整技能的強度。
每個眷者設置的技能偏向性都不同,但大體的強度需要有一個標準。
雖然剛才戰鬥的時候,不少玩家都選擇了職業,但沒選的還是大多數,他們都想等官網出了更新公告,然後再看看其他玩家的技能實際使用效果后,再選職業。
眷者們沒玩過遊戲,但也能明白沒選擇職業的格嘰格嘰們是在觀望。誰都想偷偷的給自己的職業加點東西,戰鬥技能加控制,控制技能加賜福,賜福技能加傷害。
就連已經對外公布的第一個最低階技能也要各種修改,包間里吵成了一鍋粥。
總覺得,他們才像是遊戲策劃……那些遊戲公司里,各部分的負責人大概也是這樣的吧?
你要出手嗎?別忘了,我這裡有成熟的遊戲職業設計模板。
j管家有一句沒說,還是被昆茨放棄的成熟的遊戲職業設計模板。
昆茨睜開眼萬一點呢?
他還在城鎮大廳,要研究的事情可不少。
我去找他。昆茨站了起來,邁著離開的腳步,眼睛卻看著正在黑板上寫煉金公式的隊長,隊長也看到了昆茨,然後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微笑。
當兩個人都有各自的事業時,無論如何的相愛,如何的不想分別,也很難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昆茨找到萬一點的時候,眷者們還在爭吵,每個人都快把第一個技能改成什麼都有的萬花筒了。
「叩叩」眷者們當然知道昆茨帶著幾位格嘰格嘰站在外邊,但他們不想搭理,任由昆茨在外邊敲門。
「諸位大人們,你們不覺得繼續這麼討論下去根本沒有一個盡頭嗎?為什麼不讓格嘰格嘰們自己來說點什麼呢?」
有些煩躁的漁夫冷哼一聲:「凡人能知道些什麼?」
但只有他這麼說,即便最傲慢的權杖也保持了沉默。
律者:「我們在這爭吵不休的起因,就是凡人。讓他們進來,如何?」
眾眷者或者沉默,或者點頭,都算是答應了。
沒人去開門,但門開了,昆茨一條胳膊下夾著大黑板,另外一隻手拎著個木頭馬扎,帶著一群一手寫字板一手馬扎的熊貓們走了進來。
熊貓們一人對應一眷者,昆茨則把黑板用支架支了起來:「我知道諸位正在為職業體系的劃分而勞費心力。那麼,不知道是否可以請諸位聽一聽我淺薄的見解。」
老騎士:「不用廢話了,蒙羅非子爵,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吧。」
「好的。我想的,是請每一種職業,都更偏向於某一個領域。」
葡萄大公:「什麼意思?」他的眉皺著,已經流露出一些不快。職業的設定,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神祇撬動更多的法則,這個偏向於某一個領域就等同於依然束縛於原本的領域之內,那他們何必還坐在這半天?將過去教會內部的神力技能直接拿過來用不就足夠了嗎?
「實際上,我與格嘰格嘰談論后,他們提出了一個很有趣的職業體系。最基礎的職業分為兩大類,戰士、法師。戰士指的是主要依靠戰技戰鬥,法師則更擅長於使用魔力或神力的力量。戰士還可以分:步戰、騎戰、遠程三種。法師則分為:戰鬥系、輔助系、治療系。」
葡萄大公皺起來的眉鬆開了,其他人也露出了興趣。
托星這邊有騎士、戰士、法師這樣的說法,但因為這裡的力量體系是超凡天賦,而每個人和每個人之間的超凡天賦有類似的,卻絕對沒有一模一樣的,所以目前為止,雖然有戰士、騎士、法師等等這類的辭彙,卻沒有形成統一的職業模式像昆茨這樣的控火者,法師或者戰士的稱呼也都可以。
「我可以要一個遠程的戰士嗎?」流浪裁縫險些沒控制住自己的興奮。裁縫也是可以製造弓箭的,所以有些獵人也會供奉呼嘯先生,正好適合呼嘯先生。
而這種劃分,可不只是單純的解決了他們在創造技能這個問題上瘋狂互卷的難題,只要這種技能體系建立,這是硬生生的給每一位神都創造出了一個新的神職!
誰進入祂們的體系,誰就是被祂們守護的對象,祂們不皈依也得皈依。
只是他畢竟是個剛來的,沒底氣,做不到像其他眷者那樣,想要什麼就直接開口。
昆茨又加了一句:「選擇相近特徵職業的大人們,也沒必要爭奪,反而可以互補。比如流浪裁縫大人選擇遠程的戰士,那麼另外一位同樣選擇遠程的大人就可以和流浪裁縫大人商量,一種著重於遠程,但技能攻擊速度慢,我們可以稱呼其為狙擊手。另外一種射程相對近一些但攻擊速度更快覆蓋面更廣,則可以稱之為掃射者。」
昆茨頓了頓,又說:「其實有一位競爭者,或者敵人,才能讓自己人更加的忠誠。當然,這句話只是我的愚蠢淺見。」
「那麼騎戰呢?這種要怎麼分?」老騎士第一次面對昆茨露出了不滿。
騎士這個詞雖然確實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榮譽稱號,甚至成了超凡者的代稱,但從根本上這個詞就是來源於,騎著坐騎的戰士。對其他人來說,這個職業的劃分是給他們的神加了一種神職,對血腥騎士來說,卻恰恰相反,是要把祂的神職分割削弱了。
「騎戰和戰士類似,一種攻擊力量偏弱,但更強壯,盾戰、守護騎士。一種攻擊力量更強,速度更快,但自保能力稍差,刺客,攻擊騎士。」
「這不……」老騎士要拒絕。
「這可太好了。」權杖從來都不會放過給老騎士找彆扭的機會,而且這個設定也真的很符合他與太陽主君的利益,「光明守護的力量,正符合守護騎士。本來我公布的職業名稱,也是光明騎士。」
老騎士壓抑著憤怒,他的眼睛環視了一圈,無論過去的盟友還是敵人,現在都沉默著,用看好戲的表情看著他。
他現在的處境,竟然與前任流浪裁縫極其類似事情很符合其他十一人的利益,他想反對或者放棄,其他人沒意見,甚至他們很樂意少一個分蛋糕的傢伙。
另外,這是第二次了!他明明是最先來的,卻兩次因為這傢伙倒了大霉!而且這次嚴重程度,可不是上一次能夠相提並論的。
「您不用擔心,這種職業只是一種戰鬥職業,而並非身份。擁有戰鬥職業的騎士,只會更嚮往獲得真正的騎士身份。畢竟,職業的名稱里有騎士,怎麼能不獲得一個真正封號呢?而隨著職業的普及,未來的超凡者,只會越來越強大。誠懇的建議,您為血腥騎士的職業者選擇一個新的稱號。」
換言之,血腥騎士不但沒有被分薄權柄,恰恰相反,如果操作得當,祂還多了一塊。
「……」老騎士的眼珠子動了動,從狂怒到狂喜的變動就是這麼簡單,他站了起來,對昆茨行了一個騎士禮,「我為我剛才的急躁與失禮,向您表示歉意。您的智慧與虔誠讓人無比讚歎,血腥騎士賜福於您。」
他幾乎等同於他說出了自己剛才那糟糕的心態,代表著他作為騎士的坦誠。
昆茨用騎士禮回禮:「您的稱讚讓我惶恐又喜悅,感謝血腥騎士的公正與睿智。」
他又對著其他眷者行了一個貴族禮:「接下來,請諸位自行選擇,我們會留在這,為諸位參謀。」
眷者們對昆茨點頭,這已經相當於十分謹慎的回禮了。
昆茨把小馬扎在門口一放,坐了下來。熊貓們也一個挨一個的坐在了眷者們的側後方,就像個翻譯一樣。
六個大方向確立,原本他們已經選好的並且對外公布名字是:守戒者、流浪藝人、麥田守望者、海鬥士、牧春者、夜巡人、騎士、光明騎士、交易師、倨傲者、裁縫已經改名冬獵者、死亡收割者。
有人起名很隨意,有人是討好格嘰格嘰們,還有人是找對手的麻煩。畢竟那時候,他們以為這就是給自己的教會加一群神職人員而已,只是多了億點點。
眷者們,包括已經死去的前流浪裁縫,沒有一個傻子,只是他們的眼界有限,有的人已經習慣了在他們目光所及的範圍內活動,不想邁出去。
但現在這個事情的重要性再次提升,毫無疑問,他們必須開始再一次的大修了。
六個主要方向,每個人只要選擇一個方向就好,但這也並不容易。一開始,大家就開始爭搶治療向的法師位置。奶媽是重要的,治療者也是最容易聚集信仰的,這毫無疑問。
權杖:「陽光滋養萬物!」這次他竟然沒有和老騎士繼續杠了。
聖騎少有的露出了笑容:「愛,治癒萬物。」不能說是風情萬種,只能說是傾倒萬物。
漁夫也插手了:「溫暖的南風帶來蓬勃的生機。」
舞者:「喜悅讓人健康。」
酒客:「葡萄酒才是健康的秘訣。」
殯葬師:「藥草治療疾病,這毫無疑問。」
六個人競爭兩個位置,舞者看看其他人,思索了一下:「我退出,我選擇輔助法師。」
「輔助法師也不是你想選擇就可以選擇的。」夫人語氣幽幽,卻又充滿了鬥志。
律者最早為自己設計的守戒者,它的技能,看起來十分接近一位輔助法師。那基本上等同於輔助法師只有一個位置了,夫人對自我的認知也很準確,子夜媽媽的神權與力量顯然和戰士不搭邊,算不上主戰法師,和治療的神職有點挨邊但又絕對搶不過,那她必須爭取唯一剩下的輔助法師職業。
舞者:「權杖,光明的力量驚人,為什麼你不選擇主戰法師?」
「舞蹈以肢體的力量為主,為什麼你不去選擇戰士?」權杖翻白眼,他反駁了舞者又去看漁夫,「別來搶治療。」
漁夫齜牙:「您可真霸道,好吧。我放棄。」
殯葬師:「我不會放棄的,治療師最適合我的職業,而且我和你成為一組,我們確實能很好的互補。」
酒客:「我覺得我與權杖才是最般配的一對,你的技能以群體為主,我則可以單體輔助。」
「酒客,誰都知道,你的力量才更適合群體釋放,並且你也更適合成為輔助法師。」殯葬師一臉嚴肅的與酒客講道理。
律者:「我選戰鬥法師,偏控制的。」
看似突兀的一句話,實際卻打開了這邊糾纏的困局。
酒客挑眉:「我也覺得你說得對。」
律者:「一直這麼爭搶下去,實在是太慢了。」他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六種大職業,「把你們的名字寫在後頭,沒人和你競爭的,就能重新去思考技能了。」
近戰:農婦、漁夫
騎戰:騎士、
遠戰:流浪裁縫、聖騎
戰法:律者
輔法:夫人、酒客、舞者、商人
愈法:權杖、殯葬師
律者看完了這個單子,挑了挑眉:「我覺得除了治療,其他人還是沒辦法去思考技能的。你們能想象得到背嬰女士是戰士的守護神嗎?無意冒犯,雖然背嬰女士手握鐮刀,但那是收穫的鐮刀,而非兇器。」
農婦攤手:「我主的權能可以勝任輔助的法師,但……」
律者:「在這個職業體系上,我們各有選擇,但又是一個整體,就如我選擇戰法,這種職業與我主的能力,只能說是部分匹配,而非最適合的,因為還要為其他人留有餘地。看得出來,未來無論小規模的戰鬥,還是大規模的戰爭的,都將圍繞著這個職業體系而發生巨大的改變。不同職業的人們,必然會有競爭,但與此同時在戰場上,他們又都是合作的戰友,就像一直以來的我們一樣。」
十二主神與這些眷者們,一直都是對抗又合作的狀態。這也是為什麼有幾位在現如今明明是弱勢的神祇,卻能夠穩佔十二主神的位置,而不是被那些神職更強悍的次神擠下來。現在如果把這整個體系看成一個整體,確實到了有些人做出讓步的時候了。
律者那張紙上的簽名開始變動,幾分鐘后,每個職業后,都是恰好的兩個人了,所有職業幾乎都改了名部分名稱來源於熊貓和昆茨的積極「幫助」。
近戰:舞者劍舞者、酒客酒戰士
騎戰:騎士踏血者、權杖守護騎士
遠戰:流浪裁縫冬獵者、夫人暗窺者
戰法:律者戒律法師、漁夫元素法師
輔法:商人弄法者、農婦稻草人
愈法:殯葬師死亡祭司、聖騎蘇生祭司
就只有流浪裁縫的冬獵者看似名字沒變了,不過冬獵者也是從過去的裁縫改過來的,所以,也算是改了?
其實他們想把酒客把酒戰士改名丐幫的,醉拳是最強的!但葡萄大公可是個貴族的守護神,丐幫是絕對不可能丐幫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熊貓們靜靜的看著葡萄大公,行吧,他怎麼想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玩家們:哦酒戰士啊嗯嗯嗯!
明天還有一點點關於職業的劇情,後邊就會只是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