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維持秩序
林曉雅不疑有他。
兩人雙雙起床，洗漱，當然煮早餐的事情還是交給了淩鬱。
淩鬱的廚房裏，別的沒有，麵還是供應很足的。
煮了兩碗麵，兩人吃完就出門了。
每次畫展前夕，林曉雅都會非常緊張，此刻也是一樣的。
坐在車子裏，林曉雅的手緊緊拽著安全帶，眼睫輕顫著，說不出的感覺。
淩鬱看著，不覺好笑，不是已經參加過很多次了？怎麽看起來像是第一次，還有種他以前高考的緊張感。
他伸手過去，大掌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小手居然是冰涼的，眉頭緊擰，有點心疼，“怎麽緊張成這樣子？”
林曉雅可能已經習慣了，她反過來安撫淩鬱，“沒事，這是職業病，每次臨陣必緊張。”
看著林曉雅緊張的樣子，還能說的雲淡風輕，也是沒誰了。
應該真的就是每個人的一種習慣吧，淩鬱覺得自己有必要以後替她克服掉這個毛病。
不就是一場展覽嘛！
淩鬱駕車到畫展中心，兩人攜伴到了門口便分開。
林曉雅以為淩鬱是開玩笑的，送完自己就會離開，沒想到他真的沒走，還說晚上等他一起回家。
林曉雅沒有問，隻是答應下來，就匆匆進去了。
淩鬱看著她進去，才和自己的同事打招呼。
然不免有一兩個八卦的同事見到局長和一個女人一同出現；賊眉賊眼的上來賣力使著眼色。
淩鬱一笑置之，心裏也在想，是時候，找個時間給他們介紹一下嫂子了。
淩鬱在局裏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局長，可是他從沒擺過架子，除了任務在身時候的嚴謹以及冷冽。
他的下屬同事也都是有眼力見，畢竟今天來，也是有任務在身。
淩鬱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戴上隱形耳機，跟藏匿在工作人員和客人裏說了兩句，接著自己也混跡於畫展裏。
他們是按著上班時間過來的，時間善早，人還不算多。
今天一天都是畫展時間，等待所有的畫被欣賞完之後，在下午三點就會舉行一場對於這次參選畫的批判，會分出名次來，名次往前的將會拿出來現場拍賣，這也正是吸引愛好收藏畫和有興趣商家的亮點之重。
而淩鬱他們方，收到的消息則是有利用這次畫展洗錢的犯罪分子藏匿其中。
林曉雅眼尾瞧見淩鬱也在會場中，不忘定眼看上幾眼。
淩鬱擦覺到，立即給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林曉雅笑，她沒想那麽多，以為男人單純是來捧她的場的；因為自己也在忙，就沒時間去和他膩歪了。
淩鬱將畫展的四周都走了個遍，空暇之際也小研究了一番那些畫作。
不得不說，林曉雅的畫工的確可圈可點。
也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淩鬱不排除自己心裏有些這個成分存在。
不久，來觀賞的客戶絡繹不絕，林曉雅也開始忙起來，講解。
這次畫展特別之處就在於畫家也是參與其中講解。
淩鬱不時會朝著林曉雅的方向看一看。
有時候，林曉雅在整自己的畫作，有時候在跟客人講解，臉上總是露著認真，認真的女人真的很美。
隨後，蕭笙也過來了，他跟主辦方的領導打了聲招呼，閑聊兩句就直接去找林曉雅。
這一切都落在淩鬱眼裏，當然，大事為重，即便他心裏還是防備著蕭笙這號人物，他也不好過去，再說他心裏是相信林曉雅的，隻是這個妒忌心作祟吧。
“曉雅，怎麽樣了？忙得過來嗎？”蕭笙雙手搭在胯骨上，一副領導巡視的模樣，跟她說話。
林曉雅也算是忙得不亦樂乎，轉頭看了蕭笙一眼，那老神在在的模樣，還真的有點好笑，“蕭笙，你來了。”
林曉雅陪上笑容，看在遠處的淩鬱眼底特別刺眼。
然，也就是刺眼而已，沒怎麽了。
“還好，就是有點不習慣要自己講解。”以前的畫作都是呈現出去而已，不用畫家在旁邊講解。
蕭笙眼色一直在淩鬱的那幅素描作品上，睨著，“有些東西也要有突破精神，我覺得這樣挺不錯的，你的畫也挺棒的，”蕭笙接連看了林曉雅的幾幅作品，“相信今天成績會不錯的。”
“借你吉言，也希望我的畫作可以得到大家的青睞。”
“一定會的。”蕭笙當然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淩鬱，還有感覺到那不友善的目光，蕭笙也是笑笑置之，“不過你那位也看得太緊了吧。”蕭笙不忘調侃林曉雅。
林曉雅下意識的往某個方向看去，剛好和男人對視上了。
林曉雅收回目光，搖搖頭，無奈的笑笑，“他應該是有事過來的，你見笑了。”
“說話這麽官方，我都有點受不了了。”蕭笙總覺得今天林曉雅說話好客套。
“可能是今天一直在對客人客客氣氣講話的緣故吧。”林曉雅當然不會忘記淩鬱的威脅，而且現在這個男人就在不遠處，她也要做點樣子是不是！
蕭笙點頭。
接著又和林曉雅聊了些瑣碎的話題，見林曉雅的畫作也頗受歡迎，他也就不打擾她工作了。
的確，林曉雅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知道下午一點多，她連午飯都還沒吃。
看到淩鬱發來的信息提醒她要吃飯，她才恍然，已經那麽晚了。
淩鬱也是無語，給她叫了飯，直接讓她過去和他一起吃。
林曉雅也沒有猶豫，這邊一空閑就趕緊去吃飯了。
淩鬱和同事下屬們在一個小房間裏吃盒飯，中午也就湊合著吃，幾個人躲在一間小房子裏吃。
林曉雅按著淩鬱給的房號過來，沒想到門一開，是幾個大老爺們。
林曉雅心下一淩，還以為自己的打開方式有誤，再看，淩鬱就坐在其中一個角落，旁邊還有一個空位。
林曉雅回神，尷尬兮兮的，伸手“HI HI……”連連打著招呼走到淩鬱旁邊，怨念的目光瞪著淩鬱。
這麽多人，怎麽也就不想跟她說一聲，有個心裏準備。
不想淩鬱當然想過了，說了，這女人可能就龜縮了，哪裏還敢過來了。
淩鬱嘴上扯出一抹笑，朝林曉雅伸出手。
林曉雅臉頰煩熱，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一手放到淩鬱的大掌裏，“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嫂子。”
淩鬱話閉，看到幾個下屬的目光皆是錯愕不已。
“怎麽？覺得你們頭就該打一輩子關棍？”淩鬱不喜，這下屬是什麽眼神？！
“你們好！我叫林曉雅。”林曉雅盡管很害羞，還是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愣過後，幾個人更是集體站起身，對著林曉雅立正，行禮，“嫂子好！”
林曉雅嚇得，差點就藏到淩鬱後頭，不敢出來了。
“你你你……不就是那個美女畫家？”其中一個下屬更是低呼出聲，剛剛在展會裏，看到一個很漂亮的美女畫家，多看了兩眼，還小談論了一番。
沒想到那個美女畫家居然是他們頭的女人！
“頭，快說說，你和這位美女畫家是怎麽認識的？”
大家紛紛來了興趣，七嘴八舌。
林曉雅始終低著腦袋，在淩鬱旁邊。
淩鬱不耐，“還吃不吃飯了，快吃飯，吃完再說。”
淩鬱拉著林曉雅在自己旁邊坐下，兀自給她將飯菜擺出來，“快吃。”
心裏估摸著，真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子，一碰上畫畫的事情就忘了吃飯。
這麽瘦，看來以後很多事情都要好好管管了。
淩鬱因為一頓飯，心裏已經在旁算著怎麽調教她了。
當然，林曉雅是不知道的。
“的咧，邊吃也可以邊說的喲。”淩鬱的下屬也是一群愛來事，起哄的人。
林曉雅就聽著，默默吃飯。
淩鬱還在一邊幫她夾菜，這樣溫柔的淩局長，看在他的下屬眼裏簡直就成了一奇葩，雞皮疙瘩都快爬滿整個身體了。
“要聽真話？”淩鬱夾了菜給林曉雅後，放下筷子，掃視了一圈大家。
皆是清一色的點頭。
淩鬱夾了一口飯，放進嘴裏，咀嚼了兩下，“現實可是沒有你們想的那麽浪漫。”
這話，反而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理。
“頭，快說說，快說說。”大家都好整以暇的看著淩鬱，畢竟其中可都是單身貴族，他們也都想去取經。
淩鬱看了看林曉雅，眯了一下眸，“不過就是車碰了一下，就認識了。”
想到當初兩個人會應為車子的擦撞而認識，現在，淩鬱心裏想著也覺得不可思議，一般這樣的情況當事人私了或者大點，鬧到警局吧。而他們可能真的就是緣分吧。
淩鬱以前覺得凡事要努力就可以實現，而現在，他相信有些事情真的要靠緣分的。
“話說，你的賠償還沒有給我呢。”淩鬱想到了什麽，俯身在林曉雅耳邊說。
林曉雅差點沒被他驚怒，幾百年的事情了，男人這是翻舊賬？
當然，林曉雅也沒有原地爆炸，隻是慍怒低下腦袋。
“頭，快快，說得詳細一點，車子是怎麽碰一下的？”
“對啊，對啊，碰一下就得到個女朋友，多好的事啊。”
“就是，羨慕。”
……
林曉雅覺得女人八卦可理解，原來，一群男人在一起，也是這麽八卦的啊！
“就是，有一次我著急來畫展中心，不小心車子碰到了他的，就這麽認識了。”林曉雅見淩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但那群同事下屬又一雙雙好奇的眼睛，她就唯唯諾諾，小解釋了下。
“你可以不管他們的，就是一群大老爺們，”淩鬱見林曉雅解釋，低聲對她道。
林曉雅笑笑，抬眼看了看男人，抿唇。
“嫂子，你們是在那條路上啊，快跟我說說，改明兒我也去碰碰運氣？”
“對啊，嫂子，你看我們都是單身貴族多可憐啊，指條道唄。”
……
聞言，林曉雅哭笑不得。
淩鬱默默吃飯，嘣出一句話，“改明兒看看交通部那邊要不要人，把你們調出去，各個交通站亭，總有機會的。”
這話讓所有人都閉嘴了，心想這老大對他們還真是太好了。
林曉雅抿嘴偷笑，這男人就是個話題終結者。
淩鬱冷眼對她也是一記，一塊肥肉落到林曉雅的飯上，“這麽瘦，多吃點。”
看著碗裏的肥肉，林曉雅凝眉，這是對她的懲罰嗎？
“咦，”林曉雅將肥肉挑到一邊，想了想直接夾到男人嘴邊，“呐！”
淩鬱這下什麽心思都沒有，張嘴就吃下。
“咦，老大，要不要麵對麵喂狗糧啊，我們有意見。”
“有意見給我保留著，下午要集中精神，知道不知道！”淩鬱想著，上午風平浪靜，必定大人物將會在下午出現！
林曉雅還是有些好奇，她看著淩鬱，輕聲問，“你們真的是來維持秩序的？”
“要不然，你以為？”淩鬱不想嚇她，反問道。
林曉雅擦了擦嘴巴，放下筷子，“我當然是以為這場畫展暗含著什麽目的性的犯罪，當然了，我就是瞎猜，柯南看多了，嗬嗬……”
淩鬱微眯著眼睛，看著女人，這腦袋，還真能懵，居然懵對了，不過他當然不會說是真的，讓小女人過分緊張。
“吃飽了嗎？”淩鬱摸摸林曉雅的後腦勺，問道。
林曉雅點點頭，“那我去工作了，你們慢慢吃。”林曉雅也有眼力見。
林曉雅起身出門。
屋內也不淡定了。
“老大，沒想到你找了個美女畫家，還是個聰明的女柯南！佩服。”
“嗯，這是你們學不來的。”淩鬱答得倒是淡定從容。
不過卻得到了一眾的噓聲。
對他也沒什麽作用。
下午，
一切都很正常。
揭曉名次，拍賣的時間臨近，門口突然湧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