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喜歡,對她毫無招架之力
什麽誰的?雲輕大腦完全當機了,什麽都不記得,隻看得到那櫻粉色的薄唇。
“跟孤王說……你的一切,都是孤王的。”夜墨輕輕吐著氣,誘哄著雲輕。
“嗯,我的一切,都是……”
兩人離得極近極近,呼吸與聞,甚至隻差一點點,兩唇就要挨上了。
“嗷嗷嗷……”一團白色的東西猛地團身七百二十度空翻竄上雲輕的臉,對著夜墨就撅起嘴……
美男隻能親它,堅持這一點絕不動搖!
“啊!”雲輕被小毛球一屁股坐在臉上,坐得差點閉過氣去。
呸呸呸,吐出嘴裏的毛,一把把它揪下來,不用夜墨動手,直接把它按成了一個大馬趴,那張撅起來的嘴還是去親吻大地吧。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橫眉豎目地教訓著,心裏卻是暗暗僥幸,幸虧小毛球出來鬧這麽一場,不然就真的要把自己賣了。
他又不喜歡自己,憑什麽還要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想著,心裏覺得委屈,手上就更不客氣地蹂躪小毛球,像這種毛茸茸的東西,揉一揉什麽的最抒發壓力了。
兩隻手把小毛球舉在半空蹂躪著,忽然,雲輕停住了,又仔細地看了看,雲輕發出一聲震驚的尖叫:“你你你……你是公的!”
小毛球跟著她也有好幾天了,可是因為事情太多,再加上它老是那副色眯眯的樣子,雲輕從來沒有注意過它的性別,直到此時,她才發現這麽重要的事情。
小毛球身子一縮,嗖地從雲輕手上跑走了,邊跑還邊鄙視地回頭:色女,居然看人家那裏。
雲輕額角直抽抽,看了夜墨一眼,幽幽說道:“殿下,你魅力真大。”
連公的都被你迷住了。
夜墨眉尖輕輕地跳動著,可是麵上不僅不怒,反而唇角一勾,綻出個勾魂奪魄的笑容來。
雲輕立刻脊背發涼,寧可看夜墨怒,也不要看夜墨笑,他一笑,絕對有人要很淒慘。
“殿下,我突然想起來我家門還沒關……”雲輕一邊說,一邊不住地往後退,退了幾步轉身拔腿就跑。
可是,她哪裏跑得過夜墨,一把就被揪住了後衣領。
“啊啊啊……強搶良家婦女了!快來人救命啊!”雲輕死命地抱住一棵樹,不肯被夜墨拉過去。
剛才說小毛球是公的,把這妖孽太子得罪了個徹底,如果落在他的手裏,一定會被大卸八塊吧!
嗚嗚嗚,她不是故意的,真是一不小心知道太多的。
夜墨被這魔音吵得耳膜都快震破了,不耐煩地喝道:“你再反抗孤王一下,信不信孤王在這裏辦了你!”
什麽?
雲輕瞬間僵住了,回頭震驚地望著夜墨。他剛才說什麽?是她幻聽了吧?
夜墨挑了挑眉,流麗的眉眼挑剔地打量著雲輕,好像在思考雲輕值不值得他辦一下。
雲輕縮了縮身體,她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會被人用這種事情威脅。
“鬆手……”夜墨說道。
雲輕鬆開樹。
“給孤王滾過來……”
雲輕乖乖地跟著夜墨走回去,突然發現,林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一輛馬車。
不會吧,連地方都準備好了?
雲輕猛地後退一步,戒備說道:“殿下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裏說好了!”
她雖不是迂腐的女子,可如果夜墨不喜歡她,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夜墨做那種事情的,就算她再喜歡夜墨也不會做。
這是她的尊嚴,亦是她的底線。
夜墨轉頭,眉眼低沉地看著她,眼神中全是威脅。
你自己走,還是孤王動手?
雲輕咽了口口水,強迫自己無視夜墨的壓力,說道:“殿下,你不能辦了我。”
夜墨修長的眉一挑,聲線華麗清涼,在夜空中漫不經心地傳過來:“為什麽?”
“你不喜歡我!”雲輕說道,說完,滿嘴都是苦澀。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孤王偏要呢?”夜墨問道,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我不願意……”雲輕搖了搖頭:“我不會願意的,我會用很多種方法阻止你……”
“包括對孤王出手?”夜墨伸手往小毛球一指:“讓那個東西毒死孤王?”
“嗷嗷嗷……”小毛球抗議地叫起來,它怎麽可能對美男出手,美男居然不信任它,它脆弱的心被傷到了。
“不會讓它傷害殿下性命的。”雲輕嚅嚅說道。
言下之意,真打算用那小東西咬他。
夜墨氣得快笑了,問道:“那孤王怎麽才能辦了你?”
“喜歡上我!”雲輕立刻回答,一雙眼睛亮亮的:“如果你喜歡我,我就願意!”
出身叢林,她根本不懂男女情愛的事情,隻知道那件事情應該是你情我願,兩個人彼此喜歡的時候才可以做。
她現在已經喜歡夜墨了,那夜墨隻要喜歡她,自然就可以做那件事情。
她心裏這麽想,就直接這麽說出來,半點也沒有彎彎繞繞,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直白而清澈地望著夜墨。
夜墨一張妖孽容顏,不知曾被多少人追逐貪看,早練就了麵對任何目光都八風不動的無上本領,可是如今麵對著雲輕清澈透亮的目光,竟不自覺微微紅了耳根。
幸好現在是夜晚,泛紅的地方又在後麵,才不至於被人看見。
“蠢!”薄唇輕啟,再次吐出這個字眼。
雲輕目光本來頗為殷切地看著夜墨,想著也許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聽到自己想要聽的答案,可是想不到又是這個字。
也許她是真的蠢吧,夜墨前幾次的舉動早就把他的態度說明了,她卻偏偏還不死心。
目光黯淡下來,像隻垂頭喪氣的小貓。
乍一看,倒和那隻小毛球有些像。
夜墨心頭湧起深深的無力感,無論他麵前麵對的是怎樣的女人,婉約玲瓏的大家閨秀也好,長袖善舞的花魁行首也罷,甚至是機心深算的蛇蠍美人也無所謂,他都自問可以心堅如石,分毫不為所動。
可是偏偏在這個女人又笨拙又直白的情緒麵前,他卻半分招架之力也無。
她可知道她方才說的那些是什麽話?簡直無異於向他求歡。
她又知不知道對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會有什麽後果?他懷疑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這個女人,除了說她蠢還能說她什麽?
“孤王對髒兮兮的女人沒興趣,滾過來!”夜墨低喝一聲,徑自往馬車走去。
雲輕看了看自己,方才跪在小溪邊,下擺都是泥,袖子上黃黃的一片,是易容藥物,想來,臉上也幹淨不到哪裏去。
以那個妖孽太子的性子,還真不太可能對她做出什麽來,於是她放心的舉步,跟著夜墨一起往馬車走去。
很久以後雲輕才知道,當一個男人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所謂髒什麽的,完全不是問題,因為夜墨無數次身體力行地讓她知道,在先洗澡還是先運動這個問題上,他的第一選擇是什麽。
就算是最好的結果,也是兩個一起進行。
雲輕低估了自己,其實剛才在溪邊,她的臉已經洗的十分幹淨,隻是衣服太髒罷了,車裏有幹淨的衣服,她換好出來,就見外麵已經燃起了篝火,一陣香氣嫋嫋傳來。
咕嚕……
雲輕用力咽了咽口水,她一早就被叫到清荷苑去,然後破計謀鬥繼母馴驚馬,用藥方勾搭洛塵,晚上又當了一回刺客,這一天下來可算得上是日理萬機,到現在居然連口飯都沒來得吃,肚子裏早已空空如也。
篝火旁邊錦帆鋪地,放著幾個小案子,案子上擺著數個琉璃瓷瓶,雖然離得還遠,雲輕卻是早已嗅出醋、醬、胡椒等等的味道,一邊還有一個酒壇,雲輕雖不好酒,可也聞得出,必是有年份的佳釀。
而案子另一邊,擺著一張質地考究的軟塌,夜墨斜斜倚著,見到雲輕出來,一抬下巴:“去烤魚!”
幾條魚已經收拾幹淨了,穿好了枝條放在火上麵,才微微烤了一小會兒,正是該上作料的時候。
雲輕無語了,這妖孽太子從哪裏弄來這些東西她已經懶得去追究,反正他權勢通天,就算更大的排場,更奢侈的事情,隻要他想,也必然弄得出來。
她隻是鬱悶這時間究竟是如何算的,為何她換了衣服出來,正好趕上幹活?
不管這些東西是怎麽來的,此時周圍已經沒有了人,隻有她和夜墨,夜墨是斷然不會動手的,那就隻有她去了。
好在她出身叢林,之後又是在部隊裏,為了不虧欠腸胃,手藝向來都是一流,尤其是這樣的野外燒烤。
拿著小刷子把調料一樣一樣刷在魚背上,又慢慢翻烤,不過片刻的工夫,香氣就逼人而來。
雖然早已餓得肚子咕咕叫,可是在這妖孽太子麵前,雲輕可不敢先動口,挑了一條最大烤得最好的,狗腿地捧到夜墨跟前。
夜墨睨了她一眼,本不欲理她,可是那魚金黃酥脆,香氣一陣陣地傳過來,竟比宮中禦廚整治的還要美味幾分,他略微掙紮了一下,終究傲驕地伸手接過,撕了一條往口中一送,目光頓時微微一亮。
除卻身上的味道不讓他討厭之外,這女人總算又勉強多了一樣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