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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離開夜墨吧

  “你這是自作孽。”要不是她先拿熬藥的事兒先撩洛塵,洛塵何至於要給她熬藥?這事兒,還真怨不得誰。


  不過說了這一句之後,柳清朗也總算是不笑了。


  喝了一口茶潤了潤笑的有些幹啞的嗓子,柳清朗問道:“今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在府門口親眼看著雲輕衝出去,不可能沒有事發生,他早就想問雲輕了,但卻一直忍到現在。


  有些事情,在隻有他們兄妹兩人的時候,才更方便說。


  雲輕咬了咬唇,倒也並沒有瞞柳清朗。這種事情不揭出來也就罷了,一旦揭出來,想瞞是瞞不住的,倒不如她自己主動說出來。


  將上午在葛萬山那裏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和柳清朗說了,雲輕講的十分專注,所以沒注意到柳清朗越來越緊繃的麵色和越皺越緊的眉頭。


  “輕兒,離開夜墨吧!”當雲輕說完,柳清朗忽然截口說道。


  什麽?

  雲輕一下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向柳清朗。


  她跟柳清朗講這件事情,隻是不想瞞著他罷了。早在下午的時候她就已經想通了,夜墨不曾介意過這件事情,她也不想和夜墨分開,所以他們一定會找到好的方法去處理這件事情的。


  更甚者,也許這裏麵還有什麽連葛萬山也不知道的內情,她完全可以先查清這件事情之後再考慮她和夜墨之間到底何去何從。


  可是沒有想到,柳清朗竟直接讓她和夜墨分開。


  “小哥哥……”


  “輕兒,你和夜墨本就不合適,現在又出了這件事情,更沒有理由在一起。姑姑以前曾經和我們說過,她不希望你將來和她一樣,盛名重,可是吃的苦也多,她隻希望你能夠安安穩穩,輕輕鬆鬆地過完這一生。可是輕兒,夜墨做不到這一點!”


  柳清朗自幼就最喜歡這個妹妹,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又找到她,隻想為她找個好夫婿,有人疼有人寵,開開心心地過完這一生。


  如果夜墨隻是歸離的太子也就罷了,哪怕當年在隱族出事的事情沒有出手相幫,可夜墨當時畢竟年紀小,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過去,隻要雲輕喜歡就好。


  可偏偏,夜墨竟然是武帝的兒子,而武帝之死,又有那麽大的隱情。


  輕兒如果跟著夜墨,那就是與大半個天下為敵。


  其中的艱難和凶險,連想像一下都會讓人覺得心驚。


  “輕兒,你聽小哥哥的,夜墨絕非你的良人。”柳清朗的語氣出奇的嚴肅,帶著不容違抗的意味。


  “小哥哥……”


  “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隻有夜墨一個,依小哥哥看,洛神醫就很不錯,而且,他對你比那個夜墨好多了!”


  “可是我喜歡的人是夜墨!”


  “喜歡是可以培養的,隻是要時日久了,自然而然就會喜歡!”柳清朗對雲輕一直都是很順著的,可是現在卻連話都不願意聽雲輕說。


  “這件事情就這麽決定了,小哥哥會找時間親自和洛神醫說這件事情。長兄如父,你母親離世,父親有等於無,婚事自然由哥哥作主。出了歸離邊境之後,你也不要去什麽吳國了,直接跟著小哥哥回千渚南商行本部!至於雲嫵,她好歹也是雲宏燁的女兒,皇帝不敢輕易殺她的,到時候小哥哥自會想辦法把她接出來,這點能耐小哥哥還是有的,你隻管放心就好!”


  柳清朗和夜墨從一開始就處於對立的立場上,更是被夜墨算計著親手把雲輕送進了選妃大會,這讓柳清朗一開始就對夜墨沒有什麽好感。


  可是後來因為雲輕喜歡夜墨,而且夜墨的瓏門又救過柳清朗,所以柳清朗雖然不喜歡夜墨,可一直也沒有太明顯的表現出來,說到底,他是疼雲輕的,隻要雲輕喜歡,有些事情,他可以忍。


  雲輕猜到柳清朗知道夜墨的真實身份和武帝的事情之後,可能會為她擔心,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的態度會這麽激烈。


  看著柳清朗嚴肅麵龐和堅決的態度,雲輕心知她現在說什麽柳清朗也聽不進去。


  可是,吳國她不能不去。


  先前她以為原主是被吳寶珠推下山崖,可是這一路走下來,她幾次旁敲側擊,卻發現吳寶珠似乎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判斷。畢竟,她回憶起來的隻是原主一瞬間的片斷,隻是記住了一雙眼睛,根本不有確定那個人就是吳寶珠。


  但就算不是吳寶珠,也肯定是吳國王室中的其他人。她借了原主的身體,如果連這個仇都沒辦法幫原主報,那豈不是太沒用了。


  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卻是雲輕誰都沒有說的。


  那就是方才小白眸中金光射出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一股極強烈的召喚,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呼喚著她,讓她去找它。


  而那個東西所在的地方,明顯是在吳國境內,甚至很有可能……


  看了看一邊玩著的管猴,這兩隻管猴是小白要帶在身邊的,而且還讓雲輕去它們的老家。


  也就是說,那樣東西,是在百納,在這兩隻小猴存活的地方嗎?

  小白收服管猴的時候夜墨也在,還是夜墨告訴她管猴是百納的珍獸的,更聽到了小白讓她去百納的事情,這次夜墨放下歸陽那麽一大堆的事情到吳國去,未嚐就沒有陪她去百納看一看的心思。


  他其實為她做了許多,隻是不喜歡說而已,就算幾次把她趕開,從心底裏也是為了她好的,她又怎麽能在知道夜墨的身世之後,轉頭就走呢?

  “好像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吧?”雲輕摸著肚子看向柳清朗:“小哥哥,你餓不餓,我叫人去擺飯。”


  一雙眸子帶絲討好,水靈靈地盯著柳清朗,柳清朗看了她半晌,終是歎了口氣。


  分別太久了,這丫頭雖然對他還是很親,可是主意卻已經大得不得了,就像當年的姑姑。


  隻是……


  但願她的情路,不要和姑姑一樣吧。


  雲輕在柳清朗的縱容下成功轉移話題,為表誠意,親自出去打算到廚房吩咐幾個柳清朗愛吃的小菜。


  走了幾步,發現這鎮東王府和平常不太一樣,好像戒備太森嚴了一點。


  心頭正疑惑著,忽然迎麵走過來一行人,為首的一人一眼看到雲輕,立刻大叫起來:“雲輕!”


  雲輕微歎一口氣,這是吳寶珠,她和夜靜雅被洛塵用秘藥做出疔瘡的假相,足足在床上馬車上躺了近十天,直到快到鎮東王府的時候才被解掉,早就是憋了一肚子氣。


  可是礙於洛塵那神鬼莫測的用藥手法,又不敢表露出不滿,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們再也不敢欺負她。


  拉住身邊一人的衣袖,吳寶珠憤恨說道:“皇姐,她就是雲輕!”


  吳寶珠身邊是個宮裝麗人,麵目和吳寶珠至少有七分相像,不像的地方,就是那宮裝麗人眉眼間要銳利的多。


  目光好像X光機似的,一瞬間把雲輕從頭到腳掃了個遍,那宮裝麗人沒有理會雲輕,卻對一旁的荊遠帆說道:“太子殿下不是說雲王女病著麽?可本公主看著,怎麽雲王女好得狠,一點了不像病著?”


  荊遠帆瞪了雲輕一眼,怎麽搞的呀,回來的時候不是和她說過了嗎?不要亂跑!


  可她怎麽還是跑出來了?還嫌太子殿下不夠忙亂嗎?


  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人,雲輕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衝著吳寶珠那一句皇姐,還有他自稱的本公主,雲輕還是猜出了她的身份,吳國皇後一共生了三個孩子,除了吳國太子和吳寶珠之外,還有一個大女兒吳麗珠,想必就是這個女子了。至於她來的目的……


  “聽說雲王女要嫁到我國,我們吳國上上下下都是期盼得很,尤其是本公主這個傻弟弟,一天都等不及,非得拉著我們親自來接雲王女,可是真沒想到……”


  吳麗珠好厲害的一張嘴,這傻弟弟幾個字,聽起來像是姐姐對弟弟的昵稱似的,可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那人真的是個傻子。


  還有後麵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一個字也沒說,可是卻分明是在控訴雲輕的無禮。


  雲輕並沒有逞口舌之快,她現在不太弄得明白是怎麽回事。


  吳國來使團到邊境接她,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夜墨為什麽非要她藏起來,不許她出來見麵呢?


  而且這麽藏著又有什麽意思?就算今天不見,等到了路上,自然還是要見到的。


  正在猜想著,就聽吳麗珠又說道:“景平,那就是你的未婚妻,還不快去和她打個招呼!”


  “哦!”一聲響亮的回答,緊接著,一個男子大叫著向雲輕撲了過來……


  “小媳婦!”


  幾個字,喊得震天動地,幾乎整個人鎮東王府的人都聽得到。


  雲輕的臉一下黑了,她頓時知道夜墨為什麽不讓她出麵了。


  這幾個字,她聽了都想揍人,夜墨占有欲那麽強的人,哪裏能容忍有人這麽叫她?


  隻要躲過了今天,隻怕夜墨就會想辦法讓這個吳國平王再也開不了口。


  但現在知道已經晚了,吳景平不僅大叫著撲了過來,還撅起嘴就往雲輕臉上親過去:“小媳婦,給我親親……”


  雲輕雷得三魂冒火七竅生煙。


  先前覺得有個傻子未婚夫沒什麽所謂,還方便她在吳國行事,可是現在看來,絕對不是那麽回事。


  對方是吳國的王爺,打,不好打,躲,那麽多人看著,又涉及到兩國,躲的太明顯了也不好看。


  正在想怎麽用一個合情合理的方式把吳景平弄到一邊去,忽然後頸一緊,直接被人抓了過去。


  沒回頭,隻那一身淡然溫和的氣息,就足以讓她知道是誰。


  一回頭,果然看到洛塵淡雅出塵的麵容,一襲白衣在微暗的天色裏,更是像明玉一樣,瑩潤生光。


  “你是誰?為什麽抓我小媳婦?”吳景平對著洛塵大叫道。


  離得遠了,雲輕這才能看清吳景平的樣子,他其實長的不差,眉目五官都很周正,如果不說話的話,絕對會讓人以為是個翩翩世家公子,可是一開口就露餡了,這語氣,這神態,分明就是個隻有五六歲的孩子。


  原來不是傻子,而是不知什麽原因,智力發育停滯了。


  雲輕輕歎了一聲,看向吳景平的目光就有些可惜,皇家齷齪事情太多,誰知道這吳景平在五六歲的時候經曆了什麽?是藥?是驚嚇?是外傷?還是別的什麽?

  但不管怎麽說,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這麽想著,倒是堅定了雲輕吳國一行結束之後,要把吳景平帶出來的想法了。


  不管怎麽說,她至少能保他後半世安樂平安。


  “她不是你的小媳婦!”洛塵冷聲說道,顯然,也被這三個字炸的不輕。


  “她是!所有人都說她要嫁給我,小媳婦,你是不是要嫁給我?”吳景平像個孩子似的插著腰,先跟洛塵叫板,然後,又像是討好似的,可憐兮兮的跟雲輕求證。


  這神色態度變化的,倒真是孩子的臉,三月的天,快得很。


  麵對他的問題,雲輕鬱悶了,說是,身後一股冰冷冷的氣息,她毫不懷疑隻要一承認,洛塵絕對會撒手再也不管她,可說不是……


  吳景平那模樣,又確實可憐的很,就像小孩子討糖吃似的。


  雲輕想了想,說道:“平王爺,媳婦這個詞,是要過了門才能叫的,我還沒過門,你不能這麽叫我。”


  “可是你馬上就要過門了呀!”吳景平聽到雲輕沒否認,立刻高興地笑起來,伸手就想要牽雲輕,又被洛塵快一步給拉走了。


  雲輕翻了個白眼給洛塵,長的這麽出塵,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居然直接拉著脖領子,衣服勒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洛塵根本看也不看她,很明顯,這事兒不解決掉,休想他有好臉色。


  雲輕鬱悶,她今天是怎麽了呀?夜墨,小哥哥,現在再加上一個洛塵,都把人給得罪光了。


  要是東海子雲在這裏,沒準會出點什麽事把他也要得罪了。


  皺著眉毛又想了一想,忽然招招手,對吳景平說道:“你過來,我有悄悄話要跟你說。”


  對付小孩子嘛,自然要用小孩子的方法,吳景平一聽悄悄話,立刻露出興奮之色,快步跑了過來。


  “呐,你知道我要和你成親對不對?”雲輕說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成親了以後,都要聽媳婦的話?”


  吳景平想了想,居然點了點頭說道:“嗯,父皇母後,還有哥哥姐姐弟弟弟妹妹都這麽說!”


  廢話,他一個智力不全的,周圍的人都指著將來他的王妃能把這麽個麻煩接手過去,至少不要鬧出皇室的笑話,自然都會讓他聽媳婦的。


  雲輕笑眯眯說道:“這就對了,所以你要聽我的,我現在告訴你,不許叫我小媳婦,不然我會生氣,生氣了就不和你成親。”


  “那怎麽行!”吳景平一下就急了。


  “別著急,你惹我生氣我才不和你成親,你要是不惹我生氣,我就可以考慮一下啊……”


  說著,雲輕自己都鄙視了自己一下。


  說實在的,這事兒她做的不地道,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嫁給吳景平,在沒有見到吳景平之前,她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可是見到吳景平之後,她的良心上卻有點小小的譴責了。


  因此她更是下定了決心,以後不管怎麽樣,總歸要護他周全才好。


  “你怎麽樣才能不生氣啊?”吳景平果然是小孩子心態,一句話就被雲輕帶著走了。


  “你不要叫我小媳婦,我就不生氣。”雲輕說道,越說越覺得自己像狼外婆。


  “那要叫什麽?”


  這個……


  雲輕一時間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看一眼吳景平清澈一片的眼底,張口就說道:“叫姐姐吧。”


  吳景平其實比她大,但心理年齡隻有五六歲,叫她一聲姐姐,也不為過。


  吳景平微微癟著嘴看著雲輕,委屈的要命:“可是我想叫你小媳婦……”


  “哪那麽多你想!”雲輕揚手就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瞪著眼睛說道:“就叫姐姐,聽到沒有!不聽話,我就不和你成親了!”


  這個威脅比什麽都管用,吳景平連被打疼的額頭都不敢去揉,拉著雲輕就說道:“好嘛好嘛,我叫你姐姐還不行!”


  一個小孩子而已,就不信她還治不了了。


  雲輕笑眯眯說道:“這才乖,放心,以後姐姐會對你好的。”


  幾句話,就搞定了稱呼的事情,洛塵的臉色也終於好看了一點,總算放手不再拎著雲輕的後衣領。


  雲輕整了整衣衫,隻覺得萬分悲傷,她可是堂堂特種兵,高級動物心理師,從前在部隊裏可是橫著走的,現在倒好,不過一個稱呼而已,居然要被人拎著後衣領說話。


  看洛塵離開了一點,吳景平忽然小小聲說道:“姐姐,那沒有人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偷偷叫你小媳婦?”


  剛剛淡下去的那股冰涼氣息驟然又起,雲輕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正要說不行,可吳景平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不知為何,心就軟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吧,但隻許沒人的時候叫。”


  “哼!”一聲怒哼從身後傳來,洛塵衣衫微拂,雲輕連忙伸手抓住,低聲說道:“不過是個稱呼而已,總不至於跟個孩子較勁吧!”


  洛塵麵上依然滿是不悅,不管心理年齡是不是孩子,可實際上,他就是個成年的男人。


  但此時,吳景平得了雲輕的允許,早開心地回到吳麗珠那一邊了,洛塵又是一聲冷哼,整張臉都是冷的。


  但雖然如此,洛塵卻還是沒有離開,隻是淡然地站在雲輕的身後。


  很明顯,吳麗珠還在那裏,荊遠帆雖然在此地,但身份上終究差一些,洛塵擔心雲輕吃虧。


  雲輕心裏暖暖的,阿塵就算是生她的氣,可也不會忘了要對她好。


  “聽聞雲王女生病了,不知道生的是什麽病?來的時候沒見到雲王女,還以為雲王女病的起不了床了呢。”


  雲輕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女人太過無禮了,上來就咒人重病。不過使團到來她沒有出去接的確是她失禮在先,因此她微微抿著唇,不想計較。


  可是見雲輕不說話,吳麗珠卻以為雲輕是怕了自己,越發張狂說道:“雲王女,你若是有什麽惡疾,還是先說清楚的好,本公主可不想景平才娶了你就暴病身亡,到時候你一死了之倒是沒什麽,可我們卻是晦氣了。尤其是景平,好端端一個弟弟,總不能因為你而背上克妻的名聲。”


  “沒錯,雲輕,你到底什麽病?該不會也是那滿身長瘡的病吧!”吳寶珠飽受疔瘡困擾,一直沒有機會發作出來,現在總算找到出口了。


  “雲王女有惡疾?”


  “這還真說不準,要不我們大老遠來了,怎麽都不出來迎接我們?”


  “天,我們怎麽娶了這麽個人回去?就算是配那位,那也是配不上的啊……”


  吳麗珠身後跟了不少使臣,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雲輕看著,聽著,隻是冷笑,洛塵身形微動想要為雲輕出頭,可卻被她給拉住了。


  她唇角微勾:“本王女惡疾沒有,就是有個毛病。”


  “哦,什麽毛病?”吳麗珠立刻問道。


  這種事情,就怕不承認,既然雲輕自己都承認了,她有的是方法讓雲輕更難堪,更下不來台。


  雲輕笑意更深,看也不看吳景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說道:“本王女這個毛病嘛,奇怪的很,那就是遇到一些自高自大,自視甚高,自以為是,自命不凡,自我陶醉的人,就會心裏惡心的要命,躺在床上起也起不來。今天下午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這麽個人,隔著幾裏地就開始讓我難受,若是因此沒能迎接您這位什麽公主,還請這位什麽公主見諒!”


  “雲輕,你……”吳麗珠氣的臉都白了。


  雲輕一口一句什麽公主,擺明了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不說那些話,單是這個稱呼,就能讓吳麗珠氣得胸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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