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各懷心思
祁冠霖徹底震怒了，把桌上的貢品全部砸到地上，口中亂罵著：“這幫做生意的，還不是靠著我幫他們製衡著市場，有什麽好神氣的！信不信我把你們的事情全部抖出去！”
體無完膚的顏友，臥在地上，伸手勸著祁冠霖，說道：“二爺，手裏的香爐砸不得，犯忌諱的。”
顏友勸著祁冠霖：“二爺，咱們現在需要借麟雲集團之力，扳倒祁冠宇。等你坐穩了祁門家主之位，咱們還能怕他們不成。俗話說得好，強龍難壓地頭蛇嘛。”
祁冠霖惡狠狠說道：“你快點背著麟雲集團，給我單獨來一單大生意。我最近急需一筆錢，隻要這件事辦成了，祁家家主之位，我勢在必得。”
顏友說道：“您不是常說做事不能心急嗎？我這次倒覺得麟雲集團說得不無道理，別為了一時之快，被莫四爺抓了把柄，到時候，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等？等！我還要等多久！如今，老爺子重病，是我家主之位千載難逢的機會啊。”祁冠霖怒道。
祁冠霖愈想愈生氣，說道：“我兢兢業業為了祁家，結果換來了什麽？”
“一想到昨晚的事，我就生氣，那個老古董怎麽就不開竅呢！”他怒拍桌子，說道。
“您何必把家主的話放在心上呢？反正他也已經命不久矣，靠藥吊著命呢。”顏友小心翼翼扶著桌上搖晃的貢品，勸慰著祁冠霖。
祁冠霖怒不可歇地說道：“昨天，我剛做完商會法事。聽說老爺子病又複發了，馬不停蹄趕回去看他，結果，在門外聽見那幫家夥在商討新任家主之位的人選，叔伯們倒是薦舉了我，而他卻推說不著急。”
顏友捂著傷口，從牙縫裏溜出笑意，說道：“看來，咱們這些年送的股份，沒白花。這些年對祁門發展的貢獻，您敢坐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呐。不是您，還能是別人嗎？”
“哼！那老爺子可還心疼著他的大孫子呢。”祁冠霖冷笑道。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一來，大少爺的天資不如您，二來，論貢獻，也不如您啊，您可以真金白銀往祁門拿，而他就會一天天仁義本分的掛在嘴邊，守著相師老一套的東西。”顏友說道。
祁冠霖沉默半響，忽開口問道：“派去盯著大少爺的人，有沒有傳信回來？”
顏友唉聲歎氣得說：“傳信回來了。大少爺跑到郊外的農莊，給人做法去了，竟跑這些沒油頭的活，可把跟著他的兄弟累慘了。”
“我這個大哥和他爺爺一樣，不會審時度勢，最終是要被淘汰的。”祁冠霖說道。
顏友忙接話，說：“誰能像二爺一樣機敏能幹呢。”
祁冠霖說道：“你一天別隻會嘴上的功夫，做點實事出來。”
顏友愣了愣，
低聲問：“二爺，您又有什麽計劃了？”
祁冠霖陰森一笑，說道：“有些人既然愛往遠處跑，那索性就別回來了。”
“這.……不太好做吧。”顏友畏畏縮縮說道。
“你不是剛說想要證明自己嗎？做不好這件事，你便自己去公司領命吧。”祁冠霖說道。
顏友嚇得快要跪下，對祁冠霖說：“我隻是覺得……對內而言，你們也是朝夕相伴，一同長大的兄弟。”
“可如今，我那個好哥哥，他要逼得我沒有活路了。他愛管閑事，查到了結社，顏友，這件事，你參與了多少，心裏沒有點數嗎？要是被他捅了出去，按照祁家門規，你和我都死無葬身之地。”祁冠霖慢慢得說道。
“哎……我.……”顏友無力得捶打著大腿。
“你數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現在祁家地界。當然，你放心，我這邊也會幫你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的。沒人知道是你下的手。”祁冠霖說道。
顏友隻好硬著頭皮答應道：“屬下，這就去辦。”
顏友走出了幾步，忽然被祁冠霖喚住：“股市那邊，你還是命人盯著些，隻不過把範圍縮小些，隻挑大魚做。”
顏友忙低聲答應，祁冠霖擺了擺手，對他說：“下去吧，這次別出什麽差錯了。”
殿內，顏友的腳步聲愈來愈遠，隻能聽見祁冠霖粗重憤懣的喘息聲，他一腳踹開偏門，指著祁家先祖的靈牌，吼道：“我偏要讓你們這群瞧不起我的人，親眼看著你們的祁家是怎麽一點點落入我手裏的。”說罷，他怒摔門而去。
等殿內徹底安靜下來，莫夜朗和北北從塑身內跳出，北北有些擔心地說：“祁家的情況看來不太樂觀。”
莫夜朗轉著手機，胸有成竹地說：“別怕，交給我就好。”
莫夜朗撥通了劉意遠的電話，簡言命道：“你發函給洛星河，讓他來青玉市。”
北北些許疑惑，問：“不是低調行事嗎？”北北已經能夠幻想出這位洛家少爺大張旗鼓的陣勢了。
莫夜朗淺笑說：“就是要鬧得滿城皆知，祁冠霖那麽想要大魚，咱們就送他一條。”
折騰了一整天，祠堂外天色已變得昏暗，夜色降臨。
北北望著漆黑的天空，說道：“不過幸好，他們暫時不做孩子的生意了。但，我們這次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破壞掉新計劃，避免下一個受害者發生。”
莫夜朗說道：“看來，他們還不確定咱們的行蹤。”
北北歎了口氣，懷念起別苑裏麵的機器人，說道：“那是不是上次的別苑，不能再去了。今天晚上，咱們去市內住嗎？”
莫夜朗說道：“恐怕市內的酒店都埋藏了祁冠霖的眼線，也
不安全。”
北北語氣輕鬆，望著莫夜朗笑道：“那咱們就去車裏待一夜吧，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也不會想到堂堂莫四爺會屈尊待在林子裏過夜。”
莫夜朗挑眉一笑，故意湊近著北北說道：“我對睡眠質量要求很高，沒有舒服的墊子，那就枕著你睡了？”
北北睜大了眼睛，凝視著莫夜朗問：“人還可以當墊子？”
莫夜朗忍不住一笑，拍了下北北的頭，說道：“走吧，帶你回去休息。”
北北追著莫夜朗的背影，兩個人回到林子中，北北再次施法，引來風，吹走車上的落葉。
莫夜朗開著車，帶北北一路開向山下，顛簸許久才駛入平緩的道路。
窗外的景色也逐漸發生著變化，穿梭過一片無垠稻田，路兩旁出現了高低不平的獨門院戶，偶爾還能聽見幾聲犬吠。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車子行駛上一座高架橋，橋對岸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北北疑惑地說：“我們今晚住在市區？不怕被發現嗎？”
莫夜朗沒有說話，隻是沉默開著車，腳踩了一腳油門，車子的引擎發出嗡的一聲，車子猛地朝前衝去，快如飛箭，仿佛是從橋上躍起，直落到城市的中心一般。
高樓大廈夾著一條雙行車道，與一輛通體白色改裝車相麵而過。
北北回頭望去，拍了拍莫夜朗的胳膊說道：“那輛車有點像是辰良形容的救護車改裝的？”
莫夜朗沒有放慢車速，也沒有回頭，對北北說道：“祁冠霖今天晚上不是要去談筆新買賣嗎？他去了，咱們才能知曉計劃是什麽。”
“你在身上裝竊聽器了？”北北問道。
莫夜朗道：“沒有。但他隻要有所為，咱們就能推斷出他的目的。”
就在北北的不可思議中，車子停在了一棟高聳入雲端的建築物前。
莫夜朗對北北說：“下車吧，這些天，咱們就在這裏休息。”
北北問道：“不是要低調嗎？”
莫夜朗笑道：“身份低調，質量卻不能降調。”
北北扣緊了自己的帽子，走下了車，卻些許緊張得躲在了莫夜朗身後。
莫夜朗柔聲說道：“我的小侄子什麽時候會害羞，躲著見人了？”
“我才不是害羞！我是怕被認出來。”北北說著，把頭望向了玻璃門上自己的倒影，盡管是一副小少年的模樣，可心中仍然有些擔憂。
莫夜朗詭笑道：“沒關係，到時辦理入住手續，身份證上把你的信息寫得清清楚楚，你也不需要擔心被認出。”
北北一聽好像是這樣的道理，看著莫夜朗直徑走入酒店，也便跟了過去，可剛一推開酒店的門，才意識到這樣掩藏身份不就變得沒有意義了嗎？
她剛想
叫住莫夜朗，卻發現莫夜朗早已站在了電梯裏，而酒店的大堂裏空無一人。
北北進到電梯，才發現這裏的電梯也十分奇怪，隻有一個屏幕，沒有樓層按鍵。
莫夜朗對屏幕輸入了一長串數字，電梯自動升起，北北趴在玻璃上俯視著腳下，連對麵的樓層也縮小為模型般大時，屏幕亮起，傳出機械的聲音，“您的樓層已達到。”
電梯緩緩停下，門打開了。
舒適的毛絨地毯，皮質的沙發上疊放著一條天鵝毯，懸掛的燈發出暖色的光。
北北踩在毯上，如落在雲端，說道：“電梯可以直接通房間裏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