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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九章 祁家之助

  徜徉在舒適中的顧北北被突然打斷,心情的糟糕可想而知,她有些氣火上湧地回過頭對打破她安逸的人怒目而視,口中怒喝道:“你幹什麽!”


  “胡鬧!”顧老頭氣急,連忙欺身上來,甩出一道鎮神符貼在顧北北額頭,將剛起身的顧北北又按退跌坐在沙發上,他不敢怠慢,口中的清淨咒和左右手訣疾如閃電。


  顧北北被突然這樣一擊,有些驚詫於自己竟然來不及反應,同時她也完全沒有想到平日裏這個時間應該是已經外出打麻將的師父為何突然回到了事務所。


  她隻能愣愣地看著麵前師父焦急擔憂的表情,心裏一陣又一陣泛起委屈,自己不過是情緒不佳想要借助熏香調整,為何師父偏偏不要她受用呢?不,不光師父,師兄弟在這一段時間來拒絕她去工作,對她也開始不冷不熱,這一切都讓她十分難以接受,一時激動之下,她便暈了過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度轉醒的時候,顧北北躺在事務所的沙發上頭痛欲裂,不知何時出現的莫夜朗立刻端著一杯溫熱的水附身過來摟起她的肩膀柔聲道:“北北,現在感覺怎麽樣?來,喝一些水。”


  顧北北腦袋有些發懵地接過水杯,身上有些乏力地靠在莫夜朗的肩頭,她環視一圈,顧老頭就站在莫夜朗旁邊,一臉緊張心疼地看著自己,而吳根和蘇辰良也在一旁滿眼擔憂。


  “大叔,師父……我這是?”顧北北咽了咽口水,搖了搖有些不聽使喚的頭迷茫地問道。


  “你們幾個也太膽大了!”顧老頭恨鐵不成鋼地歎道,但看到顧北北皺巴巴的小臉又不由得心疼地軟下了語氣,“怎麽能不查清楚這種香的來源就亂用呢,吳根你也是!說了你多少次務必照顧好你師姐,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


  吳根癟著嘴低下頭,一副小學生罰站的樣子喃喃道:“師姐說她看了沒有問題,我才……我錯了師父。”


  蘇辰良緊跟著說:“不能全怪吳根,我當時也沒有多加謹慎……”


  “行了行了,現在也不是追責的時候。”顧老頭打斷二人,嚴肅地說,“北北,你剛才暈倒的時候我幫你們都看了一下經脈,毒氣已經深入肌理但好在還沒有進入心脈,現在要立刻解決才行。”


  顧北北大驚:“毒氣?”


  “你們點的這個塔香,香氣奇詭不似普通的東西,也怪我沒有告訴過你們這方麵的知識。”顧老頭眉頭蹙起,在沙發前來回踱步著說,“這種術本身是巫蠱的一個分支,是國外方士在許多年前常用於慢性殺人的招數,但由於數量奇少,懂得研製的人並不多所以早在多年前就漸漸滅絕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會用


  。”


  “師父,你是說這巫彭塔是一種國外方士的毒物?”


  顧老頭不無憂慮地點了點頭:“沒錯,這種奇書來源不詳,巫彭塔如何製成現在也已無人知曉,僅在古書的國外方術中有過一言半語的模糊記載,說它有一種不同於任何香薰的奇異香氣,清透綿長又極易消失,聞之會將毒氣緩緩深入骨髓肌理,躁動人的情緒,使人容易狂喜狂怒,最終在毒氣抵達心脈後精神失常因情緒崩潰而亡。”


  吳根驚得後退兩步,對蘇辰良說道:“怪不得我最近總是心浮氣躁。”蘇辰良沒有答話,眼神卻很嚴肅,隻歎息一聲表達了讚同。


  “並且,由於情緒不穩,法術的施展也會遇到不小的阻力。”顧老頭繼續說,“而且這種毒氣極難發現又極難消除,如若不是我曾在古書中見識過,怕是連我也中了這招。”


  “顧大師,解毒需要做些什麽。”莫夜朗的語氣還算鎮定,但一雙滿含擔心的眼睛和微微顫抖的雙手已經暴露了他的焦急。


  顧老頭沉吟許久,答道:“這種奇術書中少有記載,連我也不能完全解決,不過祁家向來對各種毒物研究頗深,若是他們在此,想必會有些辦法。”


  “好,我知道了。”不待其他人作答,莫夜朗應了一聲便向懷裏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顧北北說道:“你別擔心,這麽一段時間,祁家應該已經處理完家事了,我去請他。”


  顧北北望著莫夜朗,內疚和感動同時湧上心頭。師父說得沒錯,現在並不是追責的時候,而她再去饒舌一些惹人難過的話也並無意義,於是最終顧北北還是定下心來,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和我們一起點過巫彭塔,自己也要萬分小心。”


  事不宜遲,為了盡快將大家體內或多或少的毒氣驅散,莫夜朗馬不停蹄地帶上羅星便趕往青玉市祁家去找祁冠宇,留顧老頭在事務所中以符籙咒法壓抑住顧北北三人體內翻湧不斷的暴躁。


  “師姐,你說這究竟會是誰在針對我們?”吳根翻出因為裝有剩餘的巫彭塔而一直沒有丟棄的快遞盒,上麵並沒有寄件人的名稱,他嚐試著通過查詢快遞單號來試圖找出相關信息,可查詢的結果顯示這是一個不存在的快遞單號。


  也就是說,當時上門送件的快遞員就是加害者本人。


  “外國方士奇詭秘術,”蘇辰良也在一邊開始了分析,“既然知道秘術,還可以使得出來,資曆一定不輕,能找到我們所在的地方卻又沒有直接下殺手,一個原因是可能因為人數很少不方便與我們正麵交鋒,另外一個原因可能是他現在並不急於殺死我們,這中間就另有隱情了。”


  吳根也回想著:“當時他把快遞給我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麽異樣,隻是口音有一些稍許的怪異,現在想想如果是外國人,那就很能說得通了,哎師姐,你有沒有印象自己得罪了哪個外國人?”


  顧北北早就將自己的經曆在腦中走馬燈似的轉了一圈,但是並沒有搜索到任何與外國人相關的信息,於是困惑而苦惱地回複道:“沒有,之前隻有一次,是個使蟲蠱的人,可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之後便再也沒有過了。”


  一番討論沒有得到結果,幾人都有些悶悶不樂,最後還是顧老頭發了話:“先把毒袪了,至於找人,哼,你們幾個沒死在他手裏,他總還是會回來找你們的,平時多注意點兒,等著就是。”


  ——


  祁冠宇因為此前祁家大難的時候受到了莫夜朗和顧北北不小的幫助,恰逢所有事情也均已處理完畢走上正軌,還沒來得及向恩人說明情況,於是十分爽快地答應了莫夜朗的請求,將所需用品準備充分後隨車一同回到了華城市。


  來到事務所時,提前接到通知的顧北北等人已經做好了前期準備。


  事務所大堂正中的一張高案早已被布置成了法案,四周原本圍繞的靠背椅也都挪去了一旁,三注高香嫋嫋燃著,蠟燭朱砂黃表紙三清鈴等法器一應俱全。


  祁冠宇下車時就身著一身道袍手拿一把拂塵,另取了許多的符籙出來紛紛撒在法案前,他從進門後就感覺到了一股不似尋常的氣息,於是口中念著咒語揮舞拂塵先散去空氣中看不見的邪祟汙穢,再持七星劍將撒下的符籙挑起,以燭火燃之,一簇簇藍光過後,祁冠宇大袖如飛,身形似仙家飄搖,口中輕輕念出驅邪咒來。


  “天逢門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惡,鷹犬當先,二將聞召,立至壇前,依律道奉令,神功帝宣,魔妖萬鬼,誅專戰無蓋,太上聖力,浩蕩無邊,急急奉北帝律令!”


  三次咒語念罷,右手邊一碗提前備好的清水已被符灰遮蓋,祁冠宇咬破指尖滴一滴鮮血入內,拂塵再次一揮,碗中轟地一聲冒出一團霧靄,霧靄過後,符灰水複還清澈。


  他將清水分盛三碗,分別讓中了香毒的三人一口飲盡,然後才點點頭,讓自己隨行的弟子去收拾好相關物品,自己則與顧北北攀談了起來。


  符水喝下之後,顧北北三人感覺神清氣爽好了很多,不無欣喜。但想到祁冠宇剛結束祁家一地雞毛的收尾工作,又馬不停蹄地跑過來,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她不好意思地對祁冠宇說:“祁家主,真是麻煩你了,剛處理完家事又讓你費心走這樣一趟……”


  祁冠宇連忙憨厚地擺擺手回答道:“且

  不說家中是否有事了,相師理應為世人解厄,祁某本職如此,你千萬不要有什麽負擔。”


  見祁冠宇一如往常地忠厚正直,顧北北笑道:“祁家在你管理下一定會非常順利的。”


  “現如今祁家一切確實如你所言。”祁冠宇點點頭,“二哥之前的股權合同均已在他的轉讓下留給祁家,並且經此一遭,祁家上下都明白了綱常倫理造福世人的重要性,反而少了那些異心,勤懇踏實了起來。”


  顧北北聽祁冠宇提到祁冠霖,追問道:“祁冠霖……你二哥他現下如何?”


  “二哥當時武功被廢,我要他去祠堂侍奉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還有嫂子的勸慰,現如今身體不錯。再加上我們兄弟二人時常聊天飲酒,二哥也已經放下心防,目前讓他管理的產業也蒸蒸日上。”祁冠宇麵露欣慰地說道。


  “那太好了!”顧北北開心起來,祁冠霖由於從小心思深沉長大之後便一錯再錯,現如今他們兄弟二人手足親和,自然是比什麽都要好。不過說到兄弟,顧北北立刻想到了翟興業翟興學這一對,對比祁冠霖祁冠宇,她不無擔心地歎了一口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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