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眼睛不舒服
這話，顧老頭說的有些惆悵，又有些雲淡風輕，顧北北不說話，緊接著就聽到師父話鋒一轉：“對了，你們明天出去玩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
顧北北愣了一下：“出去玩要準備什麽，人帶著不就好了嗎？”
“老頭子我都準備都準備了一套衣服，你們年輕人不應該準備得更多嗎？”
原來是這個，顧北北有些哭笑不得：“不用的，師父，大叔明天都會準備好的。”
“喔……原來是有人準備呐，哎，看來是我多嘴了。”
聽著師父別有意味的語氣，顧北北笑嘻嘻湊過去：“那不知道師父有什麽需要的，徒弟我現在就去給您準備。”
“哎，現在才想起來問我，已經晚咯。”說話間，顧老頭站起身來，“你們幾個年輕人早點休息吧，師父先去冥想了。”頓了頓，他又轉頭吩咐一句，“對了，打掃一下店裏吧。”
“好，知道了，師父。”顧北北應了聲。
顧老頭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末了還能聽到他的聲音：“哎，有人照顧真好……”
“師父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一旁吳根好奇地開口，隨即他又自問自答，“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顧北北：“……打掃衛生吧，然後早點睡，明天我們可能要早起，師弟你負責那邊，我跟雨薇負責這邊，可以嗎？”
“好嘞。”應了聲，吳根就去幹活了。
“最討厭早起。”這時，莫雨薇才有些不情願地開口，“我們就不能睡到自然醒，然後再去嗎？”
“大概是因為，晚上一起玩的不一定是人吧。”
莫雨薇：“？？北北，你現在說話怎麽也這樣了？”
“有嗎？”顧北北笑嘻嘻道，“好啦，你累的話就先去休息吧。”她和師弟打掃慣了，也不在這一個小時。
“不，我要跟你同甘共苦。”
於是，三個人把一層打掃了一遍，最後，回到房間的時候，顧北北和莫雨薇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莫雨薇覺得自己嘴巴能動了，忍不住道：“事務所看起來不大，可為什麽打掃的時候這麽費勁？”
“習慣就好。”顧北北格外佛係地揮了揮手，這時，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餘光看到來電顯示，顧北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目睹這一幕的莫雨薇：？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看著顧北北滿心歡喜地接起電話，她默默堅強起身走向洗手間，不行，她受不了這份委屈。
“大叔，晚上好。”顧北北接起電話，雖然看不到大叔，可嘴角已經咧了起來。
電話那邊響起低沉嗓音：“晚上好，北北。”
“晚上好呀。”又忍不住重複了一遍，“大叔，你工作結束了嗎？”
“還沒有
。”
“啊？”顧北北微微睜大眼睛，“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先工作吧。”
“沒關係，在傳輸文件，想看看你在幹什麽？”
聽著大叔如沐春風的聲音，打掃衛生的疲倦好像一掃而空，顧北北一邊揉搓著抱枕一邊傻笑：“剛打掃了衛生，打算一會就去睡覺。”
“挺早的，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對了，大叔，明天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呀？”
似乎聽出她語氣裏有些疲憊，莫夜朗輕笑一聲：“聽你的。”
“十點吧。”顧北北想了想，道，其實她不想起太早，但是也不想去太晚。
十點出發，還能吃個早飯。
電話那邊響起莫夜朗忍俊不禁的聲音：“等我們到了遊樂場，是不是該吃午飯了？”
說的好像也是哦。
猶豫間，莫雨薇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顧北北連忙朝她招招手：“雨薇，我們明天十點出發怎麽樣？”
“好啊，正好吃個早飯再出發。”莫雨薇看起來也很讚同，顧北北又拋出了莫夜朗的問題：“那等我們到了遊樂場，是不是就可以吃午飯了？”
莫雨薇：“……也不是不可以。”
她摸了摸鼻子，一邊抹護手霜一邊問：“四叔怎麽說？”
“就是這麽說。”
莫雨薇撇撇嘴：“他像是傳說中的杠精。”
越聽越不對勁，顧北北正要阻止，手裏就傳出一道清淡嗓音：“誰？”
“誰？”莫雨薇嚇了一跳，左右四下看完，最後目光落在顧北北手上，那明晃晃的屏幕上，可不是那誰的電話嗎，莫雨薇睜大眼睛：“四，四叔？”
“嗯。”莫夜朗的聲音聽起來冷冷淡淡，好像是生氣了，“你剛剛說什麽？”
“啊這……”莫雨薇說著，趕緊向顧北北投去求救的目光。
“哎，大叔，我這裏信號好像有點問題，這樣吧，你先忙工作，咱們一會再說，拜拜。”張嘴胡說八道了一通，顧北北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然後長長吐了一口氣。
“搞定！”兩個人勝利式擊掌。
顧北北看了眼時間，道：“我去洗澡，你再挑一部電影，看完睡覺。”
“沒問題。”莫雨薇比了個OK的手勢，仿佛她們兩個人已經在度假了一樣。
而另一邊，莫夜朗看著自己被掛斷的電話，啼笑皆非地勾了勾唇。
這兩個小丫頭，真是一唱一和。
這時，叮一聲，文件傳輸了過來，封麵寫著某某購買協議，稍微翻開一看，裏麵還有“蘇氏”“賠償”“法律”等字眼。
男人一頁頁往下翻，大概十幾頁，足足看了一個小時，中途有哪些地方，莫夜朗還特地標出來，做了批注。
做完這些，莫夜朗操縱著鼠標，骨節分明的手
指時不時按一下，片刻，不遠處的打印機開始工作，一張張白紙黑字慢慢吞吐出來。
辦公室裏隻有機器運作的聲音，莫夜朗活動了一下手指，緩緩靠在座椅上，電腦屏幕上還是文檔的頁麵，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
蘇家，是時候出點事了……
片刻，打印機停止了工作，莫夜朗起身不緊不慢走過去，修長手指整理著紙張，時不時看一眼這一頁的內容，仿佛在欣賞一座藝術品。
整理好了文件，莫夜朗按下內線電話：“來一趟辦公室。”
盡管已經是晚上，秘書還是來了，莫夜朗把文件遞過去：“上麵的封好，下麵的挑個合適的時間，發出去。”
“好的，莫總，需要給您磨一杯咖啡嗎？”
“不用。”
秘書離開後，辦公室重新陷入寂靜，莫夜朗起身來到落地窗前，雖然已經是晚上，夜色下，這座城市燈火通明，車水馬龍。
放眼望去，拔地而起的一棟棟高樓大廈有無數個亮著的小方格，不知想起什麽，莫夜朗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見是顧北北打過來的，莫夜朗眼底的憂鬱頓時被暖意占滿。
接起來，男人聲音透著顯而易見的輕柔：“還沒睡？”
“大叔還在工作嗎？”電話那邊的嗓音清甜軟糯，聽起來像是吃了一口棉花糖。
“已經結束了，一會回去。”說起這個，莫夜朗看了眼辦公室，對他來說，在家還是在辦公室其實沒什麽區別，顧北北又不在。
“喔——”電話那邊的人輕輕應了聲，“那大叔早點回去休息，晚安。”
“晚安，明天見。”
……
掛斷了電話，顧北北又給莫夜朗發了晚安的消息，後者很快回複。
這時，一邊莫雨薇催促道：“好了好了，明天有的是時間秀恩愛，今天晚上，你的時間屬於我。”
顧北北：“……”
兩個人看完一部情感電影，期間幾次差點哭出來，又為了明天不腫著眼忍了回去，最後看結尾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掉了眼淚。
“都怪你，大晚上看什麽愛情片，喜劇不好嗎？”顧北北抹著眼淚，吸了吸鼻子，完了，明天不能好好的麵對大叔了。
“怪我咯，我挑片子的時候，你不也同意了？”莫雨薇也哭得淚眼婆娑，說著，她坐起身來，“我要去找眼藥水和眼霜。”
她一邊哭一邊走出臥室，顧北北眨了眨眼睛，連忙拿起床頭櫃的精致，看自己眼睛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好在沒有，還挺好的。
就是有點紅，還有些紅血絲，紅血絲？？
顧北北打了個哈欠，擠出來一些些眼淚滋潤眼球，頓時那種幹澀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我回來了。”
莫
雨薇拿著東西走進來，把眼藥水遞過來：“試一下吧，絕對有效果，我之前眼睛難受的時候，這個很管用的。”
“好。”
顧北北滴了眼藥水，抹了眼霜，感覺整個人清醒了不少，然後就看到莫雨薇盯著眼藥水發呆，忍不住問：“怎麽了雨薇？”
“北北，你幫我滴一下吧。”
嗯？？
見她有些不可思議，莫雨薇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其實我每次都得滴好幾次才能滴進去，我剛剛看你手法挺不錯的。”
手法挺不錯？這還得到了鼓勵？
“來，我來給你。”顧北北站起身走過去，看著莫雨薇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笑起來，“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我不得把眼睛交給你？”莫雨薇理直氣壯道。
“好了好了，你先別說話，別動。”
顧北北一手拿好眼藥水，一手扶著莫雨薇的頭，然後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任務完成。
“漂亮，姐妹，我要是有你這個手法，就不至於每次滴完淚流滿麵了。”莫雨薇閉著眼睛，對顧北北雙手豎起大拇指，表示連連點讚。
顧北北拿出一張紙巾替她擦去眼角的眼藥水：“再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