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上
這時,安涵走過來,看著媽媽,說:「媽媽最漂亮了,爸爸最好了!」
金承宇被這麼幾贊,神氣極了,爽快地掏出金卡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有禮地接過了金卡後走向收銀台。
姚奕書把項鏈包裝盒證書這些一同放進了手袋,走出珠寶讓時,依在金承宇身懷中的姚奕書滿意地摸了摸心口的項鏈,低低地溫柔地再說了一句:「謝謝我的好老公了!」
金承宇得意地說:「這算什麼?只要是你穿得好看戴得好看的,都可以給你,女人漂亮也是男人的面子呢!」
姚奕書甜蜜地拉著安涵的手,三個人一起走進了購物廣場內的商場。
金承宇和姚奕書正在商場里休閑地購物,手推車裡全是商品,安涵正坐在商品堆里高興玩著他自己選的會說話的鎧甲勇士。
姚奕書聽到了「炎龍鎧甲!」這聲音,立刻溫柔地責罵他:「還沒付錢,媽媽說過多少錢,商品得付了錢才能拆,等下警察叔叔就要抓住你,你晚上和警察叔叔一起睡吧!」
安涵不服氣地嘟著嘴繼續玩,說:「這拆都拆了,這次媽媽幫忙解決,下次不拆就是!」
姚奕書抿嘴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孩子知錯了就不能再罵了,而且這孩子的嘴巴就是會說話,真拿他沒辦法。
「安涵是騙子,是大騙子,上次也這麼說過,不行,這次一定把你交給警察叔叔。」金承宇搭了一下嘴。
「不行——」安涵著急地說:「最後一次嘛,不次絕不做騙子。」同時把鎧甲勇士藏在背後,生怕交給警察叔叔的是他心愛的寶貝而不是他。
姚奕書見安涵那要哭的樣子就心疼,馬上說:「好了,好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安涵馬上笑開了,說:「就媽媽好!」
「啊——?」金承宇瞪大眼睛警告著。
安涵馬上加了一句:「爸爸也過得去吧!」
一家人樂也融融地笑開了。
華勇他們三人坐在商場外的休閑茶座前喝啤酒,眼睛死死地盯著商場出口。
賓鴻不耐煩地罵了一句:「這買什麼東西要進去那麼久。」
這話一落,金承宇帶著妻兒從商場門口推著手推車出來了,手推車裡全是包裝好的一袋袋東西。
「來了!」華勇一句來了,幾個人緊張了起來。
成和馬上戴上了鴨嘴帽,低著頭不經意地向他們走過去。
就那麼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成和輕易而舉地剪短了姚奕書手袋並在她不知不覺中拿到手。
華勇和賓鴻看見得手了,馬上起身就走。
三個人匯合后,快速地坐上了的士。
「這是警告,我非得把他弄得傾家蕩產不可。」華勇說著想起了那天綁架的事,金承宇的不順從差點把他們弄死,這讓他懷恨在心。
「當然,誰叫他那麼有膽量報警,就看誰虧大些!」賓鴻說。
成和翻看著袋裡的東西,持婉惜的態度說:「這女人不怕死,經過上次后還帶那麼多東西,這錢——」成和一手抽出錢包里的一大沓錢,說「上萬的放錢包里,像是故意放的魚餌。」
華勇輕笑了一下,說「人家有錢,這是零錢。」
即使的士司機座為了安全而間著不銹防盜網,但司機聽了這些話真是心驚膽顫,直冒冷汗,生怕他們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對他也來個綁架勒索,他下意識地小說地按了一下車門反鎖,小心地開車。
這細微地動作讓賓鴻發現了,吼了他一句:「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給斃了。」
司機被這一吼嚇得手都抖了,車停了下來。
華勇和成和看著發生什麼事。
「對不起,大哥,我只是賺點糊口飯,千萬可別對我下手。」
華勇不想在一個陌生的司機上花心思,便勸著賓鴻說:「算了,別鬧了。」
成和說:「人家也是為了安全,賓鴻你就別生氣,看你那凶樣子,誰不怕啊!」
賓鴻有點不服氣,但兩人都這麼一說也就算了,說:「算了吧,把我們送到目的地,包你毫髮無傷。」
「行!行!行!」司機答應著,馬上啟動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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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宇把車駛進了家,停放好。
明叔幫忙著把東西提進屋。
安涵拿著自己的鎧甲勇士高興地往屋內跑。
姚奕書下車時才發現手袋不見了,慌忙地在車裡翻看。
「怎麼了?」金承宇問。
「手袋弄丟了。」姚奕書答。
「放哪裡了?」金承宇同時回想著姚奕書的一路上的動作,說:「你記得你是帶在身上的。」
「嗯,我也記得是,可是,沒有了——」
「有人走過你身邊嗎?」
「這路過身邊的人多的是,但沒感覺。」
金承宇也在車內幫忙著找了找,沒看見,心有不安的但又得安慰姚奕書,便說:「算了吧,以後小心就是了,不過,真的得小心了,最近你與劫匪有緣。」
「這——」姚奕書想說回去找找,但想想還是算了,怎麼可能有好得笨的人,撿到了還交出來,便說:「我以後出門就只帶張卡和電話算了,到處都是不安好心的人。」
「對,別帶太多東西,這社會沒法安份了。」金承宇說,搭著姚奕書的肩往屋內走。
「可千萬別告訴媽,省得她擔心。」姚奕書說。
「她就擔心你一個,我這做兒子的都吃醋了。」金承宇逗著說。
「那不好嗎?難道你希望看到我們之間因婆媳關係搞得不好總煩著你?」姚奕書笑著說。
「好!我老婆就好,誰看了不喜歡不愛疼啊!」金承宇說。
姚奕書在他的臂彎里甜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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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勇他們回到家。
麗姨正給孩子餵奶,看到他們回來,匆匆就合上奶瓶,把孩子抱上樓去。
華勇也沒多說她,只要把該做的做好,她不說話當啞巴當聾人更好。
捲縮在床上發獃的寧小萱聽到他們回來,心裡驚了一下,她擔心華勇又要進來糟蹋她,她對這個男人極之恐懼。
寧小萱還在擔心的時候,華勇已經站在窗前了,正盯著她看,寧小萱碰到他凶恨的眼神一驚,視線收了回去不看他。
「再給你兩天時間想清楚,答案讓我不滿意,你就滾蛋,滾遠遠的去,這孩子,這輩子你就別想看到了。」華勇扔下了這句話便轉身上樓去了。
寧小萱聽著了,她知道華勇對這孩子不會留手,但是,這事關係到她終生,她不想答應,如有迴旋的餘地,她都不能答應。
成和趁華勇和賓鴻都上樓去了,便走到窗前跟寧小萱說:「嫂子,別擔心,這孩子好好的。」
寧小萱看著成和,她知道成和喜歡自己,她突然想利用這一點讓成和幫忙她逃走,只要成功逃走,她就不再需要受華勇的控制。
寧小萱下了床走到窗前,用可憐又無助的眼神看著成和,成和對寧小萱突變感到怪異,退了一小步,看著她。
寧小萱抓緊了防盜網,看著成和,哀求著說:「幫我逃走吧,幫我把孩子帶出來。」
成和搖了搖頭,動作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樣糊裡糊塗的。
寧小萱沒辦法了,只好哄著成和說:「那帶我走吧,讓我成為你的人,帶我走吧。」
成和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怔了,看著寧小萱一會後,更是用力搖頭,說:「你誤會了,嫂子,你是嫂子。」
寧小萱失望地看著他,一個沒有一丁點勇氣的男人,沒有人能救她和孩子……什麼都沒有……她沿窗邊滑落坐在地上,淚水又滾下來。
成和安慰著說:「嫂子別太傷心,你是勇哥的老婆也是孩子的媽媽,勇哥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寧小萱輕笑了一下,低聲說:「這樣還不算怎麼樣嗎?那怎樣才算怎麼樣?」
成和也不好勸了,在心裡嘆了口氣,只好說:「嫂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就說吧。」
寧小萱閉了一下眼睛,搖了搖頭。成和看不到她的反應,認為她沒有回答,便只好離開了。
成和上了房躺在床上,腦袋裡全回想著寧小萱說話時的眼神和動作,那麼悲鳴般的哀求那麼的無助,實在讓他心裡很不安,但是,又能怎麼辦?要是幫忙她,華勇和賓鴻也不會放過他……沒有辦法幫助她,沒有任何辦法。
夜了!
窗外的月色有些蒼白地折映在寧小萱房間的窗台上,窗紗隨風輕輕飄舞著,非常的優美而又那麼孤獨。
自從跟了華勇后,她從沒有住上這樣的好房子也沒有過上這樣的好生活了,不是窩在髒亂的地方就是藏在濕霉的小房。
寧小萱捲縮在床上,用蠶絲絨被子包裹著自己,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十分的虛無。
華勇又要求她去干一些無恥的事,她該如何是好?孩子在他的手上,華勇對孩子從來不客氣,她能不答應嗎?可是,這一答應,她的良心何在?人生將會變得怎麼樣呢?會不會因此走上監獄之門?
為什麼她的人生決擇總是讓她如此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