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是她,是她,都是她
這完完全全就是在挑戰他的極限忍耐力!
宋薇,也就只有你了。
記不起他他忍了;拒絕他的求婚他忍了;以自黑的方式逼他離開他也忍了。
可她這般赤裸裸的勾.引他,他真的是不能再忍了。
但她是宋薇,他不能。
旋即黑眸一沉,再次捏著她的腳踝讓她併攏雙腿,然後給她蓋上一層薄薄的毯子。
一轉身的瞬間,她又脾氣暴躁的將之踢掉,然後翻了個身,繼續反趴成一個大字,再次露出PP上那隻粉嫩嫩的可愛卡通小豬。
陸修遠耐心地牽起薄毯,重新蓋在她身上。
他紊亂的呼吸久久不能平復,只能將呼吸拉長,拉長。
饒是如此,目光里的炙溫度依舊不減。
就在他打算起身去沖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冷靜的時候,宋薇的玉臂勾了上來。
她舔了舔猶如櫻桃般水嫩的唇,「我要喝水。」
現在的問題不是她渴不渴與喝不喝水的問題,而是他要不要繼續再忍的問題。
他可以控制住他蠢蠢欲動的心,可他控制不住他身體某處的快速膨脹啊。
而且那東西又不是電動的,不能遙控控制,哪能喊停就停啊?
時間就卡在這裡,一秒,一秒,又一秒。
陸修遠的心裡矛盾地打著架,迷亂之中的冷靜快要被徹底的吞噬。
但他清楚的知道,只有細雨潤無聲地走進她的心裡,才能真正的得到她。
此時此刻,萬萬不是時候。
他扳開她的手抽身。
而宋薇卻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
「你想幹嘛?」
她露著凌厲凶光,似乎只要他敢動一下,她就會打得他滿地找牙似的告誡著。
自我保護意識很好。
陸修遠很滿意,卻也很心疼。
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她成功的逃脫出那些爪牙,並倖免於未被染指,憑的一定不只是這樣的自我保護意識,更是吃了許多的苦吧?
「乖,我去給你倒水!」
他伸手時還沒摸到她的頭,就被一排潔白的牙齒,咬住了他肌肉健碩的手臂。
她是連上輩子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可陸修遠硬是眉頭都沒皺一下,讓她咬,任她咬,隨她咬。
如果這樣能讓她獲得些許安全感,他會甘之如飴。
待她鬆開他,已是一排血浸浸的牙印呈現。
可那個犯錯的她,卻得意洋洋笑道,「讓,讓你占我,占我便宜。」
吐詞吐不清楚的她,連著打了好幾個酒嗝。
絮絮叨叨的在那說了一通,大抵意思就是誰也別想占她便宜。
然後再次華麗麗地栽倒在床上。
陸修遠這才去沖了一杯蜂蜜水,把吸管的另一頭遞到她的唇邊。
她喊著要喝水,水在她唇邊了卻沒有絲毫的意識。
他只好耐心的蘸著蜂蜜水塗在她的唇邊。
大抵是嘗到了甜頭,她開始本能反應的吸著吸管,就像小時候原始反應的吸著奶一樣。
「乖!」見她只喝了兩三口,他摸了摸她的頭,「多喝一點,喝了會舒服一些。」
這個時候的她倒是不咬他了,像一隻被馴服的小貓,大口大口地吸吮。
本以為喝了足足一杯蜂蜜水,她會乖乖的睡覺。
誰知道在他準備起身時,她用雙臂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然後在那低低淺語,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麼,反正就是不讓他走。
他坐下來繼續陪她。
她一手死纏著他的腿,一手亂摸亂抓。
抓到不該抓的地方,陸修遠又不能動。
因為他一動,她立即扁著小嘴,一副被欺負了似的要哭。
陸修遠只好老僧入定般地坐著,但他的心定不了啊。
他寧願被人火烤,被人扒皮,被人酷刑嚴打,也不願被她小手摸來摸去卻什麼也不能做的干坐著。
這和地獄式的折磨比起來,簡直是遠超了千萬倍。
某個地方就那麼一直保持著鬥志昂揚狀,久久的,久久的。
他看著宋薇時而咬一咬櫻桃般水嫩嫩的唇,時而扯了扯胸口處風光無限的衣服。
這也就算了。
最後她乾脆手腳並用的纏上來,一隻纖細晰白的腿就那麼直接勾在他的腿上,再次露出她粉色內底處的可愛卡通小豬。
這睡姿奇葩之餘,全是致命誘惑。
不行。
陸修遠實在是坐不住了。
他必須起身去洗個冷水澡。
誰料一起身,宋薇就扁著嘴嘩啦啦地哭著。
這一哭真像是洪水泛濫了一樣,收都收不住。
無論他坐下來怎麼安撫她,都不管用。
她嚎啕大哭說,她心裡苦,心裡苦,反覆重複著這句話。
哭得鼻涕和淚一把一把地擦在陸修遠的西裝外褲上。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擦鼻涕就擦鼻涕吧,為什麼還要抓著他的褲當不放?
宋薇啊,你是拿陸大男神的褲當處,當成是了換檔桿了嗎?
「宋薇,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問一個醉得一塌糊塗的酒瘋子,能得到什麼答案?
可她偏偏在這個時候巧合的「嗯」了一聲,聲音低淺溫柔又帶著些許酥軟,讓陸修遠一陣靈魂顫慄。
繼而享受般地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來,連他紊亂的鼻息里都帶著無邊的熾熱溫度。
再睜開眼時,他目光如岩漿般地看著她。
那顆克制已久的心,彷彿像是要噴出無邊的岩漿一般,膨脹,膨脹。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但他迷亂熾熱的目光里總算是還有一絲冷靜。
「乖!把手鬆開。」
他抓著她的手強行拉開。
宋薇立即扁著嘴哭得更傷心了,又哭喊著那四個字:我心裡苦,我心裡苦。
惹得陸修遠一陣心疼,寬厚溫暖的大掌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撫了撫。
「跟我說說,心裡有哪些苦?」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想聽聽她心裡的聲音。
可她只顧著哭。
他又安撫,「乖,跟我說說,相信我。」
「你們都是混蛋,都沒良心,都是壞人。」
「別難過了,有我在,乖!」
他耐心地哄著她。
「不會再讓有人敢欺負你了。」
她哭得更加傷心,那淚水簡直是暴雨傾盆。
反正不管他怎麼陪著,怎麼撫摸她的腦袋,怎麼安撫,她就是停不下來。
那個暴躁起來,要跟人干架的人是她。
現在傷心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的人也是她。
她就像是一隻貝殼,緊緊閉著就是不肯打開,因為裡面太柔軟太怕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