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宋薇還沒有反應過來,小腰就被陸修遠那修長的雙臂勾了過去。
她猛地一下撞進他懷裡,一隻手拿著準備喂進嘴裡的生腌沙蜆,就那麼眨巴眨巴眼看地著他。
「陸……」
「嗚,嗯……」怎麼還親上了,她嘴裡可是有菜味呀。
她趕緊騰出一隻手,用力地推他的胸膛,終於能喘口氣了,「陸修遠,我還在吃東西呢。」
「……」
「嗯……嗚……」
「……」
「陸修遠,你能不能讓我吃完東西了?」
她說這些是沒有用的。
因為此時此刻的陸修遠,已經完完全全被她的「冷漠」激怒了。
敢忽略他的存在。
連一份生腌沙蜆都比不上是吧?
那他就要好好的在她身體里,找找真實的存在感。
……
風雨驟歇時,已經是夜半了。
宋薇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了,可是靈魂卻很快樂。
她軟綿綿地躺在陸修遠的身邊,「陸修遠,我好喜歡你給我這般的快樂。」
方才的跌宕起伏,讓她拋卻了所有的煩惱與痛苦。
她以為吃吃吃,才是最好的解決煩惱的辦法。
沒想到與他歡歡好好的時候,更能得到一種靈魂的安撫。
她身心都放鬆了。
宋婉儀算什麼?
袁春花又算什麼?
人世間的滄浪橫疊又算什麼?
只要身邊有陸修遠陪伴,管它風雨如晦,她都是幸福和快樂的。
「陸修遠,三十五歲之前,我一定給你生小豬寶寶。」
「三十五?」他皺眉時,捏了捏她的鼻尖,「還有十餘年呢?」
「嗯。」宋薇微微起身,一隻纖細的手掌趴在他的胸膛,「所以,以後我們那個前,得帶套。」
「……」
「你喜歡哪個牌子?」
「……」
「明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去商場買。」
「我明早六點多的航班。」他說,「還要回G城繼續處理一些公務。」
「啊?」宋薇心裡感動極了,「原來你是特意給我送生腌沙蜆回來的?」
「……」
「mua!」她往他臉上猛親了一口,「謝謝老公。」
「在視頻里看你好像很難過。」陸修遠捏了捏她的鼻尖,「可以跟我分享嗎?」
「剛剛跟你一起衝上雲端的時候,所有煩惱都沒啦。」她笑得可歡騰了,「真的,好快樂。」
原來夫妻生活真的能減壓。
她笑著又說,「出了好多汗,我們一起去洗洗吧。」
浴室里。
宋薇的身子還是軟綿綿的沒力氣。
不過一看到陸修遠某個地方的那顆痣,她就來了精神。
她的手摸過去,「這顆痣什麼地方不長,偏偏要長在這裡。」
他目光寒冷地看著她。
那目光彷彿在說:別玩了,否則玩壞了你可要負責。
她倒是與他心有靈犀,撇了撇嘴說,「怎麼可能玩壞?哪有那麼不經玩的?」
她趕緊鬆手,「我不玩了,我洗好了,先出去啦~」
陸修遠看著她。
想跑?
沒那麼容易。
這不,宋薇剛一轉身,就被人勾著腰抱了回去。
陸修遠灼熱的唇吻來,吻向她背後的晰白光滑處。
「你背上也有一顆痣。」
他吻了吻她那顆黑痣,好像要深深地烙上屬於他的印記。
她往後望了望,卻是什麼也看不到,「有嗎?」
他把她的背扳了一下,對著霧氣瀰漫的玻璃鏡,然後大掌一揮,從霧朦朦中抹開一片明亮來。
如此,她才看清自己背部肩胛骨的地方,真的有一顆耀眼而迷人的黑痣。
她皺眉,「我怎麼從小都沒發現,我媽也沒說起過這顆黑痣。」
陸修遠彎腰低頭吻來,「好美!」
她看著鏡中一身健碩肌肉又無比顯瘦的他,又看了看他從身後擁著她的這般曖昧姿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隔天,宋薇在一陣疲憊與酸痛中醒來。
她睡意朦朧的摸了摸手機,拿來一看,怎麼睡到十一點了?
還好今天是夜場戲,下午才用去劇場。
要不然得耽誤拍戲了。
不對。
陸修遠呢?
她側頭一看,哪還有陸修遠的身影?
他是早上六點多的航班飛G城,這是走了?
怎麼走都不跟她打聲招呼?
她好想去送送他的。
不過,也怪他,誰讓昨晚在浴室里的那一次,他非要再折騰她一回?
這會兒身子還酸軟得厲害。
宋薇躺在床上,不由地傻笑。
想想他陸修遠,可是集身高、顏值、名望、權貴、地位、財富、智慧與一身的大人物。
一般的平常人若是走在大街上,能碰到這樣的大人物的機率——相當於是中彩票。
能跟這種大人物談戀愛的機率——相當於遇上了一場穿越。
接著,跟著種大人物滾床單的機率——相當於,零。
哈哈哈。
她卻真真實實地跟這個大人物滾了床單,真滾了床單,還不只一次。
一想到她把陸修遠給睡了,就有種宇宙爆發般的超級自豪感湧上了心頭。
宋薇高興得在床上滾來滾去。
然後趴在枕頭上,聞了聞那隻留有陸修遠氣息的枕頭,淡淡的柑桔清新香味,入鼻時沁人心脾。
她閉上了眼睛,側臉貼著軟軟的枕頭一角,只覺這一瞬間心情舒暢。
只要有他在,彷彿世間所有的困與苦都無所謂了。
嗯,今天又將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午餐后,宋薇約了一節孔雀舞課。
但是安帥打了電話過來。
「薇薇,《工夫》首映禮改明天早上了。今晚你又有夜場戲,檔期比較緊,現在趕緊去補個覺。」
「《工夫》首映禮不是下周一嗎?」
「院線要提前上映,周馳馳導演的電影賣座都比較好。上映后,你的人氣會直線上升。」
宋薇光是想想就覺得興奮。
安帥又說,「等你積攢了足夠的人氣,有機會的話,我們會接上一部挑大樑的主角戲的。」
「嗯。」宋薇信心滿滿,「我會加油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昨晚我回我們村裡,村長希望我為村裡捐點錢修條路,但被我拒絕了。我怕他拿這件事情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