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恨 因為她
皇貴妃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和水壺抖了一抖。跟前還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都低著頭等著主子的發話。宮裏的每一位娘娘不是誰都能活得很好，那句古話說得好“母憑子貴。”不要看淑妃娘娘一臉無欲無求的樣子，實際上她心裏巴不得五皇子當上皇帝。
“娘娘，請勿動怒。聖旨不是還沒有哦公開？”
惠心貼心地說道，皇貴妃伸手抬起手朝著身旁的宮女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宮女被突如起來的一耳光打得頭暈目眩，她惠心自知不曾有得罪過娘娘。
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她是下人沒有錯，可下人就不是人了嗎？惠心哭紅了雙眼，太子君冥淵趕了過來。很顯然太子也知道了這件事，剛到翠華宮就聽見宮內裏發出哭泣聲。
“母妃，您這是怎麽了。好好地生什麽氣呢？”
太子笑嘻嘻地從外麵進來，皇貴妃看到自己的孩子來了。把不好的情緒隱藏起來，不能在孩子麵前表現出自己有多麽在意他能當皇帝。
太子是她生的，怎知不明白他的母親在想些什麽。太子走過去，揮手讓宮女們都下去。
“淵兒啊，你怎麽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皇貴妃語重心長地說道，而太子也是真的很急可是又能改變什麽？太子的眼裏眼神黯淡無光，他最在意的根本不是什麽皇位。
而是鳳蒹葭，父皇明擺著要將豐年祭許配給五弟。本宮又算什麽，有時候真不甘心為何父皇如此的偏心。
什麽都給五弟，哼！這口氣本宮是無論如何都要討回來，皇貴妃拉著太子的手。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否則他日真若是是五皇子登位。我們母子二人的生活該怎麽過？”
皇貴妃的話讓太子明白了現在他的處境有多麽的不好，君冥淵從翠華宮出來。一路上隻字未提，黑色籠罩了一切宮殿，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吹拂著群星那晶亮的臉龐。
夜靜得像一潭池水，似乎所有的生靈都已經睡了。一切顯得那麽安靜祥和，澹靜清純的琴韻，用滿懷柔情的心將那一縷縷夢之光，夢之聲。渲染著咫尺天涯的美麗，當姹紫色嫣紅漫山遍野開放的聲音。
你是否和我一樣聽見了那朵花開的聲音。
“蒹葭，我對你的愛與你對君溯落是一樣的。”
君冥淵苦澀的笑著，他在花園裏坐了有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銀白月光灑在上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有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
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裏那樣地真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太子殿下夜深了，我們回宮吧。”
第一聲君冥淵沒有聽到，第二聲還是沒有反應。他仿佛沉寂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
一直等待他想好了才回宮，洞穴裏的君溯落和鳳蒹葭不知外麵是白天還是夜晚。
好像都一樣，桌上沒有燭火。君溯落拿出一顆夜明珠，洞穴裏瞬間變得亮堂堂起來。如此安靜的環境，針掉到地上都可以很清晰聽見。
鳳蒹葭覺得不說點什麽會認為很尷尬，她想想還是說點什麽。
“五皇子，你為何喜歡鳳婉？”
明知這是一道送命題，鳳蒹葭壓著自己狂跳不已的心。“撲通撲通……”時間在靜止，君溯落眼底的戾氣在告訴她。接下來會很危險，君溯落的記憶在慢慢湧上腦海。
“她叫白蝶戀，是本皇子這輩子最深奧的女人。喜歡鳳婉隻因跟她樣貌相似罷了，鳳大小姐有沒有印象呢？”
這句話像是在問她，又像不是。鳳蒹葭的腦海裏有一小段殘缺不完整的記憶，好像是與白蝶戀有關，但卻又想不起來。
初見她那一天……隔了一會，君溯落又接著說他跟她的故事。
身著一身深蘭色的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她最愛的潔白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的織錦腰帶將那纖纖楚腰束住。
將烏黑的秀發涫成如意髻，僅僅隻插一枝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說起白蝶戀，君溯落一臉溫柔。這是鳳蒹葭從未看見過的溫柔，她好羨慕。可峰回路轉，接下來說得話讓鳳蒹葭後悔提起這樣的愚蠢的問題。
“可她卻在死前遭人奸汙了，我怎麽安慰她都沒有用。最後還是拋棄我，你知我有多迷想念她？”
君溯落惡狠狠地看向鳳蒹葭，鳳蒹葭害怕那眼神。君溯落情緒失控地跨步上去，一把掐住鳳蒹葭的脖子。鳳蒹葭無法反抗，君溯落沒給鳳蒹葭喘息的機會。
“你做什麽……”
“我做什麽？我要給蝶兒報仇。”
君溯落手中的力度越來越重，鳳蒹葭死命地掙紮。君溯落不想鬆手，腦海裏的聲音要他親手掐死她。
眼看鳳蒹葭隻剩下一口氣，她用力推開君溯落。君溯落被鳳蒹葭推開腳步不穩踉蹌一下，鳳蒹葭賭氣上去。
墊起腳尖，照著君溯落的唇咬了上去。血腥味四處散開，鳳蒹葭離開君上去落的唇。兩人的唇上現在都有了血跡，這樣的舉動兩人愣住了。
君溯落伸手去擦拭，用力地擦。像有髒東西一般，鳳蒹葭此刻的心態要崩潰了。
“君溯落你發什麽神經，我不明白你為何突然要殺我。”
鳳蒹葭委屈極了，君溯落雙眼底盡是殺機。鳳蒹葭有種想要離君溯落遠一點的想法，君溯落又像魔鬼一樣。
靠近鳳蒹葭扯住鳳蒹葭迫使她看著自己的臉，這樣的君溯落無疑是最令人感到害怕的。
“鳳大小姐記性這麽不好嗎？不記得了你曾經見死不救？”
君溯落覺得麵前四這個女人太惡心了，又會裝。也對啊，見死不救不就是她嗎？
君溯落在內心裏永遠都是反感鳳蒹葭，隻要一看見鳳蒹葭就會想起慘死的蝶兒。每日都能見到仇人，可沒有辦法去替蝶兒報仇。
他在說些什麽啊，我記性不好？我記性向來都是最好的，怎麽會有不記得的事情。他恨我是因為白蝶戀，這白蝶戀！！！是她，原來是因為那個女子。
有日晚上我經過一個小巷子，起先以為是小兩口子之間在那兒吵架。加上那巷子真的太黑了，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伸手不見五指的，隻能以聲音去判斷。我那會知道那個女子是白蝶戀，我很冤枉好嗎？
“溯落我是真的不曉得那是白蝶戀，你怎麽能把她的死怪罪於我？”
鳳蒹葭生氣道，外麵下起了雨。洞穴裏是不會知曉的錢，閃電撕扯著烏雲。烏雲卻又重新聚攏，黑壓壓的。令人膽戰心寒，有炸雷響處。
一個圓圓的，像太陽一樣的東西，發出耀眼的藍光。
從天上落到地上，這時烏雲也耀武揚威。“滴滴滴！”雨水順著石頭滴到洞穴裏，鳳蒹葭額頭上有水。她伸手撫去，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方才吵過一架後，各自坐在一邊。誰也不理誰，床是鳳蒹葭在睡。君溯落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盤腿打坐，鳳蒹葭抱著雙臂。這樣的山洞裏頭一次過夜，也不曉得外祖父會不會擔心死了？
沒有跟外祖父說一聲，這視為不孝。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頭很燙，已經受了風寒還全然不知。君溯落閉目養神去，睜開眼睛時見到石床上的鳳蒹葭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