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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是陷阱

  “娘娘,皇上現在很信任太子殿下。”


  皇貴妃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是還有個’長公主”?她笑笑斬草不是要除根,那君夕瑤不是也姓“賀蘭”?

  笑話,皇上為什麽不動她。還把她留在皇宮裏住著看著就很煩,也不知皇上是怎麽想的。她從貴妃椅上起來,繁瑣的宮裝拖在地上。宮女立即從後麵跟上來,皇貴妃來到門邊。


  看著門外那道大門,想起以前與皇帝恩愛的日子。她總會在門邊等著皇帝下了早朝來陪她,可就是那一次皇帝出了皇宮見到了白霜雙。這一見就喜歡上還帶回皇宮裏,為了保護她表麵上對淑妃很冷淡。


  實際把最好的統統給她,這讓人怎麽能不生氣?皇宮深苑這些後宮女子心裏的孤獨,有誰會明白。


  “皇帝聖意不能胡亂猜測,太子他自己有分寸。”


  皇貴妃所居住的翠華宮,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


  在湛藍的天空下,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師傅,我們休息會吧。”


  白逸揚見那些師兄弟們都麵色潮紅,天氣有些熱。他們走得是小路,烈日當空,大地被陽光照得火辣辣的。樟腦樹就像一把綠色大傘,撐住了他們。而太陽撒開了大地的皮,他他們口渴難忍,恨不得馬上就跳到河裏去。


  賀蘭煥卿覺得這天氣不太對勁,快入冬了怎麽還會這麽炎熱呢?他已經汗流浹背了,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滴。


  “煥卿,你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小溪之類的。”


  賀蘭煥卿從地上站起來,脫掉外套他抵擋不住這股熱氣了。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優美的潺潺水聲,峽穀中的水真像長出了翅膀,飛上山頭。


  變成千百個大噴壺,澆灌著一片一片樹葉。時而急,時而緩慢,當溪水從高坡上流下來時,飛濺起團團水霧,溪水清澈透明,可以清楚地看見小溪底的砂石。


  看到這裏,他掉頭回去了。所有的人又去了那個峽穀,喝水的喝水。洗臉的洗臉,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賀蘭煥卿靠在大樹下乘涼,白逸揚坐到了賀蘭煥卿的身邊。


  賀蘭煥卿嘴裏叼了一根青草,雙手撐著腦袋。期間兩人沒有說什麽話,休息得差不多了。


  他們又重新整頓啟程上路想這目的地,是夜,一隊人馬走在荒無人煙的小道上,背後是涼風。


  天幕最盡的邊緣幽幽泛上血紅色的迷霧,懸掛在清冷的沉墨一樣的夜裏。風呼嘯像野獸低著頭在對隕月咆哮,沒有一點星辰的痕跡飄零而落。

  天空並非單純黑色,倒是黑中透著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這樣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麵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所有的人都安安靜靜當,也沒有一個人說話。在最前排的三個人,分別是海風,賀蘭煥卿與白逸揚三人。迎著風頂著黑夜前進,樹上的樹葉摔了下來。先是落到他們的身上,再是落到地上。不管危險,賀蘭煥卿不願意讓無辜的人跟他一起去陪葬。


  可師傅與師兄偏要幫我,哎!賀蘭煥卿心裏始終覺得著很不安全,他自個死不要緊。萬一再搭上他們,那可如何是好?


  賀蘭煥卿他在琢磨著一個計劃,想自己一個人去救父親。不想連累師傅,他這麽想著一路上心事就變得很重。


  走得也差不多了,他們在一個較安靜的樹子裏。大家都睡了,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假裝早早睡下。到了後半夜他悄悄地離開了這個林子,他選擇從另外一條林子的小路離開。這樣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就算要追,也是追不上他了。賀蘭煥卿頭也不回地往皇城的方向趕,希望能來得及。


  “煥卿呢?”


  先發現他不見了的還是白逸揚,可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分明那家夥早就跑了,海飛聽到白逸揚的喊叫聲。猛然醒來果真沒有賀蘭煥卿的人影,眾人準備分頭去找他的下落。


  海飛卻知道他上哪個方向而去,他帶領眾弟子趕往京城。


  天微微亮,又是新的一天。有的人喜,有的人愁。愁的人永遠都是那些遭遇不好的人,恰恰賀蘭煥卿就是遭遇不好的人。他有怨,仇談不上。最快的時間也是用了兩日到達了京城,龍標早已在京城附近安排好人手。


  就等賀蘭煥卿的人出現了,賀蘭煥卿直接來到位於城樓附近的客棧住下。龍標去跟他匯合,來到天字一號。


  賀蘭煥卿喝著茶,而對麵還有一杯茶。賀蘭煥卿像是早知道了龍標已經來了,龍標來到賀蘭煥卿所在的房間。


  先是敲了三下門,賀蘭煥卿準許進去後。他們兩個談論著晚上如何營救平南王,明知是一個陷阱賀蘭煥卿還是想要去。


  天塌下來如何?隻要能救唯一的親人。他還是被全國通緝,所以昨晚他刻意地易容了。


  別人沒有看出他就是君溯落,也不會害怕到處走動。龍標留在了客棧房間裏,賀蘭煥卿一個人出去轉一轉。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


  他想去看看早已經不在的鳳府,他也去了鳳府門外麵。門庭冷冷清清的,沒有了以前的風光了。是他一手造了這樣的結局,至於鳳蒹葭至今下落不明。

  賀蘭煥卿佇立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有幾個人路過鳳府。


  “聽說啊,皇上把那鳳大小姐重新許配給太子了。我覺得著才是郎才女貌,五皇子那真是大逆不道。還敢造反,多大的罪名。”


  讓賀蘭煥卿握緊雙拳的不是後半句話,而是前半句話。鳳蒹葭跟他有婚約的,這皇帝是什麽意思?欺人太甚了!

  “蒹葭,對不起。都是我讓你在邊關不能回到自己的家鄉。”


  賀蘭煥卿的心有些痛,他失落地離開了鳳府的範圍內。


  賀蘭煥卿回到下榻的客棧裏,龍標在房裏等著他回來。不論今晚回發生什麽事情,他都要帶走娘的首級,救回父親。


  時間在一點一點過去,以往不過覺得這時間過得快。可這個時候時間太漫長了,猶同度日如年尤其是賀蘭煥卿始終是年紀大了。


  難免會緊張,這樣的年華正當年少玩的年紀。對賀蘭煥卿來說,需要時間的沉澱。


  推開窗子,隻見樓下小巷兩邊是被舊而古樸的長滿青苔的臨近平民院落的院牆,有些院牆上海鋪成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狹長的陰影下,似乎將著快入冬的京城掃蕩走一些炎熱。


  有了些許清涼的感覺,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灑在紅磚綠瓦,或者拿顏色鮮豔的樓閣飛簷隻上。


  “主子,都已經安排好了。天一黑就行動,一定會救出老爺的。”


  到現在賀蘭煥卿才曉得龍標是父親安排照顧他的人,怪不得這個時候海站在他這邊。他們在房裏用了晚膳,就等夜幕降臨然後出去。


  另一邊海飛與金波門眾弟子們正往這裏趕來過來,皇帝當然還會派月清出來守著。從上次後海飛將落櫻琴的內功心法交給他了,一內力對薄。


  月清已然不是賀蘭煥卿的對手了,海飛說過拿把琴是屬於金波門。賀蘭煥卿想要幫金波門奪回來,外人並不知道拿金波門的信物。早就不在金波門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要隱退的原因之一,賀蘭煥卿坐於床邊,雙腿擺在床上。翹起著個二郎腿,雙手抱著腦袋靠在床沿邊。賀蘭煥卿其實要比鳳蒹葭小上兩歲,按賀蘭煥卿來說鳳蒹葭過於成熟了。


  “皇上,能確定賀蘭煥卿真的會來嗎?”


  月清站在皇帝的身邊,皇帝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月清搞不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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