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否要忘記
“小笨蛋,真希望還能活著。這樣就能借著你以前的見死不救,繼續欺負你。”
白蝶戀的聲音越來越小,鳳蒹葭的淚也跟著越來越多。白蝶戀說完的最後一句話就走了,鳳蒹葭哭了很久。直到真的確定白蝶戀子了,她才把白蝶戀葬在山洞裏。
一張石床上鋪滿了花,是鳳蒹葭在山洞裏找到的。白蝶戀著下才是真正的死了,再也不會複活了。鳳蒹葭通過這件事明白了一個道理,時光太短切記要珍惜。
白蝶戀在死之前提起君溯落讓鳳蒹葭的思緒,回到了半年前。有一個問題困擾著她半年了,那就是是否要忘記這並不存在的情。想了想,忘了忘。還是無法讓自己做出決定,她在地上坐了許久。想通了她就站了起來,她穿著粉色的衣衫。
還是半年之前的衣衫,這山洞裏有床睡有水喝算不錯了。哪兒還有什麽衣服可以換,衣服反複的洗反複的穿。早已經補補改改留下痕跡,她第一次在這山洞裏轉了起來。步入最深處,一股詭異的風呼嘯而過,寒得徹骨,散發著陰森的白煙,好像有模糊的人影,微弱的白光。
讓鳳蒹葭不禁毛骨悚然,洞內盤踞著蝙蝠。此山中地上有水,水上有石,石中有窟,密中又見水,洞壁住著蝙蝠。蝙蝠從她頭頂上飛過,有些害怕的她想起那些恐怖的畫麵。
“啊!”
鳳蒹葭又倒了回去,她沒有勇氣再走下去。在跑回去的路上心撲通撲通地亂跳,靠在牆壁上。
她還拍著胸膛讓自己安靜下來,鳳蒹葭方才用力過猛這時候她才發覺手腕處與腳腕處有點痛。跪在地上不停地揉著,白蝶戀死了。諾大的洞裏又隻剩下她一個人,恐怕不能如白蝶戀所願。
我愛的人從來隻有君溯落一個,但他隻是愛蝶戀。後來還喜歡上鳳婉,隻因像蝶戀。可為何那次要吻我?他為何要對我那麽好,感情是種讓人理不斷,也斬不斷。
北辰國內,賀蘭煥卿在王府裏看著戰書。龍標時不時給賀蘭煥卿添上熱茶,鳳婉跟著賀蘭煥卿這半年性子也改了許多。
賀蘭煥卿在忙的時候鳳婉從來不去打擾他,自己在屋裏歇著。賀蘭煥卿忙忘之時,也會去找鳳婉然後陪著她。
“王妃,您怎麽在這兒啊?”
鳳婉在花園裏,婢女在花園外麵。看樣子是在找她,鳳婉用半年的時間讓賀蘭煥卿對她死心塌地。鳳婉從秋千上起來,婢女上前。
鳳婉讓她的婢女在身後,婢女是來找鳳婉的。說有幾位王妃來找她,想跟她出去走走。
“呀!是賀蘭夫人,可算是見到你來了。求見你好幾次了,你都避而不見。”
鳳婉微笑,她哪是什麽別不見。是她這身份有些尷尬,她之前是鳳二小姐在鳳府根本是毫無地位可言。瞧她現在是王妃了,那身上還是沒有那貴族的氣質。
沒有什麽顏麵去見那些真正的名門望族,鳳婉與那幾位夫人出去了。
“王爺,王妃與幾位夫人出去了。”賀蘭煥卿點點頭,又繼續低著頭看著戰書。父母的慘死讓他變得成熟了,不再像以前小孩子的性格。不過龍標覺得難為了他家的主子,賀蘭煥卿忙了大半天。
也乏了,他站起來朝著門的方向走了過去。龍標見狀隨了上去,賀蘭煥卿在這北辰國已經有了半年之久。
走在王府裏,賀蘭煥卿單手背著背。另外一隻手擱在前麵,頭頂上的陽光。不曬也不冷,很溫柔的陽光下不會感覺到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下人們見到他的身影都會停下腳步,紛紛向他行禮。
“王爺,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忙去吧!”
賀蘭煥卿的手觸摸到一朵花,花是粉色的。這個粉色像極了女子嬌羞的臉,紅紅的。他低下的頭用鼻子嗅了嗅,淡淡的清香。
他叫來貼身的侍女,摘幾枝花來去把王妃房間裏的花換掉。賀蘭煥卿好似從來不怎麽了解鳳婉的喜好,就像他讓侍女摘的是桃花。
鳳婉從不喜歡桃花,她喜歡的是瓊花。無可奈何的是她在鳳府沒有地位,住的也是偏房。瓊花自在揚州,她記得鳳蒹葭院子裏種了幾棵瓊花樹。
一到花期自然開得很美,鳳婉想去看看都不曾有機會。一旦她靠近鳳蒹葭的院子,就會有侍女從院內跳出來。來到北辰國半年之久,鳳婉也不怎麽出來。這一出來驚喜連連,滿眼的玉樹瓊花,映著悄悄萌發的春意,映著像似江南春色美景。
欣賞著,盼望著。心兒湧動著快樂舒暢的浪花,這裏的溫度仿佛沒有秋冬兩字,常年不見冷的含義。
鳳婉久久沒有抬起腳,而是站在那一棵棵瓊花樹之下。霞霧朦朧在空氣中彌漫,如臨仙境一般瑩瑩繞繞,在樹枝上閃閃發亮,就像鑲上了一串串玉珠翡翠,晶瑩炫目。
玉瓊花給這條小小的街道,帶來了無盡的魅力與生機,到處都是一片潔白。
“王妃,很喜歡瓊花?”
上官夫人見鳳婉如此的神情,便猜到了幾分。鳳婉轉頭傾城一笑,倒是把那幾位夫人給看愣了。
這王妃很是漂亮在北辰國內首屈一指的大美人。國內上上下下的老百姓說賀蘭煥卿與鳳婉,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隻是身為主角的賀蘭煥卿和鳳婉明白,他隻對她有愧疚。那種喜歡是像對待親人一樣的那種,絕對跟男女之情不一樣。
甚至還差個十萬八千裏,鳳婉總算是能一睹瓊花的芳容。她突然想起自己要什麽了,她轉身向幾位夫人告辭。
鳳婉快速地回到了賀蘭王府,她忽然的想要去找賀蘭煥卿。鳳婉走之前見賀蘭煥卿還在書房裏,以為還在呢。等她趕到書房的時候,賀蘭煥卿的人影已經不在。隨便問一個婢女就知道他在鳳婉的院子裏,她跑了過去。
“王爺,妾身回來了。”
賀蘭煥卿在榻上閉目養神了一下,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從睡夢中醒來,向鳳婉招招手。鳳婉小跑過去,賀蘭煥卿一拉鳳婉。鳳婉便躺在了賀蘭煥卿的懷裏,鳳婉的雙手很不聽話地把玩著賀蘭煥卿的頭發。
賀蘭煥卿俯下身子,在鳳婉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鳳婉嬌媚地哼了一聲,賀蘭煥卿的手解開鳳婉的衣服。
屋裏的下人自覺地出去了,房內會發生什麽事情。大家都明白,梨花木大床上兩人交纏著身體。賀蘭煥卿沒有絲毫的憐花之意,動作很是生猛。
鳳婉求饒幾次,賀蘭煥卿就折磨了她幾次。體力不支的鳳婉昏睡過去,白皙的身體到處青紫一片。
賀蘭煥卿推開了自己上麵的鳳婉,他坐了起來。發絲由於剛才的情事有些淩亂,但依舊不會影響他那張英俊不凡的臉。隨意的動作為他添加了魅力,他自己穿戴整齊走了出去。
“王爺,蘭月國那邊最近丟紋絲不動。”
賀蘭煥卿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想都不用想。能出戰的隻有為數不少的人,那為數不少的人包括鳳家的鳳蒹葭。鳳蒹葭都不見了,還有誰能夠與北辰國對抗?
“鳳蒹葭……”想起了鳳蒹葭,他憤然地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扔在了地上。
“王爺,突然生氣是怎麽了?”
龍標不解地問道,賀蘭煥卿頭痛欲裂。他捂住腦袋直搖頭,龍標趕緊過去正要叫大夫過來。
賀蘭煥卿揮手,龍標著急到不行。王爺這又是怎麽發什麽瘋,頭痛還不讓大夫過來看看。又不知道受哪門子的刺激了?
龍標在賀蘭煥卿身邊也少說十年,年齡要長賀蘭煥卿幾歲。除了主仆的情分,還有別的情分在。龍標也把賀蘭煥卿當作親弟弟來看待,有時真覺得搞不明白那小子在想些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