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到底是什麽
林孟槐擺了擺手:“安楠的確好看,但是我也不會見色起意,我隻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隻是下意識的心疼這個孩子。”
這是實話,大實話。
林孟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跟安楠之前也不認識,可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覺得這孩子招人疼。
現在更是,知道了安楠是秦世的武器之後,她就更加心疼這個孩子了。
“你可小心點,一個女人對男人有了憐愛,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金姐是真的有些擔心的看著林孟槐。
林孟槐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說了,我們還是去吃飯吧。”
轉身進了包廂,坐在方景澄的身邊。
林孟槐知道方景澄這個人生性冷漠,所以根本不喜歡跟這麽多人在一起,他現在坐在這裏也不過是為了給她麵子罷了。
心裏有些溫暖,輕輕地扯了扯方景澄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輕輕的撓了一下。
方景澄的身子有些僵硬,挑眉看著林孟槐,帶著幾分疑問。
林孟槐微微一笑,媚眼如絲。
幾乎是一瞬間,方景澄就有了反應,如果不是因為地方不對,他還真想把人就地正法了。
林孟槐感受到方景澄的眼神變了,急忙收斂起來,她是愧疚,但是卻還想要一條命。
聚會結束之後,方景澄沒有上車,隻是拉著林孟槐的手,在大街上走著。
兩個人最近都比較忙,所以很少有這種時候可以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安安靜靜的在一起。
林孟槐依偎在方景澄的肩膀上,笑了笑:“什麽時候我們要是能一直一直這麽走下去就好了。”
“你真的想跟我就這樣一直一直的走下去嗎?”方景澄直直的看著林孟槐,眼裏多了幾分期待。
林孟槐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了。”
“孟槐,我們……結婚吧?”方景澄再一次提起了這件事。
林孟槐下意識的想要點頭,可是係統卻在腦子裏滴滴滴的響。
“景澄,我們現在,不適合結婚。”林孟槐的眼睛裏多了幾分無奈和悲傷。
方景澄開口之前就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拒絕,甚至已經是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了,可是現在,他真的被拒絕了,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好像有一個角落,坍塌了。
“為什麽?”
方景澄一臉迷茫的看著林孟槐。
林孟槐歎了口氣:“我現在還在事業上升期,你也是,可不可以等我們都穩定下來了,再說結婚?”
“真的隻是因為這個嘛?”方景澄直直的看著林孟槐的眼睛,生怕林孟槐會說謊似的。
林孟槐的演技很高,可是在方景澄的麵前卻沒有辦法演戲。
她點了點頭,親了方景澄一口:“我愛你,方景澄你可以懷疑所有,可是卻不能懷疑我對你的愛意。”
方景澄對上林孟槐真誠的眼睛,心裏一陣的溫暖,輕輕地勾了勾嘴角:“好,我相信你。”
“那你背我回去吧。”林孟槐繞到了方景澄的身後,一躍上了方景澄的後背:“走啊。”
方景澄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的還真沒對哪個女人這麽好過,輕輕地笑了笑,就這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車子就跟在後麵,司機看著兩個人膩歪的樣子真的是恨不能自己瞎了眼才好。
他們到底還上不上車了?
這些天,林孟槐在劇組的進度一直都很緊張,晚上回家還要背台詞,所以累得不行,趴在方景澄的後背上,就這麽沉沉的睡了過去。
方景澄感受到林孟槐的呼吸逐漸沉穩均勻起來,趕緊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車上,吩咐司機:“慢點開。”
司機放輕了油門,慢慢的往家裏開去。
醫院。
秦世戴著口罩進了安楠的病房,看著臉色蒼白虛弱的安楠,他皺了皺眉毛:“阿楠,你沒事吧?”
安楠眼眸低垂,搖了搖頭:“沒什麽。”
“阿楠,那天大家都玩過火了,我不是故意傷了你的。”秦世走上前去,摸了摸安楠的臉。
安楠抬起頭,握著秦世的手滿眼都是期待:“阿世,我累了,不想做了。”
秦世怎麽都沒有想到,安楠現在居然會說這樣的話,皺了皺眉毛:“阿楠,我知道昨天晚上辛苦你了,可是我不能失去現在的一切啊,阿楠,乖,聽話啊,就當是為了我,好嗎?”
“阿世,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安楠抬頭,眼裏含著淚水:“你的心裏,可有我的半點地位嗎?”
秦世的眼裏一閃而過的是不耐煩,皺了皺眉毛:“阿楠,你怎麽了?”
“沒什麽,是我癡心妄想了,其實我就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安楠收回目光,淡淡的回了一句。
見狀,秦世有些心疼,眼神暗了暗,走上前去把人擁入懷中,柔聲說道:“阿楠再堅持一下,就算是為了我,隻要拿下黃金海岸這個項目,就都好了,乖,好不好?”
“好。”安楠從來都不會拒絕秦世的,他習慣了,已經習慣了。
秦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摸了摸安楠的臉頰,柔聲說道:“乖,我的阿楠最聽話了。”
安楠的眼神暗了暗,閃爍著淚花。
他真的要一直這麽聽話下去嗎?
秦世摸了摸安楠的臉:“是誰帶你來的?”
“林孟槐。”安楠知道這件事瞞不過秦世,他現在不過是揣著答案來問問題罷了。
秦世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們阿楠就是厲害,現在林孟槐已經開始對你特殊照顧了,是不是?”
其實安楠想告訴秦世,不是的,根本不是這樣的。
今天早上房間裏的慘烈程度,隻要是個人見了,也都會做出跟林孟槐一樣的選擇。
可是偏偏秦世選擇了視而不見,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他真的很涼薄呢。
安楠歎了口氣,別過臉去:“嗯,她對我地確實很照顧。”
從生下來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人對他這麽好過。
一想到自己要對這個唯一對自己好的人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安楠就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