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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生吞蟾蜍

  “曰他仙人板板的,這個蔣鳳楠的水會有這麽深?這家夥會不會就是隱藏在這深山老林子裏的特務哦?不可能吧?”張書記吃驚地嘟嚕著說道。


  ??路長生此時也對路長雲頗為佩服地說道:“呃,路老二,我怎麽就從來沒有朝這方麵想過喃?你狗曰的是不是我們路家屋頭出的雙腦筋哦?一下子就把事情想穿想透球咯!”


  ??張書記卻朝路長生譏笑道:“你二狗要是有二哥的腦子一半那麽活泛,你自己的婆娘就不會被另外的人拐騙上床還一直被蒙在鼓裏了。你腦袋上被戴上那頂帽子,也是命!”


  ??張書記一提這事,路長生的一張糙臉馬上就變了顏色了,但他並沒有朝張書記發飆,而是朝他的老婆蔡瓊芳凶神惡煞地悶聲吼道:


  ??“聽到沒有,你這個瓜婆娘?這下老子這輩子都不要想翻身了。從今以後,我這一輩子都會有人戳脊老子的梁骨了!你會給老子帶帽子,看起來老子這回不把你們兩個奸夫銀付一起給辦了,老子這輩子是不可能……”


  ??路長生的老婆聽了路長生的話,朝張書記哀聲說道:“張書記啊!你嘴巴裏麵能不能積點德啊?二狗是什麽人什麽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你這樣子扇陰風點鬼火的嗎?我跟你說,我不出事就算了,我要是真的被我男人二狗弄死了,我變厲鬼也會來找你的。”


  ??張書記也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句話有點闖禍了,繼而轉臉朝路長生嗬斥道:“二狗,現在的政府是有法律的哈,你要是敢依著你的性子亂來,老子是有權力把你狗曰的逮起來的哈。辦你龜兒子的學習班!”


  ??路長生卻眉毛一橫地說:“我怕怕錘子!再說,這是我們兩口子的私事,你少管!就跟你的官有好大,進不了夜壺一樣,在我眼裏,你算個球!”


  ??張書記拿這個路長生還真是沒有什麽辦法,隻好發狠地說:


  ??“好!這是你兩口子的私事,我管不了是不是?那這樣,你現在就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麵當場把你老婆蔡瓊芳毛了!老子攔你一下你就把老子的張姓倒過來寫!你把你老婆弄死了,你也別想活,一命抵一命,公平!”


  ??而路長雲這時卻冷不丁地嘟嚕道:“說球機八廢話,倒過來寫怎麽寫?。”


  ??張書記立馬轉臉朝路長雲罵道:“路老二,你信不信老子踢你狗曰的兩腳?”


  ??路長雲規規矩矩地應聲道:“信。”就馬上收聲了。


  ??而路長生卻說:“老子多久毛老子的老婆,老子心裏有數,用不著你來操心!”


  ??一旁的馮教授見當場的這幾個人搞了半天把來時的主題意思完全給弄到一邊去了,於是又插嘴說道:“張書記,我能不能再插一句,你看向導的事情你還能不能幫我們辦?我們好另外想辦法……”


  ??張書記這才打住和路長生的口水仗,撓了撓頭,頗顯為難地說:“馮教授,話你也聽清楚了,中間的來龍去脈確實有點複雜。所以,這個事情還真的有點不好說了。再說,這個蔣鳳楠平時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現在又出了這一檔子事情,估計是更不會露麵了。說實話,雖然他有點道行,遇到二狗這種人,他還是心裏麵虛的,不敢跟二狗硬來……”


  ??“那就是說這件事現在暫時指望不上蔣鳳楠這個道士咯?”馮教授有點不高興地說。


  ??張書記苦笑道:“馮教授,這回實在是有點對不起了,這個忙我還真有點幫不上,這個蔣鳳楠要是真的藏起來了,他不露麵,恐怕還真的找不到他,除非他自己露麵。馮教授。我看你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路長生卻說:“我不是說了可以帶你們去天宮壩嗎?隻要十塊錢,糧票和油票都免了,這樣子總不貴了嘛?”


  ??馮教授顯然對這個路長生的人品不大放心,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身邊悶聲不響的龍駒,朝他商量地問道:“龍駒,你覺得呢!”


  ??龍駒卻說:“馮教授,我們出來這趟也不容易,要是兩手空空的回去,恐怕不光是交不了差,說不定你又得被弄到勞動改造農場繼續接受改造。我覺得要想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我們不是還有另一條線索嗎?到回龍鎮的閔記棺材鋪子找閔老板……”


  ??馮教授卻立馬打斷龍駒的話說:“這個可以暫時不議。”


  ??聽馮教授和龍駒提到了回龍鎮的閔記棺材鋪子,我立刻有了一種急於想回到回龍鎮的迫切願望。


  ??可是,馮教授卻好像在刻意回避和阻止龍駒提回龍鎮和閔記棺材鋪子。


  ??於是我在被窩裏說道:“馮教授,你們能不能別這麽急著去天宮壩。說不定我一會兒就恢複了,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們去的。”


  ??張書記聽我這麽說,立馬朝我說道:“你說什麽呢?你這病是一時半會兒能好得了的嗎?你這病根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再說,你這個人的來龍去脈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一會兒我還得找你單獨問話。”


  ??而一旁的馮教授已經懶得再聽張書記的廢話,對我說的要帶他們去天宮壩的建議好像也不怎麽感興趣,和龍駒小婉走到一邊,神秘兮兮地開了一個小會,又走回來朝路長生說道:


  ??“好,我們決定就聘請你當我們的向導,那帶我們去吧。”


  ??張書記這時卻說:“我能不能也跟你們走一趟?”


  ??“你?”馮教授顯得有點吃驚和意外。


  ??“對,我也想到天宮壩裏去看看。那地方,一直被吹得神秘兮兮的。作為我這個土生土長的人,一輩子沒去過那地方,還真的是成一樁心事了,嗬嗬……”為了打消馮教授的猜忌,張書記朝馮教授解釋道。


  ??馮教授想了一下,說:“也好,那就一道去吧。”


  ??得到馮教授的應允,我分明看見張書記的眼珠子裏閃爍出一線欣喜之色。


  ??路長雲這時也似乎有了啥想法,嘟嚕道:“要不是家裏有事情,我都該一起跟去。”


  ??我朝路長雲慫恿道說:“機會難得,你還真該跟著他們去一趟。”


  ??可是馮教授卻朝路長雲說:“你就別去了,人多了怕辦不了事情。”說著就和路長生張書記他們一行匆匆地離開了。


  ??路長雲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馮教授和張書記他們五個人離開道觀。


  ??我這時才發現那個野小子不見了。


  ??在和路長生打架鬥毆的過程中一直到現在,這小子竟然連麵對都沒有露一下,更別說出來幫我了。


  ??我猜想野小子興許是見到生人躲起來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會從那個旮旯裏冒出來。所以並沒有急著要去找他的意思。


  ??況且我現在也沒辦法起身去找野小子。


  ??我和野小子之間似乎已經建立起了某種心靈上的信任和默契。


  ??沒有被馮教授看上的路長雲這時勾頭朝我問道:“怎麽樣?感覺好點了沒?”


  ??經路長雲這麽一問,我才猛然間感覺到身體內的那一股股透徹心骨的寒冷在冰消雪融般地逐漸消散瓦解,一股股暖流似乎在我的丹田處匯聚凝結運轉了起來……


  ??這一股股神奇的暖流,就像是山野間的清泉似的,一直就在我身體裏潛伏著,在寒意退卻,這一股股暖流就有開始身體裏的骨縫和血脈間遊蕩。


  ??這似乎形成了一個規律,隻要身體裏的那股寒意陡然間升起來,隱藏在身體裏的著一股股暖流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隱藏起來,當寒意開始消退的時候,這股暖流就會從身體裏的某個角落裏幽魂一般地遊弋出來,然後在丹田處匯聚凝結運轉。


  ??這很神奇!


  ??被輩子裹住不能動彈的我也許是太過無聊,裝做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朝路長雲說:“你看我這樣子像好點了嗎?”


  ??路長雲一臉憂鬱地嘟嚕道:“這可怎麽辦?”


  ??見路長雲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朝路長雲說:“要不你有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兒等蔣道士,說不定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路長雲卻說:“那怎麽能行,把你撂這裏我不放心。雖然你跟我沒有什麽交情,甚至連相識都說不上,可是這畢竟是我們地界,出了事情,我有連帶責任的。要不……我背你回去我家裏算了,我找赤腳醫生來幫你看看?”


  ??“算了,路二哥,我這體格,你是背不動我的。再說,這山路上坡下坎的,背我下山更不現實。而且,剛才馮教授不是說了嗎?我現在是不能挪動的。”


  ??“那怎麽辦?”


  ??“我都說了,你不用在這兒守著我,你放心的回去,我一會兒自然就恢複過來了。”


  ??“對了,我這就去請兩個人過來,用門板把你抬到我家裏去。”路長雲變成熱心腸地說道。


  ??我沒有做聲,算是默許路長雲了。


  ??於是路長雲慌慌地轉身要回去找人用門板來抬我回去。這時,他又瞟見了一直在一旁哆嗦著不作聲的路長生的老婆蔡瓊芳。


  ??現在天光已經完全亮堂了起來,道觀前的這個空壩子上還起了一層稀薄的輕霧,很有點婀娜妙曼的調調。


  ??蓬頭垢麵的路長生老婆蔡瓊芳就蹲在一邊,團縮著身子骨,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看著可憐兮兮。


  ??路長雲這時朝蔡瓊芳走過去,朝她說道:“二狗媳婦,我看你還是趁路長生現在不在,趕緊回你娘家躲躲吧。二狗這渣種回來要是再找你生事,你就又該遭罪了。這蝦子還真是心狠手辣啊!對自己的婆娘下手都這麽狠……”


  ??路長生的老婆蔡瓊芳眼淚汪汪的卻衝路長雲直搖頭。


  ??“你說話啊!你隻曉得搖頭我也不知道你是啥意思啊?”路長雲有些著急起來。


  ??“二哥,你要是真的同情我,你就讓我上你家裏躲躲吧!我不敢回我娘家裏去躲。我怕躲在我娘家裏,二狗找到我娘家去,他連我爸我媽也一起打了。”


  ??一聽這話,路長雲立刻就說:“那怎麽行啊?那怎麽行啊?你都知道躲回你娘家,路長生那渣種連你爸媽都會打。你要是躲我家裏,路長生還不把我的房子點了啊?再說,你家挨我家就有那麽近,能藏得住?”


  ??“二哥,你就做做好事吧!我真的是沒有地方能去了……”路長生的老婆哀求道。


  ??路長雲沒想到會被路長生的老婆順勢給黏上,依舊推脫道:

  ??“這個好事是做不得的。做好事是要遭雷打的。蔡瓊芳,你還是趕緊想個另外的地方去躲上一陣子吧。氣是軟的,興許躲過上一陣子,路長生的氣就消了。”


  ??怕擔幹係路長雲邊說邊兔子一般地逃掉了。


  ??這家夥是怕惹火燒身。


  ??現在空壩子裏就剩下我跟路長生的老婆蔡瓊芳。而路長生老婆蔡瓊芳的樣子又的確讓人心生憐憫。


  ??我現在是越來越恨蔣鳳楠這個假道士了,這都是老家夥作下的孽,可是這靠家夥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路長生的老婆蔡瓊芳開始嚶嚶地抽泣起來。


  ??就在這時,野小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這小子是從哪個旮旯裏鑽出來的我都不知道。


  ??野小子蹲在我的腦袋旁邊,俯看著我,髒兮兮的臉上露出的依舊是那一抹天真無邪的微笑。


  ??我正被他臉上天真無邪的微笑感染著,突然,從這小子的身上傳出兩聲蟾蜍的叫聲。


  ??我循聲看去,卻見這小子的左右兩隻手分別各捏著一隻鼓鼓囊囊的大蟾蜍。


  ??我不明白這小子把兩隻蟾蜍攥在手上是要幹嘛?


  ??而被他死死捏在手裏的兩隻蟾蜍正瞪著圓鼓鼓的眼睛瞪著我。這讓我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


  ??正在我猜想野小子是不是有把蟾蜍當小寵物來把玩兒的嗜好的侍候,野小子卻用極快的動作將右手的蟾蜍一下子塞到光腳板下踩住。


  ??騰出的右手配合著左手,將蟾蜍從嘴巴處生生的撕扯,蟾蜍連叫喚都沒來得及叫喚上一聲,就被野小子一撕兩半,腸子合著血水一起從野小子的手裏流淌下來。


  ??野小子三下五除二地去掉蟾蜍的腸胃,連蟾蜍的皮也沒有剝,就在我眼前,生生地幾口就將手裏的蟾蜍給咀嚼著吞咽進肚子裏去了。


  ??看著野小子沾著蟾蜍餘血的嘴角,我心驚肉跳的一陣脊背發涼。


  ??這也太野蠻了嘛!

  ??蟾蜍的表皮是有毒的!

  ??路長生的老婆更是在一旁哇哇地幹嘔了起來。


  ??就在我還在糾結野小子會不會被蟾蜍身上的毒素侵蝕的時候,野小子已經將踩在腳底板下的那隻蟾蜍抓在了手裏,如法炮製地將其一撕兩半。


  ??就在我看得眼珠子都不怎麽會眨動的時候,野小子卻伸出血淋淋的右手,一把卡住我的下頜骨兩邊。


  ??我原本想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將嘴巴張開的,可是野小子卡住我頜骨的力道太大了,我的嘴巴被這小子硬生生地給捏著張開了。


  ??野小子將蟾蜍的屍骸連皮帶肉地硬塞進了我的嘴巴裏。


  ??我努力不往下吞咽,可是野小子卻用手指將蟾蜍的屍骸狠勁地朝我喉嚨裏塞。


  ??我被堵得出不來氣,隻好囫圇著將蟾蜍的屍骸一陣囫圇著吞咽了下去。


  ??也幸好是囫圇著吞咽下去了,要是我再咀嚼一下,興許蟾蜍身上的毒素就立馬被我咀嚼出來了。


  ??我現在已經完全不是惡心的感覺,而是整個人快要窒息的感覺。


  ??我這時想起被二娘朝嘴裏塞蜈蚣的事情,也是趁著我不能動彈的侍候下的手,於是我心裏立馬就怒了。


  ??怎麽我就這麽容易被趁人之危?

  ??我用憤怒的眼珠子瞪著野小子的時候,野小子居然朝著我頑劣地笑了一下,露出的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閃爍著一層冷冷的寒光。


  ??我突然感覺這野小子的牙齒非常鋒利,有那種能把人骨頭也咬斷的可能。


  ??這種天然的野性,還真是武裝到牙齒了。


  ??我強忍住心裏的惡心,竟然沒有嘔吐。


  ??可是,奇怪的是,連皮帶肉的蟾蜍被野小子硬塞進我的嘴裏被我吞咽下去後,蟾蜍身體裏的毒素似乎並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傷害,除了越來越淡的惡心感,身體居然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我還真的疑心自己是不是已經成了百毒不侵的具有特異功能的身子骨了。


  ??更讓我感到有點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我身體內的那股暖流明顯得到了加強,而且開始從丹田處順著血脈在骨縫間延伸彌漫。


  ??我不自覺地閉上眼睛,意念跟著那股暖流擴散,腦子裏居然出現了峽穀內煙雲蒸騰的奇幻景象。


  ??那種幻若潔白紗幔的霧嵐在溝渠石頭的縫隙見升騰出來,繚繞在峽穀山巒間,一種如夢似幻的仙境般的感覺讓我的心裏生出了從未有過的平靜美好的體驗。


  ??這種體驗簡直是太奇異美妙了,我甚至都不願意從這樣的狀態中走出來了。


  ??但是,當一陣驚慌細碎的腳步聲從我的身邊跑過時,我這種美好的體驗被一下子攪碎打斷了。


  ??我悠然睜開看,可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慌慌張張地跑進道觀裏。


  ??竟然是蔣鳳楠這個假道士!


  ??也許是陡然間見到蔣鳳楠被猛地激了一下的緣故,我竟然本能地從裹著的被窩裏鑽出來,站了起來。身體內的那股寒徹心骨的奇寒居然也隨之神奇地瞬間被徹底冰封瓦解掉了。


  ??而野小子卻用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珠子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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